钥匙(谷崎润一郎经典典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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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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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谷崎润一郎 著,竺家荣 译
出版社作家
ISBN9787521226010
出版时间2023-11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59元
货号31913274
上书时间2024-10-13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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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谷崎润一郎,唯美主义文学大师,日本近代文学代表作家之一,文字间充满物哀之美与细腻静谧的韵味,曾获每日出版文学奖、朝日文化奖和每日艺术大奖,1949年获得日本文化勋章,一生中七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代表作有《春琴抄》《痴人之爱》《钥匙》等。
译者:竺家荣,知名翻译家国际关系学院日本文学、翻译专业硕士生导师。长期从事日本近代文学的研究与译介,主要代表译作有:《失乐园》(渡边淳一)《近似无限透明的蓝色》(村上龙)《晓寺》(三岛由纪夫)《春琴抄》(谷崎润一郎)《京洛四季――美之旅》(东山魁夷)《在自己的树下》(大江健三郎随笔四部作)《一个人的好天气》(青山七惠)《我是猫》(夏目漱石)《罗生门》(芥川龙之介)等。
目录
暂无
内容摘要
《钥匙》是日本作家谷崎润一郎的代表作,行文以中年夫妻二人各自的日记展开,相当于一部双重视角之下的夫妻生活记录,夫妻之间的隐私、揣度、诱导、暗斗,借由女儿、准女婿加入的四角关系,终走向丈夫受激而亡这一阴谋式的结局。这部日记体小说,是谷崎润一郎在20世纪50年代书写的一出为欲望而设的攻心计,成为刻画人性欲望的经典之作,在小说艺术的题材、结构、戏剧张力等方面具有独特性。
精彩内容
一月一日。……从今年开始,我决定把一直犹豫着没敢写进日记里的事写下来。关于自己的性生活、自己与妻子的关系我一向是不详细记录的,因为担心妻子偷看这个日记本而生我的气,但是从今年开始我不想顾虑这一点了。妻子肯定知道这本日记放在我书房的哪个抽屉里。她出身于有着京都遗风的名门世家,呼吸着封建的空气长大,至今仍尊崇过时的旧道德,有时候甚至引以为豪,所以说不大可能偷看丈夫的日记,不过这也不是绝对的,这一点自有我的道理。从今往后,我要是打破惯例,频繁地记录有关夫妻生活的隐秘之事的话,她到底能不能抵御偷窥丈夫隐私的诱惑呢?这是因为她虽然天性内向,对隐秘之事却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她还惯于装模作样,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内心,更可恨的是,她还将这标榜为女人的教养。我以前总是把放日记本的抽屉钥匙藏在某个地方,而且不时更换藏匿之所,但是好奇心很强的妻子很可能知道我所有藏钥匙的地点。其实我这么麻烦完全是多余的,那种钥匙轻而易举就可以配上一把。
……我刚才写了“从今年开始我不想顾虑这一点了”,其实,也许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甚至知道她会偷看,而一直期待着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锁上抽屉,还将钥匙东藏西藏呢?也许我是为了满足她寻找东西的嗜好吧。如果我把日记本故意放在她看得到的地方的话,她一定会想“这是为了让我看而写的日记”,因此不相信日记里写的内容,甚至会猜测“一定还有一本真正的日记藏在什么地方”。……郁子啊,我亲爱的妻子啊,我不知道你是否一直在偷看我的日记。即使我直截了当去问你,你也会说:“我决不偷看别人写的东西。”所以问你也是白搭。不过你如果看了的话,我希望你相信我写的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虚伪。当然对于猜疑心重的人,越这么说越会引起怀疑,我不会对你说什么的。其实,只要你看了这本日记,究竟是真是假就不言自明了。
我当然不会只写对她有利的内容,肯定要露骨地写一些让她感到不快,或使她不堪入目的事。我之所以打算把这些事写进日记,就是因为她那过分的秘密主义的缘故,——在夫妻之间,她也耻于谈论闺房之事,偶尔我说两句下流话,她也会马上捂起耳朵,这是她所谓的“教养”,伪善的“女性的温柔”,矫揉造作的高雅品位。我们结婚已有二十多年,女儿都快出嫁了,可上了床仍然是默默行事,从来没有一句亲昵的话,这哪像是夫妻呀?我对她不给我与她直接谈论闺房之事的机会不满至极,这才决定写进日记里的。今后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偷看了,就当作她在偷看,以间接地和她谈论这些事的心情来写日记。
我是真心地爱她的,——以前我常常也这样写,绝无虚饰,我想她也很明白这一点。只是在生理上我没有她的欲望那么强烈,在这一点上和她不太匹配。我今年五十六岁(她应该是四十五岁了),应该说并不算太老,可是不知什么原因,干那事时总觉得力不从心。说实话,我现在大约每周一次,——也许应该说是十天一次更合适。可是,她尽管是腺病体质,心脏也不太好,那方面却出奇地强。(这么露骨地谈论这种事是她最忌讳的了)这是现在我唯一感到困惑、苦恼的事。虽说我作为丈夫不能充分完成对妻子的义务深感内疚,可是,假设她为弥补这一缺憾——这么一说,她一定会生气,怪我把她看作淫荡的女人,这不过是个“假设”——找了个情人的话,我也受不了。我仅仅这样设想一下都嫉妒万分。再说,考虑到她自身的健康,是否也应该多少抑制一下她那病态的欲望呢。
……更让我头痛的是我的体力逐年下降。近来,我在房事之后感到十分疲劳,一整天都没精打采的,几乎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讨厌和她做这事呢?事实正相反。我绝不是出于义务,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应付她的要求的。我很爱她,不知这是我的幸福还是不幸。在此我要揭露她的一个隐秘,她有着她自己全然没有意识到的一个独特的长处。我如果没有在年轻时和各式各样的女性交往的经验的话,就不会了解她所具有的这一稀有的长处。据我年轻时冶游的经验,才知道她是百里挑一的极其罕见的器具所有者。她如果被卖到从前岛原一带的妓院去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无数的嫖客会竞相聚集到她身边来,天下的男子无不为她夜不能寐的。(我想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让她意识到了这一点,至少对我自己是不利的。不过,她若是知道了的话,究竟会暗自高兴呢,还是感到羞耻或侮辱呢?大概表面上装作生气,内心不禁得意万分吧)我只要想到她的那个长处就感到嫉妒。如果其他男人知道了她的这个长处,而且知道我没能完全报偿这一天赐的幸运的话,将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一想到这些就心里不安,感到自己对她做了罪孽深重的事,而充满了自责,于是乎我用各种办法来刺激自己。例如,我让她刺激我的兴奋点——我闭上眼睛,让她吻我的眼皮时能引起快感。或者我刺激她的兴奋点——她喜欢让我吻她的腋下来刺激自己。然而就连这点要求她也不痛快地回应。她不喜欢沉溺于此类“不自然的游戏”之中,总是要求正统的对向式。即便我向她解释说,这些前戏是使对向式成功的手段,她仍旧固执于所谓“女人的教养”,不越雷池一步。而且她明知我对女人的脚有特别的嗜好,也知道她自己的脚长得特别美(完全不像四十五岁女人的脚),不,应该说是正因为知道,而故意不让我看她的脚。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一般她也穿着袜子。我求她至少让我吻一下她的脚背,可她总是借口什么“太脏了”,或者“脚是不该吻的”等,怎么也不让碰。她这样推三阻四的让我无计可施。
……其结果,搞得我刚刚进入正月就发了这么多牢骚,真难为情,不过,还是觉得把这些写下来的好。明天晚上是“姬始”,妻子一定会遵循惯例,以对向式古板地行事的。……一月四日。……今天我遇见了一件稀罕事。书房有三天没打扫了,下午趁丈夫出去散步,我进去打扫时,看见摆放着插有一枝水仙的小花瓶的书架前掉了一把钥匙。这倒也没什么可稀奇的,但丈夫是不会毫无理由地不小心将钥匙掉在地上的,因为丈夫是个很谨慎的人。再说他多年来每天写日记,从来没有丢掉过一次钥匙。……我当然早就知道丈夫写日记,也知道他把日记本锁在那个小桌子的抽屉里,还知道他把钥匙有时放在书中间,有时藏在地毯下面。但是我分得清什么是我该知道的,什么是我不该知道的。我知道的仅仅是日记本的所在和钥匙的藏匿之所。我从不曾偷看过日记里写了什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生性多疑的丈夫却总是把日记本锁起来,把钥匙藏起来,否则心里就不安似的。……而这么小心的丈夫今天把钥匙掉在地上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改变了想法,觉得有必要让我看日记了吗?也许他知道直接对我说你可以看日记,我反而不会看,所以用这种方式表示“想看的话就偷偷看,这是钥匙”的吧?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否表明丈夫一直不知道我知道钥匙的所在呢?不,不是这样,大概是要表明“我从今天开始默认你偷看我的日记,只是假装不知道你在偷看”的吧?……反正他怎么想都无所谓,即便他是这么想的,我也决不会看的。我不想越过迄今为止自己划定的界限,进入丈夫的内心。正如我不愿意别人了解我的心事一样,也不喜欢对别人的秘密刨根问底。况且想让我看的日记,就会有虚假的成分,不会都是让我愉快的事了。丈夫愿意写什么就写什么,反正我有一定之规。其实我从今年也开始写日记了。像我这样的不愿意对人敞开心扉的人,至少可以说给自己听。当然我是不会粗心大意到让丈夫发觉我在写日记的。我总是趁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写,藏在一个丈夫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我想要写日记的第一个理由就是我知道丈夫的日记本的所在,而丈夫连我写日记都不知道,这种优越感使我兴奋无比。……前天夜里行了一年之始的房事。……啊,把这事写下来真难为情。去世的父亲过去经常教导我要“慎独”,他要是知道我写这样的日记,不知会怎样叹息我的堕落呢。……丈夫照例是达到了欢喜的顶峰,而我照例是没有满足,而且事后感觉非常不愉快。丈夫为自己的体力不支而惭愧,每次都要说一通抱歉的话,同时也攻击我对他过于冷静。所谓冷静的意思,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虽然“精力绝伦”,那方面病态地旺盛,但我的方式却过于“事务性”“一般化”“公式化”,过于一成不变了。尽管我平素遇事消极、保守,唯独那件事上是积极的,可是二十年来总是用同一种方式,同一种姿势来跟他做爱。——尽管如此,丈夫并没有忽略我的无言的挑逗,对我极其细微的表示都十分敏感,立刻就能觉察得到。也许是因为经常要战战兢兢地应对我过于频繁的要求,才使他变成这样的。——在他眼里,我是个只求实利、不讲情调的女人。丈夫说:“你爱我还不及我爱你的一半。你只把我当作必需品——而且是很不完整的必需品。如果你真爱我的话,会更热情一些的,会答应我所有的要求的。我不能使你充分满足的一半责任在你,如果你多少挑起我的热情的话,我也不至于如此无力。你一向不做任何努力,在这件事上从不主动协助我。你虽然很贪吃,却只是揣着手等现成的。”甚至还说我“是个冷血动物,是个心地很坏的女人”。
丈夫这么看我也不能怪他。可是我从小就受到古板的双亲的训诫,对于男人,女人无论什么场合都必须是被动的,不可主动。我决不缺乏热情,我的热情潜藏在内心深处,只是没有发散出来而已。如果硬要让它发散出来,就会在瞬间消失的。我的热情是苍白的,不是火热的,这一点丈夫并不理解。
……近来我常常感到,我和他是不是阴错阳差地当了夫妻呢?也许还有更适合我的男人吧。对他而言也是如此吧。我和他在性的嗜好方面不吻合之处太多了。我遵照父母之命稀里糊涂嫁到这个家里,一直以为夫妻生活不过如此,可是现在想起来,我似乎选择了最不适合我的人。虽然我只当这是命里注定的,无可奈何地压抑自己,可是当我和他面对面时,常常无缘无故地感到不舒服。这种恶心的感觉并不是最近才有的,从结婚的头一夜,和他同床共枕的那天晚上就开始了。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新婚旅行的那天晚上,当我上床后,看见他摘下近视眼镜时,竟吓得浑身一哆嗦。经常戴眼镜的人一摘下眼镜,都会给人异样的感觉,但是丈夫的脸突然间变得像一张惨白的、死人般的脸。丈夫凑近我的脸,死盯着我看,我也自然而然地盯着他的脸看。当我看到他那细腻得像铝制品般光滑的皮肤时,又哆嗦了一下。白天没有看清楚,原来他的鼻子下边和嘴唇周围长着浅浅的胡须(他其实体毛很重的),这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有生以来我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男人的脸。也许是这个缘故,从那以后,只要在明亮的地方长时间注视丈夫的脸,我就会心里发毛。所以为了尽量不看他的脸,我总是把灯关掉。丈夫却相反,那个时候总要把屋里的灯开得亮亮的,然后从头到脚把我的身体看一个遍。(我很少同意他这么做,只是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不得已让他看看脚)我不了解其他男人,不知男人是否都这么固执?那种死缠烂磨、黏黏糊糊地要求必要行为以外的游戏的习性,难道是所有男人共同的吗?……一月七日。……今天木村来拜年。我正在看福克纳的小说《圣殿》,所以只跟他打了个招呼就上二楼的书房去了。木村在客厅里和妻子、敏子闲聊。三点多,三人一起去看《美丽的萨布里那》了。六点时,木村又和她们一起回来了,和我家人一起吃了晚饭,一直待到九点多才走。吃饭时,除敏子外,我们三人都喝了一点白兰地。我觉得郁子近来酒量见长,虽说最开始教她喝酒的是我,其实她本来就是能喝酒的体质,只要给她酒,她一声不吭地能喝好多。虽然她也喝醉过,却是阴性的醉法,内攻而不外发,所以一般人不易察觉。今晚木村给妻子斟了两杯白兰地,妻子的脸色有些发白,却看不出喝醉的样子,倒是我和木村的脸红通通的。木村不太能喝,似乎还不如妻子能喝。妻子喝别的男人给斟的白兰地,今天晚上好像还是头一次。
木村开始是给敏子斟酒,敏子说:“我不喝酒,给妈妈斟吧。”我早就感觉敏子在回避木村,大概是她感觉木村对母亲比对她显得亲热吧。我原以为这是自己的忌妒心作怪,想要努力打消这个念头,现在看来我的感觉是对的。妻子对来客一向是冷淡的,尤其不愿意会见男客,唯独对木村很热情。无论是敏子,还是我和妻子,虽然嘴上没说出来,可都觉得木村长得像詹姆斯·斯图尔特,而且我知道妻子很喜欢詹姆斯·斯图尔特。(虽然妻子没说过,但只要有詹姆斯演的电影,她必定去看)当然妻子接近木村是由于我有意把敏子嫁给木村,所以常常让木村到家里来,并让妻子留意他们二人的情况的缘故。可是,敏子对这事似乎不大上心。她总是回避和木村单独在一起,经常和郁子三人一起在客厅聊天,去看电影也必定叫母亲一起去。我对妻子说:“你老跟着去,他们怎么好得起来呀?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去。”妻子反驳说,作为母亲有监督的责任。我说:“你的脑筋太旧了,应该信任他们。”她说:“我也这么想,可是敏子叫我陪她去。”如果敏子真是这么说的话,很可能是敏子看出来母亲喜欢木村,反过来为他们搭桥呢。我总觉得妻子和敏子之间有种默契。不过妻子也许还未意识到,以为自己是在监督两个年轻人,其实给人感觉她已经爱上了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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