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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葛与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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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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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渝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92998

出版时间2021-09

装帧其他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31268449

上书时间2024-1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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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目录
1  【推荐序】最后一朵的火焰:读李渝《九重葛与美少年》
17  待鹤
61  给明天的芳草
85  夜渡
105 三月萤火
129 建筑师阿比
147 海豚之歌
161 丛林
177 倡人仿生
187 亮羽鸫
193 杰作
207 收回的拳头——温州街的故事
219 似锦前程——温州街的故事
229 金合欢——温州街的故事
241 失去的庭园
249 水灵
259 【跋】最后的壁垒
263 【李渝创作·评论·翻译年表】

内容摘要
十五篇小说,述说着那以想象、自然、动物、宗教、艺术力量所拯救的人生。疯魔的内心、生死的交关,我们看着一个个受困现实之人,遭逢挫败,但也走向救赎。是啊,如果你注意,将有美的善的真的物事引领前路,就算你的心神躯体再灰暗败毁、低荡无告,存活下去,总会留下一点为生命而努力的痕迹。
从透露青春气息的冒险少作,到跋涉人生幽谷之后的回首,始终不散的,是文学,也是李渝的坚韧意志:“如果文学依旧可以使人面对逆境,从生命的无奈中振作起精神,把日子好好地过下去,那么写小说,或者写作,就仍是一座坚守的壁垒,一道顽强的防线,一种不妥协或动摇的信念。”

精彩内容
一、鹤的传闻据说每年秋冬交替的时候,喜马拉雅山的黑颈鹤飞过丛山峻岭,迢迢南来不丹越冬,路上在固定的一天,总会停歇境内西北山区的一座寺院,绕着金色的屋顶匝飞三圈。
这样的传说不禁使人想起了一幅图画,宋徽宗赵佶的《瑞鹤图》来。
现藏中国辽宁省博物馆的《瑞鹤图》,画的正是鹤群翱翔在宫门脊梁上的景象。图取绢本册页格式,墨笔淡彩,屋顶使用一整片的石青,晚空渲染出薄薄的霞晕,鹤身敷粉,眼睛生漆点染,充满欢欣的生机。小小一幅轴页有画有书有文,画是精致的院体工笔,书是峻艳的瘦金,文是雅致的叙事与诗,工丽不媚人,颓废中见峻峭的艺术家气质,展尽了徽宗傲然千古的艺术成就。
画家自己在跋中记录,壬辰上元节的第二天,近夕时分,突然祥云郁郁然生起,低低掩映在端门的上空,众人都抬头仰望,倏时飞来一群鹤,鸣叫着。其中有两只对立停驻在梁脊的鸠尾,很是闲逸的样子,其余的翱翔在空中,好像顺应了某种韵律似的来来往往,舞出各种美丽的姿势。瞻望着的都城人民莫不惊叹。鹤群盘旋,久久不散,终于向西北天隅迤逦而去。画家很是感动,为此起笔画图,书跋,并付赞诗。
绘图并记事,图文皆茂,在影音科技尚未出现的十二世纪二十年代,《瑞鹤图》不啻是一节精彩的影视短片了。不丹人民相信黑颈鹤是引渡苦难、带来福赐的吉祥鸟,身处大灾难中的徽宗画众鹤飞临宫城,描写自然与人间互动的祥机,想必也分享了一样的祈盼罢?
那一天,北宋政和壬辰二年上元次夕,公元一一一二年阴历正月十六日,都城汴京,鹤究竟有没有来访?或者说,《瑞鹤图》的确是目击纪实,还是浪漫的想象?是徽宗真迹还是代笔?没有人能明确知晓。画家观察入微,仔细描绘出每一片瓦每一簇羽毛,每一个飞翔的姿势,就是提供了凿凿的证据了。十五年后,靖康二年西元一一二七年,金兵攻陷汴梁,徽宗被掠而去,内外构造如此精致的人被押送到荒野的乌龙江,囚禁八年而病终。北宋在徽宗御下结束,历史给以一代昏君的毁称。其实徽宗自然是不昏的,他是时间和精力全用去艺术活动上而顾不及政治了,从艺术的角度来看,誉之为艺术的献身者恐怕还更合适些呢。数历史悲剧人物,生错时代和身份的徽宗要算是其中佼佼的。
然而定点在这一绮丽的黄昏,刹那的一个时空,当神话和现实同时出现而无法辨分时,艺术家以真实明确的图录绘述感动,为我们留下了不朽的祝福。
二、不丹公主三年前我的小说课来了一位很特别的女孩子,油亮的一条辫子拖到了腰,总穿着像是手工织作的长裙,颜色搭配得好看极了,在把牛仔裤和黑衣系列当制服一样穿的学生们中间,显得袅娜有姿。我没见过她化妆,干净的单眼皮,小巧的嘴和鼻,笑起来十分秀丽。就亚裔来说,她的肤色比较深,本以为混了印第安人血统,后来才知道她是不丹来的留学生,皇族的一个女儿。
放假前一天罢,她来交功课,这回裙子又是美不胜收,绛红色的绢面上或织或绣着缤纷的花卉飞鸟等,简直是幅织锦图,鸟羽的部分只让人想起“巧夺天工”的话来,我禁不住一看再看,连连称赞。
是哪一种鸟呢?我问。
是鹤,她回答,不丹常见的鹤呢。
后来我之能进入当时仍被不丹列为禁区的西北山区,就是因为有这位公主学生替我办好了入境许可的缘故。而行程的主要目的,不瞒你说,莫非是想亲眼看见传闻中的鹤群飞抵寺院时,那翱翔金顶一如古画般的景象了。
三年前的旅行在时间上安排得不理想,而且中途发生了一起事故,路程没有走完就匆匆结束回返,愿望并没有达成。
有上一次经验为戒,这一趟再去,自然要计划得周全些。我先跟国际鹤协会查问到今年鹤至的时间——十一月七日到十二日,反正我这学期请假,时间上可以配合了,于是我便厘定行程上报学校。校方却希望我打消主意,担心的是,现在游击队正在喜马拉雅山南麓活动频繁,如果误撞进范围,莫名其妙地万一被劫持,引发当今常见的人质事件,就是没有必要又无法担当的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不过我还是找出了不丹公主的邮址。毕业以后她没有回国,在曼哈顿下城的服装设计界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公主一口答应帮忙,提供一封官方承诺协助和保护的信件,学校也就勉强同意了。
十月底,跟随本校电影系纪录片摄制小队,我再一次飞向亚细亚,经尼泊尔从加德满都转入不丹。
从机场到城市的路上满见国王像明星一样的照片,的确是位被媒体频频美誉的英俊国王呢。深受人民爱戴的他却不想再管事,颁下了全民普选的命令,全国将在明年春三月举行历史上的首次民主选举,古老的国家就要从世袭君主制向议会民主转型了。不丹的历史自然也是有战争、暴动、镇压、暗杀等等,而被理想化为“最后的香格里拉”的同时,也是贫富差距很大,被国际谴责执行种族清洗政策、迫害移民等,不少异议人士仍流亡在国外的。
公主果然有法,当局送来二名特陪,一切手续都先代为办好,只要付费即可。为了应付国家旅游政策每日最低美金二百元消费量的规定,我们都多带了现款,后来果真派上了用场。
长途飞行虽然疲累,为了节省时间,歇息一会后大家便决定上山,因为我有私事,就留下一位陪同在山下多待一会。
是的,除了看鹤,除了为新近公开的一批窟藏绘画存档以外,我还有一件事要办理——探访一位当地女子,一位向导的妻子。
记忆因重回地点而翻新,三年前还没有现在这种公路,多是凿壁而成的坡径,说是走路,不如用跋涉来形容还更恰当。
领队的向导探路在前,失脚落下了深谷。
记得那天的前一夜下了雨,第二天天气却很好,几天不散的薄雾都消了。两位导路是熟知地形的本地青年,走在一前一后。当时天气晴朗,山川明净,一切都很顺利,却不知危机四伏。也许是雨后石滑,也许是岩块松动,也许是人有差池,突然前边一位身子一歪,失去平衡,斜倒下来,眼睛都还不及追,只听见一声喊叫,就翻滚下了陡壁。一乍时人人怔在原处,失去反应的能力。电影上才见得的惊恐镜头真实出现,就在身边眼前,快速而突兀。没有人能开口;一声嘶喊的尾音如同警讯一般回颤在峡谷中。
队伍匆忙和救援取得联络,紧急寻找到坠落的地点,用担架送到了急救站,可是情况已经是无济于事了。以下的一程真像梦魇一般,不幸消息必须带给待归的妻子——听说他们新婚不久。
车开到村里,妻子已站在屋舍前。旅行社人员急走上前,用本地语还没说一两句她就面露惊慌,勉强再听到某处,不等对方说完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到弯下腰,坐下了地上。我们狼狈极了,束手无策,想伸手去拉又感到一无是处,本以为有心理准备的,一旦来到眼前却完全不知所措,没有人知道怎样去安慰才合适,愚蠢又无力极了。
车停在晒谷场边时,村人已在等着,这时聚拢过来,围住了我们。黄昏时分,地面失去光度,人脸的五官晦暗在影里,一张一张干黄又陌生的脸,浪漫人类学者式的玫瑰色眼睛看去的虚相不见了,现出的是偏远贫穷地区的真实生存情况。脸上的表情难以揣度,是同情、怜悯?嘲讽、威胁?是难测的深沉?还是粗钝和无知?似乎都不是,张张的脸上都像戴着面具,回到人类跟兽类没有分别的默然与漠然的生理本质,其实是探察不出表情,没有表情的。
我突然害怕起来,一阵恐惧涌上。这身边围着的一圈人,难道他们究竟要自己动手来处理事情了吗?想必他们终究是明白,这批外来过客都是某种程度的剥削掠夺者,都是伪善的人,明白真正应该为此事负责任的肇祸者,是这批人。
从医疗站回来的路上,她已经镇静下来,一种失神替代了先前的激动,默默地坐在车后座,双手紧握在膝上,头转向窗外,保持了一个静止的姿势,只有垂在前额的散发随车的颠簸而晃动着。
时间已经近夜了,山麓的湿气消退,空气愈发冷冽,天空出奇地清亮,没有一朵云,一整空的靛蓝色。窗玻璃前的女子的侧影跟公主一样秀巧,夕光中较深的肤色把人形沉淀成影,侧脸的轮廓切出一张剪纸,托在晚空的蓝底上。几个小时前一个二十余岁的生命刹然消失了,天空的蓝色没有受到影响,依然是这样的纯净安详,是无动于衷的冷漠,还是彻底的了解与同情,于是才达到了这等的高度?
三、年轻的爱人我再站在同一屋舍前,深秋的蓝空依旧一尘不染。这回我才看出这是间两层建筑,下边白色的基墙里边是养着家畜的储仓,上边住人,木料部分都漆成赭黄色,火红的干辣椒一串串垂挂在屋檐前。
她已经候在门槛迎接了。简朴的室内一眼就看到佛龛坐在黄绢台桌上,灶头的炉火烧得正好,屋里充满了浓郁的奶茶香,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似乎专为客人而打理过。一个年轻男子迎上来,膝旁跟着一个脸颊红彤彤的小男孩子,手里拿着一块糕饼吃着。她似乎比记忆里高了些,身材实了些,这次我才看见她皮肤紧滑又健康。原来她是这样地年轻,只是二十出头罢。
我们坐在近窗的小凳上,原来她能说不错的英文。不丹实行双语教育,又曾是英属地,似乎人人都能说英语的模样。男子忙备茶,端过来放在用成摆桌的另一个小木凳上。丈夫的他就在邻近小学工作,课余也是做导陪的。
打点了好一阵子,丈夫才停下了手脚,拉过来小男孩,一同坐去那头的地毯上,露着和善的笑容看这边的我们说话,偶尔站起来,拨弄一下炉火。这是全屋暖气的来源,十一月的山区已经很冷了。我打开背包,拿出带来的礼物时,孩子又凑了过来,父亲仍坐在原处,羞涩又满足地笑着。听说不丹男子要比汉族男子好得太多呢。我想起了沈从文写在《丈夫》里的,坐在船头拨弄着二弦琴,耐心等候妻子在舱里做完妓女生意的丈夫了。沈从文常写弱势人物,想必那丈夫也是偏远人士的;汉人的精神都忙在钩心斗角的政治活动里,哪顾得这些细微的心思的。
灶口跳跃着小小的火头,壶在炉上烧,点心摆在几上,茶杯冒出温暖的水汽,小男孩把头搁在母亲的膝盖间,脸上的饼屑都擦弄在长裙的褶缝里。一条家居裙子而已,竟也一样地好看呢,这回是红底上横织着红、黄、橘等几何回纹的花案。这里的人似乎对红色系统特别有感觉,总能变化出各种相近又相异的色调,搭配得绮丽又天成。年轻母亲的双颊跟怀中孩子脸上一样是红彤彤的。
专程而来,说是为了探访面前的女子,不如承认更是为了一个私自的原因。是的,不瞒你说,三年来,对那次旅行发生的事故,我一直不能消去歉疚的感觉。
现在屋里的世界看来日常又平和,显然当事人已经离开那一时间,好好地往前走了,我真为她高兴,然而旁观者的我,却仍旧停留在原时间,纠缠在原情况中。如同发生了放演故障的影片,记忆的画面轧在机件的齿轮上无法移动,挣扎在几个定格之间前前后后,不能往前走——寥旷的天空和干净的山脉,一个人的背影在道路上走着,突然倾倒——我常想,当时如果走在前面的是我,滑下陡崖的就是我而不是他。而我,或者队中任何一个别人,都可能在那明朗的早晨走在前头的。只是一个偶然,在一个片刻,命运变数出现,不能预测,没有警告,如此决断,分毫不能商议或妥协,生命如何是这样令人恐惧的倏忽和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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