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维诺百年诞辰纪念版:树上的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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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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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意大利] 伊塔洛·卡尔维诺
出版社译林
ISBN9787544798846
出版时间2023-10
装帧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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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45元
货号31868704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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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关于生平,卡尔维诺写道:“我仍然属于和克罗齐一样的人,认为一个作者只有作品有价值,因此我不提供传记资料。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东西。但我从来不会告诉你真实。” 1923年10月15日生于古巴,1985年9月19日在滨海别墅猝然离世,而与当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失之交臂。
父母都是热带植物学家,“我的家庭中只有科学研究是受尊重的。我是败类,是家里唯yi从事文学的人。” 少年时光里写满书本、漫画、电影。他梦想成为戏剧家,高中毕业后却进入大学农艺系,随后从文学院毕业。
1947年出版《通向蜘蛛巢的小径》,从此致力于开发小说叙述艺术的无限可能。
曾隐居巴黎15年,与列维-施特劳斯、罗兰?巴特、格诺等人交往密切。
1985年夏天准备哈佛讲学时患病。主刀医生表示自己未曾见过任何大脑构造像卡尔维诺的那般复杂精致。
内容摘要
十二岁的柯希莫,因忍受不了姐姐做的蜗牛餐,愤然离家住到了树上。从此,他的双脚再也没有踏上地面:他在树上读书、狩猎、救火、与海盗作战,甚至恋爱、写作。他的墓碑上刻着:“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之一,收录卡尔维诺亲笔后记:在《树上的男爵》中有一条通向完整的道路——这是通过对个人的自我抉择矢志不移的努力而达到的非个人主义的完整。
精彩内容
01我的哥哥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最后一次坐在我们中间的那一天是一七六七年六月十五日。我记得很清楚,事情好像就发生在今天一样。大家坐在翁布罗萨我家别墅的餐室里,几扇窗户都嵌满了花园里那棵高大的圣栎树的繁茂枝条。时间正当中午,我们全家人按照老规矩在这个时候坐到餐桌边,虽然那时从不习惯早起的法国宫廷传来的下午吃正餐的时尚已在贵族之中风行。我记得有风从海上吹来,树叶抖动。柯希莫说着:“我说过不要,我就是不要!”推开那盘蜗牛。他往常可从来没有闹得这么凶。
在首席上端坐着我们的父亲——阿米尼奥·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男爵,他头上戴着路易十四式的垂至耳下的长假发,这像他的许多东西一样已经过时了。在我和哥哥中间坐着福施拉弗勒尔神父——我家的食客和我们兄弟俩的家庭教师。对面坐着我们的母亲——女将军科拉迪娜·迪·隆多,和我们的姐姐巴蒂斯塔—住家的修女。在桌子的另一头,与父亲面对面坐着的是土耳其式着装的律师埃内阿·西尔维奥·卡雷加骑士——我们家庄园的总管和水利工程师,而且他作为父亲的非婚生兄弟,是我们的亲叔叔。
几个月前,柯希莫满了十二岁,我八岁,我们才刚被允许上父母的餐桌。也就是说,我沾了我哥哥的光,随他一起提前升级,因为他们不想让我一个人单独在一边吃饭。我说沾光只是说说而已。实际上,无论对柯希莫还是对我来说,欢乐的日子结束了,我们怀念在自己小房间里的进餐,只有我们两个和福施拉弗勒尔神父。神父是一个满脸皱纹的干瘪老头,人们说他是冉森教派信徒,实际上他是从故乡德菲纳托逃跑出来的,为了躲避宗教裁判所的审讯。但是,他那时常为众人所称道的严谨性格,对己对人的苛刻要求,不断地被他的冷漠的天性和与世无争的态度所代替,仿佛他茫然地眨动眼睛所做的长久的沉思默想只是使他进入了万念俱灰的境地。他将一切困难,哪怕是很微小的,都看成他不想反抗的厄运的征兆。我们在神父陪伴下的进餐在长时间的祷告之后才开始,一勺勺规规矩矩,合乎礼仪,一声不响地进行。如果谁从盘子上抬起眼来,或者喝汤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那可不得了。但是,神父在喝完汤时就已经厌倦了,他茫然地呆望着,每啜饮一口酒就咂咂舌头,好像只顾品味这短暂而浅表的感觉。上主菜时我们就可以开始用手抓起来吃了,吃完饭时互相掷梨核玩,而神父不时懒洋洋地说一声:“够了!安静些!(法语)”而如今呢,同全家人一起坐在餐桌边,家庭里的积怨显形了,这是童年中不幸的篇章。父母不停地对我们唠叨,要用刀叉吃鸡啦,身体要坐直啦,胳膊肘不要靠在桌子上啦,简直没完没了!还有我们那位讨厌的姐姐巴蒂斯塔。一系列的叫嚷、气恼、处罚、踹腿、踢脚开始了,直至柯希莫拒绝吃蜗牛并决定把他的命运同我们断开的那天为止。
这种家人之间的怨恨的累积我后来才明白。当时我八岁,觉得全都是在做一场游戏,顶撞大人是所有孩子的脾性,我不明白我的哥哥表现出的执拗劲头中蕴藏着更深厚的东西。
我们的父亲男爵是一个讨厌的人,这是肯定的,尽管他并不坏。他讨人厌是因为他的生活由不合时宜的思想主宰,这在新旧时代交替的时期是常见的事情。时局的动荡让某些人也蠢蠢欲动,但却是完全背道而驰:我们的父亲在那锅中沸水一般的形势之下,竟妄想获得翁布罗萨公爵的爵位,他一心考虑的只是家谱、继承权以及同远近的权贵们的争斗和联合。
因此,在我们家里过日子总像是在进行应邀上访朝廷的大演习,我不知道是奥地利女皇的宫廷还是路易国王的皇宫或者都灵的那些山民的宫殿。一只火鸡端上桌,父亲就紧盯着我们,看我们是否按照宫廷里的规矩切割和剔骨,而神父连味道也不敢尝,以免当场出乖露丑,他还得在父亲训斥我们时帮腔。后来,我们发现了律师卡雷加骑士弄虚作假的底细:他将整条火鸡腿藏入他那土耳其式长袍的下襟里,以便过后躲在葡萄园里随心所欲地撕啃享用。我们敢发誓说(虽然我们从来没能当场捉住他,他的动作太机敏了),他来吃饭时就带了一满兜已经剔好的碎骨,用来放进他的盘子里,代替那几块整个消失了的火鸡肉。我们的母亲女将军不管这一套,因为她在进餐时也使用生硬的军人方式:“就是这样,还有一点!好!(德语)”我们谁也不觉得好笑。她对我们不太讲究那些繁文缛节,但讲究纪律,她用练兵场上的口令助男爵一臂之力:“擦脸!(德语)擦鼻子!”唯一能够怡然自乐的是住家的修女巴蒂斯塔,她用她独有的外科大夫手术刀式的一些锋利的小刀,孜孜不倦地将鸡肉从骨头上一丝一丝地剔净。男爵本应将她树为我们的楷模,却不敢朝她看,因为她那在浆过的女宽边帽之下瞪大的眼睛,她那黄瘦的耗子般的小脸上咬紧的牙齿,也令他害怕。由此可以懂得,饭桌成了暴露我们之间的一切对立和矛盾的场所,也是显示我们的一切愚蠢和虚伪的地方。正是在饭桌上发生了柯希莫的造反行动,所以我才费了一些笔墨来描述它,可以放心的是,像这样盛大筵席似的餐桌在我哥哥的生活中再也看不到了。
这也是我们同大人们见面的唯一时机。在一天的其余时间里,母亲撤退到自己的房间里编织、刺绣和纺线,因为这位女将军其实只会做这些传统的女红,也只有在这些活计上她才倾注着自己尚武的热情。那通常是一些做成地图样的编织物和绣品。母亲在上面插上大头针和小旗帜,标明王位继承战争的作战部署,她对那些战斗了如指掌。她或者绣大炮,绣出各种从炮口射出的炮弹轨迹,各式交叉射击,不同角度的射击,因为她对弹道学非常在行,并且翻遍她的当将军的父亲的藏书室,找出军事艺术论著、射击图解和地图。我们的母亲过去姓冯·库特维茨,名康拉丁娜,是康拉德·冯·库特维茨将军的女儿,这位将军在二十年前率领奥地利的马利亚·黛莱莎的军队占领我们的土地。她幼年丧母,将军将她带在身边四处征战,无甚浪漫刺激可言,他们在旅途上装备充足,夜宿最好的城堡,带着一群仆从,她成天靠在大沙发的垫子上以编织度日。人们说她也骑马参战,这纯属无稽之谈。就像我们记忆中的那样,她一直是一个肌肤粉红、鼻子微翘的娇嫩的女人,但是身上保留了她父亲对军事的爱好,也许是为了对她的丈夫表示抗议。
我们的父亲在那场战争中是本地贵族中站在帝国军队一边的少数派。他热烈地将冯·库特维茨将军迎进自己的庄园,把自己的仆从让给将军差遣。为了更好地显示自己对帝国事业的忠心,他娶了康拉丁娜。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得到公爵爵位。像往常一样,那次他也没有如愿以偿,因为帝国军队很快就开拔了,而热那亚的执政者们课他的重税。但是那次他赚得一个好妻子、女将军。自从她父亲在进军普罗旺斯的征途中亡故,马利亚·黛莱莎寄给她一件衬垫在锦缎上的金颈饰之后,人们就这么称呼她。他对她几乎总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尽管她由于在军营中长大,一心梦想的是军队和打仗,抱怨他只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凡夫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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