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树作品系列红孩子
①全新正版,现货速发,7天无理由退换货②天津、成都、无锡、广东等多仓就近发货,订单最迟48小时内发出③无法指定快递④可开电子发票,不清楚的请咨询客服。
¥
20.79
4.3折
¥
48
全新
库存15件
作者春树 著
出版社广西师大
ISBN9787559863584
出版时间2023-09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31869626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
作者简介
春树,1983年生,诗人,作家。已出版长篇小说《北京娃娃》《乳牙》等六部,另有个人诗集两部及散文集若干部。其作品已在二十几个国家翻译出版。曾应邀参加挪威诗歌节、法兰克福文学节、维也纳大学诗会、法国Frontenay诗歌节等。2022年参加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InternationalWritingProgram)。
目录
序 曲 _1
第一章 青苹果乐园 _19
第二章 奇怪的孩子 _63
第三章 初恋 _77
第四章 多云有雨 _91
第五章 光阴的故事 _104
第六章 深雪 _155
第七章 午夜怨曲 _167
第八章 少年迷惘心事 _185
第九章 蓝草 _219
第十章 永别玫瑰学校 _242
末 言 你看天是蓝的 _244
结局篇 昨日今生 _250
内容摘要
《红孩子》是一部自传体小说,是系列小说主人公林嘉芙的前传。小说回忆了林嘉芙的童年和少年时代,围绕着她转学至北京后,与部队大院和玫瑰学校的一群少年一起生活、学习的经历展开。作者着重记录了林嘉芙的变化及其与变化做斗争的心路历程,将普通平凡的学生的噩梦——写不完的作业考不完的试,兴趣爱好与升学压力相冲突——刻画得细致入微,生动展现了成长的快乐和烦恼。小说笔触细腻,情节平缓而又惊心动魄,氛围从明朗活泼到渐渐沉郁,看似无事发生的青春其实暗流涌动。
主编推荐
“犹如翻开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以往的岁月震惊了我,即使这本书里写的也就是普通平凡的初中生的噩梦——每个人记忆里都有的或多或少的噩梦。”春树在小说《红孩子》的“序曲”中的这句话很能代表我在阅读这本书时的感受。工作多年,还时不时梦到上课听不懂,梦见考题不会做,梦见题没写完而交卷铃响了……惊醒后发现是梦一场,少年时代早已远离,又不禁一阵怅惘。我们有意淡忘了曾经的痛苦回忆,其实也遗失了那时的快乐时光,我们的青春已是面目全非。但是春树偏要把零散的记忆捡拾起来,把快乐的、难堪的都串联起来,找寻曾经的来路。春树用细腻的笔触描摹了林嘉芙成长蜕变的心路历程,跟随着情节的发展,我仿佛也回到了年少时光,体会着林嘉芙的开心与失落、希望与绝望。故事在逐步推进,眼看着林嘉芙由一个活泼单纯的小孩,一步步往“残酷青春”的方向走去,令人唏嘘而无可挽回,《红孩子》也成为我想读下去又不想读完的一部小说。
精彩内容
我们终于还是没有住上那幢楼,它后来变成了商务中心。我们跟着许多住户一起搬进了本院的另外一栋新建的五层白楼。这次还是一间屋,我和邻居家的老太太共用楼道里的另外一间房。老太太估计八十多岁了吧,花白的头发在头顶别成一个精致的髻,挺精神,从皮肤看像个南方人。
她有个刚上小学二年级的小孙女娇娇,又伶俐又可爱。每天放学后都能听到她叮咚叮咚地弹钢琴,她说这是她爸妈逼着她练的,其实她喜欢体操和跳舞。她经常教我练体操,我们在二楼楼道发现了几块席梦思床垫,就在上面开始练倒立。她有时候也和老太太一起睡。
我每天都回自己的屋子做作业,看课外书。有一回,我从同学那儿借来几本叶永烈的科幻小说,《深山黑影》《秘密纵队》《纸醉金迷》什么的,老太太有几天没回来睡,吓得我一个人不敢睡觉,只好开着台灯。
夏天蚊子很多,我就把毛巾被从头盖到脚,头再拿枕巾遮着,只露出两个鼻孔呼吸。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怕热了。我常常做作业到十一二点,睡后就像死猪一样没有反应,有一回北京地震,我还是第二天听到议论才知道。
经常和我一起玩的朋友是住在大院里另外一栋楼上的丁翠翠和赵楠。每当周末,赵楠家里就会来一大堆亲戚,聊天打麻将之类。我真羡慕她的家人都在北京。
“上星期我妈打麻将输了几百块钱,我还急哭了呢!”赵楠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嘲笑她的小气:“你哭什么?反正都是自家人,就是输了也没亏啊!”“是啊,哭完之后我想通了,以后不想再这么小心眼儿了。”她说。
有一次她家除了一堆亲戚,还来了两个个子高高的男孩,都是她的表哥。我们玩了一下午,他们问我有没有日文名,我说没有,他们就给我起了个“川茜美代子”,我还觉得挺好听的。结果上厕所时他们在外面问我带没带手纸,我没反应过来,说“带了,带了”,他们一阵狂笑,我这才明白原来这名字的意思是“窜稀没带纸”。
我总盼望着长大,至少长到赵楠的表哥这么大。我多希望我的亲人也能经常陪着我啊,可他们全在老家。
丁翠翠最有心眼儿。比起小气来,我更讨厌心眼儿多的,所以我和赵楠的关系比跟丁翠翠要近一点。可赵楠的妈妈是医生,有点洁癖,我只好经常去丁翠翠家。丁翠翠家在一层,阳台上养了许多绿色的喜阴植物,她一个人住在北屋,房间很大,有点俗气,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奇怪的是,她后来搬过几次家,但她住过的每一个家都有一种阴凉舒适又略带中草药味儿的气息,偶尔回想起来,我就觉得很神秘。
我们都特爱收集动漫贴纸,主要收集的就是“美少女战士”的卡片。赵楠不玩这个,她觉得太费钱。那天我又像平时一样去找她,在看了我们各自的收藏之后,丁翠翠提出想交换一张卡片。那简直是不公平交易,她的那张很容易得到,我的那张就比较珍贵了。我觉得她提出这个要求就很不可思议,于是拒绝了她,我们吵了几句嘴,我便离开了。刚走出门,她就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明明!”我以为她要过来说什么,便站住了,哪知她走到我面前,狠狠地关上了门,吓了我一跳。
那次我们一个星期都没有说话,平时路过看到了也互不搭理,就当不认识这个人。原来我们总是结伴去院里的澡堂洗澡,那几天我只和赵楠一起去。公共澡堂原来是免费的,后来改为每次收五毛钱,赵楠为了节约这五毛钱,经常跟看澡堂的人费尽口舌要求免费进入或者半价。我常常觉得不耐烦,甚至认为如果能不让她废话,我宁可请她。
就在那一个星期,我发现我的乳房悄悄地凸起来了。就在那个朦胧的夏夜,我边洗澡边注意着身边大人的身体,心里像藏了个小秘密。
我和丁翠翠和好缘于一个人的到来。傍晚时我到楼下散步正好碰到了她,我以为我们又要擦肩走开了,她却喜滋滋地迎上来说:“明明,一会儿吃完饭来我家玩吧,我表姐来了。”吃完饭我就下楼去找她。她表姐十八岁,正站在窗边梳头发。
“姐姐好。”我赶紧打招呼。
“你是明明吧?我叫丁欣。”她有点不好意思,嘴边漾着浅浅的笑。
然后她说了一句话,在此后的几年,我们经常笑话她。她问:“你觉得我的辫子应该扎红头绳还是绿的?”我和丁翠翠异口同声地说:“绿的吧,红的太怯。”她仔细地梳好她的长辫子,扎上了绿色的头绳。我、丁翠翠、赵楠都留长头发,平时只扎马尾辫,从来不像丁欣似的编两条麻花辫子。
周末时我就跟着我妈去我爸单位,跟解放军叔叔一起吃食堂。他们训练时我们几个家属小孩就在旁边玩游戏,那帮兵恐怕平常也挺寂寞,经常过来逗我们,我们不招人烦。有时候路过水房,就能看到里面站着几个兵正拿肥皂搓衣服,边洗边用破锣嗓子唱歌,发泄他们的青春。
那时候我怎么没觉得那就是青春呢?每个班里都有一两个胖兵,剩下的都顺条条的,也有几个长得特别精神的,我怎么就视若无睹?在小学四年级的我看来,他们都是大人,都是叔叔。冬天捂棉大衣,夏天在营里就穿绿背心,在兵营外面站岗放哨,周末聚在娱乐房里看电视打台球的叔叔。还有个宣传干事叔叔教过我画水墨画,他平时总拿着一摞稿纸愁眉苦脸地搞创作。
那个军营在府右街,是真正的“城里”。我和妈妈每周末都坐335路公共汽车去,周一早上再坐回来。我弟就不用这么折腾,他在我爸单位附近上幼儿园。让我恐惧的是每次我都晕车,雷打不动地坐两三站就开始吐。去一次就像病了一场,还无法逃避。
晚上他们睡在我爸的宿舍,我就睡在别的解放军叔叔的宿舍,这是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我经常先在台灯下翻阅一大摞叔叔平时看的报纸,里面充斥着各种耸人听闻的谋杀和那个年代的人所特有的追求生活的热情、迷惑。耗到半夜万籁俱静时,我就趴在被窝里看《365夜》。厚厚的三大本,半年多就看完了。
看完就接着看别的书,反正书都是层出不穷的。从玫瑰学校的正门回家的路上有家新华书店,都是学习方面的书,教人怎么写作文之类,常有学生和家长光顾。有个书架里乱糟糟地塞满了新出版的小说和文集,我发现一本书的名字很有意思,叫《少年血》,封面上还印着作者的照片,温文尔雅,符合我心目中的作家形象,第二天就管我妈要钱买下来了。
这本书真好啊,里面写了一条对我这个北方孩子来说相对陌生的“香椿街”,还有一些街头小混混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混乱生活。哎呀,南方真乱,随便一个孩子就能闹出那么多事儿来。幸好我生活在首都,祖国的心脏尖儿上,还在具有革命传统的玫瑰学校上学,这真是我的福气。
看了这么多课外书的代价就是检查身体时查出我的眼睛轻度近视,我开始戴眼镜了。
“十一”国庆节那天凌晨,学校组织全校小学生凌晨三点到校,拉练到天安门看升旗。天还黑乎乎的,我们穿着整齐的少先队服,戴着红领巾,步伐一致地从万寿路一路走向长安街。队伍蜿蜒了一里多地,像一条长龙。我们边走边唱歌,从《让我们荡起双桨》唱到《接过雷锋的枪》,把音乐课上学会的歌唱了一遍又一遍。大队辅导员戴着红领巾在旁边给我们打气,走到军事博物馆时东方开始泛白,我们这些国家未来的主人们睥睨着在路边等公共汽车傻愣愣瞅着我们的市民,心里充满了不可一世的自豪感。
我是一个红孩子,内心渴望着激情的事业和理想。升旗典礼时、唱队歌时我的声音最洪亮,队服最干净,表情最虔诚—我恨不得回到过去的红色岁月,当个送鸡毛信的小士兵。小学生应该看的五十部“抗击帝国侵略”和“革命传统与社会主义教育”的影片我看了三十五部。放假就减轻家长负担,免费教楼道里的小孩儿学除了音乐(我唱歌跑调,每回音乐课都勉强及格)以外的各种文化知识,我以后想当老师。我们的大队辅导员是我的偶像。她很年轻,又漂亮,却不惜放下身段,总和我们这些孩子在一起玩。
我热爱生活,热爱劳动,热爱体育,热爱集体,心无旁骛,努力学习。课外书除了看《少年血》还看《少年赖宁》。从小学四年级我脖子上挂着钥匙搂着弟弟在各个公园留下的照片上就能看出来我面色平静,眼神祥和得像位四十岁的中年妇女。有时候心如止水和麻木不仁的外表表现居然惊人地一致。我平时在班上还经常调解各种纠纷,不偏不倚,算是班干部里的清廉派代表,深得差生的信赖。学习从来没让父母老师操过心,课下努力和同学打成一片,简直就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典范。年底班干部评比,全班五十三个学生,居然有四十八个都支持我接着当宣传委员。
到底是哪几个愣头青不服我管,没投我的票,我心里自然有数。我是不是要找出来与之谈心,就像我爸给小战士做工作一样?
我估计王冲冲就没投我。他住在一栋十八层的塔楼上,跟丁翠翠一个院。我觉得他算是男版丁翠翠。他妈很鼓励我们一起玩,我还在他家里吃过饭,对他妈妈做的蒸土豆记忆犹新。大块的土豆,洗干净剥掉皮,放到锅里蒸烂再蘸盐或料吃,我看得目瞪口呆,平时在家我妈从来没做过类似的菜。他妈说吃饭时不要喝水,对消化不好。王冲冲想喝水了就眼珠一骨碌,让我帮他拿,这样就能如愿以偿喝到水,他妈也不好意思说我。
从外表看,王冲冲小朋友遗传了他爸爸的浓眉大眼和他妈妈的细皮嫩肉,从生活小节的机灵程度来看,王冲冲不亚于黄秋菊。可惜,他们并未看出彼此志同道合,反而总是互相排斥,王冲冲还老欺负她。我们已经初具性别意识,我在王冲冲家玩的时候,楼下走过漂亮的小女孩,他总叫我一起看。他暗恋的对象可能是维多利亚,我只算是王冲冲的一个玩伴,就是一起玩的伙伴。在他眼里,我甚至不是一个女生。而维多利亚,漂亮又优雅的维多利亚,经常穿连衣裙、胸部早已发育的维多利亚,是那么清楚地彰显出一位小学女孩纯洁可爱的风貌。
谁不喜欢维多利亚呢?连我都那么喜欢她。
不过王冲冲喜欢她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经常往丁翠翠家跑,我喜欢丁欣,丁翠翠家总少不了她。丁欣刚来北京的工作是看电梯,看王冲冲他们家那栋楼的电梯。我经常到电梯里找她玩,虽然有条例规定,工作期间不许忙私人活计也不能看课外读物,她还是边开电梯边钩毛衣,小破桌上经常扔着几本翻得烂兮兮的杂志,《知音》《女友》《上海服饰》之类的。里面经常有些家庭暴力的可怕故事,我每看一次就受一次震撼,家庭生活多么恐怖啊!我以后可不敢结婚,男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喜欢打老婆,太不讲理了!要是我,肯定找几个哥们儿给他废喽……我劝她还是看《读者》吧,那里面的文章多光明向上积极进取啊。
干了几个月后,她婶,也就是丁翠翠她妈给她找了个附近的食堂上班,一天三次轮班倒给老干部做饭。
— 没有更多了 —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