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字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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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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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白川静
出版社人民文学
ISBN9787020171897
出版时间20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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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价56元
货号31838370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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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白川静(1910-2006),日本汉学家、汉字研究家,京都大学文学博士,立命馆大学教授、名誉教授。白川静通过对甲骨文、金文的独创性研究,从字形分析中提出了草创期汉字构成的宗教性、巫术性背景,明确了汉字原义在字形学上的体系,进而形成了独特的“白川文字学”。代表作有“字书三部曲”《字统》《字训》《字通》,以及《甲骨文的世界》《金文的世界》《诗经》《汉字百话》等普及性读物。2004年,日本政府授予白川静“文化勋章”,以表彰他在汉字研究领域的杰出成就。
郑威,历史学博士,武汉大学历史学院教授,曾在日本京都大学、东北学院大学访问学习,著有《出土文献与楚秦汉地理研究》《楚国封君研究》等,译有《中国古代的聚落与地方行政》《汉字百话》《遣唐使眼里的中国》等。
目录
译者导读
甲 记号的体系
1 汉字与影像
2 文字与书契
3 神话书记法
4 山顶的大铙
5 图像的体系
6 我和汝
7 “文”是什么?
8 名与实体
9 隐藏的祈祷
10 神圣化的文字
乙 象征的方法
11 关于象征
12 巫术的方法
13 攻击与防御
14 圣记号
15 誓约
16 神的来访
17 左与右
18 “余”的功效
19 神梯的仪礼
20 行为与象征
丙 古代的宗教
21 风与云
22 鸟形灵
23 蛇形神
24 关于弹劾
25 殴打
26 族盟的方法
27 道路的巫术
28 军社之礼
29 关于讲和
30 农耕仪礼
丁 灵的行踪
31 生与命
32 玉衣
33 灵魂飞扬
34 招神
35 若与如
36 死丧之礼
37 老残之人
38 亲与子
39 非命之死
40 恒久的世界
戊 字形学的问题
41 限定符
42 会意字的构造
43 手的用法
44 足的三种形态
45 人的会意字
46 奇异姿态的歌舞者
47 文字系列
48 形体素
49 同形异字
50 省略与重复
己 字音与字义
51 关于音素
52 音的系列
53 关于亦声
54 转注说
55 形声字与字音
56 音义说
57 语群的构成
58 单语家族
59 关于呜呼
60 拟声词
庚 汉字的历程
61 甲骨文与金文
62 行书体的象形文字
63 徒隶的文字
64 《说文解字》
65 字书《玉篇》
66 正字之学
67 美的样式
68 文字学的颓废
69 汉字的数量
70 汉字的志向
辛 文字与思维
71 孤立语与文字
72 文脉与词类
73 御与尤
74 训诂与辩证法
75 关于反训
76 道与德
77 永生
78 文字与世界观
79 复合词
80 汉语与汉字
壬 作为国字的汉字
81 汉字传入日本
82 万叶假名
83 诗歌与表记
84 忆良的样式
85 日本汉文
86 训读法
87 散文的形式
88 日文的文脉
89 关于文语
90 现代的文章
癸 汉字的问题
91 绿之札
92 音与训
93 文字游戏
94 音译借用字
95 关于翻译
96 训读译
97 汉字教育法
98 新字表
99 文字信号系
100 汉字的未来
后记
文库版后记
参考文献
图版解说
新版译后记
内容摘要
汉学家白川静渔经猎史,融合了对神话、考古、民俗、训读细节的敏锐观察,捕捉每个文字构件所隐含的象征意义,并援引《诗经》《礼记》《周易》《楚辞》与日本《万叶集》《古事纪》等经典,对甲骨文、金文进行了独到的解析。
全书由十部分构成,每部分包含十个专题,共计一百个专题,是以名为《汉字百话》。作者辟出专章来探讨汉字存在的意义、汉字的形式之美,以及汉字所产生的影响,尤其是对日本的重要影响。作者对汉字的热爱与钻研,对汉字文化的倡导与支持,对中国本土的汉字学研究也有着独特的借鉴意义。
精彩内容
3神话书记法考古学遗迹中,往往充满着具有神话思考的记号。不管是法国西北部布列塔尼半岛南端仅留下了史前巨型石柱、石墓的卡纳克(Carnac)遗迹,还是玛雅文明的巨大石造物,无论是在时间还是在空间上,二者的设计都浸透着神话思维。远古时代遗留下来的陶器,其上的纹饰和刻文等,也是这种思维的反映,它们和旧石器时代洞窟、岩壁上刻的动物画等属于同一谱系。
彩陶陶器属于中国最为古老的陶制文化器物,最初大概发源于黄河的河曲地带。自西而来的渭水,自北而来的汾水,自西南流来的伊、洛二水,在这一带合流。这里历史上是洪水泛滥地带,因此拥有最为肥沃的土壤,是中国最早繁盛起来的文化区。洪水之神、农耕之神均在这一地区产生。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彩陶陶器,就是这个地域遗留的文物。根据放射性碳元素的测定报告,其年代约在公元前4115年至前3635年之间。
半坡陶器中,有很多以人面鱼身、鱼与鸟为主题的图像,其纹样以几何纹样为主。笔者曾在《中国的神话》一书中指出,这种人面鱼身的图像,可能就是具有彩陶陶器文化特征的古代夏王朝的始祖大禹的神像原型,鱼代表的也许是传说中大禹之父鲧的形象。这两幅图像表现的是所谓夏族的创世纪,是一种神话书记法。
彩陶陶器中最显著的几何纹样,是早期陶器文化中常见的纹样,也是直至较晚时期未开化地域最基本的花纹样式。根据奥地利美术史家阿洛瓦·里格尔(AloisRiegl)的《风格问题》(Stifragen)一书的经典解释,这些几何纹样一般认为是对动物图像等进行几何化之后产生的。半坡陶器中所见的纹样,可以看作从神像向几何纹样过渡的一个印迹。这些几何线条的结合,是半坡人最初的艺术创造,是他们的世界观在图像样式上的表现。也就是说,在这种未开化的体系之中,种种有意识的纹样形状变化已经逐渐出现。从半坡图像来理解神话表记并不困难。
4山顶的大铙到了铸造青铜器的时代,纹样就高度地完善了。从殷墟出土的象牙、兽骨上刻有的繁缛纹样,以及具有殷商陶器文化特征的白陶器上的斜格纹来看,它们意图表现的纹样样式,在青铜器的制作中已经实现了。典型的纹样有饕餮纹、夔凤纹、虺龙纹、蝉纹,其底纹均是刻入器物表面下的雷纹。呈方形或圆形的雷纹,充斥在纹样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表现了神灵之气在天地之间遍布、流动不止的状态。这些纹样也可以加入前文提出的神话书记法的系列之中。
饕餮的形象大概源于老虎。北方所称的“虎”,南方称作“於菟”。饕餮、梼杌等称呼贪吃恶兽的词汇,和“於菟”可能有着相同的语音来源。这个南方词汇,和印欧语系中的tiger或许是同源词。
饕餮纹最初的含义是什么呢?要弄清这个问题需从一件青铜器谈起。在1976年的中国古青铜器展上,很多人应该还记得有一件湖南宁乡出土的大铙。同时展览的还有四羊方尊,也是从距离大铙出土地不远的山腰上出土。二者出土地都在南方边境区,地方相连,尤其需要注意的是,大铙器口朝上,埋藏于山顶。大铙鼓面的主要纹饰是饕餮,口缘配有象纹。据《孟子·万章上》所记,舜之弟象封于南方有鼻之国,大象是该国的象征。
除了这个地点之外,在附近的长江下游沿岸数地均有大铙出土,这些铙一般重达六七十公斤,出土地与宁乡的象纹大铙相同,都在高地顶端附近。埋藏之时,大多选择视野开阔、方便瞭望的地方。迄今为止,其他地域出土的大铙,发掘报告尚未公布,但可以推断其主要纹饰可能都是饕餮纹。这些地点位于殷商与南方诸民族接触的最前线,埋置大铙应该是以压服异族神灵为主要目的。日本所赋予铜铎的功能,与殷商大铙的功能也许是相通的。大铙并非易于搬运的物品,作为圣器它也许一直被埋于山顶,举行祭祀时挖开其周围的土,设置圣坛,祭祀仪式完毕后再重新将其埋置好。由于各地出土大铙的情形大概一致,可以推测殷人在山顶举行的面向南方诸异族如同今日国家之间的会见,这种仪式可被称作“山见”。殷王朝所谓的来自神授的统领权,大概是想通过这一类的祭祀用器,以及相关的符咒仪式来加以维持。由此也容易理解为什么青铜器的纹样原本也是属于神话书记法的一种了。
5图像的体系殷代的青铜器多数只铸有图像。图像中虽有与文字同形的,但不能认为是文字,它们贯穿着图像性的意识,具有与文字截然不同的体系。一般认为陶器上的古老刻文是图像的初始形式,由此可知图像体系的形成与文字的形成大约是并行的。这些图像具有表示氏族身份、职掌的意义,常被称作“图像标识”。
这两个图像中,“(子)”形代表王族身份,“亞(亚)”字形图像表示与圣职相关,如祭祀仪礼和执行刑罚,还有其他器物的制作及饲养作牺牲用的鸟兽等,职掌范围十分广泛。图像表现的可能是与王朝秩序相对应的具体的身份、职掌,所有氏族在王朝体系中的地位也通过图像来体现。每个记号在记号系列中都有各自的机能,与此类似,图像也只有放在一定的图形结构中才具有特定的含义。这种情况同样见于文字的形成过程,类似图形结构的出现是文字形成的基础。这也是神话书记法和言语书记法的一个连接点。当图像标识和氏族名有着相互对应的固定关系时,这个图像就成了表示相应的氏族名的文字。
比如“龚”标识的是操控具有咒灵性质的龙的人,“得”标识的是操纵作为符咒用物的子安贝(龟甲宝螺)的人,其氏族后来就被称作“龚”“得”。这与日本的“犬养”“服部”等姓氏类似。图像虽然不能被当作文字使用,但如果图像上附加了作为文字的意识,则会成为对应的文字。“传(傳)”字,表现的是背负着巨大的“东(橐)”的形象,可能指的是主持将罪犯流放域外这一仪式的执掌者。上古时期的流放仪式因此又被称作“传弃”。西周后期的散氏盘记载的誓约中,有针对违约者的处罚,“则爰千罚千,传弃之”。作为图像标识使用的“传”,虽然不是文字,但是一旦附加了书写文字的意识,也就成为文字了。或许正是由于有这样的关系,文字才逐渐形成的。克洛德·列维-斯特劳斯(ClaudeLévi-Strauss)等结构主义者力图从亲族组织、图腾崇拜、种姓制度中寻求记号体系产生的原型,其实这些原本不属于记号的范畴,也不会朝着文字的方向发展。
陶器和青铜器上附着的纹样和刻文,并不是无意义的装饰。常常会有文字以外的话语,通过有一定意义的记号来表示。神话书记法表现的是神话性的世界观,图像标识体现的是王朝秩序,通过图像体系将王朝的支配形态真实地反映出来。在经历数重前文字阶段的发展之后,文字才最终完成体系上的构建。但是,象形文字在文字体系的构建过程中,还面临着重重的阻力和障碍。问题之一是,要形成与话语对应的文字,就需要有代词以及否定词、前置词等形式的词汇,而这些词汇又难有固定的实物与之相对应,该用什么方法来表达呢?古代东方其他地域的古文字体系,都因为发现了表音的方法而最终形成。象形文字也是这样,在超越了象形文字所具备的原则之后,放弃了象形的表意部分,由此成功地使文字表音化,然后才最终形成了象形文字的文字体系。
6我和汝“我”和“汝”两个字并不一定具有固定的联系。“我”可以称为“汝”,“汝”也可以称为“我”。这一类没有固定描述对象的事物,很难用象形文字来表示,于是便选择发音接近的汉字来充当。这种偏离了原本的字义,使用借音的方法叫作“假借”。
“我”原本表现的是锯子的形状。其本义从在“羊”旁加锯形而表示牺牲的“义(義)”“羲”二字可知。“义(義)”,作为牺牲奉献给神,表达了一种实现神意的正义状态,后来因此衍生出“正义”的意思。在“羲”字字形中,有锯子下方残存羊下肢的形象,是“牺(犧)”字的初文。
表示“我”的汉字有我、吾,以及余、予、朕、台,它们分别形成了各自的音系。古时“汝”也可用女、若、而、尔、乃等字来表示,它们都属于同一音系。这些字都借用了他字的字音,不过与代词不同,它们仍具有原本的字义,但是像我、余、尔等字,后来很少再用到原有的字义了。在分析其他文字的基础上,我们通过对形体素——即有固定意义的文字构成要素——的含义进行研究之后方才知悉,我、余、尔三字的本义其实分别是锯子、针和文身之美。
作为否定词的不、弗、勿、无、非等字也有类似的情况。在甲骨文中,“不”字指的是花萼底端的形状,“弗”字呈现的是将较长的物体整理捆绑的形状,“勿”字则是一种用于祛除污秽的巫术性质的装饰品。在上古音中,这三个字都位于P系音中。此三字的本义后来逐渐为人们所遗忘,反而用芣、绋、物三个形声字来替代,并将不、弗、勿作为它们的声符使用。“无(無)”字是“舞”字的初文,后来在“无(無)”字下方添加两足而成“舞”字。“非”原本表现的是一种叫作“非余”的篦子的形状,而迄今仍包含有“非”字本义的词语,只剩下“非余”一词了。
以上表示“我”的汉字中,除了吾、朕、台等有多个形体素之外,其他均为结构单一的象形文字。当以象形文字力图构建文字体系之时,假借字作为一种研究出来的补充方法,用以表示抽象观念和否定词一类的形式词。这也反映出象形字的音值在当时十分稳定,少有变化。也就是说象形文字同样具备表音文字所具备的机能。文字字形和字音的关系一旦固定,就说明该字包含了合于语言规范的字义。但要想理解这个字义,除了正确地把握字形之外,还要从文字脉络上来选择文字的用义。有些观点认为象形文字如漫画一般,只要一看就可以得知它们的意思,这其实是单纯的误解。“吾”字的本义是在祈祷用器“”之上放置器盖加以防护(敔),语言上作为代词使用,文字的脉络中又可表示“我”的所有格,这些知识是使用这个文字的前提,是必须具备的。
7“文”是什么?
“文”,即文身,是表示人们在出生、成人、死丧之时举行的人生过渡礼仪的汉字。以“文”为形体素的文字,都具备这个含义并已系列化。在称呼神圣的祖先之神灵时,用文祖、文考(父)、文母等词,祖灵之德则褒称为“文德”。甲骨文、金文中仅见这两例用义法。将进入灵界之人圣化的方法,即是在胸部加上红色的记号,其形状就称作“文”。记号描画的是作为生命象征的心脏的形状,心脏形状又常使用省略形“V”“X”等。妇女的话则将这一记号画在双乳周围。这样的字有“奭”“爽”等,都有爽明的意思,表现的是唤起生命感的纹饰。
婴儿出生的时候,在其额头做印记,使邪灵无所依凭,并以此来迎接转生的祖先神灵。在额头(“產”字中的“厂”形)上标记“文”,在额头下加上“生”字,就构成了“产(產)”字。婴儿成年之后,额头(厂)之上仍标记有“文”,而在其下则加上表示文彩的“彡”,就构成了“彦(彥)”字。加有文身的部分叫作“颜(顏)”,是指代额头上加有文身部分的词汇。
也许对古人而言,“产”字字形包含有让新生命受灵的意思,是生育之仪礼;“彦”字字形反映了年轻人到达一定年龄阶段时举行的成人仪式;“文”和“奭”的字形指的是看到了作为神灵享受祭祀的先人的影像。文字就是这些仪式映像形象化之后所形成的固定的记号。
文身可以生出神圣的美感。文身之美,称作“彣彰”。“章”字的意思是用针将色素注入皮下,又称“入墨”,原本是一种为接近神灵而施展的办法。
为谋求圣化而刻画的文身之美,也可以理解为人们内在德行在表象上的反映。殷王朝的王名中,常冠有文、武等字,如文丁、武丁等。文武并称时,一般认为“文”字指的是文德。所谓“文”,就是内在品德在表面的呈现。天上的秩序称作“天文”,人世间先验性的东西则称作“人文”。按此,文字体现的其实是天地间万物万象各自所呈现的姿态。文字绝不是话语的表记形式,而是万物的自我呈现。也就是说,文字和话语处于相同的地位,不外乎是对实际存在的事物进行概念化和客观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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