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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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珀西·比希·雪莱著
出版社台海出版社
ISBN9787516831397
出版时间2021-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31300841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全新
- 商品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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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珀西·比希·雪莱(PercyByssheShelley),英国浪漫主义诗人。1810年进入牛津大学学习,1822年在海上遇风暴溺死,死时不满三十岁。著有《麦布女王》《雪莱抒情诗选》《解放了普罗密修斯》《希腊》等。
邵洵美(1906-1968),出生于上海,祖籍浙江余姚。民国诗人、翻译家,“新月派”代表人物之一。著有《洵美文存》,并译有《麦布女王》《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等。
目录
目录
译者序
原序
剧中人物
第一幕
第二幕
第三幕
第四幕
《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说明
内容摘要
本书内容取材于希腊神话和古希腊诗人埃斯库罗斯的悲剧作品。讲述了普罗密修斯协助朱比特争得天帝的宝座,可是朱比特即位以后竟要毁灭人类,普罗密修斯维护着人类同朱比特对抗,为人类盗取智慧之火,并传授给他们一切的手艺与技术。朱比特用恶毒的手段来报复,把普罗密修斯绑在高加索山上,白天有秃鹰啄食他的脏腑,到了夜晚那些脏腑又生长出来,痛苦无穷无尽……作为一个热情奔放的自由歌颂者,在《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中,雪莱以极高的创造性显示了他的革新精神和对正义的歌颂。
主编推荐
1. 雪莱的长诗是其诗歌创作的高峰,而这其中很为有名的乃是《解放了的普罗密修斯》,诗人邵洵美的精彩翻译为这首杰作锦上添花。
2.本书所选译本为民国诗人、翻译家邵洵美所译,自问世至今,是经历了时间和几代读者检验的译本。
3.保留了长诗中涉及名词的既有译法,可以更好地结合译者具有时代特色的行文方式和语言习惯,更易于理解长诗内容。
4.文学评论界普遍认为该译本极具再版价值,在2000年以来的多种“读者期待再版书单”中,本书均榜上有名。
5.本书由有名摄影师和知名设计团队操刀设计。文字重新编订,设计精美,开本适中,纸张精良。
精彩内容
第一幕印度高加索冰山的深谷。普罗密修斯被绑在悬崖上。潘堤亚和伊翁涅坐在山脚下。时间是夜晚。随着剧情的进展,天光逐渐发亮。
普一切仙神妖魔的君王呀,所有那些麇集在各个光亮和转动的世界上的精灵,除了一个以外,全部由你主宰!
可是亿兆生灵中就只你我两个人睁着夜不交睫的眼睛对它们瞭望。
且看这大地,上面繁殖着你的奴隶,你竟然拿恐怖、怨艾和绝望去酬报他们的顶礼、祈祷和赞美、
艰苦的劳动以及大规模伤心的牺牲。
至于我,你的仇人,恨得你两眼发黑,你却让我在我的痛苦和你的迫害中,取得了权威和胜利,丧尽了你的威风。
啊,三千年不眠不睡的时辰,每一刻全由刺心的创痛来划分,每一刻又都长得像一年,刻刻是酷刑和孤独,刻刻是怨恨和绝望——这些全是我的王国。它比你打从你无人羨妒的宝座上所俯瞰的一切要光荣得多,啊,你这威猛的天帝!
你可不是万能,因为我不肯低头来分担你那种凶暴统治的罪孽,宁愿吊了起来钉在这飞鸟难越的万丈悬崖上,四处是黑暗、寒冷和死静;没有花草、昆虫、野兽,或生命的音容。
啊,我呀,永远是痛苦,永远是痛苦!
无变、无休,也无望!我却依然存在。
我问大地,千山万岳有否感知?
我问上天,那无所不睹的太阳有否看见?再有那茫茫的大海,有的时候汹涌、有的时候平静——这是上天千变万化的影子,散落在下界——我不知道它那些澎湃的浪涛可曾听得我的哀号?
啊,我呀,永远是痛苦,永远是痛苦!
寒冷的月亮把遍地的冰雪冻结成水晶的枪尖,刺进了我的心窝;锁链冷得发烫,啮进了我的骨骼。
生翅的天狗,它的嘴喙在你的唇上沾到了荼毒,把我的心撕得粉碎;许多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周围飘荡,这一群梦乡里的狰狞的幻象,也来嘲笑我;还有撼山震地的恶鬼,乘着后面的岩壁分了合,合了又分,奉命来扭旋我创伤上的那些铆钉:还有那喧嚣纷腾的无底深渊里,风暴的妖精催促着咆哮的狂飙,又把尖锐的冰雹乱丢在我身上。
可是我欢迎白天和黑夜的降临!
一个驱逐掉早晨灰白的霜雪,另一个带了星星,又昏沉又缓慢地爬上青铅色的东方;他们会带来一个个没有羽翼、匍匐前进的时辰,里面有一个——像幽黑的神巫驱赶祭牲,他会拖曳了你,残暴的皇帝,来亲吻这些苍白的足趾上的血渍,这些足趾也许会把你踩死,要是它们不厌恶这种慑服的奴隶。厌恶!不!我可怜你。
何等样的毁灭将要在广漠的穹苍里搜捕你,你却丝毫没有抵抗的力量!
你的灵魂将为了恐怖豁然裂开,张着口好像里面有一个地狱!
这些话我说来难受,因为我不再愤恨,痛苦已经给了我智慧。可是我要记住当年对你的诅咒。啊,山岳呀,你们多音的回声,在瀑布的水雾里,曾响应过那一篇说话,像咆哮的雷鸣!
啊,溪流呀,你们被皱起的寒霜冻僵,听得了我的声音浑身颤动,又战栗地爬过辽阔的印度!啊,静穆的空气呀,燃烧着的太阳走过你,也敛起光芒!
啊,旋风狂飙呀,你们收起了羽翼,悬在死寂的深渊里,没有声息和动静,像那比你更响亮的雷阵一般,把岩石当作窝巢!假使我的言语当时有力量,虽然我改变了,心里恶毒的念头都已死亡;虽然一切仇恨的记忆都已消灭,可别叫这些话把力量失去!
我当时诅咒了些什么?你们全听见。
声音一(从山岳中来)一共三个三十万年里我们伏在地震的床席上:像人类受到恐怖而抖颤,我们在一起胆战心荡。
声音二(从源泉中来)霹雳灼焦了我们的水流,我们都沾上鸩毒的血浆,我们经过了荒野和城市,被喊杀声吓得不敢声张。
声音三(从空气中来)自从大地苏醒,我便把瘠土饰上了奇异的色彩,我宁静的休息又时常被碎心的呻吟摧残破坏。
声音四(从旋风中来)无休无止的岁月里,我们在这些山岳之间飞舞翱翔;无论是雷阵,或火山爆裂,无论是天上或地下的力量,从不曾使我们惊惶慌张。
声音一 我们雪白的峰顶从不俯首,听到你烦恼的声音却会低头。
声音二我们从没有带了这种声音去到印度洋波澜的中心。
有位舵工在咆哮的海洋里睡觉,仓皇地在甲板上惊起,听见了便嚷一声:“大难来咧!”立刻像汹涛一样疯狂地死去。
声音三宇宙间从没有如此可怕的言辞,打碎我静寂的王国,创伤方才收口,那黑暗却又鲜血一般将白日淹没。
声音四我们向后退缩:毁灭的幻梦把我们追赶到冰冻的岩洞,我们只得沉默——沉默——沉默,虽然沉默是无穷的苦痛。
地巉岩峭壁上那些没有舌头的洞窟
当时都呼号着:“惨呀! ”茫茫的青天也回答说:“惨呀! ”多少黯淡的国家都听见紫色的海浪冲上了陆地,对着一阵阵刮面的狂风怒吼着:“惨呀!”普我听见许多声音:并不是我所发出的声音。母亲呀,你的儿子们和你自己竟怨恨着我;要不是我意志坚决,你们在神通广大的岳夫[1]的淫威下,都得像晨风前的薄雾一般消散。
你不认识我吗?我便是“提坦”。我把我的痛楚,在你们那百战百胜的仇敌前面,竖起了一座阻挡的栅栏。
啊,岩石胸膛的草坪,冰雪喂哺的溪流,它们都横躺在凝冻的水汽底下,我曾经和阿西亚[3]在它们阴凉的树林中闲荡,从她可爱的眼睛里吸取生命。那个知照你的精灵,为什么现在不愿和我说话?我正像去拦阻恶鬼拖拉的车辆一般,独力拦阻住那个至尊无上的统治者的欺诈和压迫:他把痛创的奴隶的呻吟声装满了你们昏暗的峡谷和潮湿的蛮荒。
弟兄们!为什么依旧不回答?
地他们不敢。
普有谁敢吗?我再想听一听那个诅咒。
啊,耳边起了一片可怕的嘁喳的声音!
简直不像声音:尽在耳朵里哜嘈,像闪电一样,在打雷前忽隐忽现。
说呀,精灵!听你零落破碎的话声,我知道你一步步在走近,又在爱。
我怎么样诅咒他的?
地你不懂得死鬼的语言,你如何听得清楚?
普你是一个有生命的精灵;请你说。
地我不敢说生灵的话,只怕凶暴的天帝会听到,他会把我绑上虐酷的刑轮,比我现在身受的磨难更要痛楚。
你是如此的聪明和善良,虽然神道听不出,可是你比神道更有力量,因为你有智慧和仁慈:仔细听吧。
普惶恐的念头像黑暗的阴影,朦胧地掠过我的脑际,又是快又是深浓。
我感到眩晕,像是牵缠在恋爱之中;可是这并不愉快。
地不,你听不出来:你是永生的,你完全不懂这一种只有会死的才能懂得的言语。
普你是谁,啊,你这一个悲切的声音?
地我是“大地”,你的母亲;当你像一朵灿烂的云彩,一个欢欣的精灵,从她胸怀里上升,她的石筋石脉,直到那棵在寒空中抖动着稀零的叶子的参天大树,连最后一丝纤维里也有快乐在奔腾!
听到了你的声音,她伤心的儿子们都抬起他们磕伏在尘垢中的眉毛;我们那位万能的暴君也心惊肉跳,脸变白,他便用霹雳[1]把你锁在此地。
当时只见那大千世界在我们周围燃烧和转动,他们的居民看到了我滚圆的光亮在辽阔的天空消失;怪异的风暴把海水掀起;那地震所裂破的雪山都喷出了火焰,满头不祥的赤发不顾一切地撒野;闪电和洪水在原野上四处骚扰;一个个城市中长满了青绿的荆棘;枵腹的虾蟆在奢乐的房中挣扎爬行,瘟疫和饥荒一同降临在人类、野兽和虫豸身上;花草树木都得了恶症;麦田、葡萄园和牧场的青草中间蔓生着芟除不尽的毒莠,吸干了水使它们无法滋长,因为我苍白的胸脯为了忧伤而干涸;那稀薄的空气——我的呼吸——沾染着做母亲的怨愤,对着她孩子的破坏者喷射。不错,我听到过你的诅咒,如果你记不得,好在我的无量数的海洋和溪流、
山岳、洞窟、清风和浩荡的天空,以及那些口齿不清的死亡的幽灵,他们都珍藏着那一篇咒文。我们私下在欢欣和希望这谶语会实现,但是不敢说出口来。
普可敬的母亲!
一切生存在世上受苦的都从你那里多少得到些安慰;即使是短暂的鲜花、水果、快乐的声音和爱。
这些我也许难以获得,可是,我求你,不要拒绝我听一听我自己所说的话。
地一切都会对你说。但等巴比伦变灰尘,魔师左罗亚斯德[1],我的死去的孩子,走在花园里碰到他自己的幻象;看见了人类的最下层,幽灵的显形。
你得知道这里有生和死两个世界:一个就在你眼前,可是另一个却在坟墓下面,那里居住着
各式各样的影子,他们思想和生活,直到死亡把他们聚在一起,永不分离;那里还有人类一切的邪思和好梦,一切信仰的创造和爱情的期望,一切恐怖、奇怪、崇高和美丽的形状。
那里,悬挂在旋风居住的山岭中间的是你那痛苦挣扎的魂灵;一切的神道都在那里,一切无名世界上的权威,庞大显赫的鬼怪;英雄、凡人和野兽;还有冥王,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还有他,那位至高无上的暴君,坐在他金碧辉煌的宝座上。儿呀,他们有一个会说出大家记得的诅咒。
随你去召唤哪一个的鬼魂:你自己的也好;朱比特的也好;哈得斯和堤丰的也好;或是自从你遭难以后,打万恶丛中产生出来一直在蹂躏我惶恐的儿子们的那些更有力量的神道也好。
你问,他们一定会回答:对于那个至尊的报复便会传遍渺茫的空间,正像雨天的风声穿过荒废的门户,走进倾圮的宫殿。
普母亲呀,别再让我口里说出什么恶毒的词句,或是什么像我说过的那种言语。
啊,朱比特的幽灵,快上来!快现身!
伊翁涅我的羽翼掩住了耳朵;我的羽翼遮住了眼睛:可是穿过温柔的翎毛,穿过整片银色的阴影,看到一个身形,听得一阵声响;希望它不是来损害你,你已经有了这许多痛创!
我们早晚看守在你身边,免得我们亲姊姊要关念。
潘堤亚这声音像九泉之下的旋风,像地震、像火烧、又像山崩;那形状像声音一样令人惶恐,深紫的衣服,上面缀着星辰。
他那只青筋暴露的手中撑着黄金的皇节,傲视阔步,走过那一堆堆迂缓的云丛。
他面貌残酷,可是镇静、威武,他宁愿辜负人,不愿人辜负。
朱比特的幻象为什么这怪异世界的神秘力量,用了狂风暴雨,把我这个虚无缥缈的魂灵驱赶到此?是什么生疏的声音在我嘴唇上跳动——完全不像我们苍白的民族在黑暗里面,那种叫人听了汗毛直竖的口吻?
再说,骄傲的受难人,你是谁?
普你这硕大的幻象,一定是他的替身。
我便甚“提坦”,他的仇人。你且把我希望听到的话一句句讲出来,即使没有思想来指导你空虚的声音。
地听吧,可是你们决不能发出回声;一切灰色的山岳和古老的树林,厉鬼作祟的溪泉,仙人居住的洞窟,环绕岛屿的河流,快静心倾听,倾听你们还不敢出口的言辞。
幻象一个精灵捉住我,在我肚子里说话:它撕裂我好像雷火撕裂着乌云。
潘瞧呀,他怎样抬起他巨大的脸盘,天也变色。
伊他讲话了!啊,快遮住我!
普我看了他这种傲慢的冷漠的举止、
坚定的轻蔑和镇静的怨恨的表情,还有用冷笑来自嘲的绝望的态度,我的那个诅咒就像是白纸上的黑字,浮现在我眼前。好吧,你讲!快讲!
幻象恶魔,我不怕你!我又镇静,又坚定,尽你用阴险毒辣的手段来折磨我;你是整个仙界和人类的暴君,就只有一个,你可没有法子收服。
尽你在我头上降下一切灾殃、
骇人的疫疠、丧魂失魄的恐慌;尽你用寒霜和烈火交替着
侵蚀我,或是在伤人害物的暴风雨里面,带来了狂怒的雷电、
刺骨的冰雹,还有大队的魔鬼和妖仙。
好吧,尽你狠心做。你原是无所不能。
我给了你权柄,让你去控制一切,就只管不住我的意志和你自身。
尽你在灵霄殿上传令把人类毁灭。
尽你叫凶恶的精灵,在黑暗里,作践所有我心爱的东西:尽你用极刑来发泄仇恨,来虐待我,同时也虐待他们;啊,只要你在天宫里做一天皇帝,我便一天不想安睡,一天不把头低。
啊,你是天帝又是万物的主宰,可是你把你的灵魂充塞了这患难的世界,天上地下形形色色的东西,见了你,都惶恐膜拜:你这威震遐迩的冤家!
我诅咒你!但愿苦难人的诅咒像悔恨般抓紧你这虐待他的仇雠;直至你无尽的生命变成了一件捆在身上脱卸不掉的毒袍;你万能的威力变成了痛苦的皇冠,像闪烁的金箍把你涣散的头脑紧缠。
凭我诅咒的力量,让你的灵魂里积满了孽障和罪愆,一旦发现天良,你便遭殃;你在孤寂中自怨自艾的痛楚,将会像地一般久,天一般长。
且看你,现在坐得十分安详,真是一座惊心动魄的偶像,但等那命定的时辰来临,你准会显露出你的原形。
作恶多端无非是白费一番心血,千载万世要受到大家的嘲笑和指斥。
普这些是我说的话吗,亲娘?
地是你说的。
普我真懊悔;言辞是这样的刺人和无聊;忧伤会使人一时盲目,我正是如此。
我并不想叫任何生灵痛受煎熬。
大地悲切呀,啊,我多么悲切!
岳夫居然要把你来消灭。
海和陆呀,快快来哀哭怒号,伤心的大地自会同声悲悼。
吼叫呀,一切死亡和生存的精灵,你们的安慰和保障已被摧毁,消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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