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剑秋风抄/藤泽周平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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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剑秋风抄/藤泽周平作品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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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7 4.0折 5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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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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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藤泽周平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71160

出版时间2018-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8元

货号30238711

上书时间2024-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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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时代小说泰斗,作品销量超两千三百万册。文字如美玉无瑕,多篇入选日本中学课本。
◆村上春树痴迷的日本战后首席小说家,少数值得翻译其全集的作家之一,华语圈首度大规模译介。
◆电影大师山田洋次三度改编揽获数十项大奖。木村拓哉、松隆子、真田广之、宫泽理惠都曾是藤泽笔下的江湖儿女。
◆侯孝贤推荐给张震、舒淇的必读书;宫部美雪、井上厦等人撰文盛赞,文艺界遍布藤泽周平迷。
◆藤泽周平书写真正的日本,更吟咏“平凡人的傲骨”——绝技傍身却无意弄潮,只为保有抗拒潮流的力量。
◆读藤泽,会更懂得何为品格,更懂得一个人因何而爱、而可爱。
日本时代小说界首推“一平二太郎”,但藤泽周平与司马辽太郎、池波正太郎的英雄豪杰风云际会截然相反,他远离狂热与流行,独自吟咏平凡人的傲骨,文字简洁、精悍,无声处听惊雷。藤泽的作品世界里,仍是那个旧而美的时代,泥土芬芳,人心恒常;女人沉静刚强,男人情义深藏。天光云影,芒草炊烟,青山青衫,疲惫的都市人,从藤泽周平的书中看到“乡愁”看到心灵的“原生风景”,获得抚慰和释放。
藤泽周平作品加印普遍多达数十次,累计总销量超两千三百万册。新书发售万众瞩目,日本读者评价他的书“让人舍不得读完”,“与这样的作家生活在同一时代是种幸运”。藤泽作品也是日本影视界翻拍的热门。名导山田洋次三度改编藤泽周平作品,揽获数十项大奖。古龙、侯孝贤这样的大师,也从藤泽周平的作品中汲取过灵感,对其推崇备至。九把刀、傅月庵、杨照等人也曾联名热荐。
有言道“读罢金庸读藤泽”,其实藤泽武侠与中国武侠风格迥然。对藤泽的主人公来说,权谋相争的俗世社会就是“江湖”。他们怀着隐士之心,行走“朝九晚五”的江湖,练就一身绝技,不为弄潮,只为保有抗拒浪潮的力量。迫不得已施展“秘剑”,火花四射只在须臾之间,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2016藤泽周平逝世二十周年之际,日本播出了他的传记影片《平凡至上》;诚哉斯名,藤泽武侠写的就是平凡人深藏的傲骨,是普通人为生活、为尊严而战的故事。
平而有真味,淡而有回甘。读过藤泽周平才知道,武侠竟如此润物无声,回味悠长。

作者简介
藤泽周平 (1927—1997)日本时代小说巨匠,曾获菊池宽奖、吉川英治文学奖、紫绶勋章等荣誉,大量作品改编为影视剧。藤泽周平一生低调严谨,“平静有力,平凡至真”概括了他的为人和作品。藤泽周平生于日本东北地区山形县鹤冈市的一户农家,他半生坎坷,斗病、丧妻,四十六岁才以《暗杀的年轮》获直木奖,开始专事写作。所幸他勤于笔耕,二十来载创作生涯给读者留下众多名作,如短篇小说集《黄昏清兵卫》《隐剑孤影抄》《隐剑秋风抄》《桥物语》,短篇连作《浪客日月抄》四部曲,长篇小说《蝉时雨》《三屋清左卫门残日录》《密谋》《市尘》等。

目录
酒乱剑断石 
污名剑双燕  
女难剑雷切  
阳狂剑阳炎  
偏执剑蛤蟆舌  
好色剑流水  
暗黑剑千鸟  
孤立剑残月  
盲剑回声   

后记

内容摘要
酒乱剑断石、污名剑双燕、女难剑雷切、阳狂剑阳炎、偏执剑蛤蟆舌、好色剑流水、暗黑剑千鸟、孤立剑残月、盲剑回声——九位另类剑客,因有怒而成真英雄;凡间女子,因有情而非泥美人。人世江湖,虽有非报不可之仇,更有无从割舍之情;情仇尽头,唯余苍空长风,一声叹惋。
剑客小说的金字塔,文字洗练,余韵悠长。台湾翻译圣手高詹灿专精译文传神迻译;电影大师山田洋次共鸣改编,木村拓哉、檀丽贡献突破性演技,深受美誉。

精彩内容
酒乱剑断石一
两名门生正手持竹剑对峙。对战至今,已逾半小时,仍未分出胜负,足见两人的技艺在伯仲之间。
另外尚有两人,则在一旁默默关注这场比试。其中一个是道场主人雨贝新五左卫门,另一个则是次席家老会泽志摩。志摩一身微服,显得相当朴素。除此之外,再无他人,日暮时分的道场内空空荡荡。
日光从采光天窗洒落,映照出两名门生从脸庞到颈项涔涔而下的汗珠。光线昏黄,显示白日将尽。
正当志摩移动膝盖想开口说话时,一道刚猛呼喝声撼动道场内的空气。两个身影以目不暇接的速度交错而过,竹剑两三度交锋,发出互击的清响,再传出激烈的呼喝。这时,身材较小的那名门生蓦然身子飞出,倒卧在地。
“到此为止!”雨贝扬手喊道,望也没望一眼重新面向他行礼的两名门生,起身对志摩说道:“请往这边走。”两人回到雨贝这间可以环视庭园的起居室。得知两人到来的年轻门生旋即上前奉茶。
志摩似乎颇为口干,津津有味喝着杯里的茶,接着朝庭园望了一眼。庭园里的树木正抽出新芽。一旁虽摆有火盆,不过现在这种天气,尽管拉门敞开,也不觉丝毫寒意。
“您认为何人本领较高?”雨贝问道。
雨贝新五左卫门曾担任郡奉行一职,享有一百七十石的俸禄。但由于他同时也是丹石流有名的剑士,所以很早便引退,将家位传予儿子,自己则开设道场,全心投入剑道。藩内至雨贝道场习剑的门生,号称有百人之多,是城下门生最多的道场。
“当然是赢的人啰。”志摩将视线移回雨贝脸上,不假思索地说道。他的眼神告诉对方,这种事不用问也知道。
但雨贝却微微一笑。
“不过事实并非如此。输的人才是技高一筹。”“什么?”志摩俊秀的长脸顿时眉头微蹙,想起身材矮小的那名剑士整个身子飞出,在地板上滑行的丑态。
志摩露出凶恶的眼神。
“这么说来,那名男子是故意在我面前诈败啰?”“不,此言差矣。”雨贝不疾不徐地加以否定。
“获胜的中根藤三郎是本道场的代理师父,弓削并非诈败。一般来说,中根在本道场内排行第一,弓削排名第二。确实如您所见。”“……”“但若是非胜不可的情况,例如九死一生的剑斗,那么弓削甚六必能胜过中根。”“呵呵呵,这当真是匪夷所思。”志摩静静注视着雨贝。
“关于此事,我即便身为师父,也有看不透的地方。弓削的剑,藏有连我也无法预测的力量。所以我才会说他的剑术在中根之上。”“有意思。”“若是让两人进行一回合决胜负的比试,结果就会像刚才那样,弓削并无多大胜算。但倘若让他们战上十回合,甚至十五回合,您猜如何?”雨贝仿佛自问自答般,将目光从志摩脸上移开,望向庭园。阳光已移向庭园角落一株高大的辛夷花;刚才一直沐浴在落日红光下的庭石,此时已泛白。
“结果会怎样?”志摩问道,脸上浮现非比寻常的关切神色。雨贝将目光移回他的脸上。
“双方应该是六四开,由弓削胜出。”“是吗?”“举个例子来说吧。”雨贝低头啜了口茶。
“有招秘剑名唤断石,是我对本派的舍留剑略加修改后创立的绝招。”“……”“原本我以为这招秘剑传给中根或弓削都行。但当我在未明说的情况下,试着传授他们两人断石绝招时,我发现弓削能够轻松掌握最后的精髓,中根却始终无法领悟。”“嗯,嗯。”志摩兴奋地沉吟。
“看来两人在天赋上有些落差。”“没错。”“不过,甚六在那种情况下输得一败涂地,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只有一种可能。”雨贝说道,严肃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有什么苦衷吗?”“酒瘾犯了。”“啥?”志摩一脸错愕。
“那小子是酒鬼?”“简单来说的话,确实是这么回事。不过,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才好。”两人的对话从豪迈论剑急转直下,改聊起街谈巷议。雨贝的口吻带着叹息。
“他这个毛病始终改不掉。我在担任赤石郡的郡奉行时,有个手下是藩内最有名的酒鬼,白天不在官厅办公,却跑到附近的百姓家里喝酒,终日酒气不散,实在拿他没辙。”“我知道,此人是杉山权兵卫。”“哦,原来您也知道。”“嗯。他饮酒过量,罹患肝病,几年前就翘辫子了。”家老口出市井小民所用的粗俗言语,与模样不大相称。
“原来您听过这样的传言啊。”“甚六也是大白天就喝酒吗?”“不,弓削因为在城里任职,所以无法像杉山那样,每天喝得满脸通红。”“那当然。藩里可不准有人带着酒气进城。”“况且,就算他想每天喝得酩酊大醉也没办法,因为他的俸禄微薄,老婆又勤俭持家。”雨贝的口吻中带有对弓削甚六的一丝同情。志摩瞪着他,仿佛有些责怪之意。
“这样正好,酒鬼就是宠不得。”“没错。”雨贝顺着志摩的话应道。
“弓削的酒品很差。同样是喝酒,比起来,杉山好多了。”“酒品差?”志摩打断雨贝的话。
“你是说,他会喝得烂醉,而且还发酒疯?”“是的。”“不会对人动粗吧?”“偏偏就会。”雨贝俯首望着地上。
“这关系到本道场的体面,所以我也常劝诫他,但听说他在外面已是声名狼藉。”“真不像话。”志摩嗤之以鼻。
“这么一来,我可以明白刚才他为何会输了。酒鬼果然信不得。”语毕,志摩感慨良深,双臂盘胸,陷入沉思。接着抬起头,轻声唤了一句:“新五左。”“在。”“先前说过,今天看他们两人比试一事,不得向外人提起。而我接下来说的事,更要守口如瓶,绝不能对外人泄露。”“在下明白。”“中根如果和松宫的儿子交手,你看孰胜孰败?”“您指全力相搏吗?”雨贝以平淡的语调问道。
“没错。”“这个嘛……”雨贝同样盘起双臂。志摩口中的松宫,指的是侧用人1松宫久内;他的儿子左十郎是江户得到忠也派一刀流秘传的剑士,也是藩内数一数二的剑术高手。
雨贝似乎正思索左十郎的剑术。他不发一语,垂眼望着膝盖,半晌才松手说道:“应该不相上下吧。”“无法保证绝对能赢吗?”“或许能赢,但也有可能落败。”“这就麻烦了。”志摩脸色一沉。雨贝见状,莞尔一笑。
“既然如此,何不派弓削一试呢?”“甚六是吗?”志摩一脸狐疑,紧盯着雨贝。
“甚六值得信任吗?”“若是九死一生的比试,弓削的剑术远在中根之上,这我刚才便已提过。”“我知道。但甚六是个酒鬼,不用对他的能力打折扣吗?”这次换雨贝沉默无语。他面有难色,似乎是不敢拍胸脯保证。志摩见状,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问道:“新五左,你说的断石,到底是什么样的剑法?”“这个嘛……”雨贝新五左卫门挺直腰杆,以平静且充满自信的声音回答道:“挡则破其防,攻则取其命,乃必杀之剑。”“你说甚六已领悟此剑的奥秘了是吗?”“没错。”“好。”会泽志摩往膝盖猛力一拍,站起身,性急地戴上头巾,说道:“命他禁酒。或许因此可以成材。”二中根的步履未曾稍歇。他正快步疾行,毫不迟疑地朝家门而去。
刚才途中一直和甚六在一起。两人在酒馆林立、俗称烂醉小路的一条小路前挥别。阮囊羞涩的甚六在走到这儿前,心里老盘算着—能否让中根兴起喝酒的念头,待会便可见分晓。弓削甚六走在中根后头,掌心微微出汗。
他极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轻声说道:“今天这场比试,还真有点累呢。”眼下正是开口邀约的好机会。但中根并不上当。“嗯,确实很累。”中根随口应道,眼睛望向另一边。三名盛装打扮的姑娘从一旁走过。看她们的打扮,应该是要去学才艺,或是到天神大人1的天满宫欣赏梅花。中根望着这几个年轻女孩。
甚六开始焦急了。当两人来到道别的地点,甚六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开口问道:“去消除一下疲劳吧。要不要喝一杯?”听起来仿佛身上带有足够的酒钱,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如此巧妙措辞,看得出甚六所投注的苦心。开门见山要对方请自己喝酒,这种话实在说不出口。知道自己是酒鬼,所以有这份自尊心。
中根朝甚六望了一眼,旋即又迈步而去,没有答话。
中根来到小路的路口处,驻足而立。因为这里是两人道别的地点,所以他才停下脚步,还是说,他想陪我喝一杯?期待和不安充塞甚六胸口,几欲爆裂。他紧盯中根的脸。
然而,中根的回答无比冷淡。
“今天我身上钱不够,改天吧。”“你又来了。”甚六表情扭曲,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但他仍死缠不放。
中根虽然还未独立成家,但父亲拥有百石俸禄,中根是日后的继承人。他能花用的零花钱,令俸禄三十石的甚六为之瞠目,而且出手也相当阔绰。因为是同门,所以甚六过去也曾多次让中根请客。这个男人出外会不带钱,根本是无法想象的事。
“别这么冷淡嘛。不会喝太多的,陪我喝瓶酒就行了。”甚六如此说道。他的耳朵已听见小路深处的莺声燕语,鼻子已闻到温热的酒香。离酒馆还有十步距离,但肚肠早已饥渴如火烧,渴望黄汤下肚。
不过怀里没有分文。仅有十步之遥,却与相隔百里无异。想要走进这条诱惑无限的小路,办法就是让中根当金主,跟在他后头一块儿去。
甚六几欲要将中根的袖子抓在手中。事实上,他的十指已蠢蠢欲动。
“还有,关于刚才的比试,有些地方我不大明白。我们顺便聊聊这件事吧。”但中根并不搭理。他只是望着一脸狼狈的甚六,嘴角挂着浅笑。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还是你想吃丸子?这我倒可以奉陪哦。”中根朗声大笑。人离去,留下爽朗的笑声。甚六落寞地目送中根的背影。他心有不甘地朝小路入口望了一眼,最后也迈步离去。
—看来中根也不想理睬我了。
甚六心想。
人们都说他酒品不好,甚六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喝了酒之后,心情就像飞上云端那般快活。
平日的诸多不满登时抛诸九霄云外,感觉无比舒畅。平时少言寡语,但喝过酒之后话匣便开启,甚至会说起玩笑话,连自己也觉得吃惊。头脑变清晰,眼力也比平时锐利。一同喝酒的同伴躲在袖子后面偷偷和女人牵手,他一眼马上看穿。
可以确定的是,甚六在喝酒时大多笑得很开心。城里或家里的烦心事,都可以抛到脑后,轻松自在,没有任何压力。人变得气度恢宏,心胸无限开阔,所以才忍不住开怀大笑。
仔细想想,像我这样的酒品,才叫好啊。甚六对别人的批评感到莫名其妙。什么动手打某人的头,将上司整个人摔飞,诸如此类的指责,令甚六难以置信。
但其实他多少心里也有谱。当令人禁不住想朗声大笑的幸福醉意达到巅峰,心头会蓦然涌现一股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悲戚的情绪。虽然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情绪,也不知从何而来,但它却频频以撼动生命的劲道涌上心头。究竟带来何种结果,甚六至今从未完整目睹。
每当甚六醒来时,酒意早已消退。他心里认为,自己那难得露出的幸福笑脸,与酒醒时的心情密切相关。
不过,若真有什么事发生,也必定是在意识模糊时所为。甚六不禁心想,在那段时间里恣意胡为的,不只是睡魔,还有恶鬼。之所以怀疑有恶鬼,是因为甚六最近满脑子想要喝酒。一早醒来躺在床上,脑壳里就想着—不知今天能否喝一杯。
—或许我做了什么事,惹中根不高兴。
想起中根冷淡的神情,甚六倍感消沉。他并非对中根感到歉疚,而是挂念着就此失去一位可靠的金主。
三回到狐町的公宅时,早已日落西山。甚六在工程队任职。仅容旋马的小屋里,正亮着灯火。
才一脚踏进屋内,妻子安江便朝他周身猛嗅。以前嗅闻时还稍有顾忌,最近则是狂闻猛嗅。甚六意志消沉地任凭妻子在身上东闻西闻。据说他曾两度喝得醉醺醺返家,将安江从外廊抛出,虽然自己没有半点印象。既然安江这么说,也只好闷不吭声地任她闻遍全身了。
甚六讨厌被妻子唠叨,所以最近若在外头喝酒,总会先小睡一会儿,等酒醒再返家。尽管身上仍残留酒香,但安江凭着多年的修为,似乎已能从甚六身上散发的酒味来分辨他是否已经酒醒。如果是酒醒后才返家,她便不太叨念。
“你今天没喝酒吧?”安江嗅完后,又问一遍确认。甚六回答没有,安江这才退开,让他走进屋内。
甚六身材矮小,安江人高马大,比丈夫高出一寸。不仅如此,她的体态丰腴,每每快步在屋内行走时,老旧的地板便嘎吱作响。甚六将这样的女人给抛出屋外,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晚饭吃了吗?”就像从背后一把抱住体型娇小的先生似的,安江一边帮甚六更衣,一边问道。
“还没。”“哎呀。”安江说。
“难得今天不用轮值,会泽大人还召见你,所以我以为,他好歹会招待你吃顿晚饭呢。”安江这个女人讲话就是这样,开口闭口不离柴米油盐,听起来就像在指责丈夫的不是,白白浪费了假日,非但没能让人请顿晚饭,还厚着脸皮空手回来。
男人都不喜欢被人这般挖苦。甚六深切感受到薪俸之微薄。安江这么一提,他不发一言,只想好好喝一杯。年轻时,每次安江这么说,甚六总会大感光火,而对安江厉声训斥。但这就是安江的个性,这个家也正因为她有这等过人本事,稳住收入微薄的家庭开销,甚至攒下些许积蓄。甚六对此心知肚明,所以早已没力气动怒。
“你没准备我的晚饭吗?”“有,有你的份。”既然这样,就别这么唠叨嘛。甚六心里想着,却未说出口,径自走进了起居室。
配菜是千篇一律的鱼干和腌渍山菜。虽然偶尔想换个口味,尝尝渔村女子扛在肩上兜售的鲜鱼,但安江是个不会浪费半毛钱的女人。山菜也是去年过了产季时买的便宜货,安江再自己腌渍的。
甚六并不排斥蕨菜和紫萁,但每天千篇一律吃同样的东西,不免令人烦腻。而且终究过了产季,吃起来又老又硬,感觉像在嚼树枝似的,更觉得食之无味。甚六默默啃着,心中如此思忖。
这时他蓦然察觉,抬起了头。
“喜乃人呢?”“下午大概四点出门后,便迟迟未归。”“去哪儿?”“什么也没说。不过,大致猜得出会去哪里。”“咦?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跟稻垣家的少爷应该还藕断丝连。”甚六不发一语地吃着鱼干。这顿晚饭似乎愈来愈难下咽。
喜乃是甚六的妹妹,在两个月前,一直在组头稻垣与市兵卫的宅邸中帮佣。名义上是礼仪见习,但实际就是进宅邸当女佣。年方十八。
哥哥甚六身长只有五尺,脸阔,唯一的优点就是有副壮硕的体格。喜乃则长得有如出水芙蓉。
从外表看,喜乃只有身材娇小这点和哥哥相似。她的体态窈窕,肤白胜雪,明眸如波,与甚六站在一起,没人会觉得他们是亲兄妹。
喜乃在十六岁那年春天入稻垣宅内帮佣,将近有两年之久。但今年刚过完年,突然便被遣回家中,还身怀六甲。甚六颇为惊讶,前往组头的宅邸交涉。虽然有名自称是家臣的顽固老头出面,但令喜乃怀孕的男子究竟是谁,不管甚六再怎么盘问,始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在交涉的过程中,喜乃流产了。
后来经旁人告知才晓得,喜乃的情夫似乎是稻垣家的继承人八之丞。甚六就此打消交涉的念头。
稻垣家享有六百石俸禄,是曾经出过家老的名门望族。甚六心想,六百石与三十石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与其闹得人尽皆知,不如保持低调,待流言平息,再将喜乃许配给门当户对的人家,方是明智之举。
然而喜乃刚恢复健康,重拾往日的开朗,便不时在夜里外出,一出门便三更半夜才返家。安江说,她必定和稻垣八之丞私会去了。甚六也这么认为,但始终想不出该如何处置。
“对方是代代担任组头的名门对吧?”用完晚膳,安江端出热茶,再度提起此事。她往地上一坐,高大的身材更为显眼,犹如一座小山矗立眼前。低头啜饮热茶的甚六,看起来就像乖乖在听训。
“对方不可能迎娶到家里学习礼仪的女佣。更何况,我们只是俸禄三十石的作事。”“……”“那种大户人家,通常早已决定好由哪户人家的千金作媳妇。真不知道稻垣家的少爷和喜乃妹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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