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南北大国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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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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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一南 著
出版社岳麓书社
ISBN9787553815169
出版时间2021-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52元
货号31212420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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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张一南
北京中文系助理教授、文学博士,中华诗教学会理事。研究方向为中国传统文体学、中古诗学及相关文化背景。教授中国中古文学史、国文、中国古典文学欣赏、诗词创作等课程。其中,国文通识教育课,深受学生喜爱,成了“不太容易选到的课”,经常教室爆满,学生甚至需要站在过道听课。已出版《年轻人的国文课》《跟<红楼梦>学诗词》《晚唐齐梁诗风研究》等。
目录
\\\\\\\\\\\\\\\\\\\\\\\\\\\\\\\\\\\\\\\\\\\\\\\\\\\\\\\\\\\\\\\"自序
先秦:巫师的歌唱
《九歌》:谁在你的梦里?
《庄子?逍遥游》:长大了能干什么?
六朝:艺人的歌唱
《孔雀东南飞》:南朝的《双面胶》
《木兰辞》:我们的故事
唐宋:文人的歌唱
李商隐的无题诗:诗可以这样精致
词人苏轼的壬戌之秋:放逐才好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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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摘要
\\\\\\\\\\\\\\\\\\\\\\\\\\\\\\\\\\\\\\\\\\\\\\\\\\\\\\\\\\\\\\\"《张一南北大国文课》源自作者在北京大学教授的“大学国文”通识课讲义,解读了先秦、六朝、唐宋三个时期具有代表性的诗人、思想家、文学家和他们的作品。除了对文本的详细解读、精炼点评之外,本书重在以轻松活泼、讲故事的风格品析创作者的人生、经典背后的深意,给当下年轻人以人生的启蒙。
先秦时期,选取屈原的《九歌》和庄子的《逍遥游》,重点论述巫文化、老庄思想及其与玄学的关系;六朝时期,围绕“乐府双璧”《孔雀东南飞》和《木兰辞》两个故事,以讲故事的方式解读中古时代不同阶层的价值观冲突、中国伟大女性花木兰的形象;唐宋时期,从文体学角度解析李商隐的无题诗和苏轼的放逐词,深入文人的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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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推荐
"严锋、安意如、李天飞、彭敏盛赞推荐的《年轻人的国文课》姐妹篇来了!
◎ 北大张一南老师,带你大开脑洞,真正读懂中国古代文学经典
用心理分析的方法讲屈原的《九歌》,从文体学的角度解构李商隐的诗和苏东坡的词,以都市剧《双面胶》类比解读《孔雀东南飞》……跟随张一南老师的脑洞,重新认识中学课本上的热门篇目。
◎ 与古人跨时空对话,映照当下的生活体验
不止于文本的详细解读,更关注古人的原生家庭和社会环境对其人格形成的影响,深入分析其行为或创作的动机。
将古人的人生代入我们的人生,古人的故事就是我们的故事,消除大家学习古代文学的隔膜感。
◎ 金句迭出,一针见血,剖析古代文学经典的背后深意,帮助你看透生活的真相
•我们可以把爱情分成两种……不说出来的爱情,就是《诗经》式的爱情;爱你一定要说出来,就是《楚辞》式的爱情。
•关注度高只能说明潜在想成为你的人多。想成为你的人多,说明成为你是有好处的。
•我们读书,也是提高自由度的一种方式,往往比挣钱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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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内容
\\\\\\\\\\\\\\\\\\\\\\\\\\\\\\\\\\\\\\\\\\\\\\\\\\\\\\\\\\\\\\\"《楚辞》的爱情与巫师的《九歌》我们可以把爱情分成两种,一种是“我爱你就一定要说出来”,一种是“我爱你就可以不说出来”。这两种爱情都是高贵的爱情。“我爱你就一定要说出来”,这是一种很高贵的态度。孔子讲《关雎》,也是主张我们遇到了喜欢的人就要去追求。除此以外,世界上还有一种爱情,叫“我爱你就可以不说出来”,这种爱情的实现是需要条件的。一种可能是,你和你爱的人已经达到了一种默契,你不说,他也会知道,你也很确定他知道,这个时候,没有必要天天说爱。另一种可能是,你对他的爱已经深厚到了一定程度,反而让你不愿意说出来,就好像衣服的袖子长了,反而要挽回去一点。这两种情况是可以兼容的,但是至少要具备一条,才可以爱但是不说。
反思一下自己的爱情,恐怕大部分人主要还是前一种,还达不到“爱但是不说”需要的条件。你想想你的爱情,有没有跟对方达到一种默契呢?或者有没有深厚到,你随时都敢跟他表白,只不过你的爱好像比表白还要深厚一点?如果这两条你至少能达到一条,那就可以不说。如果这两条都没有,那你爱他就一定要说出来。不要觉得,爱一个人却不说是高尚的行为,你还没有达到那个条件。没有达到那个条件,还不说,那就不是高贵,而是傻。
不说出来的爱情,不是因为不够爱,而是因为爱得更多一点,或者爱的条件更优越一点。不说出来的爱情,就是《诗经》式的爱情。爱你一定要说出来,是《楚辞》式的爱情。《诗经》和《楚辞》都是我们的传统。《诗经》是标准的贵族的爱情,《楚辞》也是贵族的爱情,只不过是贵族处在压力之下、处在不利地位的爱情。
好比说,你爱一个人,要不要表白呢?其实不一定要表白。如果他明白你的心意,而且你们现在处在一个很有安全感的状态,比如说,在一个学校念书,每天都能见面,家里人也都不反对,这时候就没必要表白,表白反而可能生出不可预料的后果,这时候你就是《诗经》的状态。但是如果这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比如说你们之间突然有一个人要去外地了,或者一方要被开除了,或者一方家长不同意了,突然有了新的压力,这时候就需要赶紧表白,成就成了,不成就分手,反正本来也是该分手的,就是眼看着不行了,最后再“作”一下,再赌一把,这就进入了《楚辞》的状态。
之前我讲过古代的爱情,主要是《诗经》式的爱情,这一次讲《楚辞》式的爱情。我们写诗,是《诗经》的状态,要节制感情。节制感情不是没有感情,而是感情太多,且处于优势。特别是写格律诗词,格律本来就是让你节制感情的。但是除了诗,还有乐府,乐府就是流行歌曲,乐府和诗不是一个东西。乐府要求你放纵你的感情,爱就一定要说出来,所以乐府是《楚辞》的状态。
我们的古人并不是都节制感情,也不是任何时候都放纵感情。诗和乐府的文体要求不同。写诗的时候就要节制感情,唱歌的时候就要放纵感情。穿睡衣就不能打领带,穿西服就不能露胸,什么时候穿什么衣服。
所谓“楚辞”,就是“楚国的流行歌曲”。流行歌曲讲什么,我们都懂的,主要是男欢女爱,偶尔也说点别的。男欢女爱是乐府永恒的主题,陕北的农民唱信天游,也唱男欢女爱,我们唱粤语歌,也是唱男欢女爱。《诗经》本来也是乐府,也是男欢女爱,但是我们今天看到的《诗经》已经是经过改造的了,已经是庙堂歌曲了,已经是春节联欢晚会的状态了。好比我们今天说“民歌”,跟“流行歌曲”已经不是一个概念了,虽然“民歌”里也保留了好多男欢女爱。《诗经》和《楚辞》的区别,就是今天“民族唱法”和“通俗唱法”的区别。《诗经》里的爱情,至少已经是节制的爱情了,不是最原汁原味的乐府了。 当然,我们今天能看到的《楚辞》,也不是原生状态的楚辞了,目前我们见到的最早的一批楚辞是屈原写的。由一个文人来写流行歌曲,跟真正的民间歌曲差别还是很大的。屈原作为一个贵族,是读着《诗经》长大的,他的思维模式从骨子里还是《诗经》式的。但是他既然写楚辞,表达方式就要符合楚辞的规范,符合“爱你就一定要说出来”这个特点,比经过改造放到庙堂上的《诗经》,更接近乐府的状态。一首作品呈现什么样的风格,首先是由文体决定的,不是由作者个人决定的。谁来写流行歌曲,都得遵循流行歌曲的套路。贵族在压力之下的纵情,跟底层人民在绝望中的纵情,还是有区别的,就像你因为要去外地了,跟女朋友表白,和跟一个你知道不可能追上的女神表白,还是不一样的。但是他们毕竟都是纵情,都是表白。
关于《诗经》和《楚辞》的区别,宋代的黄庭坚有一个描述:不得其平则声若雷霆,涧水是也;寂寞无声,以宫商考之则动而中律,金石丝竹是也。维金石丝竹之声,国风雅颂之言似之;涧水之声,楚人之言似之。
《楚辞》就像山涧里的水,因为受到挫折,受到阻碍,所以不得其平而鸣,发出很大的声音。《诗经》就像是编钟,挂在那里,你不敲它,它就不响,但是其实它里面蕴藏着最好听的声音,就看你会不会去发现。涧水有涧水的美,编钟有编钟的美。我们欣赏《楚辞》,就是欣赏它这种涧水的感觉;我们写乐府,也要写出涧水的感觉。
屈原的《楚辞》里,最像乐府的,还是《九歌》。《九歌》其实是巫乐,是屈原为当时楚地的巫术活动写的歌曲。
乐府的源头在巫术。我们说“乐”这个字,其实就是“乐(lè)”,我们的“乐”本来没有那么多神圣的东西,就是让人快乐的。平时唱歌,是让人快乐;祭祀的时候唱歌,就是让神快乐。怎么让神快乐呢?我们认为,能让人快乐的就能让神快乐。所以乐府的精神就是娱乐至死。
那么由谁来实施这个娱乐呢?就是巫师。巫师就是被认为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就好像哈利?波特一看动物园那条蛇,蛇就从玻璃柜子里跑出来了,这就是巫师。巫师被认为具有沟通人和神的能力,所以祭祀这种事就得巫师来主持,所有的曲子、歌词、舞蹈、表演,都是由巫师设计完成的。那时候所有的知识都掌握在巫师手里,巫师就是当时的知识分子。巫师的职责,其实也跟后来的士,跟再后来的知识分子是差不多的。今天的知识分子,就是上古时代的巫师,也是中古时代的士。屈原就是“楚之大巫”,楚国最大的巫师,也可以理解为楚国最大的知识分子。我们要理解,屈原的身上是有巫师的色彩的,士、诗人,都是从巫师发展来的。
在上古时代,巫师是享有至高无上的地位的,理论上比掌握政权的统治者地位还要高。当然实际上还是政治领袖的地位高,他手里掌握着实权呢!但是巫师的身份比统治者要高贵,至少在精神上是比统治者更受尊重的。后来巫师分化了,有的管写诗,有的管占卜、唱歌跳舞什么的。但占卜和唱歌跳舞是一些实际的技术,管占卜、唱歌跳舞的地位不如写诗的高贵,因为写诗不是一种实际的技术,而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最体现巫师性。所以上古时代巫师的崇高地位,后来被诗人继承了。屈原就生活在巫师的时代向诗人时代的过渡阶段,他既是一个巫师,也是一个诗人。
《九歌》是唱给神的歌。我们知道,神是人想象出来的。人为什么把神想象成这样,不想象成那样呢?为什么每个民族想象的神不一样呢?因为神其实是人的人格的投射。你觉得人肯定得有男的,所以就会有男神,人肯定得有女的,就会有女神。你需要什么功能,就会有什么样的神。你认可的每一个神,其实就是你自己内心的一个人格。你认可的神的系统,就是你内心人格的系统。简单地说一句有点诗意的话:神就是你的心。
一个人认可的神的系统,就是一个人的心。一个民族认可的神的系统,就是一个民族的心。《九歌》的神的系统,就是当时楚民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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