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青堂82:欧洲的创生 950—1350年的征服、殖民与文化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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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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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Robert,Bartlett 著
出版社民主与建设
ISBN9787513933582
出版时间2021-05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88元
货号31147226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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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目录
导 论 1
第1 章 拉丁基督教世界的扩张 1
第2 章 贵族的离散 28
第3 章 军事技术与政治权力 77
第4 章 征服者的形象 110
第5 章 自由村庄 140
第6 章 新地貌 178
第7 章 殖民城镇与殖民商人 225
第8 章 拉丁欧洲边境上的种族关系(一) 265
第9 章 拉丁欧洲边境上的种族关系(二) 299
第10 章 罗马教会与基督教人民 329
第11 章 欧洲的欧洲化 362
第12 章 扩张之后的欧洲的政治社会学 392
注 释 421
出版后记 487
内容摘要
在中世纪盛期,欧洲发生了一股内部征服、殖民和经济增长的浪潮,由此,欧洲从一个由独立小社群组成的世界变成了一个由各具独特文化的强大王国构成的网络。在这本引人注目的著作中,作者罗伯特·巴特利特生动地展示了欧洲自己就是殖民的产物,如同它后来成为殖民者一样,还展现了这对塑造欧洲大陆和当今世界的影响。
本书出版后荣获沃尔夫森历史奖,后被翻译为德语、爱沙尼亚语、波兰语、日语、西班牙语、俄语等多种语言。
精彩内容
第1章拉丁基督教世界的扩张他从远方带来了石匠,在特罗伊纳(Troina)为一座教堂奠基,并很快地把它建了起来。这座教堂的天花板与地板依次就位,墙壁上涂上了沥青,以圣母玛利亚为主保,献上土地和什一税(tithe),在充分装修之后,它被提升为主教座。1主教教区的扩展(950—1300年)在中世纪盛期,其他领域中发生的扩张姑且不论,毋庸置疑的是拉丁基督教世界—承认教宗权威、施行拉丁礼拜仪式的基督教地区—边界的拓宽。因此,衡量扩张的一个简单易行的方式便是追踪主教教区的建立。尽管不太适于呈现灵修体验的变迁,但把主教教区这种界定清晰的组织形态作为我们的衡量单位具有以下几点优势。首先,主教教区是有形的存在。每个主教教区都得要有一名任职的主教,一般情况下,他拥有一座主教座堂。主教和教区都是有名在籍的。因此,拉丁教区都可以在地图上命名、列出、计数和绘制。每个主教教区都有一系列的教士、一位圣徒、一份信徒的捐赠、一座大型教堂,因而构成了拉丁基督教世界的一个实在和具体的体现。其次,主教教区一般来说是有明确的区域范围的,而且在中世纪盛期越发如此。它不但包括大教堂中的那位主教,还包括一块被越发准确而详细界定的土地。理论中的拉丁基督教世界好似一个多细胞体,而组成它的细胞就是教区。基督教世界的每个地方都应当属于一个有名字且为人所知的主教教区,同时,不该有任何地方属于一个以上的主教教区。当然,有争议的边界和模棱两可的情况并非没有,而且在欧洲的某些区域,领土性教区的发展十分缓慢。然而,拉丁基督教世界是由教区构成的,这依旧是一个基本事实。如果一小群乡下人声称“我们不属于任何教区”,2那么对他们的随即回应会是斥之为“彻底错误”,并把他们归属到一个教区之下。此外,这些教区都是相对统一的单元,以中世纪的标准衡量,其统一程度可以说是相当显著。在大部分西方教会中,仪礼周期、内部组织结构与教阶等级体系及相对应的教宗的法律地位都是基本一致的。因此,在我们试图描绘西方基督教世界的扩张及其限制时,主教教区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清晰、统一、可衡量的单元。
然而,用主教教区数目的增长来初步描述拉丁基督教世界的扩张,并不仅仅是因为教区的具体性使它便于分析。主教并不只是最易于识别的地方高级教士,也是最不可或缺的那一位。主教任命司铎,为信徒行坚振礼,也是审判者。如果没有主教,教会就不复存在。因此,作为教会的基本单元,中世纪教会的主教教区是衡量基督教世界的自然而便利的单位。
1200年,大概有800个主教教区认可教宗的权威并施行拉丁礼拜仪式。它们在规模、地形和社会构成方面差异很大。它们的历史也有长有短。罗马帝国的基督教一直是以城市为基础的宗教,因此,最古老的主教教区反映了古代公民世界的定居模式和政治地图。主教教区的核心地带包括意大利、法兰西和莱茵兰地区,在意大利半岛分布最为密集,800个主教教区中的近300个都在这里。不过在普罗旺斯和法兰西南部,教区的分布也很密集。法兰西的其他地区和莱茵兰的主教教区较少,但它们的空间分布很有规律,通常相距60英里(1英里约合1.6千米)左右,所形成的网络全面铺展在大西洋和莱茵河之间。
这些教区一般都有连贯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基督教诞生的最初几个世纪。尽管有些教区在5世纪的日耳曼人入侵或9—10世纪的维京人劫掠中遭遇了断裂,但在这些地区,像斯波莱托(Spoleto)和兰斯(Rheims)这样的主教教区并不少见。据可靠记载,前者的最早主教出现于353年;后者的主教第一次被提及是在314年,而一份记录所载的兰斯主教名录提供了一份连贯的主教出任者的谱系,从500年左右开始每个世纪都至少有3位。
5—7世纪,基督教在非罗马世界或后罗马世界传播时建立的主教教区的性质则颇为不同。爱尔兰与英格兰在中世纪早期还没有明显的城市化,因此需要一种新型主教教区。这类主教教区不是以城市为基础的,事实上,可能并没有固定的主教座。这样的主教教区形态是应一族(gens)的需要或某个修道群体的需要(在爱尔兰情况如此)而出现的。早期的盎格鲁-撒克逊主教教区往往随政治形态的变化而变化,其名称也往往取自族群或地区,而非城市。因此,“西萨克森主教”先于“温切斯特(Winchester)主教”出现,“赫威赛(Hwicce)主教”先于“伍斯特(Worcester)主教”出现。主教制度以这种方式适应了与其最初出现时非常不同的社会环境。事实上,11—12世纪不列颠群岛教会史的主题之一就是以城市为基础的领土性主教制度的重建,这种成为拉丁世界统一模式的主教教区形态取代了中世纪早期的非城市模式。
8—9世纪,拉丁基督教世界实现了重要的拓展,例如,常规主教教区在德意志中部与南部的建立,以及在查理曼统治时期对萨克森人信仰的强制改变。为巩固这一转变,一系列主教教区得以创立,其中包括易北河以东的第一个主教教区汉堡(建立于831—834年)。另一方面,基督教世界在这段时间也蒙受了重大损失:伊斯兰征服摧毁了信仰天主教的西哥特王国,伊比利亚半岛的主教教区因此被吞并和降伏。
900年,以主教教区为衡量标准,拉丁基督教世界仅限于三个区域:一是曾由查理曼的继任者与继承人统治的前加洛林帝国地区,既包括罗马化程度最高的高卢与意大利,也包括建立不久的诸德意志教会;二是伊比利亚半岛的北部海岸沿线,从阿斯图里亚斯(Asturias)到比利牛斯山的幸存的西班牙基督教地区;三是不列颠群岛。它们的疆界是被迫内缩的。甚至,这个局促的世界本身也面临覆灭的危险。进攻西欧可以通过三种方式实现,分别是北面海路、南面海路与东面陆路。10世纪,在这三个方向上,西欧都受到了外部攻击。维京人和撒拉森人的劫掠者与马扎尔人的骑兵团视富裕的西方教会为唾手可得的猎物。因此,拉丁基督教世界的边界不但是收缩的,而且还是脆弱的。中世纪盛期最令人惊奇的时代特征之一正是上述局面被彻底翻转了,这些边界开始在各个方向上向外扩张。310—11世纪的东欧拉丁基督教世界冲破其在9—10世纪遭遇的这种收缩态势的第一个出口出现在德意志皇帝奥托一世统治时期。948年,奥托在他统治的北部与东部边界建立了——或者说,推动建立了——一连串主教教区。易北河以东的主教教区用来配合奥托新近对信仰异教的斯拉夫人领土的征服。易北河以北的主教教区用来在被视为附属国的丹麦王国传播基督教。在多年的经营之后,奥托最终在968年把他所钟爱的马格德堡(Magdeburg)升格为大主教教区。马格德堡被视为“易北河与萨尔河(Saale)之外、新近皈依和即将皈依上帝的所有斯拉夫民族”的大主教教区,奥托也没有为它划定明确的东部边界。4与任何其他地方的情况一样,教会层级体系在东欧的建立深受地方政治决策的影响。5首先是基督教和教会权威在拜占庭式和西方形式之间的选择。欧洲这部分地区的归属争端,可以追溯到8世纪时教宗和拜占庭皇帝针对伊利里亚(Illyrium)该归于罗马教宗还是君士坦丁堡宗主教(patriarchofConstantinople)的权威之下的争议。随着二者关系的日益紧张,这种争议也变得越发尖锐。9世纪时波希米亚(Bohemia)与摩拉维亚(Moravia)的皈依,见证了君士坦丁与梅笃丢斯(Methodius)两兄弟(他们俩来自萨洛尼卡[Thessalonica],是斯拉夫字母的创造者)与“那伙拉丁人”(thecohortsofLatins)6——来自雷根斯堡(Regensburg)和萨尔茨堡(Salzburg)的巴伐利亚司铎——之间的冲突。即便是在今天,通过德意志人皈依的民族与通过希腊人皈依的民族之间的差异,仍然是斯拉夫世界中最鲜明的文化分歧。
不过,最终还是德意志为10世纪和11世纪早期西斯拉夫和马扎尔教会的创立提供了动力和模板。在波希米亚,位于布拉格的主教教区在973年就已经存在,直到中世纪后期都从属于德意志的美因茨(Mainz)大主教辖区。布拉格教区的最初几任主教本身就是德意志人。因此,尽管波希米亚在神圣罗马帝国中维持了高度的自主性和独特性,但与波兰和匈牙利不同,它与帝国之间始终紧密相连。相比之下,在波兰与匈牙利,尽管德意志教会的影响依旧非常巨大,但完全独立的教会层级体系在世纪之交出现了。自968年起,波兰就有了自己的主教教区波兹南(Poznań),但它最初(极有可能)从属于马格德堡。然而,1000年,格涅兹诺(Gniezno)大主教教区建立,若干其他新教区被归于其下。波兹南自身很快也被归于格涅兹诺之下,一个大主教是本地人的波兰教会由此形成。在接下来的一年,即1001年,第一个匈牙利的主教教区在埃斯泰尔戈姆(Esztergom)——德语叫格兰(Gran)——建立。11世纪,匈牙利国王在多瑙河沿岸建立了一系列新教区,向东深入特兰西瓦尼亚(Transylvania)。
因此,在大约60年的时间里,新的教会在东欧和中欧的大片土地上建立了起来。拉丁教会与希腊教会的边界被拉近了很多,波兰人、波希米亚人与马扎尔人开始向西方的德意志与罗马寻求文化与宗教发展模式。尽管11世纪发生了暴力的异教回潮,但这些新成立的主教教区得以幸存。异教在东欧已然处于守势。
10—11世纪的斯堪的纳维亚如前所述,第一批斯堪的纳维亚主教教区是在奥托一世统治时期建立的。第一批丹麦主教教区包括海泽比(Hedeby)/石勒苏益格(Schleswig)、里伯(Ribe)和奥尔胡斯(?rhus),最早见于948年和965年的文献,从10世纪起有一段连续的历史。在之后的几个世纪中,丹麦主教教区的数目增加,主教教区不仅在日德兰半岛(Jutland)的大陆上,也在各个小岛上被建立起来。英格兰的影响对丹麦刚刚起步的基督教的发展起着重要的作用。例如,11世纪20年代时罗斯基勒(Roskilde)的主教是个英格兰人。1060年,一个由9个(后来是8个)主教教区组成的领土性网络得以成形。最终,1103—1104年,整个丹麦教会被归于它自己的大主教辖区斯堪尼亚(Scania)的隆德(Lund)之下。隆德位于今天的瑞典境内,但在当时属于丹麦王国的一部分。
丹麦有斯堪的纳维亚最早的主教教区,教会组织体系也最先成形。在挪威、瑞典与冰岛,基督教体系的发展更为时断时续,这可能是因为这些国家中的王权发展较为缓慢:从基督教的角度来看,一个支持基督教的强大王朝无疑是实现皈依的理想工具。然而,在11世纪,当王室权威在斯堪的纳维亚得到强化,同时,信仰基督教的英格兰的影响打破了斯堪的纳维亚宗教领域的平衡,决定性的基督教化进程就此发生。丹麦之外最早的斯堪的纳维亚主教教区是瑞典的斯卡拉(Skara),建于1014年左右。不来梅的亚当(AdamofBremen)所撰的编年史提到,在11世纪60年代接受祝圣的斯堪的纳维亚主教中,有2位在挪威,6位在瑞典,9位在丹麦。7直到12世纪,瑞典的一些地区仍存在异教的崇拜仪式。但在那时,从冰岛到乌普萨拉(Uppsala)的斯堪的纳维亚主教教区网络已经形成很久了。这一进程在12世纪中期达到高潮,瑞典和挪威设立了新的大主教辖区。1164年,乌普萨拉成为瑞典教会的大主教教区,而此地在100年前还是一座献给庄严的索尔、好战的奥丁和象征生育的弗雷的大型异教庙宇的所在地,献祭的动物(有些人说,还有献祭的人牲)被挂在圣林的树上腐烂掉。811—12世纪的南意大利东欧和北欧融入拉丁教会体系的历程有时也涉及暴力,但几乎没有涉及外族入侵。西斯拉夫、马扎尔与斯堪的纳维亚的王朝在引入基督教后,其统治不但延续,甚至还得以加强。来自德意志和英格兰的外部影响自然存在,但这种影响主要是在文化领域,并未涉及政治或军事统治。
地中海的情况则十分不同。在这里,与欧洲东部或北部不同,拉丁基督徒遭遇了在读写修养和文明程度上至少与他们自己的文化相当的文化。在波兰和斯堪的纳维亚,只有非常原始的城市元素,像交易市场、要塞,可能也包括宗教圣地;地中海地区则有着大量的古代城市与令人印象深刻的文化中心。拉丁基督教世界在东部与北部得以传播,部分得益于它在文化上的优势吸引了书写文化与城市文化均尚未发展的欧洲地区的统治者。然而,在地中海地区,拉丁人只能通过武力扩张教会。
意大利南部和西西里岛在11世纪和12世纪早期见证了新的或重新组织的拉丁教会层级体系的出现。这个地区的政治地理异常复杂。拜占庭人、自治城邦、伦巴德(Lombard)君1030年在阿韦尔萨(Aversa)获得长期的领主权开始,他们就给这个种族与文化多元的区域强加了一个新的统一的政治结构:西西里王国。与这一政治行动相应的教会发展包括拉丁主教(大多来自法兰西北部)入主希腊主教教区、原伊斯兰地区中主教辖区的复兴,以及全新的主教教区的创立,如前面提到的阿韦尔萨(建立于1053年)和西西里岛东海岸的卡塔尼亚(Catania)。后者于1091年获得主教座的地位,并被授予布列塔尼(Breton)修士安斯加尔(Ansgar)。安斯加尔发现那里的教会“相当破落,因为它刚刚从不信神的民族的手中夺回”。他努力为其提供所需,并且“联合一大群修士”,在那里建起了一个纪律严明的隐修会。9希腊人与穆斯林继续在西西里王国生活,并在各自的宗教实践方面享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然而,从12世纪早期开始,那里的教会层级体系由一系列拉丁主教教区组成,这与意大利的其他地区、法兰西、英格兰或德意志别无二致。12世纪下半叶,分别出任墨西拿(Messina)和帕勒莫大主教之职的两个英格兰人理查德·帕尔默(RichardPalmer)和沃尔特·奥法米尔(WalterOffamil)会发现,西西里的教会结构与仪礼生活对他们来说都不陌生。1011—13世纪的西班牙11世纪晚期发生在西西里岛的故事可算是小规模的再征服运动。大规模的再征服运动发生在西班牙。在8世纪穆斯林入侵时,伊比利亚半岛上的基督教王国曾一度被压迫到了海滨。但不久之它们就稳固了统治,并开始收复领土。例如,在伊斯兰入侵时消失的加泰罗尼亚(Catalonia)的比克(Vic)主教教区在886年重建。111000年,加泰罗尼亚地区有一些主教教区,包括位于边境的巴塞罗那。在四五百英里之外的伊比利亚半岛西北部还有另一些主教教区,包括声名鹊起的圣地亚哥(Santiago),它们因莱昂-阿斯图里亚(Leónese-Asturian)君主国的庇护而存在。以上述主教教区为立足点,拉丁教会层级体系得以在之后的三个世纪中不断扩张,最终几乎覆盖了整个半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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