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上下)/经典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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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法国]大仲马
出版社译林出版社
ISBN9787544777490
出版时间2020-08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108元
货号30964190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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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摘要
古往今来,世界上的通俗小说多如恒河沙数,但优秀作品寥寥无几,其中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可说是数一数二的佳作。这不仅是就其拥有的读者数量之多,就其历久不衰的时间之长而言,而且是就其艺术上的精湛和技巧的完美才下此论断的。毋庸置疑,《基督山伯爵》既是通俗小说的典范作品之一,又是法国文学必读名著。它还影响一批中国作家,包括金庸、余华、木心等。
译者郑克鲁系资深翻译家。他的译作颇多,文笔优美、流畅,深得广大读者的厚爱。
经典译林版《基督山伯爵》这次再版分成上下两册,版式更加美观,排字更为疏朗,阅读更为舒适。
作者简介
大仲马是法国文学目前久负盛名的文学家。他有名的代表作,当数《基督山伯爵》和《三剑客》。为了写作这部小说,大仲马去马赛重游加泰罗尼亚渔村和伊夫堡。他反复酝酿,构思了整部小说的轮廓。《基督山伯爵》内容丰富,情节引人入胜,细笔描绘,把他讲故事的本领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目录
上册
一 抵达马赛
二 父与子
三 卡塔卢尼亚人
四 阴谋
五 订婚喜宴
六 代理检察官
七 审问
八 紫杉堡
九 订婚之夜
十 杜伊勒里宫的小书房
十一 科西嘉魔王
十二 父与子
十三 百日时期
十四 愤怒的囚徒与疯子囚徒
十五 三十四号和二十七号
十六 一个意大利学者
十七 神甫的牢房
十八 宝藏
十九 第三次发病
二十 紫杉堡的墓地
二十一 蒂布朗岛
二十二 走私贩子
二十三 基督山岛
二十四 奇珍异宝
二十五 陌生人
二十六 加尔桥的客栈
二十七 卡德鲁斯的叙述
二十八 入狱登记簿
二十九 摩雷尔公司
三十 九月五日
三十一 意大利——水手辛伯达
三十二 醒来
三十三 罗马强盗
三十四 露面
三十五 锤刑
三十六 罗马狂欢节
三十七 圣塞巴斯蒂安地下墓穴
三十八 约会
三十九 宾客
四十 早餐
四十一 引荐
四十二 贝尔图乔先生
四十三 奥特伊别墅
四十四 家族复仇
四十五 血雨
四十六 无限支取
四十七 带白斑点的灰色马
四十八 观点交锋
四十九 海蒂
五十 摩雷尔之家
五十一 皮拉摩斯和提丝柏
五十二 毒物学
下册
五十三 恶棍罗贝尔
五十四 公债的涨落
五十五 卡瓦尔坎蒂少校
五十六 安德烈亚·卡瓦尔坎蒂
五十七 苜蓿小园
五十八 努瓦蒂埃·德·维勒福先生
五十九 遗嘱
六十 快报
六十一 园丁如何除掉偷吃桃子的睡鼠
六十二 鬼怪
六十三 晚宴
六十四 乞丐
六十五 夫妻龃龉
六十六 结婚计划
六十七 检察官的办公室
六十八 夏季舞会
六十九 调查
七十 舞会
七十一 面包和盐
七十二 德·圣梅朗夫人
七十三 诺言
七十四 维勒福的家墓
七十五 会议记录
七十六 小卡瓦尔坎蒂的进展
七十七 海蒂
七十八 雅尼纳来鸿
七十九 柠檬水
八十 指控
八十一 退休面包商的房间
八十二 撬锁
八十三 上帝的手
八十四 博尚
八十五 旅行
八十六 审问
八十七 挑战
八十八 侮辱
八十九 黑夜
九十 决斗
九十一 母与子
九十二 自尽
九十三 瓦朗蒂娜
九十四 吐露爱情
九十五 父与女
九十六 婚约
九十七 通往比利时的大路
九十八 钟瓶旅馆
九十九 法律
一零零幽灵
一零一 下毒的女人
一零二 瓦朗蒂娜
一零三 马克西米利安
一零四 唐格拉尔的签字
一零五 拉雪兹神甫公墓
一零六 分钱
一零七 狮窟
一零八 法官
一零九 刑事审判
一一零 起诉书
一一一 抵罪
一一二 动身
一一三 往昔
一一四 佩皮诺
一一五 路易季·瓦姆帕的菜单
一一六 宽恕
一一七 十月五日
内容摘要
《基督山伯爵》主要描写的是法国波旁王朝时期发生的一个报恩复仇的故事。法老号船的年轻大副唐泰斯受船长临终之托为拿破仑党人送一封信,遭两个卑鄙小人和阴险检察官维勒福的陷害,被关入死牢。剥夺了本该属于他的美好阳光、爱情和前程。十八年后,他带着狱友法里亚教士临死前告诉他的秘密,越狱逃生,找到法里亚藏匿的宝藏后成为巨富,从此他化名基督山伯爵。经过精心策划,他报答了恩人,惩罚了三个想置他于死地的仇人,并向恩人报了恩。
主编推荐
古往今来,世界上的通俗小说多如恒河沙数,但很好作品寥寥无几,其中大仲马的《基督山伯爵》可说是数一数二的佳作。这不仅是就其拥有的读者数量之多,就其历久不衰的时间之长而言,而且是就其艺术上的精湛和技巧的完美才下此论断的。毋庸置疑,《基督山伯爵》既是通俗小说的典范作品之一,又是法国文学推荐阅读名著。它还影响一批中国作家,包括金庸、余华、木心等。译者郑克鲁系资深翻译家。他的译作颇多,文笔优美、流畅,深得广大读者的厚爱。经典译林版《基督山伯爵》这次再版分成上下两册,版式更加美观,排字更为疏朗,阅读更为舒适。
精彩内容
三、 卡塔卢尼亚人 这两个朋友目光注视着天际,尖起耳朵,畅饮着冒泡的玛尔格葡萄酒;离他们百步以外的地方,在一座光秃秃的、被太阳和米斯特拉尔风剥蚀的小丘后面,耸立着卡塔卢尼亚人的村庄。
从前有一天,一群神秘的移民从西班牙出发,在这狭长的半岛靠岸,至今还在那里居住。这些移民不知来自哪里,讲一种陌生的语言。他们的首领中有一位听得懂普罗旺斯方言,他要求马赛市政府把这块荒芜贫瘠的海岬赐给他们,他们就像古代的航海者一样,把他们的海船拖到海岬上来居住。这个要求获准了,三个月后,在十二或十五艘载来这些海上漂泊者的海船周围,建起了一个小村庄。
这个以古怪和别致的方式建造起来的村庄,半是摩尔式,半是西班牙式,如今由那些人的后裔居住,他们说着先辈的语言。三四个世纪以来,他们依然忠实地依附于这个小海岬,好似一群海鸟栖息在上面,不跟马赛居民混合,互相通婚,保持他们祖国的风俗习惯和服装,正如保持故乡的语言一样。
读者有必要跟随我们穿过这个小村庄的一条街,走进其中的一间屋子;阳光给屋外染上那种当地古迹特有的枯叶颜色,而在屋内,则粉上一层石灰,这种白色形成西班牙乡间小客栈的的装饰物。
一个黑发似乌玉、秀目似羚羊般温柔的俏丽少女站在那里,背倚板壁,纤细的像古画上的手指之间揉搓着一朵纯洁的欧石南,她摘下一片片花瓣,落英满地;况且,她的手臂赤裸到肘部,晒成褐色,似乎是按阿尔勒的维纳斯的手臂铸造出来的,由于某种焦躁不安而颤动着。她的柔软而富有曲线美的脚拍打着地面,以致隐约可见她那穿着有灰色和蓝色标记的红线袜的大腿的纯洁、值得自豪而大胆的外形。
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一个二十到二十二岁的高大小伙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以短促的节奏摇晃着椅子,手肘支在一件被虫蛀蚀的旧家具上,用忐忑不安和怨恨争斗着的目光盯住她;他的眼睛在询问,但少女坚定而专注的目光却控制着他。
“啊,梅尔塞苔丝,”年轻人说,“复活节又快到了,这是举行婚礼的好时候,您说呀!”“我已经对您说过上百次,费尔南,说实话,您再问我也是自寻烦恼!”“那么,再重复一遍,我求您,再重复一遍,我才会相信。请百遍告诉我,您拒绝我的爱情,但是您的母亲是赞成的;请对我说个明白,您是在愚弄我的幸福,我的生死对您无所谓。啊,我的天,我的天! 十年来梦想着做您的丈夫,梅尔塞苔丝,却要失去希望,这希望是我生活的目标啊!”“至少不是我鼓励您抱着这个希望的,费尔南,”梅尔塞苔丝回答,“您也绝对不能责怪我跟您调情。我一直对您说:‘我爱您像爱一个哥哥,除了这兄妹情谊,决不要向我有所苛求,因为我的心属于另一个人。’我总是这样对您说的吧,费尔南?”“是的,我一清二楚,梅尔塞苔丝,”年轻人回答,“是的,您对我表现出坦率是很残酷的优点;但您忘了,同族通婚是卡塔卢尼亚人的一条神圣的法则吗?”“您搞错了,费尔南,这不是一条法则,这是一种习惯,如此而已;请相信我,不要引用这种习惯来支持您自己。您已到服兵役的年龄,费尔南;让您自由自在,只不过是通融一下;您随时都会应征入伍。一旦当了兵,您怎样安排我? 我是一个可怜的孤女,身世凄凉,没有财产,全部家当只有一间东倒西歪的小屋,里面挂着几张旧渔网,就这么点我父亲传给我母亲,又由我母亲传给我的可怜巴巴的遗产。我母亲去世一年以来,费尔南,您想想,我几乎靠社会救济过日子! 有时您假装我对您有用,为的是能够与我分享您打到的鱼;我接受了,费尔南,因为您是我伯父的儿子,因为我们一起长大,因为重要的是,如果我拒绝您的好意,会使您难过。但我深深感到,我拿去卖掉,换到钱去买大麻来纺织渔网,费尔南,我深深感到,这是一种施舍。”“没关系,梅尔塞苔丝,不管您多么贫穷、孤苦,您比傲慢的船主或者马赛有钱的银行家的女儿配得上我! 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需要的是什么呢? 需要一个正派的女人和一个好管家婆。在这两方面,我到哪里去找到一个比您称心的姑娘呢?”“费尔南,”梅尔塞苔丝摇摇头回答,“一个女人要是不爱她丈夫,而是爱另一个男人,就会变成一个坏管家婆,不能担保始终是个正派女人。您就仅仅满足只得到我的友谊吧,因为,我对您再说一遍,这便是我所能答应您的,我只答应我有把握能答应的东西。”“是的,我明白,”费尔南说,“您能耐着性子受苦受累,但您却怕我受苦受累。好吧,梅尔塞苔丝,要是得到您的爱,我会去找发财致富的门路;您会给我带来好运,我会变得有钱:我会从渔民的身份爬上去;我可以进商行当雇员;我可以变成商人!”“您根本没有机会去闯一闯,费尔南;您是一个现役士兵,您待在卡塔卢尼亚人的村子里,那是因为现在没有战争。就当个渔民吧;决不要去梦想,梦想会使您觉得现实加可怕,您就仅仅满足只得到我的友谊吧,因为我不能给您别的东西。”“好吧,梅尔塞苔丝,您说得对,我会当水手;我不穿您所蔑视的我们先辈的服装,我要戴一顶上过漆的帽子,穿一件条纹衬衫和一件纽扣上有铁锚的蓝色外衣。这样穿戴总该使您喜欢了吧?”“您这是什么意思?”梅尔塞苔丝问道,投射出威严的目光,“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明白您的话。”“梅尔塞苔丝,我的意思是,您之所以对我这样残酷无情,是因为您在等待一个这样穿戴的人。但您等待的人或许朝三暮四,即使他始终不渝,大海对他也不是这样。”“费尔南,”梅尔塞苔丝叫道,“我原以为您心地善良,我搞错了! 费尔南,您呼吁上帝的愤怒来帮助您的嫉妒,心肠真是太坏了! 那么,是的,我不隐瞒,我在等待和爱着您所说的那个人,如果他回不来,我非但不指责他朝三暮四,反而会像您所说的那样,说他至死都爱着我。”年轻的卡塔卢尼亚男子做了一个激愤的手势。
“我理解您,费尔南;您怨恨他是由于我不爱您;您会用您的卡塔卢尼亚人的刀去同他的匕首格斗! 这对您会有什么好处呢? 如果您打败了,就要失去我的友谊,如果您打赢了,就会看到我的友谊变成仇恨。请相信我,向一个男人寻衅闹事来讨好爱这个男人的女人,这是一个不高明的办法。不,费尔南,您决不能这样任凭自己的坏心思去作怪。既然不能娶我做您的妻子,您就仅仅以我是个朋友和妹妹为满足吧;况且,”她添上说,热泪盈眶,模糊了视线,“等待吧,等待吧,费尔南:您刚才说过,大海是忘恩负义的,他出海已经四个月了,这四个月中我算算总有几次风暴吧!”费尔南无动于衷;他不想擦去在梅尔塞苔丝脸上流淌的眼泪;对于这每一滴眼泪,他愿意付出一杯鲜血去掉换;但这些眼泪是为另一个人而抛洒的。
他站了起来,在小屋里转了一圈,目光阴郁,紧捏拳头,在梅尔塞苔丝面前站住了脚。
“啊,梅尔塞苔丝,”他说,“再回答一次:决心已定了吗?”“我爱爱德蒙·唐泰斯,”少女冷冷地说,“除了爱德蒙,谁都不能做我丈夫。”“您永远爱他吗?”“只要我活着。”费尔南像泄了气一样耷拉着头,发出一声叹息,活像一声呻吟,然后猛地抬起头,咬紧牙,鼻孔微张:“如果他死了呢?”“如果他死了,我也跟着死。”“如果他忘掉您呢?”“梅尔塞苔丝!”一个欢快的声音在屋外叫道,“梅尔塞苔丝!”“啊!”少女喊道,快乐得面孔绯红,在爱情的驱动下一跃而起,“您看,他没有忘掉我,因为他来了!”她冲向门口,打开门,大声说:“爱德蒙是属于我的! 我在这儿。”费尔南脸色惨白,浑身哆嗦,往后退去,仿佛旅行者看见一条蛇表现出的动作那样,撞上了他身后的椅子,跌坐在上面。
爱德蒙和梅尔塞苔丝互相投入怀抱。马赛的骄阳从打开的门口斜射进来,使他们浑身沐浴着光华。起初,他们丝毫不顾周围的一切。无边的幸福把他们同世界分隔开来,他们只能断断续续地说话,这是欢乐的冲动,看来倒像痛苦的表露。
突然,爱德蒙瞥见费尔南阴沉的面孔,它显现在黑暗中,苍白而咄咄逼人;卡塔卢尼亚青年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动作,用手去按插在腰间的刀。
“啊! 对不起,”唐泰斯皱起眉头说,“我没有注意到这里有第三个人。”然后他回过身对着梅尔塞苔丝,问道:“这位先生是谁?”“这位先生将是你好的朋友,唐泰斯,因为这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堂兄,我的哥哥;这是费尔南;就是说除了你以外,爱德蒙,他是我在世界上喜欢的人;你不认得他了吗?”“啊! 认得。”爱德蒙说。
他没有松开梅尔塞苔丝,而是紧紧捏着她的一只手,又热情地把另一只手伸给卡塔卢尼亚青年。
但费尔南非但不理会这友好的举动,反而像尊塑像似的默不作声,一动不动。
于是爱德蒙用探究的目光,从激动和哆嗦着的梅尔塞苔丝身上,扫到阴沉和咄咄逼人的费尔南身上。
仅仅一瞥,他就全明白了。
愤怒直冲他的脑门。
“我匆匆忙忙来到您家,梅尔塞苔丝,不料碰到一个敌人。”“一个敌人!”梅尔塞苔丝叫道,用愤怒的目光扫向她的堂兄,“你说我家有一个敌人,爱德蒙! 如果我也这么认为,那我就会挽起你的手臂,离开家,永远不再回来。”费尔南的眼睛喷射出一道怒火。
“如果你遭到不幸,我的爱德蒙,”她依然冷静而又毫不宽容地继续说,这向费尔南表明,这个少女已看到了他不祥念头的深处,“如果你遭到不幸,我会登上摩尔吉荣海角,头朝下撞在悬崖上。”费尔南脸色变得惨白,煞是可怕。
“你搞错啦,爱德蒙,”她继续说,“你在这里根本没有敌人;只有我的哥哥费尔南,他会握住你的手,就像对待一个至交那样。”说完这番话,少女把威严的面孔对着卡塔卢尼亚青年,他仿佛受到她的目光的迷惑,慢慢走近爱德蒙,伸出手去。
他的仇恨犹如一股虽然来势汹汹,但却软弱无力的浪头,撞在那个姑娘对他施加的影响上面,被击得粉碎。
但是,他刚刚碰到爱德蒙的手,便感到他已尽力而为了,于是冲出了屋子。
“噢!”他喊道,像疯子一样奔跑,双手插入头发,“噢! 谁能让我摆脱这个人呢?我真不幸! 我真不幸!”“喂! 卡塔卢尼亚人! 喂! 费尔南! 你往哪里跑?”一个声音说道。
年轻人猛地停了下来,环顾四周,看到卡德鲁斯同唐格拉尔围桌坐在树荫下。
“喂,”卡德鲁斯说,“为什么你不过来? 你这样匆匆忙忙,竟没有时间向朋友们问声好吗?”“何况他们面前还有几乎一满瓶酒。”唐格拉尔补充说。
费尔南呆呆地望着这两个人,一声不吭。
“他好像很尴尬,”唐格拉尔用膝盖顶一顶卡德鲁斯,说道,“难道我们搞错了,同我们预料的相反,唐泰斯胜利了?”“啊! 可得弄个明白。”卡德鲁斯说。
他回过身对着年轻人,问道:“喂,得了,卡塔卢尼亚人,下定决心了吗?”费尔南擦去额头上往下淌的汗水,慢吞吞地走入凉棚,里面的阴凉似乎使他的感官平静了些,凉爽的气息给他疲惫的身体注入些许舒适。
“你们好,”他说,“是你们叫我吗?”与其说他坐在桌子四周的一个座位上,还不如说他倒在上面。
“我叫住你是因为你像疯子一样奔跑,我担心你要投海,”卡德鲁斯笑着说,“见鬼! 一个人有了朋友,不仅要请他喝杯酒,而且还要阻止他去喝三四品脱的水。”费尔南像呜咽似的发出一声呻吟,让头伏在两只手腕上,手腕则交叉叠放在桌子上面。
“咦,你要我对你说什么好,费尔南,”卡德鲁斯又说,带着平民百姓的粗鲁开始了这场谈话,而好奇心往往使他们忘记了一切外交辞令,“咦,你的神态好像一个打败了的情人!”伴随这句玩笑话的,是一阵哈哈大笑。
“唔!”唐格拉尔说,“这样个头魁伟的小伙子,生来是不会情场失意的;你在嘲弄人,卡德鲁斯。”“不,”卡德鲁斯接着说,“你听听他在唉声叹气呢。得了,得了,费尔南,”卡德鲁斯说,“抬起头来,回答我们的话:朋友们在打听彼此的健康情况,你不答复可是不友好的呀。”“我身体很好。”费尔南紧捏拳头说,但没有抬起头来。
“啊! 你看,唐格拉尔,”卡德鲁斯对他的朋友挤眉弄眼,说道,“情况是这样:你眼前的这位费尔南是个善良正直的卡塔卢尼亚人,马赛出色的渔民之一,他爱上了一位名叫梅尔塞苔丝的漂亮姑娘,但不幸的是,看来这位漂亮姑娘却爱着‘法老号’的大副;‘法老号’就在今天进港,你明白其中奥妙了吧?”“不,我不明白。”唐格拉尔说。
“可怜的费尔南可要闲着啦。”卡德鲁斯继续说。
“那又怎么样?”费尔南说,抬起了头,盯住卡德鲁斯,那模样像要找人泄愤,“梅尔塞苔丝不依附于任何人,对吧? 她要爱谁就爱谁。”“啊! 如果你这样看待的话,”卡德鲁斯说,“那就又当别论! 我呢,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卡塔卢尼亚人;人家告诉我,卡塔卢尼亚人是不会让情敌取代的;别人甚至还说,尤其费尔南报起仇来是可怕的。”费尔南可怜兮兮地微笑着。他说:“情人决不会是可怕的。”“可怜的小伙子!”唐格拉尔接着说,佯装从心底里为年轻人打抱不平,“你说怎么办? 他没有料到唐泰斯冷不防回来了;他或许以为唐泰斯死掉了,变了心,谁知道呢? 这种事突如其来,尤其令人受不了。”“啊! 确实,无论如何,”卡德鲁斯一面喝酒,一面说话,使人喝了头昏的玛尔格葡萄酒开始对他起作用了,“无论如何,唐泰斯交了好运回来,受打击的不止费尔南一个人,是吗,唐格拉尔?”“是的,你说得不错,我几乎敢断言,这也会给他带来不幸。”“没关系,”卡德鲁斯又说,倒了一杯酒给费尔南,又在自己的杯里斟上第八杯或者第十杯酒,而唐格拉尔仅仅抿一抿而已,“没关系,暂且让他娶上梅尔塞苔丝,美丽的梅尔塞苔丝;至少他是为此回来的。”这段时间,唐格拉尔用洞察入微的目光盯住年轻人,卡德鲁斯的话像熔化了的铅一样注入青年的心里。
“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他问。
“噢! 还没有定局!”费尔南咕噜着说。
“不,要举行的,”卡德鲁斯说,“就像唐泰斯要做‘法老号’的船长一样千真万确,是吗,唐格拉尔?”听到这意外的打击,唐格拉尔颤抖了一下,转向卡德鲁斯,这回他细细察看着卡德鲁斯的脸,想看看这一击是不是预谋的;但他在这张几乎已经醉意醺醺的脸上只看到艳羡。
“那么,”他斟满三只酒杯说,“我们为美丽的卡塔卢尼亚姑娘的丈夫爱德蒙·唐泰斯船长干杯!”卡德鲁斯用不灵便的手将酒杯举到嘴边,一饮而尽。费尔南拿起他的酒杯,往地下掷得粉碎。
“咦! 咦! 咦!”卡德鲁斯说,“那边,在小丘之顶,卡塔卢尼亚人的村子那个方向,我看见什么来着? 瞧啊,费尔南,你的眼力比我好;我想我眼睛看东西开始模糊了,你知道,酒是骗人的东西:可以说一对情人肩并肩、手拉手,往前走。上帝原谅我! 他们没有怀疑到我们在看他们,瞧,他们在拥抱!”唐格拉尔不放过费尔南的苦恼不安,费尔南眼看着脸容大变。
“您认得他们吗,费尔南先生?”唐格拉尔问。
“是的,”费尔南用微弱的声音回答,“这是爱德蒙先生和梅尔塞苔丝小姐。”“啊! 您瞧!”卡德鲁斯说,“我可认不出他们了! 喂! 唐泰斯! 喂! 漂亮的姑娘! 到这儿来一下,告诉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因为费尔南先生固执,不肯告诉我们。”“你住嘴好不好!”唐格拉尔说,假装阻止卡德鲁斯,卡德鲁斯带着醉汉的倔劲,从凉棚探身出去,“好好坐稳了,让有情人安安心心恋爱吧。瞧,你看费尔南先生,学学他的样:他多么有理智。”或许费尔南被唐格拉尔逼到绝路,像投qiang斗牛士刺中公牛一样去刺激他,他终于暴跳起来,因为他已经站起身,仿佛养精蓄锐,扑向他的对手;可是梅尔塞苔丝笑声朗朗,十分坦然,抬起俊俏的脑袋,闪射出明亮的目光;于是费尔南想起她作过的威胁,如果爱德蒙死去,她也不活了。他泄气地重新跌坐在椅子上。
唐格拉尔相继打量着这两个人:一个醉得犯傻,另一个被爱情主宰了。
“我在这些傻瓜身上会一无所获,”他喃喃地说,“我真怕待在一个醉鬼和一个懦夫之间:这个嫉妒成性的家伙喝得酩酊大醉,而他本该醉心于怨恨;至于这个大傻瓜,别人刚刚从他鼻子底下抢走他的恋人,他却一味哭泣,像个孩子一样叫苦不迭。然而,这气得您眼睛闪闪发光,像善于报仇雪恨的西班牙人、西西里人和卡塔卢尼亚人一样;气得您捏紧拳头,像屠夫的大铁锤那样能稳稳当当地砸碎牛头。爱德蒙的命运准定获胜;他会娶到漂亮的姑娘,他会当上船长,嘲笑我们;除非……”一丝阴险的微笑浮现在唐格拉尔的嘴唇上,“除非我插手。”他补上一句。
“喂!”卡德鲁斯继续喊道,拳头撑在桌上,半抬起身,“喂! 爱德蒙! 你居然看不见朋友,还是你已经骄傲得不屑跟他们说话呢?”“不,亲爱的卡德鲁斯,”唐泰斯回答,“我并不是骄傲,我是太快乐,我想,幸福比骄傲加使人视而不见。”“好极了! 倒是一种解释,”卡德鲁斯说,“你好,唐泰斯夫人。”梅尔塞苔丝庄重地鞠躬致意,她说:“我还没有叫这个姓,在我的家乡,据说,在姑娘的未婚夫还没有成为她的丈夫之前,就用未婚夫的姓来称呼她,这会带来不幸的;因此,请您叫我梅尔塞苔丝。”“必须原谅这个好邻居卡德鲁斯,”唐泰斯说,“他说的差别不大。”“如此说来,婚礼马上就要举行啰,唐泰斯先生?”唐格拉尔说,一面向两个年轻人致意。
“尽早举行,唐格拉尔先生;今天在我父亲那里谈妥了,明天,迟后天,就在这里的‘储备’酒店举行订婚晚宴。我希望朋友们都来参加;对您说过了,您在邀请之列,唐格拉尔先生;对你说过了,你也是一位,卡德鲁斯。”“费尔南呢,”卡德鲁斯嘿嘿地笑了几声说,“费尔南也算一位吗?”“我妻子的哥哥就是我的哥哥,”唐泰斯说,“要是在这种场合他躲开我们,梅尔塞苔丝和我,我们就太遗憾了。”费尔南张嘴想回答;但声音在喉咙里消失了,他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今天谈妥,明天或后天订婚……见鬼! 您真够匆忙的,船长。”“唐格拉尔,”爱德蒙微笑着说,“就像梅尔塞苔丝刚才对卡德鲁斯所说的那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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