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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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乔治·奥威尔
出版社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ISBN9787505739093
出版时间2017-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9.8元
货号31143971
上书时间2024-10-12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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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乔治·奥威尔(1903-1950),原名埃里克·亚瑟·布莱尔。英国伟大的人道主义作家、新闻记者和社会评论家,有名的英语文体家,以小说《动物农场》和《一九八四》闻名于世。
奥威尔出生于印度孟加拉,父亲是英帝国在印度的小文职官员。奥威尔在贫穷而又自视高人一等的家庭环境中长大。返回英国后,于1917年获奖学金入伊顿公学读书,成绩优异,并在学校刊物上发表其很初的文章。1922年到缅甸,在印度皇家警察驻缅甸部队服役,由于意识到英帝国的统治违反缅甸人民的意愿,感到内疚,于1927年离开缅甸,一年后辞职。后以这段经历为素材,写成小说《缅甸岁月》(1934)和自传体散文《猎象记》及《绞刑》。
1944年写成讽刺苏联革命的政治寓言小说《动物农场》,次年出版后头一次使奥威尔名利双收。
1949年出版政治讽喻小说,也是他很后的作品《一九八四》。
目录
动物农场
第一章/003
第二章/014
第三章/024
第四章/032
第五章/038
第六章/049
第七章/059
第八章/072
第九章/087
第十章/100
奥威尔经典散文
我为什么写作/119
绞死/132
射杀大象/141
书店记忆/153
文学和极权主义/162
译后记/169
内容摘要
《动物农场》是奥威尔优秀的作品之一,是一则入骨三分的反乌托邦的政治讽喻寓言。农场的一群动物成功地进行了一场“革命”,将压榨他们的人类东家赶出农场,建立起一个平等的动物社会。然而,动物领袖,那些聪明的猪们却篡夺了革命的果实,成为比人类东家更加独裁和极权的统治者。
主编推荐
"1.反乌托邦小说经典,《一九八四》齐名。一部超越时代的政治寓言,极权的秘密尽在其中!无论过去还是将来,所有动物都是平等的。
2.《动物农场》是乔治.奥威尔有名的反集权小说,被译为几十种语言,优选销量超过6000万册。
3.被大英百科全书誉为“西方世界伟大的书”,欧美15所大学投票选出的“有史以来人类不错读物”前10名。
4.奥威尔是西方世界的良心,欧洲的鲁迅。乌托邦幻相,极权的秘密,尽寓其中。评论家认为多一个人看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
5.《动物农场》洞穿了历史与人性的迷雾,道出了一个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在不同国度的政治舞台上反复上演的剧本,因而具有了超越时代、令人颤抖的力量。
6.西方文学的童话和寓言中,没有比《动物农场》更中肯地道出当今人类处境的了。
"
精彩内容
庄园农场的琼斯先生,已经把鸡舍锁上过夜,但是琼斯先生喝得醉醺醺的,忘记把各个出入小口关上了。他手提的灯笼照出一圈光亮,东晃西晃的,他一路打着趔趄走过院子,在后门边把靴子磕下来,把洗碗间的啤酒桶里最后一杯啤酒一口气灌下去,摸索着上了床,而琼斯太太早已鼾声大作了。
卧室的灯光刚刚熄灭,农场的各个建筑物里就响起一阵骚动和慌乱。白天流言四起,说那个老少校,就是那头中白获奖公猪,前一天夜里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希望说给别的动物听听。大家已经说好,单等琼斯先生确实不碍事了,所有的动物就在那个大仓房聚集。老少校(他已经这样被人叫惯了,其实他当初参展时的名字是“威灵顿美猪王”)在农场里德高望重,大家都十分乐意少睡一个小时,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在大仓房的一端,一个台子高出一截儿,老少校已经安坐在他的麦秸床上,头顶的横梁上吊下来一盏灯。他年过十二岁了,近来发福得矮胖矮胖的,不过他看上去不减当年,依然是一头威严十足的猪,智慧而仁慈的容貌,尽管他从来不打磨他的大獠牙。没过多久,其他动物都开始到来,按照各自的习性,舒舒服服地把自己安置好。最先到来的是三只狗,布鲁贝尔、杰西和平彻,然后是猪们,立即在台子前面的麦秸上卧下来。鸡们栖息在窗台上,鸽子们扑棱棱地飞到了椽头上,羊们和牛们先后卧在了猪们后面,开始倒嚼。那两匹拉车马,博克塞和克洛弗,一起走进来,走得非常缓慢,长毛散披的大蹄子迈得异常小心,生怕踩住麦秸里藏匿的什么小动物。克洛弗是一匹矮胖的做母亲的牝马,已到中年,自从生下第四匹小马驹后就再也没有恢复她的身段。博克塞是一匹体格魁伟的牲畜,差不多十八手高,如同两匹普通的马加在一块儿一样强壮有力。他鼻子上有一道白色条纹,这让他看起来有几分愚蠢样儿,而实际上他也不是一流脑子,但是他赢得了广泛的尊重,因为他性格沉稳,干起活儿来力大无穷。这两匹马的后面是缪里尔,那只白山羊,还有本杰明,那头驴子。本杰明是农场上最老的牲畜,也是脾气最坏的家伙。他很少开口说话,一旦他开口讲话了,通常都是些冷嘲热讽的风凉话,他往往会说上帝赐予他一条尾巴抽打苍蝇,但是宁愿世上没有尾巴,也没有苍蝇。他在农场上的动物中间独来独往,从来不笑。如果有人问他为什么闭口不笑,他说他看不到世上有什么可笑的东西。尽管不愿公开承认这点,可他确实对博克塞没有二心;这两位通常都在一起消磨星期天,待在那边果园的那个小围场里,形影不离地吃草,从来不开口说话。
两匹拉车马刚刚卧下,一群与母亲走散的小鸭子,一只接一只走进仓房,弱声弱气地啾啾叫唤,东撞撞西闯闯找个没人能踩踏着他们的地方。克洛弗用他那大前腿给小鸭子们遮挡起一道墙,他们便乖乖地待在里面,很快就睡着了。最后时刻,莫丽出场了,傻傻的,很标致的白色牝马,专门为琼斯先生拉轻便马车,只见她走碎步,摆弄腰肢,嘴里还嚼着一块糖。她在很靠前的地方占了个位置,开始卖弄她那白色马鬃,摇来摆去的,吸引人欣赏与马鬃编在一起的红彩带。给大家殿后的是那只猫,一如往常,四下打量,寻找最暖和的地方,最后挤在了博克塞和克洛弗中间;老上校讲话期间,她始终满足地在打呼噜,老上校讲了些什么,她只字未听。
现在,所有的动物都到齐了,只有那只驯养的乌鸦摩西未到,因他还在后门高处睡觉呢。老上校看见大家都各就各位,聚精会神地等待,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同志们,你们早已经听说过我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怪梦了。不过呢,我要等会儿才讲这个梦。首先,我要说些别的事情。我想呢,同志们,我和你们在一起活不了几个月了,在我死之前,我觉得我有责任把我所获得的智慧传授给你们。我活了一个大岁数,一个人待在圈里时有很多时间思考,我想我可以说我很了解这世上生活的本质,不比现在活在世上的任何动物逊色。我希望对你们讲一讲的,就是这个话题。
“现在,同志们,我们的这种生活的本质是什么呢?让我们直面一下好了:我们的生活是悲惨的,辛苦的,短命的。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得到的食物只够维持我们肉体的一口气,而我们中间那些能够将就这种生活的人,就被迫去干活,直到累得我们只剩最后的一丝力气;一等到我们没有用处了,卸磨杀驴,我们就被惨无人道地屠宰了。英格兰的动物都知道,他一旦够了一岁,就不知道幸福或者清闲是什么滋味了。英格兰的动物没有自由。动物的生活是苦难,是奴役:这就是显而易见的真相。
“可是,大自然的秩序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吗?这只是因为我们的这片土地贫瘠不堪,无法维持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一种体面的生活吗?不,同志们,一千个不是,一万个不是啊!英格兰的土壤是肥沃的,英格兰的气候是适宜的,英格兰能够为远比现在栖息在这里的数量更庞大的动物提供充足的食物。我们这一个农场,就能养活十二匹马、二十头牛、数百只羊——而且保证让他们都过上一种舒适的有尊严的生活,现在我们几乎很难想象那幅美景。那么,我们为什么一直生活在这种悲惨的现状里呢?这是因为,我们劳动所得的全部果实几乎都被人巧取豪夺了。所以,同志们,这就是我们种种问题的答案。总结起来一个词儿——人。人是我们面对的唯一真正的敌人。从舞台上把人赶走,饥饿和劳役的根源就会一劳永逸地废除。
“人是唯一只消耗不生产的东西。人不生产牛奶,人不下蛋,人弱不禁风拉不动犁,人奔跑不快逮不住兔子。然而,人是所有动物的老爷。人强迫动物们干活儿,却只给他们仅仅不让他们饿死的最低限度的食物,剩余的物质都独享了。我们的劳作耕耘了土地,我们的粪便肥沃了土地,可是到头来我们无一不是只剩皮包骨了。你们这些在我眼前的牛们,你们去年一年到头要贡献多少牛奶啊,成千上万加仑都远远不止吧?这些本应该喂养结实的牛犊的牛奶都哪里去了?每一滴牛奶都喝到我们敌人的喉咙里去了。你们母鸡们,今年你们下了多少蛋了,又有多少蛋用来孵小鸡了?剩余的鸡蛋都送到市场上,给琼斯和他的雇工还钱去了。还有你,克洛弗,你生养的四匹小马驹哪里去了,他们本应该为你颐养天年、带来欢乐的吧?每一匹马驹长到一岁就被卖掉了——你再也见不到他们,一匹都见不到了。而你先后怀胎四次,在地里一天到晚卖苦力,除了得到那份配额和马厩,你还得到什么了?
“就连我们过的这种悲惨生活,都不让我们活个寿终正寝的寿数啊。比如说我自己吧,本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因为我是一个幸运之人。我活了十二岁,生育了四百多个孩子。这才是一头猪的自然生活。然而,没有哪个动物到头来躲过那把残忍的利刀。你们这些坐在我面前的年纪轻轻的膘猪们啊,不出一年,你们无一例外地都会在砧板上为命丧黄泉吱哇乱叫。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必须面临这种恐惧——牛们、猪们、鸡们、羊们,谁都躲不过啊。就连马们和狗们也不会有更好的命运。就说你,博克塞,等到你一身大肌肉失去力量的那天,琼斯就会把你卖给那个收拾老弱病残的屠夫,他会割断你的喉咙,开水煮烂你喂那些猎狐狗。说到狗们呢,等他们老迈年高,牙齿脱落了,琼斯会给他们脖子上拴上一块砖,沉入附近的池塘里淹死。
“那么,同志们,真相再明白不过了,我们生命的一切罪过难道不都是来自人这个暴君吗?只有摆脱了人,我们劳动的成果才能归我们自己所有。至多不过一个夜晚的工夫,我们就能变得富有,自由。那么,我们必须干什么事儿呢?嗯,不分昼夜地工作,全身心地投入,为了推翻人类!这就是我传达给你们的福音,同志们:造反!我不知道造反什么时候到来,也许要一个星期,也许要一百年,但是我知道,如同我看见我蹄子下的麦秸一样确信无疑,正义迟早会到来的。你们的两眼紧紧盯住这点,同志们,人生苦短,时不我待啊!务必记住,把我的这一福音转达给你们的后来人,让未来一代又一代的动物坚持斗争,直到胜利。
“而且务必记住,同志们,你们的决心千万不能动摇。任何分歧都千万别引向歧途。千万别听信他们,说什么人和动物有共同的利益,一方兴旺发达了其他人也会跟着兴旺发达。这都是谎言。人只为自己打算,不会为别的任何动物的利益着想。在我们动物中间,进行这次斗争务必精诚团结,志同道合。凡是人都是敌人;凡是动物都是同志。”这时,一场巨大的混乱突然发生了。原来老上校讲话期间,四只大老鼠从他们的洞里悄悄爬出来,正襟危坐,聆听他讲话。狗们一下子看见了他们,多亏老鼠们腿脚利落,一下子冲进了他们的洞里,躲过一劫。老少校举起了他的蹄子,示意保持安静。
“同志们,”他说,“有一个难点必须解决。那些野生动物,比如老鼠和兔子——他们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我们的敌人?让我们投票解决这个问题吧。我把这个问题提交大会表决:老鼠是同志吗?”表决立即进行,压倒性多数同意老鼠是同志。只有四票反对,就是那三只狗和那只猫,不过事后发现猫既投了赞成票也投了反对票。老少校继续说:“我还有几句话要说。我只是强调一遍,永远记住你们对人及其一切行为方式都怀有义不容辞的敌意。凡是两条腿走路的,都是敌人。凡是四条腿走路的,或者展翅高飞的,都是朋友。还要记住,和人做斗争,我们切不可模仿他们。即便我们征服了他们,我们也不能采取他们的那些恶行。凡是动物都千万不能住在房子里,也不能睡在床上,也不能穿衣服,也不能喝酒,也不能吸烟,也不能动钱,也不能做买卖。人的一切习惯都是邪恶的。而且,首要的是,凡是动物都务必不能实行暴政,践踏同类。弱也好,强也罢,聪明也好,简单也罢,我们都是兄弟。凡是动物都不能杀害别的动物。所有的动物都生而平等。
“现在,同志们,我来讲讲我昨天夜里做的那个梦吧。我无法向你们描述那个梦。那是一个关于人消失后地球会是什么样子的梦。不过,这个梦让我想起来某件很多年前忘记的事情。很多年前,我还是一头小猪,我母亲和别的母猪们,经常唱一首古老的歌,她们只知道那首歌的曲调和开头的三个词儿。我很小的时候记住了那个曲调,但是我早忘记到爪哇国了。然而,昨天夜里,那曲调在梦中回到了我的脑海。更有甚者,那首歌的词儿也都记起来了——我敢肯定,那些词儿是很久以前动物们所唱的,消失在好几代人的记忆里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唱唱这首歌,同志们。我老了,我的嗓音沙哑,但是等我把曲调教会你们,你们会比我唱得更好。那首歌名字叫《英格兰动物之歌》。”老少校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正如他所说,他的嗓子沙哑了,但是唱得很好听,是一首让人心潮澎湃的歌,类似《克莱门廷》和《拉?库库拉查》。歌词是这样的:英格兰的动物们,爱尔兰的动物们,每一地每一隅的动物们,请聆听我鼓舞人心的消息,金色未来时代的大好消息。
那一天或迟或早要来到,人这个暴君终会被推倒,英格兰硕果累累的田地,将会由动物们独自来去。
我们鼻上的铁圈会消失,我们背上的鞍具会揭去,嚼子和马刺会永远生锈,残忍的皮鞭不会再狠抽。
富足在脑海里想象不到,麦子大麦燕麦还有牧草,苜蓿豆子更有糖萝卜,都是我们日常的食物。
阳光会照耀英格兰田野,英格兰的水会更清洁,英格兰的风会更适宜,在让我们自由的日子里。
为这天我们必须苦干,就是死也要盼着那天;牛们马们鹅们与火鸡,为了自由大家找苦吃。
英格兰的动物们,爱尔兰的动物们,每一地每一隅的动物们,请聆听我鼓舞人心的消息,金色未来时代的大好消息。
这首歌的领唱,让动物们一下子激动起来,兴奋不已。老少校还没有把歌唱完,动物们就自己开始唱起来。即使愚不可及的动物也早学会了曲调和几个词儿,至于那些聪明的动物,比如猪们和狗们,几分钟里就把整首歌背下来了。然后,经过几次预唱,《英格兰动物之歌》响彻整个农场,整齐划一。牛们哞哞地唱,狗们汪汪地唱,羊们咩咩地唱,马们咴儿咴儿地唱,鸭子们呱呱地唱。他们对这首歌从心底里喜欢,一口气连续唱了五遍,而且如果不是被打断了,他们也许会唱个通宵。
很不幸,震天响亮的歌声把琼斯先生吵醒了,他一跃从床上爬起来,满以为院子里有一只狐狸。他抓起一贯放在卧室一个角落里的猎枪,向黑暗中砰砰连放了六枪。子弹穿进了仓房的墙壁,会议仓皇地解散了。大家纷纷逃向各自睡觉的地方。家禽钻进他们的窝里,牲畜们在麦秸上卧下,整个农场瞬间进入了梦乡。
三个夜晚过去,老少校在睡梦中平安仙逝。他的尸体被埋在了果园的墙脚下。
这事发生在三月初。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秘密活动十分频繁。老少校的讲话给农场里脑子更好使的动物们指明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前景。他们不知道老上校预言的造反什么时候揭竿而起,他们也没有理由认定他们自己有生之年就会发生,但是他们清楚地看到,为造反做准备是义不容辞的。教导和组织别人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猪们的身上,因为他们普遍地被认为是动物中最聪明的。在猪群里出类拔萃的是两只年轻的公猪,一只名叫斯诺鲍尔,一只名叫拿破仑,琼斯先生好生喂养他们是为了卖钱的。拿破仑是一只体格硕大、长相狰狞的伯克郡公猪,也是农场唯一一只伯克郡猪,平素不大爱说话,但是以凡事自有主张而出名。斯诺鲍尔比起拿破仑来,则更加有活力,讲话快言快语,更爱别出心裁,但是大家认为他性格不如拿破仑沉稳。农场上所有别的公猪都是膘猪。他们中间名声在外的是一只小肥猪,名字叫斯奎勒,团团脸,不停眨巴的眼睛,举动十分敏捷,嗓音吱儿吱儿的。他是一个杰出的名嘴,当他争辩某个难点时,他惯于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小尾巴甩得嗖嗖响,颇具说服力。别人都说斯奎勒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这三只猪已经把老上校的教导精心整理成了一整套思想体系,他们对此冠以“动物主义”之名。一星期几个夜晚,等琼斯先生睡下,他们都在仓房举行秘密会议,把动物主义的各项原则向其他动物灌输。一开始,他们遭遇了不可理喻的愚蠢和冷漠态度。一些动物还大谈忠于琼斯先生的责任,他们宁愿把琼斯视为“主子”,或者说一些老掉牙的滥调,什么“琼斯先生养活了我们。如果他被赶走了,我们就要饿死了”。还有一些人问到这样的问题:“我们死都死了,还关心身后会发生事情干什么?”或者“如果这次造反好歹要发生,我们为之工作不工作有什么区别呢?”而猪们费尽口舌磨破嘴皮要他们明白,这种态度是和动物主义背道而驰的。所有的愚不可及的问题都出自莫丽之口,那匹白牝马。她向斯诺鲍尔提问的第一个问题竟然是:“造反之后还有糖吃吗?”“没有,”斯诺鲍尔断然否定道,“我们农场上没有做糖的工具。另外,你也不需要糖了。你有的是燕麦和牧草,你尽管吃就是了。”“我还可以被允许在马鬃上戴红彩带吗?”莫丽问道。
“同志,”斯诺鲍尔说,“你这样痴情的红彩带其实是奴役的标志。难道你不明白自由比那些红彩带价更高吗?”莫丽同意了,但是听她的话音好像根本没有转过弯来。
猪们对付摩西——那只驯养的乌鸦——的谎言,是一场更加艰苦的斗争。摩西是琼斯先生特别上心的宠物,是一个间谍,搬弄是非的老手,不过也是一个花言巧语的名嘴。他宣称知道名叫“冰糖山”的神秘之乡确实存在,动物们死后都要到那里去。冰糖山就在天堂的某个地方,与云彩有那么一点距离,摩西如是说。在冰糖山里,一个星期有七天都是星期日,苜蓿草一年四季都有的吃,方糖和亚麻糕点就长在树篱上。动物们憎恨摩西,因为他只讲故事,不见行动,不过一些动物相信冰糖山确实存在,猪们不得不费尽口舌,要他们相信根本就没有那样的地方。
他们最忠诚的信徒是那两匹拉车马,博克塞和克洛弗。这两位自己琢磨点什么很困难,但是一旦接受猪们做他们的老师,他们就对猪们所教授的一切悉数接受,通过简单的辩词传达给别的动物。他们对仓房举行的秘密会议从不缺席,随叫随到,还带头领唱《英格兰动物之歌》,因为这些会议结束时必唱这首歌。
话说事情该来就来了,造反早早获得成功,简直是轻而易举,大大超乎大家的预想。在过去的几年中,琼斯先生虽然不愧为一个严厉的主子,堪称一个治理有方的农场主,但是近来他命运不济,倒霉的日子连连。在一场官司里输掉一大笔钱后,变得心灰意冷,与酒为伴,没有节制。有时,他会整日整日地赖在厨房那把温莎扶手椅子里,读读报,喝喝酒,偶尔还用蘸过啤酒的面包皮喂喂摩西。他的雇工磨洋工,耍奸猾,田地里长满了野草,房屋需要修理屋顶,树篱没有人修剪,动物们饥一顿饱一顿。
六月到了,牧草眼看就该收割了。在施洗约翰节 前夕,正好是一个星期六,琼斯先生到威林登镇办事,在红狮酒馆喝得酩酊大醉,没有回来,到了星期日中午才回了家。雇工们一大早就给奶牛挤过奶,然后就外出打兔子去了,没有心思给动物们喂吃喂喝。琼斯先生回家后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马上睡着了,《世界新闻报》盖在脸上,因此等到黄昏时分,动物们还没有人上草上料。终于,他们忍无可忍了。一头奶牛用角拱破了仓房的门,所有的动物开始从仓房里纷纷夺路而逃。正当此时,琼斯先生醒了。紧接着,他和手下四个雇工手拿鞭子赶到仓房,大打出手,四下出击。这下饥肠辘辘的动物们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尽管事先没有周密计划,但是他们不约而同地纷纷扑向抽打他们的人。琼斯和他的雇工突然发现他们遭到了围攻,被角抵,挨踢蹬,防不胜防。形势急转直下,他们控制不了局面了。他们过去从来没有看见动物们这样表现,这些牲畜过去习惯蹂躏和鞭打,好像是自甘领受,这下突然揭竿而起把他们吓得灵魂出窍。仅仅支撑了一两分钟,他们就放弃对抗,进行自卫,随后转身就跑。不大会儿,他们五个人全都夺路逃命,顺着车道逃往那条大路,身后动物们紧紧追赶,取得胜利。
琼斯太太从卧室窗户向外张望,看见了正在发生的一切,急匆匆地把几件随身物品扔进一个旅行袋,从另一条路溜出农场。摩西从栖息处飞起,扑棱着翅膀跟在她身后,喳喳叫唤。同时,动物们对琼斯和他的雇工穷追不舍,只见他们逃到马路上,把身后五根木栏大门砰然关上。就这样,他们还没有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造反已经大功告成了:琼斯被驱逐,庄园农场是他们的了。
最初的几分钟,动物们简直不相信他们吉星高照。他们的第一个行动是全体出动,在农场的各条边界奔跑,仿佛是要彻底弄清楚没有人躲藏在什么地方;然后,他们跑回农场的各个建筑物,把琼斯可恶的统治最后痕迹统统清除掉。马厩后面的挽具室被打开;嚼子、鼻环、狗链,还有琼用来杀猪宰羊的残忍的屠刀,统统被扔进了井里。缰绳、笼头、眼罩以及那些可恶的饲料袋,被扔到了着火的垃圾上,在院子里熊熊燃烧。鞭子也扔到火上烧掉了。所有的动物看见鞭子付之一炬,欣喜若狂。斯诺鲍尔也把那些飘带扔进了火里,因为在赶集的日子,马鬃和马尾都是用这些飘带打扮的。
“彩带,”他说,“应该当作衣服予以考虑,这是人的标志。所有的动物都应该赤身裸体。”博克塞听了这番话,他取下了夏天防止苍蝇钻入他的耳朵的小草帽,扔进火里一起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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