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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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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 3.9折 46.8 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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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嘉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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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烟猫与酒

出版社广东旅游出版社

ISBN9787557025830

出版时间2021-10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6.8元

货号31273158

上书时间2024-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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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作者简介

烟猫与酒,安徽省作协会员。擅长于现实中取材,描写小人物的生活悲喜,文风自然,文笔生动,文字自有态度。


代表作:《小满》《二锅水》《小怪物》等


:@烟猫与酒




目录
第1章 小残疾 
第2章 漫长的不同
第3章 一只三脚猫 
第4章 第一节课,给点面子 
第5章 这真是种爱德华式的伤感
第6章 你是不是总琢磨他啊? 
第7章 你给我当右手吧
第8章 没长手吗?
第9章 一只耳机
第10章 大章鱼和小世界
第11章 您访问的域名已失效!
第12章 带你逃个课
第13章 我想见你,只能过来了
第14章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看我
第15章 对夏良不需要说谎

内容摘要
高二开学的通报栏里,照片上的夏良脸很白,眼睛很黑,看上去很凶。
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隔着相纸都能让人觉出他的不耐烦。
咬人的狗不爱叫。
柳小满的脑子里莫名蹦出这么一句话。
十分钟后。
十二班教室的后门,传来一道凉飕飕的声音:“出来。”柳小满一抬头,就是刚刚在通报栏里看过的那张脸。
后来的柳小满才知道,这么好、这么好的夏良,一辈子真的只有这一个。

精彩内容
《小满》第1章小残疾自行车的铃声在楼下响了三声。
柳小满正在厨房里刷锅,一只手又洗又倒又擦,听见车铃声有点儿着急,探出身子朝外屋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
七点一十,要搁平时,这个点柳小满就要迟到了,但是今天开学,分班第一天不上早自习,老师要求八点到学校,时间还算富裕。
水槽里还剩一个盛土豆丝的小盆没洗,这么放着不行,柳小满看着不舒服,他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喜欢有头有尾。
可是跟洗盆比起来,柳小满更不愿意让樊以扬在楼下等他。
柳小满先放下手里的钢丝球,拧开水龙头,把小盆从水槽里捞起来,抓紧时间冲了冲,然后转过身,将小盆放在案板上干净的那一摞盆碗旁边,再转回来,洗干净自己的手,把水龙头拧紧。
柳小满一板一眼地做完这一整套流程后,往围裙上抹了抹手上的水,把围裙从脖子上往下摘。
“小满?”爷爷也听见了车铃声,看柳小满一直没动静,就从卧室里出来喊他。
“哎,我好了。”柳小满一边摘围裙,一边低头用肩膀隔开挂在厨房门口的塑料珠帘往外走。
珠帘跟围裙带子缠在了一起,柳小满叹了一口气,停下来重新拽开。
“不急,慢慢来。”爷爷用拳头抵着嘴,咳嗽两声,把柳小满一早就搁在桌上的书包递过去。
“不急。”柳小满重复一遍,冲爷爷眯眼笑了笑,把书包接过来挎上。
“不急,慢慢来。”这是爷爷的口头禅,爷爷每天至少要对柳小满说一遍。
虽然他知道爷爷说得对,但是每次到这种卡时间的时候,他都特别希望自己也有两只手。
“今天你是不是上学晚了?”爷爷去厨房倒热水,看见碗架上整齐的锅碗瓢盆,又问柳小满,“你吃饭了吗?”“没晚,是今天上课晚。”柳小满解释了一句,就赶紧去穿鞋。
“那不急,你吃点儿东西。”爷爷拎着暖瓶跟出来说。
“我……”柳小满扭头看了看餐桌,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要走不走,他有点儿犹豫。
他是有点儿饿,今天生意好,学生多,他和爷爷从五点半起来,一直忙活到刚才。平时摊子还能剩下一两张饼皮,他自己卷一卷就当早饭垫垫肚子,结果今天连一根葱也没剩下。而且,樊以扬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饼蒸少了。”爷爷读懂了柳小满的表情,放下暖瓶,从放在炉子上的大铝锅里捡了几个茶叶蛋,用袋子装上塞进他书包里,拉长声音念叨,“我老了,干不动活儿了。”“我老了”也是爷爷的口头禅,是最近两三年开始的,头几回柳小满听爷爷这么说,心里还会觉得酸涩,可听多了就免疫了。
他只用眼睛数了数鸡蛋。那口大铝锅是专门用来煮茶叶蛋的,煮来卖,在他眼里都是钱。
一个茶叶蛋卖一块钱,除去成本八毛……爷爷给他塞了四块八毛钱的茶叶蛋。
“你跟扬扬一块儿吃。”爷爷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他的肩胛骨,让他赶紧出去。
“好。”柳小满点了点头,茶叶蛋给樊以扬吃,那就没什么钱不钱的问题了,他不心疼。
他攥着书包带子快步走出去,到了楼梯口还没听见爷爷关门的声音,便转身冲爷爷喊了一声:“爷,进屋吧。”爷爷没说话,只抬手摆了摆,让他快去上学。
柳小满从楼道口一出去就能看见樊以扬。
今天天气好,天空是湛蓝色的。樊以扬跨坐在自行车上,一只手握着车把,另一只手卷着一本书在看,他被太阳光照得微微眯着眼睛。
“扬扬哥!”柳小满喊了一声。
樊以扬看过来,他面向楼道口的那只耳朵空着,另一只耳朵眼里塞着耳机,白色的耳机线贴着下颌弯弯绕绕地垂在胸前,随着动作轻轻晃荡,连进他的校服口袋里。
耳机里放的是英语听力,柳小满知道。
“你慢点儿,别跑。”樊以扬合上书,将书放进车筐里,笑着说。
每次柳小满看见樊以扬,心情就跟现在的太阳光一样,打在头发上、脸上,毛茸茸、金灿灿的。
樊以扬好看。
虽然男生一般不用“好看”这样的词儿形容,但樊以扬也不能纯粹用什么帅不帅来形容,那太俗了,衬不上他。必须要概括的话,柳小满只能想到一个“好”字——长得好,气质好,性格好,成绩也好,而且对自己、对爷爷很好。
反正樊以扬哪哪都好,从小到大都好。
“今天你下来得慢了点儿。”等柳小满小跑到樊以扬跟前儿,樊以扬从他肩上把书包拿下来,也放进车筐里。
“对不起。”柳小满扶着樊以扬的肩,跨上车后座,先道歉再解释,“今天买饭的人多。”樊以扬看了看街旁已经收了的早点摊子,“老柳早点”的立牌在他小时候就有了,是爷爷用拆下来的老木门板自己做的,红漆底,蘸白油漆写了字。
那时候,柳小满还有个像样的家,妈没跑,爸没逃,一家子乐呵呵的,柳小满也还有完完整整的两条胳膊。
经过这么多年风吹雨打,立牌上的漆都斑驳了。
“你累不累?”等柳小满坐稳后,樊以扬拨了一下车铃铛,骑了出去。
“还行。”柳小满坐在后座上,随着车速悠然地晃晃腿,搭在樊以扬肩上的手滑到他的校服下摆上攥着。
“今天你是不是要分班?”樊以扬问。
“嗯,分过了。”柳小满顿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在十二班。”“十二。”樊以扬重复一遍,点点头,“挺好的。”柳小满看了看他的后脑勺,又晃了晃腿,没说话。
他们这个四线小城的五线老区,重点高中就那几所,全算上也用不着两只手数。
樊以扬跟他在一所学校,大他一届,而且刚从高二升到高三。
高二有十三个文科班,六个理科班,他被分在十二班,这数字正着数、倒着数都算不上“挺好”,跟樊以扬当时分的文科一班根本没法比。
其实凭柳小满的成绩,排名应该再往前点,至少分在中间的平行班没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很多时候分班不仅仅取决于成绩。
自行车骑过一个路障,柳小满左边空荡荡的袖子被风吹了起来。
当他条件反射地松开樊以扬的衣摆,伸手去抓衣袖时,也感觉到樊以扬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的动作,车速也配合着慢了下来。
樊以扬就是这么体贴的一个人。
这么多年柳小满被他照顾得都快麻木了,这一刻却突然有点儿不自在,讪讪地缩回了抓袖子的手。
他比樊以扬少了一条胳膊。从小到大,他只有学习成绩还算过得去,这也是他在樊以扬面前说起来不会自卑的唯一话题,却好像没什么用。
从他们家门前的旧街一路骑到底,往左一拐就是学校。
自行车骑进学校的范畴后,后座上的柳小满停下了晃悠小腿的动作,把腰背挺得板正,等着樊以扬减速刹车。
樊以扬把车停在学校门口的豆浆摊子旁边,柳小满从车上下来,接过樊以扬递给他的书包。
“你没吃饭吧?”樊以扬往校门口的早点摊子扫视一圈,“想吃什么?”“我带了。”柳小满摇摇头,把书包挂在脖子上,伸手往里面掏。
没等他摸着那一小包茶叶蛋,后背就被人撞了一下。
他被撞得还不轻,往前踉跄了一步,差点儿没站稳,樊以扬眼明手快,托住了他的胳膊肘。
“谁……”撞他的人是倒着走的,正跟几个人嘻嘻哈哈,冷不丁磕上一个障碍,差点儿左脚绊右脚把自己摔出去,扭过脖子就想骂。
这人对上柳小满这张脸,又瞥了一眼他的袖子,就拉长音调“啊”了一声,歪歪扭扭地站着,说:“小残疾啊。”“真的啊?”跟这人一起的几个人也转了过来,抻着脖子看他。
学校里总有这样的人。
柳小满看了一眼,他不认识这人,但他一看就知道这人是每个年级每个班都有的那种学生混子——说话咋咋呼呼,含着脏字,下了课就满走廊勾肩搭背地闹,校服永远不好好穿,非得脱下来系在腰上。
这种浑不吝,他一个不认识,也一个都不想认识,但是学校里基本没有人不认识他。
他没说话,侧着身子给这些人让路。
“你躲什么啊,我又没要揍你。”几个人笑起来。
“我们不欺负残疾人。”后面一个大长脸啃着煎饼,接了一句。
柳小满眼皮都不抬,低着头继续从包里掏茶叶蛋。
高中校园里大部分人都挺友好的,该懂的道理都囫囵懂了,一般人迎面走过来会盯着他多看两眼,跟身边的人小声说几句。
像眼前这种烦人的人也有,一张嘴说话就臭烘烘的,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怪笑,还会学他的样子,故意当着他的面把袖子从胳膊上脱下来,拧着肩膀甩到他面前。
平时他遇上这种人就躲着走,但现在闹哄哄的躲不开,他就只想让对方赶紧走开。
开学第一天,他只想顺顺当当地坐进教室里。
“罗浩。”那人还想说点儿什么,樊以扬在柳小满旁边用不大的声音喊了一声。
“我去,樊神啊!”罗浩这才看见旁边自行车上还跨坐着樊以扬,“我说少了点儿啥呢,放个假都给我放忘了,有小残疾的地方就有你。”他笑嘻嘻的,隔着自行车往樊以扬的肩膀上捶了一下,说?:“快,樊神,老猪发的那个什么册,兄弟一大早过来就等你救急呢。”“自己拿。”樊以扬指了指自己的书包,罗浩熟门熟路地过去把作业翻出来,再把书包给他拉上。
“谢了,作业抄完我直接帮你交了。”他把练习册卷起来,磕磕自己的脑门,学着国外敬礼的样子把手往天上一指,转身走了。
柳小满的眼角余光看见他的动作,心想这人估计觉得自己蛮潇洒。
“哎,对了,你知不知道……”柳小满刚抬头要跟樊以扬说话,罗浩又猛地转了回来,挤眉弄眼地对樊以扬说。
柳小满立马重新别开脸。
“嘿,你老躲什么啊,我又没把你……”罗浩用书卷指着他,往前走了两步。“什么?”樊以扬把着车头,挡了罗浩一下。
“毛病。”罗浩对着柳小满龇了龇牙。
罗浩往樊以扬的车头上一撑,压着嗓子故作神秘地继续说:“夏良留级了,你听说了吗?我听八班的耗子说,他是被他爸压着去办的手续,爷俩儿差点儿在秃驴办公室打起来……”他眉飞色舞半天,樊以扬只是把着车头看他,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
“哼,没劲。”罗浩顿了一下,立马直起身子,甩了一下胳膊又走了,“什么反应,我跟你们学霸真不是一个世界,亏得大家以前还在一个班……走了走了!”樊以扬听见这句倒是耷拉下眼皮,轻轻笑了一声。
那你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柳小满在心里接了一句。
他重新看向樊以扬,樊以扬正把被罗浩拽出来半截的书包摆正放好,对上他的目光,樊以扬笑了笑,说:“走吧,要晚了。”夏良这个名字,柳小满有印象,但一直走到新教学楼底下,他也没想起自己为什么有印象。
留级,跟爸爸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打架,光这两点,听着就劣迹斑斑,就算他有印象,估摸着也是在通报批评里听过这个名字。
柳小满无聊地想天想地,经过风纪镜旁边的通报栏时,他停了下来,看到里面贴了一个假期的大白纸。
这是上学期期末,学校对四个高三学生校外斗殴事件的处理公告。那件事性质挺恶劣的,当时学校还专门开了一个针对学生行为规范的全校大会,让他们上台检讨,但只有三个人上去检讨了。
先前柳小满都没留意过,现在再看,公告上贴出来的照片倒是整整齐齐的四张。
他一眼就看见了夏良的名字。
不仅因为他的照片贴在最前面,还因为他连照片都比另外三个人跳脱。
脸很白,眼睛很黑,眼神很凶。这是柳小满对夏良的第一印象。
明明大家没什么表情,同样都是盯着摄像头,其他人就显得有点儿呆,夏良的眼神却让人隔着薄薄的相纸都能察觉出他挺不耐烦的。
咬人的狗不爱叫。他脑子里莫名蹦出这么一句话,然后匆匆地上楼了。
高二一大半文科班跟理科在一楼,另一小半在二楼,跟高三生的楼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小片空地。
刚分班,一整个年级的同学都打散了,开了学都楼上楼下蹿着认亲,又乱又闹。
十二班在二楼靠西头的走廊边上,柳小满一路过去被人盯了个遍,他习惯了,微微敛着眼皮从人群里快步穿过去。
“这不是三班那个……”有人在他身后不怎么小声地议论,“他分在几班?”“不知是十一班还是十二班,”另一个人接话,“反正是后面那几个班。”“他的成绩不是挺好的?”“那怎么办,还能把他放火箭班里吗?干吗都得特殊照顾,重点班哪有班主任愿意要。”“也是。”“哎,夏良好像也在十二班还是十三班。”“哪个夏良?”“还能是哪个,学校再多几个夏良,秃驴不得少活十年。”“打架那个?啊,他不都高三了吗?”“我听说他留级了,你不知道啊?我还是听你们班的人说的。”后面的话柳小满就没再听见,他攥着书包带子迈进了十二班。
人是有集体感和归属心的,柳小满走进教室后,十二班或站或坐的同学也会看他,但明显比走廊上那些人的目光柔和、客气得多。
打散重组的班级还没什么规矩,大家都自己挑位置坐,跟分到一个班里的新同学老同学说话。
柳小满没去看有没有熟人跟他在一个班,他无视班里人的目光,很自觉地走到教室最后一排的墙角处,挑了靠在窗边的位子坐下来。
不管在哪里,坐在角落的人最不引人注意,这点肯定没错。
桌子和椅子上都有浮灰,当柳小满在书包里找纸的时候,才发现茶叶蛋还在书包里,忘了和樊以扬分。
都是因为那个罗浩,话那么多,还都是无聊的废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听得他把正事儿都忘了。
柳小满盯着茶叶蛋看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放着,为了几个茶叶蛋专门去高三找樊以扬,挺寒碜的。
他把那一小袋茶叶蛋拎出来,放进擦干净的桌斗里,再把要交的作业、要用的书分门别类地上下放好。同学们进进出出,基本坐齐了。
柳小满翻开英语书背单词。
A打头的那一串单词他还没顺到底,前座的男生突然推着凳子回过头,动静挺大,吓了他一跳。
“哎,你是不是三班那个……叫李小满是吗?”前座睁着一双挺圆的眼睛,滴溜溜地打量他。
前座也不认生,整个上半身都转过来了,两条胳膊往柳小满桌上一支。
“柳。”柳小满纠正他,把被他压着边儿的英语书往外抽了抽。他没察觉自己压了书,也就没继续拽。
“啊?”前座没听清,又往前抻抻脖子。
柳小满又拿出来一本书,翻开书皮给他看。
“啊,柳啊,我一直听成李小满……你的字还挺工整。”前座笑了,抬手拿了一本自己的书,打开一看,上面还没写名字,就随手拿起一支笔,大开大合地划拉。
“我姓李,还以为咱俩是本家呢。”他把书往柳小满眼皮底下一塞。
李猛。柳小满看了看他挨了揍似的散架大字,又看了看他细眉毛大眼睛的喜庆长相,有点儿想笑。
“我记着了。”他把书递还给李猛。
“得嘞,以后咱们就是同学了啊,前后桌。”李猛把书扔回自己桌上,一副爷们儿做派,拍拍自己的小瘦胸脯,也没刻意避讳,看着柳小满的空袖子说,“有事儿你吱声,别客气,猛爷罩你!”虽然柳小满不爱主动跟人凑热闹说话,但是遇见这种开朗性格的,他也不会刻意保持距离,点点头笑了一下。
“你们三班分过来几个人啊?我们班就我一个。唉,孤家寡人,孤苦伶仃——”李猛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抻着脖子在教室里睃巡。
柳小满一看就知道李猛是爱凑热闹的脾性。教室后门突然人声鼎沸起来,又是那种学生混子们聚在一块儿发出的动静,他也立马支起半个身子,像一只地鼠似的支棱着耳朵去看。
几个罗浩那样的烦人精正簇拥着一个人上蹿下跳,你一句我一句,声音都故意拔高几度,好像这样显得自己很厉害。
柳小满瞥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看书。李猛骑在凳子上,一晃一晃地分享情报:“他们不都是高三的吗?对了,柳小满,你知不知道高三那个夏……”“砰!”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黑色的书包从后门飞过来,像一枚炮弹似的砸在柳小满旁边的桌子上,后几排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耗子你小心再砸着人。”罗浩的声音在后门外边扬起来,“都说新学期洗心革面呢,你再虎了吧唧,夏良可能又要背一个处分!”“我这不没砸着……不是,夏良你还真留级啊?马上就毕业了,多亏啊。”叫耗子的搓搓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柳小满还盯着这个从天而降的黑书包愣神。
虽然书包是落在他旁边的空座上,但是越线了,有一小半落在他的桌面上。
“吓我一跳!”李猛也瞪着黑书包。
被罗浩他们围着的那个人一直靠在走廊栏杆上,没怎么说话,两只手都插在外套口袋里,书包也不知道怎么飞过来的。
他看了耗子一眼,也没说话。那几个人声音降低了点儿,又开始说别的话题,他直起身子直接进了教室。
后排的几个人都有一眼没一眼地往他身上看,小声议论着。
柳小满正要伸手把落在他桌上的半个书包拿开,余光瞥见桌子边儿多了一个人影。
他抬起头,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那人没什么表情,甚至算得上平和,可就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还带了一点儿凶狠。
“出来。”那双黑眼睛的主人看着他,声音很平和地说。
眼前这人毫无疑问就是夏良,柳小满刚在楼下通报栏上看见过这张脸。
可是他不懂这句“出来”的意思。出去?
去哪儿?
他看了一眼李猛,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其实夏良是在跟李猛说话。
结果李猛也一脸呆相,看着柳小满。
李猛认识夏良这张脸,不只他,后面几排听见动静的学生都挺八卦地往这边张望。
李猛看夏良这架势,还以为夏良和柳小满认识,正琢磨着小残疾跟他不是一个年级一个班的,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他对上柳小满的目光,才发现对方也挺茫然,而且他瞬间懂了柳小满的意思——他刚刚拍着胸脯冲柳小满说“猛爷罩着你”,柳小满这是向他“求救”来了,也是真够不客气的。
李猛有点儿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别说外面还杵着几尊愁神,就算只有夏良一个人,他也没厉害到随便跟人插嘴逞能的地步。
但柳小满都看过来了,自己一声不吭好像也不太合适。
“出去哪儿啊?”他憋了半天,酝酿出一个疑问句,语气听上去还挺客气。
夏良没理李猛,他有点儿不耐烦,看了一眼柳小满的胳膊,还是没说话,好像已经因为对方是一个残疾多给了多少耐心似的。
“哎,小残疾,让你出来你就出来。”罗浩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扬着胳膊往夏良肩上一搭,冲柳小满抬起下巴,“这是夏良的位子,他以前在我们班也坐这儿。”夏良动了动眼皮,看了他一眼。
罗浩收回胳膊,提起落在柳小满课桌那半边的黑书包,继续催他?:“你快点儿啊,等着我给你搬啊?”柳小满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想坐这儿吗?”他问夏良。
他也没真想等夏良回答,其实坐里边还是外边,对他来说没多大区别,跟坐哪儿比起来,他更不愿意半个班的人抻着脖子盯着他看。
夏良这人也真奇怪。
他一边把书摞起来往旁边挪,一边在心里想。
夏良就为这点儿事僵在那儿,他上来直接说“换个位”不就完了吗?
这些人长一张嘴巴,却都不会好好说话。
李猛帮着柳小满把桌上的东西整完罗浩他们回去了,走之前,他又把夏良的书包往桌子上一挪,吓得李猛一个激灵。
右边那个座位的凳子瘸了一条腿,估计分班之前这个位子就空着,所以一直也没人在意。柳小满刚擦完凳子坐下,就听见“嘎”的一声响,紧接着,他的整个身子往旁边一歪。
“哎,我,”李猛回到自己座位上,屁股刚挨着凳子,又被这动静激得叫了一声,回过头,“你这怎么还一阵阵儿……”李猛对上夏良阴沉的目光,才反应过来后座刚换人了。
“我转错边儿了。”李猛换了一个方向,刚把脑袋转过去,就看见柳小满正用一条胳膊撑着桌沿,半歪着身子想从地上站起来。
夏良眼皮一耷拉,也自上而下地看了过去。
柳小满感觉到他们的视线,从脖子到脸都涨得通红,尴尬到后脑勺都有点儿发麻。
他最受不了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受不了别人眼中透露出来的嫌弃或者怜悯。
别急别急别急。他在心里对自己说话,想在引起其他人注意之前站起来。
可是刚擦过的桌面特别滑,校服袖子也是滑溜溜的料子,他的手撑上桌面以后不仅没能借力把身体撑起来,反而胳膊肘一蹭,整个人像喝多了似的又歪了下去。
“蜘蛛爬到三分之一的位置,脚一滑,又掉了下去……”电光石火间,他脑子里竟然还想到了小时候看的故事书,甚至觉得自己就是那只凄凉的蜘蛛。
柳小满预想中摔得鼻青眼肿的画面没出现,他的胳膊下意识找着支点,碰到身边一截大腿,赶紧抱了过去。
那大腿是横着的,他手忙脚乱地往上一架,用上臂和侧肋紧紧夹住了。
柳小满终于脱离了尴尬状态,松了一口气。
“幸好蜘蛛脚下出现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它及时抱住石头,没有让自己重新滑落回谷底……”柳小满脑子里的故事书竟然在自动阅读。
柳小满的屁股半歪在凳子上,凳子已经彻底歪到了地上,他半个身子斜着,一只袖子空空荡荡的,另一只手则抱着一条陌生人的大腿。
那条大腿不粗,但是肌肉紧绷,硌得他腋窝生疼。
现在的姿势柳小满自己都不想去想,好歹是刹住了车,他稳住身形抬起头,又一次对上夏良的眼睛。
这次还是近距离的,夏良的脸就在他上方不远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背光,夏良的脸色看着有点儿发黑。
夏良的眼珠也黑,真的很黑。柳小满想。
“起来。”夏良蹙了蹙眉心,对他说。
“你没事吧?”坐在附近的同学们别过头问,也有离开座位凑过来想帮忙的。
李猛第一个从前座蹿出来,嘴里小声喊着“你真是个天才”,手却托着柳小满的胳肢窝把他往上抬。
“不好意思。”柳小满臊得耳朵根儿发烫,他在同学们的关心下,先小声跟夏良道了歉。
夏良没搭理人,围过来的人闹哄哄的,等柳小满被架起来后,他也收起腿站起来,踢了踢凳子,从后门出去了。
“神经。”一个女生冲他的凳子翻了翻眼皮,转过来问柳小满,“你没事吧?”柳小满看了一眼后门,冲她笑了笑,摇头说:“没事”。
他的脸还紧绷着,这一下,不仅围过来四五个同学,还有前几排的人往回看,他挺不好意思的,忙答着每个人“没事没事”。他弯下腰,想先把凳子扶起来看看。
“别管这破烂了。”翻白眼的女生在他动手之前搬起了坏掉的凳子。别看她个子小,扔大物件倒是利索,那张坏掉的凳子直接被她塞进了后排的卫生角里。
“我以前就是咱们这个班的班长,原住民,这张凳子坏挺久了,这个座位一直没人坐,我就忘了。”她自我介绍道,“我叫韩雪璧,不是雪碧的碧,是玉字底那个璧。”她的介绍规规矩矩,李猛没忍住,嘴贱地来了一句:“这名儿可以,大家好,以后我叫李可乐。”几个人都笑了起来,柳小满也没忍住,翘了翘嘴角,可翘到一半儿,他又怕自己这样做不礼貌,便憋了下去。
“没事儿,我习惯了。”韩雪璧冲李猛翻了一个大白眼,继续跟柳小满说,“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找我就行,咱们班什么布置我都熟悉。”说着,她回头不知道冲谁喊了一声:“鱼头!”“哎!”前排有人答应一声。
“你去教导处领一张凳子!”韩雪璧喊。
“啊?”鱼头也喊。
柳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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