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月亮的晚上——亦舒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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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月亮的晚上——亦舒精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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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0.5折 12 八五品

仅1件

广东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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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亦舒

出版社南海出版社

ISBN9787544222587

出版时间2002-10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12元

货号2249407

上书时间2024-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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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八五品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我爱夜。 
 你有没有发觉,夜晚跟白天完全是两个世界?只有在太阳落山以后,这个城市才会渐渐露出媚态,在黑暗中,给予人们无穷的想象余地。 
 只有在晚上,我才有充分的精力做我要做的事,有足够的胆量说我要说的话。 
 夜色对女性仁慈,方便她们把岁月留住,在晚上,上了粉的肌肤仍然莹白,疲倦的眼神仍然闪烁。 
 益发使我爱上夜晚。 
 事实上,已经有多久我没在白天出来活动了? 
 炙热的日光,人声喧哗,忙乱挤迫,我实在无法抬起头来,况且,白天没有我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大白天起个早来干什么。 
 只觉得白天苍白无味。 
 渐渐变为夜党的一分子,会员中曾有人说,我们都是吸血伯爵的徒子徒孙,否则怎么会对阳光有那么大的厌恶。 
 我最普通正常的一日,在下午五点开始。这是银行下班的钟数,白领们辛劳完一整天,挤在公路车回家的时刻,而我却刚刚离床。 
 我的一日三餐,自晚饭开始。 
 打九时以后,细胞才逐渐活跃起来,即使不出去,也从一间房间走到另一间房间,阅读、听音乐、找朋友聊天。 
 这时候,按摩与美容师也陆续报到,国维那里如果没有事,我就自由活动。 
 还有什么比晚上驾开篷车兜风更好? 
 我所喜爱的,是一个有月亮的晚上,阴凉、静寂、温柔,在我与夜之间,除了月色,只有蓬蓬的风,将车子开得飞出去,一枝箭般,水银样迅速,无声无息,进人另一空间,在那里,没有愁闷,只有欢乐。 
 多么渴望到另一世界去。 
 周博士说,人在极端不满现实的时候,会想到逃避。 
 我笑。 
 一早就知道了,没想到花了成百个小时与心理学博士谈话,所得结论,与自己的猜测一模一样。 
 难道喜欢夜的人,都是不快乐的人? 
 周博士没有说。 
 第一次约见她的时候,请她到舍下来,愿多出一倍酬劳。她拒绝。 
 她说她的办公时间是上午十时至下午三时。 
 我愿意让步,准六点正到她诊所。 
 她叫秘书重复,她每天上午十时至下午三时才办公。 
 显然不愿做我的生意,也不必勉强。 
 试想想,在白天叫我出去多么残忍,太阳的第一道金光便能叫我灰飞烟灭。 
 为什么不是晚上呢?红色的灯,绿色的酒,对牢心理医生,诉说我的衷情。 
 白天叫我怎么见客?我甚至没有白天穿的衣服。 
 好几位女士都说周博士是一流的,有什么解不开的结,被她一分析,立刻释然。她又是个女子,不会引起流言。 
 最后还是去了。 
 因为那个梦的缘故。 
 并不是去找她解梦,只是想告诉她,有这么一回事,有这么一个梦。 
 这样的梦,永永远远不可以让国维知道。 
 那日中午起床,女佣进来拉开厚厚的窗帘,水晶镜里照出一张卸了妆的脸,皮肤白里透青,隐隐可以看到微丝血管。 
 我知道情况不妙,但没想到糟糕到这种地步,这面孔不是真人的面孔,这是一座冻蜡的像,我用手抚着脸庞,星光下的飞车并没有留下欢愉的痕迹,昨夜的欢笑早已消逝在昨夜。 
 也许去见周博士的时间真的到了。 
 但在中午,该怎么化妆?我弄不懂。 
 终于架上一个墨镜,叫司机送我去。 
 几乎不认得白天的街道亦即是我夜里出没之处,苍白丑陋的大厦,人群似蚂蚁般钻进钻出,车子一寸寸蠕动…… 
 有什么事非要在白天做不可的呢?为什么一切都得挤在那几个钟头内做妥才谓之正常? 
 到了目的地,我觉得晕眩,睁不开双眼,心跳,胸口作闷。 
 幸亏诊所幽静阴暗,一进门,看到一大束夜来香,雪白的花蕊正吐露芬芳,使我安下一颗心。 
 已是秋凉了,这该是最后一束五簪。 
 周博士与我,是这样结下的交情。 
 她出现时,只看她一眼,就觉得不枉此行。优雅地穿着米色的凯斯咪毛衣与长裤,她像是看穿了我的心,“威士忌?”她问。 
 使我几乎没感激得跪下来。 
 从此之后,每个星期三中午,我总会设法把自己自床上拉起来,站在莲蓬头下,淋至灵魂苏醒,为见周博士,这一切是值得的。 
 她是我生活中唯一与夜没有关系的人。 
 她是黄昏,与夜十分十分接近,似明似灭,有那种暧昧的味道,使人放心。 
 国维问:“有点意思吗?那帐单为数至巨。” 
 “她值得那数目。”我答。 
 以后,他就没有再问。 
 我喝完那杯威士忌之后,周博士问:“我可以为你做什么呢?” 
 我茫然,我不知道,我不晓得她可以为我做什么。 
 隔了很久很久,我说:“我希望你做我的听众。” 
 “那是我任务之一。” 
 我放下心来,她会替我保守秘密。 
 第一次,我什么也没说,约好第二个星期才去。 
 当日夜里,国维照例有应酬,一句“不招待女宾”,我便得自己打发时间。 
 到海滩去。 
 地方相当偏僻,独自怕危险,拉了人陪,他们心神不宁,一片黑水,只听得潮汐沙沙上落,太过诡秘了,没有月亮。都说:“没有什么好玩,还是走吧。” 
 只得听从劝告离去,觉得非常扫兴。 
 那一夜,又比往时喝得多一点。 
 在舞池中,一个油头的小伙子要伸手来拉我,我问避他,一错脚,脸朝下摔在地板上,脸颊与鼻节瘀肿一大块,得赶去急症室照爱克斯光。 
 要完全摆脱白天,是不可能的事。 
 周博士见怪不怪地看我一眼,“他打你?” 
 我摇摇头,“摔跤,真的。” 
 “喝醉?” 
 “要真的烂醉如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陈先生怎么想?”周博士问。 
 我看着窗外,茶色的玻璃把世界切成两半,在这里面,我才是最重要的,我的七情六欲需要人聆听同情,管它饥荒战争瘟疫。 
 我平静地说:“他?我没看见他有好几天了。” 
 “陈先生不知道你的鼻子几乎跌成两截?” 
 “不。” 
 “他是否知道并不重要?” 
 我微笑,“周博士,你未婚吧?” 
 “是,我未婚。” 
 “那么你不会明白。”我说,“我今天并不是来讨论婚姻生活。” 
 “你想说什么?” 
 “我时常做一个梦。” 
 “重复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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