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现货】 初恋:新经典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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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品
仅1件
作者[韩]赵昌仁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ISBN9787544240451
出版时间2008-06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25元
货号9787544240451
上书时间2024-09-01
商品详情
- 品相描述:八五品
- 商品描述
-
商品简介
十岁那年,在母亲经营的乡间孤儿院,他常常看到一个娇小的,“袋鼠”一般的身影。在扑鼻的泥土清香中,他掉进了她乌黑的眼眸……
二十年后,她回首,蓦然发现他依然等在原地。然而此刻的她,已然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们的爱,即使是白雪皑皑的喜马拉雅见证,即使爱到了星星也禁不住黯然泪下,也只能无奈地听着死神的脚步由远及近……
精彩内容
序幕
“人活在世上,有时会陷入一种无法转圜的绝境。”
这是很久以前父亲对镇宇说过的一句话。
“你会发现自己正面临一个无法躲避、无法逾越、仿佛命中注定的瞬间。那时候,你只要好好想想就会明白,到目前为止已走过的路,其实就是今后该走的路。”
当时年幼的镇宇不谙世事,自然无法理解父亲这番话的含义。后来到了懂得人情世故的年纪,依然懵懵懂懂。已经走过的路,怎么可能回头再走一遍?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当生命中遇到坎坷,他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父亲这番话。
无法躲避、无法逾越的绝境。
直到镇宇真正陷入父亲说的那种困境,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人有时候确实需要溯洄从前,去追随往昔的足迹。
离别是如此短暂。
像一缕微风,又似萧瑟寒风中娇嫩花瓣的轻轻颤抖。然而他却分明感到,这短暂的离别将贯穿他的整个余生。
多想转过身去,就像风回到起风的地方,回到起点,回到原来的地方。
并不是因为那时有多么幸福,也不是因为对过往刻骨迷恋。这跟幸不幸福、迷不迷恋毫无关系。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他不愿刻意去想其中的缘由,可灵魂却总是在频频回顾那一瞬,所有的感觉似乎也都还停留在那一刻。
镇宇仰起头,透过榉树的嶙峋枯枝,眺望着大海。
一群群黑尾鸥在退潮之后露出的白色沙滩上低低盘旋飞翔,远处的地平线上,几只渔船在海岛与海岛之间缓缓穿行。
在这俯瞰着大海的小山坡上有一张白色的椅子,她为其起名“白色的梦”。
在这里,年少的他们曾消磨了多少时光啊。是的,从儿时开始,她便总是在他的身旁,那时的她羞怯得就像一只小小的袋鼠。他们一起坐在榉树茂盛的树荫底下回想昨日,一边倾听着涛声,一边讲述一天里发生的事。仰望着璀璨的星光,憧憬着遥远的未来。
多么漫长而又遥远的岁月啊。他怀念那往昔的时光,想得满心疼痛。
所谓思念,就是穿越沙漠的人俯视着深深的水井。在你放下吊桶、打起一桶水之前,你的焦渴丝毫不会减轻。
自从她离去之后,他的生活里还剩下什么呢?他茫然向井里望去,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那思念的饥渴。
镇宇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她端正秀丽、一笔一画用力写下的字迹映入眼帘。
一阵悲伤突然涌上心头,然而他没有哭。想哭也没有眼泪。是因为眼泪都已经流尽,还是因为今后流泪的日子还太多太多?他不知道。
一只小鸟在榉树的树枝间不停飞来飞去。是长尾雀,还是山雀?
镇宇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记忆中的一个场景浮现在眼前。
喜马拉雅山。他们已经抵达了海拔三干多米的地方。
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拐过山麓,一个挨着丘陵地的小村庄遥遥在望。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镇宇解下背包,垫在她的背后。
“我走不动了。”她气喘吁吁。
这时他们才走了计划中一天行程的一半。
“没事,明天多走一点就是了。”
“明天?”
“是啊,明天。今天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她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村庄,感到眩晕似的扶住额头。
“咳咳咳……”她发出一连串的咳嗽。喜马拉雅的群峰在她脚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我们……我……还有明天吗?”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束手无策。默然。
他像是睡着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载硕来到他身边,把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镇字从椅子上站起来,可立马又重新坐了回去,只觉得眼冒金星,像有无数颗爆竹在眼前炸开一般。
刚才是个多么清晰的梦境啊,就像看着照片那么鲜明。那时走过的那条路,在喜马拉雅度过的最后一天……唯一与梦境不同的是,当时他们并没有谈论明天,而是保持着长长的缄默。
“你看起来很累。”载硕叹了口气说。
镇宇把信折好,放进口袋。
起风了。寒意顺着衣领爬进来,沁入身心。
“大家都很担心你。我们下山吧。”
镇宇点了点头,却没有站起来。
载硕坐在了过去她经常坐的位置上。
“后天我们得回首尔去。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恢复和保养很重要。”
镇宇答非所问:“载硕,我想去趟喜马拉雅山。”
“别去了,妥去也等明年再去。”
“不,我想马上就出发。”
“去了又能有什么用?”
镇宇呆呆地望了载硕好一会儿,他是他的好朋友,是他唯一可以依靠和信赖的朋友。
“我突然想到一部电影里的台词。”
电影的名字叫“荒野七人”。有一天,一个男子脱光了衣服,跳到仙人掌上,有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只说,那是当时最好的办法。
镇宇的心情也如此。理由是什么并不重要,不需要什么能够被人接受的解释。这是最好的办法。他要把从前走过的路重新走一遍。
“我要去喜马拉雅……我把我没能实现的爱情丢失在那里了。”
镇宇喃喃说着,仰起头来望着榉树上方的天空。
薄暮从四面八方涌来,几颗性急的星星稀稀疏疏出现在黄昏的天幕上。
“你知道吗,喜马拉雅的星星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要用耳朵去听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载硕困惑地摇摇头。
“我要去听喜马拉雅的星星说悄悄话。还有,我得问问那些星星。
袋鼠
1
二月末的一天。
春天仿佛在一夜之间悄然而至,阳光明媚,和风拂面。
孩子们都聚集在孤儿院的操场上。男孩子跑来跑去踢着足球,女孩子则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又说又笑。
镇字也在足球场上起劲地奔跑着。马上就要开学了,假期作业还有一大堆没有做,不过现在不妨暂时抛开这个烦恼。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瞟向一个方向。
在球门后面的榉树下,坐着一个孤零零的女孩。她双手抱着膝盖,身体几乎蜷缩成一个球形,脸蛋埋在膝盖中间,镇宇只能看到她的侧影。突然,她抬起头来,他看到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怯怯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低下头去。她看上去可真像一只迷路的袋鼠。镇宇在心里自言自语,用下巴示意这个女孩,问身边的昌洙:“她是谁?”
“新来的。”
“几年级?”
“不知道,问她什么都不吭声。长得挺漂亮的吧?”
“一般啦。”昌洙撇嘴一笑,追着足球跑了。
镇宇又转头向女孩望去。为什么她不跟别的女生一起玩呢?随便加入一群不就得了?
妈妈禁止镇宇和孤儿院的孩子一起玩,她总是说:“你和他们不一样。”可是去年秋天过世的爸爸却说:“镇宇,你和这里的孩子是兄弟姐妹,是一家人。”镇宇向妈妈提出过抗议,但无济于事。平时他只能待在家里,透过玻璃窗羡慕地看着别人玩耍。今天妈妈出去了,他才偷偷跑出来跟大伙儿一起玩。
“镇宇!”有人高声叫他的名字。
不知什么时候,球跑到镇宇跟前来了。
孩子们兴奋地嚷着:“射门!快射门!”
镇宇抬起脚用力一踢,可是足球并没有朝着球门飞去,而是鬼使神差般飞向那个女孩,正中她的头部。
“哎哟!”只听女孩发出一声惊叫。
孩子们都向她跑去。
女孩抱着头,摔倒在地上。
哎呀,笨蛋!镇宇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赶紧跑了过去。
孩子们瞟着镇字,你一言我一语。
“装的,她肯定是装的!”
“就是,踢得又不是很重,有那么疼吗?装模作样!”
镇宇顿时火冒三丈。气孩子们一味巴结自己,也气自己球怎么踢得这么烂。
他正想伸手把袋鼠扶起来,只见她抬起头来,太阳穴又红又肿。
疼吗?他想问,可是嘴上冒出来的却是截然相反的话:“你干吗偏要坐在这里呢?”
两行泪水顺着袋鼠的脸蛋流了下来。她低着头站起来,背过身去,好像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眼泪。她应该生气,应该冲他嚷嚷表示抗议,可她没有,连一句话也没说,就默默走开了。
昌洙瞪着镇宇:“你还好意思说她?又不是她的错!”
不等他回答,昌洙就冲着袋鼠的背影追了过去。
孩子们若无其事地回去踢球了。
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镇字却觉得心里憋闷得慌,好像被人关进了一个窄口的瓶子里。他离开了操场。
一楼的讲堂、办公室、食堂,二楼的宿舍,哪儿都找不到袋鼠的身影。
她不会就这么离开孤儿院了吧?镇宇突然恐惧起来。
很久以前,镇宇跟一个孩子打架,他想不起来到底是谁的错、为什么打起来的了,可是那孩子冲他说的一句话至今他记忆深刻:“我也有爸爸和妈妈!”那孩子很快就离开了孤儿院。镇宇的爸爸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他。他再也没有回来。为了这事,镇宇头一回挨了爸爸的打。后来,爸爸一边给他乌青的小腿上药,一边对他说:、“记住,当你能够说对不起的时候,一定不要错过机会。如果你不道歉,就会伤害对方,而最后,这种伤害会完完整整地回到你的身上。”
2
镇字一直想跟女孩说声对不起,可是好几天了,都找不到机会。
每次袋鼠的身边都有保姆或是其他孩子。偶尔两人视线相遇,她总是飞快地扭过头,转身跑开。
镇宇不由生起气来,甚至还想:是她故意躲着我,不给我机会道歉的,我用不着再责怪自己了。可是爸爸的话说得一点儿都没错,伤痛好像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的心情一天比一天沉重。
镇宇走出家门。孩子们吃完了午饭,在操场上玩耍。可是到处不见袋鼠的影子,想必是一个人躲在楼里的某个角落吧。经过院长办公室,他突然听到那里隐隐有钢琴声传来。琴声那么轻,那么微弱,竖起耳朵才能勉强捕捉到。镇宇跟妈妈学过几天钢琴,但妈妈很快就放弃了:“你在音乐上没有天分。”后来,她把家里的钢琴搬到了讲堂里。孤儿院里没有人会弹钢琴,这架钢琴成了讲堂里的摆设。
讲堂在一楼走廊尽头,平时总是空着,偶尔从外面来了客人才使用一下。镇宇蹑手蹑脚走到讲堂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望去。弹钢琴的人是故意躲起来了吗?还是太矮小,被高高的钢琴挡住了?镇宇探头探脑了半天,才从偶尔露出的身影判断出,那是袋鼠!
他悄悄走进讲堂。袋鼠正用右手的食指一下一下敲着键盘。那么小心翼翼,仿佛眼前的钢琴是一件无比贵重的物品。她没有一下子弹两个音,总是弹一个音,等到余音完全消失之后,再弹下一个,好像调音师在挑错音似的那么认真。
镇宇心想,她准是第一次碰钢琴。
“用力点!”他忍不住说。
听到镇宇的声音,袋鼠慌忙把手指从键盘上缩了回去。她并没有回头看镇宇,像个干坏事被人抓个正着的孩子一样低垂着头。
“用力弹,没关系的。”
镇宇这么一说,她索性把两只手都背到身后去了。镇宇往前走了几步,她迟疑地后退了一步。
“你看,这是哆、睐、咪……”
镇宇说着,飞快地敲了一遍七音阶。她在听吗?他心想。随即弹了一首估计她知道的儿歌。
袋鼠这才抬起头来,第一次直视着镇宇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镇宇的心怦怦直跳,几乎没有勇气和她对视。他觉得自己“扑通”一声,整个掉进那对乌黑晶莹的眼眸里去了。
现在正是向她说对不起的绝好机会。可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呢?是因为她那双明亮的眼睛吗?“你想学钢琴吗?”
袋鼠温顺地点了点头。“我来教你好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慢慢地抬起手来,把手放在键盘上。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瘦小的肩膀、纤细的腰上。
“我弹得也不好,不过可以教你一点点。”镇字说着,把自己的食指放在她的食指上,用力敲了一下键盘。她惊慌地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绽开一个浅浅的微笑。
啊,原来她也会笑呢。
镇宇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云开雾散了。
“对不起”三个字还是没说出口,不过他觉得,她的笑容意味着她已经原谅他了。
“明天吃完午饭到这里来,我等你。”
他不等她回答就转身走了出去。想回头看看她的反应,却又忍不住莫名地胆怯。走到讲堂门口,他站住了,回头问道:“你上几年级?”
袋鼠举起四根手指。
“我是六年级的。”他说。
袋鼠没有说话,嘴边含着淡淡的微笑。是说她已经知道了吗?
镇宇重新走到她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袋鼠答了三个字,声音轻得就像耳语一般。
镇字又问了一遍。
袋鼠稍稍犹豫了一下,清晰地回答:“韩、海、妍。”
“我叫镇宇,李镇字。”他说着,向她伸出一只手来。
握手是大人们的礼节,镇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学起大人的动作来。海妍也伸出手来,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她瘦削而苍白的手上。镇宇像抚摸阳光一般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可真小啊,他觉得自己掌心里握住的是一只小小的幼鸟。
3
上初中后的第二个暑假。镇宇的日子过得忙碌而充实,他经常坐着郊区巴士,到道厅所在的城市去,因为邑里的书店没有钢琴教材卖。海妍的钢琴水平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已经远远超过镇字。渐渐地,镇宇所能做的事情只剩下为她购买钢琴教材了,就像一只母鸟出去觅食,回来哺育幼鸟一般。
这天,他像往常一样一边在讲堂里等海妍,一边想象着她看到他为她新买的钢琴教材时那种惊喜和感激的表情。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久,海妍还是没有出现。顺着二楼楼梯走上去,右手边就是女孩子们的房间,他完全可以过去看看她在不在。妈妈到首尔去了,不在孤儿院里。可是一想到最近孩子们老在背后对他和海妍的关系说三道四,他犹豫了。昨天海妍显得闷闷不乐,说是在女厕所里看到了孩子们的乱涂乱画。
“她们说我和镇字哥好上了。”
“还写了些什么?”
“说我们每天在讲堂里亲嘴。”
镇宇笑了。男厕所里“留言板”的内容可比这难听得多了。
“我们不是没亲嘛,别理他们。”
他安慰了她好几次,可她始终不开心。
一转眼,海妍来到孤儿院已经有两年时间了。她喜欢和镇宇在一起,镇宇也很享受和她一起度过的时光。然而妈妈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了。镇宇小心地不让妈妈看到自己和海妍在一起,他不想使海妍难堪。
去年海妍在道里的钢琴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主办比赛的电视台特意到孤儿院来采访她,从那以后,妈妈对海妍的态度大为改观。“这孩子看着闷声不响的,倒挺聪明。”
镇宇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经常会幻想到海妍成了一个优秀的钢琴家,在华丽的舞台上演奏的情景。
“一天不练琴倒也没关系。”镇宇自言自语了一句,走出讲堂。
他刚回到家,就听见猛烈的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一位刚到孤儿院不久的保姆。她说有个孩子生病了,想找镇宇一起送她上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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