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五品】 生如夏花:2008年全新增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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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品】 生如夏花:2008年全新增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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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霍艳 著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ISBN9787802287273

出版时间2008-08

装帧平装

开本其他

定价19元

货号9787802287273

上书时间2024-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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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八五品
商品描述
商品简介
本书是霍艳15岁时写出的长篇小说。书中一个与作者同名的女孩子在云南某个地方开了一间叫做“那时花开”的客栈。以住进这件小客栈的不同人物为线索,展现了来来往往每个人的故事与心情。这六个令人心动的故事,或浪漫,或凄楚,或诡异,或曼妙,但都是那样奇妙与迤逦,反映出作者敏感而略带忧郁的心境,其中虽不乏有阴郁的心境描述,但都是率情率性,并没有灰暗的导向,而更多的是敏锐的感觉所至。 
 《那时花开》和《生如夏花》都是歌手朴树的歌名。作者有驾御语言的超级能力,敏感、尖锐、无名的忧郁、莫名的喜悦,都在字里行间跳动,无论是何种心情,一切不掩不饰,不折不扣,径情直遂地看生活,直截了当地写自己,用近乎透明的视镜去观察,用接近全息的传真去表达,以他们“全打开”的胸襟和“不设防”的姿态,给读者以纯真而坦诚的感动。读本书,使人感到作者的素养之好,起点之高,委实超越了她的实际年龄。对于文字和文学,作者似乎有天赋异秉,其微妙与灵动之处,有如天籁。

目录
比天空还要远(再版序言)
天空不要为我掉眼泪(首版序言)
A001——那时花开
B001——逃之夭夭
B002——半成品的爱情
A004——肥胖者的悲哀
C005——有个女人叫塞宁
E006——我从来不是幽默的女生
003——光影流年
F001 and G001——左岸 右转
C002 and D007——尘封的回忆
……

内容摘要
本书是霍艳15岁时写出的长篇小说。书中一个与作者同名的女孩子在云南某个地方开了一间叫做“那时花开”的客栈。以住进这件小客栈的不同人物为线索,展现了来来往往每个人的故事与心情。这六个令人心动的故事,或浪漫,或凄楚,或诡异,或曼妙,但都是那样奇妙与迤逦,反映出作者敏感而略带忧郁的心境,其中虽不乏有阴郁的心境描述,但都是率情率性,并没有灰暗的导向,而更多的是敏锐的感觉所至。    《那时花开》和《生如夏花》都是歌手朴树的歌名。作者有驾御语言的不错能力,敏感、尖锐、无名的忧郁、莫名的喜悦,都在字里行间跳动,无论是何种心情,一切不掩不饰,不折不扣,径情直遂地看生活,直截了当地写自己,用近乎透明的视镜去观察,用接近全息的传真去表达,以他们“全打开”的胸襟和“不设防”的姿态,给读者以纯真而坦诚的感动。读本书,使人感到作者的素养之好,起点之高,委实超越了她的实际年龄。对于文字和文学,作者似乎有天赋异秉,其微妙与灵动之处,有如天籁。

作者简介

霍艳,1987年6月29日生于北京,敏感任性的巨蟹座女子。北京电影学院就读,学习编剧以及电影史,但却讨厌看文艺片。 没事的时候习惯聊八卦,研究护肤品,对着偶像剧的帅哥流口水。优选兴的事情就是瘦身成功。很沮丧的事情是瘦下来又胖了。很近的愿望是背着笔记本电脑去没人认识的地方住上一段时间。永远的愿望是开一间咖啡馆养一条阿富汗猎狗喝着草莓味的酸奶晒太阳。7岁开始学习大提琴,小学开始小说创作,但作品都不幸夭折,真正完成的靠前篇小说是十三岁写出来的《等等等等》,发表在榕树下的网站。14岁时和郭敬明,张悦然等人同期并满分获得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15岁再次获得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后来一直坚持写作至今,发表出版的作品达五十余万字。出版过四部作品,分别是《地下铁》《sars时期的爱情》《生如夏花》《没有人像我一样》《浪漫满屋2》。
序言
时至今日,《生如夏花》依然是被读者提及很多的一本书。
邮箱从2004年开始,陆续收到上千封邮件都是关于这本书,除了表示对《生如夏花》的喜爱外,他们追问我的都是同一个问题,真有庭燎这个地方吗?真有那时花开这家旅馆吗?可不可以为他们预留一个房间?
每当我面对这些问题时,都会无所适从起来,可以客气地回应他们的喜爱之情,却对于是否真存在“那时花开”这家旅馆而闪烁其词,因为我也不知道是否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那么一个情感丰沛的女子开过这么一家客栈,而来往的每个房客,都用自己的故事来交换在这里居住的机会。
有关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有关这个有故事的人共同居住的客栈,有关那块写满字的小黑板,都是我们一个无法释怀的梦。
这本书在2004年出版,而关于云南的梦在2005年的7月终于有机会变成现实,我一个人踏上了飞往丽江的飞机,在陌生的城市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我知道,自己其实是在探访那时花开存在的可能性。
而正是这种寻梦的信念,支撑我度过了高三很黑暗的时光,每当我与成堆的习题相伴到清晨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只要撑下去,我就能亲自踏上庭燎那片土地。
哪怕,那个取自于《诗经》的地方只是存在于我的梦境。
丽江的行程并不顺利,那片土地与我梦想里的庭燎大相径庭,当我看见穿着纳西族服装的导游拿着一面小黄旗让游客左顾右盼的时候,当我看见肯德基生意兴隆的时候,当我看见男女在河边对唱《老鼠爱大米》的时候,我都清楚地明白这个地方并不是我梦中的那片净土。后来我从大研古镇转战束河,虽然人工开发的痕迹过于浓重,但安静与清新的氛围依然让久居在城市的我感觉到浑身的舒畅,每天的生活就是睡到自然醒,穿上大摆的碎花裙子,木质的彩色镯子戴了满胳膊,踩着凉拖却能走很远的路,不着脂粉,头发用牛骨簪子盘起来,散发着自然清新的味道。
那曾经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
没有课本,没有父母的唠叨,没有同学间的尔虞我诈,没有老师的喋喋不休,没有尾气污染,没有物价飙升,没有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在我18岁的那年,前次停下了慌乱的成长步伐,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驻足下来。
每天下午都坐在咖啡馆里发呆,偶尔和店主聊起在北京的生活,面对大型犬也终于勇敢地伸出手去梳理它们的毛发,傍晚的时候在小餐馆里简单地以小吃来解决饥饿,而夜晚束河往往有一家酒吧或客栈是灯火通明的,各家客栈的店主都聚集在一起,一起品尝着美味的烤全羊,纳西族小伙子用尖刀拉下一块鲜嫩的羊肉递给我,脸上带着淳朴的笑容,而我回敬他的就是把澜沧江啤酒一饮而尽。没有大型聚会的时候,我就会披着披肩穿着凉拖顺着诱人的香味跑到小巷子里吃香喷喷的烧烤,不到10块钱就能吃到肚歪,嚼着食物的时候心里有简单而微小的满足感。
那样的日子,我以为就会是永远。
虽然我永远不会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
在丽江的日子,我已经不再听摇滚,坐在飞机上听的唱片是信乐团的精选集,其中的《死了都要爱》、《离歌》半年后红遍了大江南北,成了KTV里撕心裂肺的代表作。但安静居住的日子,听得很多的是法国香颂和佛教音乐,沉浸在那些低声的吟唱里,宛如隔世。
深夜,我在丽江市中心的花园广场逗留,在喧闹的酒吧喝了一点酒,然后就跑出来吹风。花园里有一个年轻男孩在弹着吉他唱着齐秦,他在附近的美发店当学徒,优选的愿望是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吉他,而那把吉他的价钱只是我单程前往丽江机票的四分之一。我用尽全部积蓄甚至不惜与父母闹翻而完成在《生如夏花》里对梦境的追寻,但那时,我更想用身上的钱帮助他买一把吉他,能让他有在更多人面前歌唱的勇气。

文摘那时花开的靠前批客人是对年轻男女,从他们脸上遮盖不住的疲倦与身上的仆仆风尘,还有那惟一合用的红色行李箱,让我为他们的到来大胆地定出了自认很恰当的性质——私奔。因为私奔对我来说就是私底下迅速地离开,离开,两个人走得远远的,远远的,这样很好。
女人的身材很好,起码让我艳羡,精巧的白玉脖子,高高的颧骨,微微上翘的鼻子,精致的锁骨,我喜欢或者每个男人都应该喜欢这种瘦瘦高挑的女子,像荷莉?贝瑞,那个来到世界就是为了让男人吃惊得掉下巴的女人。她的性感毋庸置疑。男人们只要站在她的身旁,不是目瞪口杲就是浑身颤抖。她的脸蛋完美无缺,而她的身材又是对研究完美这门艺术的又一贡献。那个女人穿镶满蕾丝花边的粉红色无袖连衣裙,Y形领口配上她因喜悦而露出的红晕,妩媚,温柔,像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倾国倾城。
那个男人,那个所谓和她私奔的男人,有很干净的容颜,内心平静泛不起波澜,身上一股清凉,香甜的味道迅速在那时花开蔓延,比什么人工香料都来得真实、自然,让人感觉很薄荷。他冲我微笑,不卑不亢,谦和平淡,恰到好处,像个未经世事的顽童,纯真。只是当我发现他的身材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时心里的调味瓶子瞬时被打翻,酸甜苦辣一股脑地向上翻涌。记起母亲说爱情的标准身高是两人相拥时女人恰好到男人下巴,可以依偎在对方温暖的胸膛,感受温存,捕捉气息。只是两者的本末倒置让我惊诧甚至不知所措,我试图在中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
很吸引我的是他们惟一的行李,那个红色的箱子,和前次独自远行时的箱子一模一样,有很精致的密码锁,我曾经因为忘记密码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个数字尝试,地铁车厢里如此喧哗、明亮,周围风景不曾细细察看就已烟消云散,某些人,某些事,邂逅,上演,离别,而我不过是个卸下全副武装,穿过光,穿过影,游弋在对于奇妙数字组合无限的遐想中,因为那个被密码牢牢锁住的红箱子里有我的全部家当,不过是几本书,纸张泛黄,封面残缺,几张唱片,残忍、破碎,敲击着、撕扯着,如此猛烈、撕心裂肺的旋律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我们很后的渔舟唱晚?一张打印下来的照片,一个我曾以为可以用爱交付一切的男人,微笑是在模糊容颜上惟一得以辨认的表情,刻下来的幸福时光如影像般较为驻足,这真是美妙的事情,当物是人非后,他的模糊容颜与清晰声音依然萦绕耳旁,他张开嘴,用嘴角上扬的特定弧度发出那奇怪的音节,霍霍,霍霍……
姓名:昂风
桃天
性别:男

年龄:19
19
身份证号码:370602198308210305 330101198310150426
留言:因为爱情我才意识到自己活在当下
就好像晴空下 总感觉自己特别清晰
每个地方日出的时间都不一样
但愿醒来一定会有阳光
不管怎样天空至少会有一个太阳
夸父追日
一定是为了想要更加勇敢
后羿射日
一定是因为我又不小心想起了你
深夜,火车。
火车是很老式的绿色车厢,车皮开始无法挽回颓败地脱落。火车发出的声响打破山谷的平静,轮子与黝黑的磨合声让我无比安逸,我看了眼枕在我左肩膀的女人,她睡得那么平静,脸部皮肤白皙里透着粉红,好像请求我跟她言爱。她叫桃天,我的女人我的天使。她总是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桃天吗?

 

精彩内容
A001——那时花开 
 我看这天 
 黯蓝 
 我看这地 
 茫然 
 我看这花 
 荼縻 
 我看这水 
 缠绵 
 我看着她 
 刹那芳华 
 我看着你 
 没有别离 
 我是霍艳,火焰,不灭的火焰。 
 我的瞳孔没有彩虹没有空洞没有如饥似渴的欲望,但有大团大团在圣殿中燃烧永不熄灭的火焰,激情释放时可以照亮整片天空。可大多时候我学会压抑,压抑是很好的行为,我在那时花开亲眼看见因为抑制不住感情或者仇恨而引发的罪恶,疼痛,太过疼痛。我为他们深深叹息却不同情,因为他们学不会压抑,即使有再多仇恨也要深埋于心底,像金银珠宝一样,有多深埋多深,直至差不多忘却的时候,猛然记起,也不疼了,不痛了,不恨了,不是谁的命都抵得了谁的泪,谁的掌纹都赎得回谁的轮回。 
 我喜欢你叫我霍霍,霍霍,霍霍。 
 多奇怪的嘴型,嘴角上扬特定的弧度,像是在傻笑,hoho~ 
 那时花开是最美丽的城市电影,最新锐的探索电影,是高晓松周迅夏雨朴树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路人丁的孩子,是为我们一去不返的青春献上的一份缠绵的纪念,更是我的家。背着照相机带着空画板光脚穿棉布裙子头发浓密卷曲的淡漠女子,英俊冷酷左手拿枪右手拿罂粟花亲吻的越南亡命徒,有云一样柔顺的头发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在云南集市上穿苗族服装任铃铛随意作响的卖铜镜的女孩,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忧伤,即使抱着被子睡不着也要对自己说没事没事,今晚好好睡,今晚好好睡,天上星星那么好,我一定不能哭的男孩,提着和我第一次独行同样的箱子,男人身高比女人矮上一截,女人终日患有严重幻想症却彼此相亲相爱牵手一生像连体婴一样永不分离的私奔男女,步履蹒跚拄着上好木材制成的拐杖儿孙满堂却固执寻找初恋情人的苍苍老者,朴树梦中在路边花园飞走了心爱的气球,那只气球飞到遥远的遥远的那座山后,老爷爷把他系在屋顶上等着爸爸带他去寻找的孩子,摊煎饼的小贩未婚先孕的少女决定过隐忍生活的大明星绘制人体彩绘的艺术家借用琼瑶阿姨金庸爷爷名义写剧本的三流作家,小张小李小王小马小赵小郭,Any,Bob,Carl,Harry,Ken,Sara,一切一切地球人的暂时归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我把朴树的《那些花儿》写在那时花开的小黑板上,用粉笔工工整整地书写,劣质的粉笔沫像尘埃一样飘摇在空中,飘呀飘,摇呀摇,处处是煎熬。我从小厌恶那些花里胡哨的纸张,什么kitty猫什么流氓兔什么最游记什么中国娃娃,统统被我扔进垃圾桶或者装订成草稿本演算习题,我明白那种纸张写不出永垂不朽的文字。文字是不被束缚的感动,这种感动常把我们温暖得泪流满面。 
 用断了多少根粉笔早已忘却,没有人强迫我记忆,但我会要求每位入住的客人在小黑板上写些东西,什么都可以。零散的简单的唐突的,一首诗一句歌词一段温暖的文字一场表白,比如说那个叫单数的女子写:两颗心注定会变成单数,不是太拥挤就是太孤独。晨树写:Even now there is still hope left。迭一写:谁的眼角触了我的眉 谁的命抵得了我的泪 谁的心脏载得住谁的轮回 谁的掌纹赎得回我的罪。楚玳写:
我们总是爱到爱不下去了,或许爱的终点就是这里,如果真的爱不下去了,那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我们再也不会为了爱一个人被伤害,再也不疼了。苍苍的老者写:一叶兰舟,便恁急桨波去。贪行色,岂知离绪。万般方寸,但饮恨,脉脉同谁语?更回首,重城不见,寒江天外,隐隐两三烟村。流浪歌手写:好音乐面前,我们都是孩子,深深爱了,被爱了。我写:那时花开,花开不败。 
 我贴了一张手绘的海报 ,在那时花开的墙上,右下角画了一朵栀子花,雪白雪白的,硕大硕大的,和我在那时花开四周种的栀子花一样,弥散清香,沁人心脾。 
 栀子,怒放。 
 那时花开——可以驻留灵魂的彼岸。 
 服务对象:流浪歌手的情人落魄诗人三流画家纯情少女中小学生工人农民阿爹阿妈阿猫 
 阿狗等等等等。 
 收费标准:八人间:20元/人/晚 
 四人间:35元/人/晚 
 双人间:50元/人/晚 
 单人间:80元/人/晚 
 标准间:100元/人/晚 
 以上均含清淡早餐一份 
 住宿规定: 
 1.请出示有效证件,身份证户口本学生证残疾证。 
 2.请预付50%房费,余款离店时一次付清。 
 3.爱护屋内屋外院落设施,花花草草,盆盆罐罐,未名的油画格子的窗帘木制藤椅紫檀香炉9W台灯古怪钟表打口唱片。一切一切,如有破坏,均赔偿原物。 
 4.服务台设有公用电话,按国家标准收费,请尽量减少通话时间,以便他人使用。 
 5.每位客人需在店内的黑板上涂抹些东西,内容形式字数不限,依个人心情而定。 
 6.鉴于本店服务人员数目特殊,故洗衣打扫做饭需亲力亲为,本店负责提供洗衣粉肥皂柴米油盐等一切生活必需品。 
 7.嗯,以后想到随时补充。 
 那时花开 
 02.6.29
 我看见我的杰作我的宝贝我的那些花儿在那时花开的墙壁上春暖花开,我微笑我傻笑我狂笑嘴唇笑出心里开出脸上长出一朵纯洁的栀子花,多好多美多圣洁。 
 B001——逃之矢矢
 那时花开的第一位客人是对年轻男女,从他们脸上遮盖不住的疲倦与身上的仆仆风尘,还有那惟一的合用的红色行李箱,让我为他们的到来大胆地定出了自认最恰当的性质——私奔。因为私奔对我来说就是私底下迅速地离开,离开,两个人走得远远的,远远的,这样很好。 
 女人的身材很好,起码让我艳羡,精巧的白玉脖子,高高的颧骨,微微上翘的鼻子,精致的锁骨。我喜欢或者每个男人都应该喜欢这种瘦瘦高挑的女子,像哈莉•贝瑞,那个来到世界就是为了让男人吃惊得掉下巴的女人。她的性感毋庸置疑。男人们只要站在她的身旁,不是目瞪口呆就是浑身颤抖。她的脸蛋完美无缺,而她的身材又是对研究完美这门艺术的又一贡献。那个女人穿镶满蕾丝花边的粉红色无袖连衣裙,Y型领口配上她因喜悦而露出的红晕、妩媚、温柔,像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倾国倾城。 
 那个男人,那个所谓和她私奔的男人,有很干净的容颜,内心平静泛不起波澜,身上一股清凉,香甜的味道迅速在那时花开蔓延,这比什么人工香料都来得真实,自然,让人感觉很薄荷。他冲我微笑,不卑不亢,谦和平淡,恰到好处,像个未经世事的顽童,纯真。只是当我发现他的身材真的像个孩子一样时心里的调味瓶子瞬时被打翻,酸甜苦辣一股脑儿地向上翻涌。记起母亲说爱情的标准身高是两人相拥时女人恰好到男人下巴,可以依偎在对方温暖的胸膛,感受温存,捕捉气息。只是两者的本末倒置让我惊诧甚至不知所措,我试图在中间寻找一个平衡点,却发现原来一切只是徒劳。 
 最吸引我的是他们惟一的行李,那个红色的箱子,和我第一次独自远行时的箱子一模一样,有很精致的密码锁。我曾经因为忘记密码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一个数字尝试,地铁车厢里如此喧哗,明亮,周围风景不曾细细察看就已烟消云散,某些人,某些事,邂逅,上演,离别,而我不过是个卸下全副武装,穿过光,穿过影,游弋在对于奇妙数字组合无限的遐想中,因为那个被密码牢牢锁住的红箱子里有我的全部家当,不过是几本书,纸张泛黄,封面残缺;几张唱片,残忍,破碎,敲击着,撕扯着,如此猛烈,撕心裂肺的旋律是不是,是不是就是我们最后的渔舟唱晚?一张打印下来的照片,一个我曾以为可以用爱交付一切的男人,微笑是在模糊容颜上惟一得以辨认的表情,刻下来的幸福时光如影像般永久驻足,这真是美妙的事情,当物是人非后,他的模糊容颜与清晰声音依然萦绕耳旁,他张开嘴,用嘴角上扬的特定弧度发出那奇怪的音节,霍霍,霍霍…… 
 姓名:昂风 桃夭 
 性别:男 女 
 年龄:19 19 
 身份证号码:370602198308210305 330101198310150416 
 留言:因为爱情 我才意识到自己活在当下 
 就好像晴空下 总感觉自己特别清晰 
 每个地方日出的时间都不一样 
 但愿醒来一定会有阳光 
 不管怎样天空至少会有一个太阳 
 夸父追日 
 一定是为了想要更加勇敢 
 后羿射日 
 一定是因为我又不小心想起了你 
 深夜,火车。 
 火车是很老式的绿色车厢,车皮开始无法挽回颓败地脱落。火车发出的声响打破山谷的平静,轮子与黝黑的磨合声让我无比安逸。我看了眼枕在我左肩膀的女人,她睡得那么平静,脸部皮肤白皙里透着粉红,好像请求我跟她言爱。她叫桃夭,我的女人我的天使。她总是问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桃夭吗? 
 我的嘴唇摩挲在她的耳边,我念诗给她: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如同耳语。 
 我喜欢看她惊诧甚至失落的表情,这样我就可以把吻落在她紧皱的眉,脸颊透出的粉红,白玉脖子,精致的锁骨。 
 硬座车厢彻夜明亮喧闹,和火车擒住轨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桃夭依然安详地枕着我的肩膀,只是我很内疚,那不是一个女人所希望拥有的肩膀,我的身体单薄得令人难以置信,魁梧的身材,宽厚的肩膀,温暖的胸膛都不属于我。桃夭与我唇齿相亲的时候总是放低身子,让我们之间有恰到好处的平衡,然后再闭眼迎接我的唇。我总是很兴奋很内疚地伸入舌头,激烈的纠缠不过是我惟一的救赎。我不知道是否在我们做爱的时候,她会和我一样难过,她总是表现得很好很热烈,引领我进入她的身体,期待我用一个男人的血气方刚爱抚,占有,引领她,她的身材很完美,瘦瘦却不单薄,我面对这完美的胴体经常不知所措,不忍伤害,尽管相爱。 
 对面的妇女倒了一杯开水,冒着热气,即使在这残酷的夏日也清晰可见。 
 我问她要了一次性杯子,由于离开的仓促,我们除了几件日常换洗的衣服几乎没有带任何生活用品。 
 我用嘴把水温降到了适合的温度,摇醒了桃夭,然后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几片白色的药片,纯洁。 
 夭夭,该吃药了,我喜欢叫她夭夭,在我心中,她是纯洁天使与妖精的化身,她靠在我肩膀,依偎我胸膛,凝视我左脸时,她是天使,最纯洁的,有两对小翅膀的。她犯病的时候真像是十足的妖精,我们接吻的时候就是和妖精嘴对嘴,做爱的时候,她会用妖精的手指深深陷入我的皮肤,我体会得到她内心的疼痛,但是我没有办法,我们太过相爱,太过,她甚至为我抛弃了一切,父母,朋友,学业,一切一切围绕她让她不孤独的人或事。她的病是我心中最大的伤痕,我不知道是否可以照顾好她,我只是自私地和她私奔——私底下离开,我们的前途就像奔驰的火车一样对前方的终点充满未知,只是一味固执地行驶,一路往西。 
 桃夭揉了揉眼睛,很顺从地服下了药片,然后稍稍坐直,用手挽住我的手臂,抿了抿头发,咬了咬嘴唇,她从包里拿出了两块水果糖,一块分给了对面妇女的孩子,一块留给了自己,她美丽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她脸对着我说昂风,糖好甜,好甜,你想尝尝吗? 
 然后我继续和妖精嘴对嘴,她嘴里的味道是青苹果味,隐约中我看见对面男孩和母亲的微笑,那男孩与我童年时竟出奇地相似。 
 桃夭很快又枕着我的肩膀睡着了,她的头颅很轻很轻,不给我增加任何负担,因为夏天的缘故她把头发轻巧地盘起,像朵花蕾。 
 桃夭靠着我,我靠着窗户,黑夜里仅有几点灯光,橙色的,隐约可见,低矮的平房,无垠的田野,挺拔的白杨树,无奈矗立的电线杆子,大江大河,山川湖泊,支离破碎的影像在我心中渐渐沉淀,我想自己会记住一些东西,这节老式的旧车厢,这些黑黝黝的群山,这些斑驳墙壁上的业务电话,那个酷似我的男孩,那些一次性纸杯和雪白雪白的药片,还有我的妖精我的天使我的桃夭,我们的私奔发生在这个桀骜不驯的似水流年。 
 我去了吸烟区,不吸烟,也没有人吸烟,我只是蹲在地上,伴随着火车的颠簸无规律地晃动。 
 周围没有往来的人们,现在是凌晨三点,天漆黑一片,如同我的心,一种被撕裂的感觉迅速蔓延,我开始怀疑和桃夭私奔是不是一种错误,她时常会发病,虽然有我在身边会得到很好的抑制,但那一刻我比谁都要痛苦,我骂自己无用,懦弱,连自己深爱的女人都无法给予幸福,甚至连安定的生活环境都是一种奢求。 
 桃夭不知何时来到我身旁,她扶起我,我紧紧将她搂住,我的头发触碰到了她的眉梢,我说夭夭,我怕给不了你幸福。 
 她那卷曲的大睫毛开始劈里啪啦地承载泪水,我分明感觉到她的哭泣与不住地颤抖,我们试图把对方搂得更紧,这样我可以真真切切听到她掷地有声的话语,她说,昂风,我们要一起追赶幸福。 
 我是昂风,桃夭要爱一辈子的男人。 
 下车前的半小时,桃夭显得很兴奋,她对那个我们彼此未知的小镇充满期待,她总会问我,昂风,那里一定会很美妙吧?有桂花香,破旧的红砖楼,幽静苍凉的山谷,还有驻足唇边的薄翼蝴蝶。脱离喧嚣对她来说是种无比的诱惑。 
 她念诗给对面的孩子听,徐志摩的: 
 火车擒住轨 在黑夜里奔 
 过山 过水 过陈死人的坟 
 过桥 听钢骨牛喘似的叫 
 过荒野 过门户破烂的庙 
 过池塘 群蛙在黑水里打鼓 
 过噤口的村庄 不见一粒火 
 过冰清的小站 上下没有客 
 月台袒露着肚子 像是罪恶 
 这时车的呻吟惊醒了上天 
 三两个星 躲在云缝里张望 
 孩子迷茫的眼神让我们觉得好笑,我说桃夭你真坏,你把这个男人绕口的诗念给小孩子听。 
 桃夭咯咯地笑个不停,真美。 
 凌晨五点,火车停在某个不知名的小站,斑驳的墙壁用红色油漆笔写着--××欢迎您,前面两个字早已模糊,随着墙壁脱落。 
 我提着箱子,和桃夭走下来,从这个小站下来的只有我们两个,离去前,桃夭把口袋里的水果糖都留给了对面熟睡的男孩,她说昂风,那个孩子真像你。乘务员睡意蒙胧地帮我们打开车门,玻璃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桃夭问那个姿色平庸的乘务员这个小站的名字,乘务员模糊的音节让我们大失所望,我们礼貌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去。三分钟后,我们又听见火车开动的声音,沉闷的呻吟,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轰隆隆带着一群曾与我邂逅的人们继续远行。 
 这个小站清晨五点就已满是喧闹,一切有秩序地上演,往来赶路的人们,维持车站秩序的站务人员,卖茶鸡蛋的老太太,卖各种土特产品梳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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