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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胡万川
出版社九州出版社
ISBN9787510878121
出版时间2020-09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0元
货号29123047
上书时间2024-12-15
【导读】从“说话”到“说书”
胡万川
“说书”在我国历史上,尤其在宋朝,曾经是普遍、受欢迎的一种大众娱乐。但曾几何时,它已经在广播事业、电影、电视的冲击下,销声匿迹了。
说书和戏剧一样,同样是一种有着长久历史渊源的民间娱乐活动。可是,它却不像戏剧那么幸运,那么有韧性,经过长期的社会变迁,虽然屡次改变形态,仍然能够继续流传下去。
或许现代的读者,有些连说书是什么都已经不大明白了,因为它毕竟已经是一种历史陈迹。用现代的话来说,说书就是说故事,特别是指那种为赚取自己生活费、职业性的“说故事”而言。
其实,“说书”这个名词,尚且不是说故事这个行业的本来名称。它是“说故事”这个行业已经发展到了一个相当阶段以后的说法。在宋、元以前,他们称这种行业为“说话”。当时的人在这种场合所用的“说话”两字,指的就是“说故事”。“话”就是“故事”的意思。这种用法,和我们平常所指的“说话”两字是有所不同的。当时的人,称从事“说话”这种行业的人为“说话人”或“说话的”。用现在的话来说,这三个字也就是“说故事的人”的意思。
单纯地“说故事”给人家听这件事,或许可以上溯到远古时代,几乎人类有了语言,有了家庭组织,就有了“说故事”的行为。但是那种长辈讲给晚辈听,公公讲给孙儿听的“说故事”,甚或到了后来朋友们交际应酬,以及宫廷中俳优们的“说故事”,都不是我们这里所要讲的“说故事——说话”。我们这里所说的“说话”,是专指“职业性的”、艺人们用来娱乐大众,借以赚钱谋生的那种“说话”。
以目前所发现的可靠资料来说,我们中国职业性“说话”的产生,或许可以上溯到晚唐。但是,“说话”艺术真正的蓬勃发展,成为民间众化的娱乐活动,却是北宋以后的事。整个北宋、南宋时期,说话艺术的发展达到了一个峰。到了元代,由于戏剧的勃兴,说话艺术才开始式微。但是一直到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广播事业发达以前,“说话”——后来又叫“说书”,却始终是民间娱乐的一种主要活动,并没有中断过。
由于“说话”是两宋时期重要、代表性的民间娱乐,所以,一提到“说话”,很容易就使人联想起“宋代”,就好像提起“杂剧”就使人想起“元代”一样。
宋朝的“说话”大部分集中在都市,北宋时期的汴京(开封)、南宋时期的临安(杭州),更是两处说话人的胜地。说话的场所多半就在瓦子(市集)等人口集中的地方。两宋时期,虽然各种民间游艺活动,如杂耍、傀儡戏等也都相当发达,但是,听“说话”却是当时人们主要的一种娱乐活动。
为了因应市场的广泛需要,提高“说话”的技巧,宋代的“说话”已经有了很专业的分科,其中尤以讲史和讲小说的人数多,也受欢迎。“讲史”讲的就是历代兴废变革的历史故事。这种历史故事一个主题通常一讲就是好几天,甚至好几个月。“讲小说”,则是讲历来的传说以及当时发生的种种感人的故事,包括英雄豪侠、恋爱、神怪、公案等。通常是一次或两次就能讲完。他们所说的“小说”,以现代的话来说,就等于“短篇故事”。
当时的“说话人”在讲故事的时候,虽然并不像后代的某些“说书”人一样,专门根据某本“书”来开讲发挥,但是也有他们自己的故事“底本”。这种“说话”人所用的故事底本,便叫作“话本”。“话本”通常是他们的故事提纲,用来备忘的。他们 如果要讲得好,就得靠着口才临场发挥,不能够单是凭着“话本” 照本宣科,否则就没人听他的了。
“说话”艺术的初期,“话本”大概都是“说话人”自己编的。后来,由于“说话”的市场需要愈来愈大,故事的需求量也就越 来越多,便出现了专门为这些“说话人”编故事的“书会先生”。“书会”是当时那些“编故事的人”的同业组织,就像“说话人” 也有自己的同业组织一样。说话人的同业组织有的就叫作“雄辩社”。由“编故事的人”“说故事的人”都有了同业组织这一点来看,就可以明白当时的“说话”是多么的发达。
不论是“说话人”自己编的“话本”,还是书会先生们编的“话本”,本来都是不外传的。后来,故事的流传一广,不知道是这些说话人自己,或者书会先生,或者是有心的听众,便将这些原来“说话人”用的“话本”刊印了出来。从此,“话本”就在市面流通,变成了一种供人阅读娱乐的故事了。
“话本”原来是民间艺人的作品,开始的时候,很少受到读书人的重视。流通既久,渐渐便引起有心的文人的注意,他们或 者将话本成套编印,或者模仿“话本”的体裁来创作他们的小说。于是,原本说话人用的“故事底本”就变成了一种“阅 读欣赏之用”的文学作品,和现代人写小说的意义完全一样了。这是民间文艺影响文学的一个好例子。
这种文人模仿话本体裁创作的小说,后来有的人就将它称为“拟话本”,表示它们和原来说话人用的“底本”有所不同。但是,对我们后代的读者来说,“话本”除了文字比较粗糙俚俗以外,和“拟话本”实际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因为现在我们所能看到的“话本”“拟话本”,都是印在纸上的小说。我们既然不能再看到当时“说话人”的实际演说,对我们来说,什么是“话本”,什么是“拟话本”,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后来的说书者同样也可以用“拟话本”作为底本,来讲述他们的故事。
在宋代,“话本”一词的意义曾经包罗很广,不只是指讲史、讲小说所用的底本,同时也指演出傀儡戏、皮影戏等的故事底本。后来才用来专指“说话”的底本。
但是,到了元代又有一些改变。元代的人似乎比较偏爱讲史的故事。他们特别称讲史为“平话”,讲史的“话本”当然也就顺理成章地称为“平话”。“平”就是“评”,因为讲史通常有讲又有评,所以才叫作“评话”,简称“平话”。在当时,这个分别是颇为清楚的,就是把讲史的故事底本称为“平话”,讲短篇故事的底本称为“话本”。虽然后代的人有时又将“平话”和“话本”混淆在一起,我们认为仍然是分开用比较好。
“平话”后来就演变成长篇的历史演义小说,“话本”则一直用来指称所有短篇的“话本体”小说。我们在本书里所指的“话本”,就是这个用法。
话本由于本来就是供“说话人”所用的故事底本,所以它是口语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白话的。而且说话者为了吸引听众,更常常运用生动的市井俚语。后来文人创作改编的话本小说, 仍然保持了这种特色。
另外,“说话人”当初为了演出的临场效果,更常常有乐器伴奏的演唱场面。也就是说,讲故事的人讲了一段故事以后,在精彩处或描绘特殊的场景时,常常来一段诗词,这一段诗词便是演唱的。这种一说一唱的说故事,在当场敷演时,当然有着特殊的效果,但是,后来把这些话本编成给人阅读用的小说时,诗词 等插曲的重要性就逐渐减低了。虽然如此,现存的话本仍然保留了许多诗词,这是“话本”和现代小说不同的地方,也是“话本” 小说的特色。
话本小说除了有这些特色以外,它在形式上还有一些和后代短篇小说不一样的地方。,它的篇首通常以一首诗(或词),或一诗一词为开头。结尾大体上也如此,就是以诗词作结。结尾的诗词,一般就是全篇故事的大纲或评论。篇首的诗词则不一定。
第二,在篇首的诗词之后,正文的故事之前,通常有“入话” 和“头回”。入话就是接在篇首的诗词之后,加以解释,或作一番议论的段落。头回则是在正文故事未开始之前,先说一篇小故事,这篇小故事的主题或者和正文故事相似,或者相反。这篇头 回的故事,和正文故事因此就有着衬托或对比的意义。正文故事的主题,可以借此而更加清楚明白。
话本小说之所以会有“入话”“头回”,是由于“说话人”职业上的实际需要。“说话人”是靠着听众给钱维生的,可是古代的人并不像现代人,人人有钟有表,说什么时候开讲,听众到时一定到齐。在当时,听众总是陆陆续续来的,“说话人”为了不使早到的人觉得冷场,便需先说一些议论,或唱一些诗词,或讲一个小故事,来稳住那些早到的听众。然后,等所预定的听众人数大约到齐了之后,才“言归正传”,讲本题故事。这样,才能让所有的听众都满意,“说话人”也才能赚钱维生。
由上面简单的介绍,我们知道,话本的结构形式,按先后排列应当是:①开场诗;②入话;③头回;④正文;⑤散场诗。但是现在留传下来的话本小说,却并不每篇都保留着这么完整的形式。有的缺入话,有的缺头回,或者甚至有入话和头回都缺的。这或许是后代辗转刊印时脱落的,或许是本来有些话本就缺少这几部分。
宋代虽然是“说话”的黄金时代,但是,宋人刊印的“话本” 小说,我们却再也看不到了。我们现在所能看到的话本集,早 的是明朝嘉靖年间洪楩所刊印的《六十家小说》。所谓的《六十家小说》,就是六十篇话本小说。这六十篇话本小说现在也已大部分失传,连残缺不全的计算在内,一共只剩下二十九篇而已。因为洪楩刊书的堂名叫做“清平山堂”,在《六十家小说》的刊本上,也有“清平山堂”的字样,所以后来有的人便又将《六十 家小说》称为《清平山堂话本》。这二十九篇话本,根据历来学者的考证,包括了宋代、元代和明代的作品。
接着便是万历年间熊龙峰所刊印的话本小说了。熊龙峰所刊的话本小说,传到现在的只有四篇。据近代人的考证,其中两篇大约是宋人的作品,两篇是明人的作品。
再接着,就是天启年间冯梦龙所刊印的《古今小说》(又称《喻世明言》)、《警世通言》、《醒世恒言》这三部大书了。这三部书合称“三言”,共收了话本小说一百二十篇,每一部四十篇。这一百二十篇里,同样的是收了宋、元、明各代的话本小说,同时包括了冯梦龙自己写的在内。“三言”以后,话本小说的创作风气已经形成,《拍案惊奇》《二刻拍案惊奇》《石点头》《西湖二集》等以下,便都是作家个人创作的话本小说集,而不是收集各代作品的话本集了。
《六十家小说》、熊龙峰所刊小说和“三言”里所收的话本, 虽然经过历代学者的考证,大体上能够指出其中哪些原来是宋代的作品,哪些是元代、明代的作品,但是因为它们刊刻的时代离 宋已远,那些所谓的宋代话本,到底保存了多少当时话本的本来 面目已不可知。而且,像冯梦龙编辑“三言”的时候,很明显曾 对原作加以修改润色,所以,即使“三言”里的某篇和某篇本来果真是宋人小说,但是经他这么一编一改,我们却再也不能硬说这篇是完整的“宋代”话本了。
由以上简单的介绍,我们可以知道,宋代虽是“说话”的鼎盛时代,明代却是文人编辑和创作“话本小说”的丰收时期。本书里所收的几篇,就是包括了这两个时期的一些代表作品。
而为了使读者能较为广泛地接触到话本小说的各种内容,本书所收的各篇又分别代表了神怪、侠义、恋情、公案等不同的主题。
本书对于原来作品的改写态度,以保持话本小说的本来特色为主。除了原来作品情节有前后不能衔接的地方,或者过于艰深生僻的字眼以外,编者尽量地力求保持原作的精神,不加更动。至于本书所收各篇的出处以及其他有关的细节,读者们等看完了故事,再看篇后所附的介绍,就能了然。
“说话”就是说书,在宋代是*普遍*受欢迎的一种大众娱乐活动。“说话人”讲故事用的底本就叫话本,明代文人模拟宋元话本而创作的小说也叫拟话本,举凡人生百态,遭逢万端,都可以成为话本的材料来源。本书所收各篇,皆一时名作,分别代表神怪、侠义、恋情、公案等不同主题,保持了话本小说的本来特色,字里行间充满说书人的韵味。
“说话”就是说书,在宋代是*普遍*受欢迎的一种大众娱乐活动。“说话人”讲故事用的底本就叫话本,明代文人模拟宋元话本而创作的小说也叫拟话本,举凡人生百态,遭逢万端,都可以成为话本的材料来源。本书所收各篇,皆一时名作,分别代表神怪、侠义、恋情、公案等不同主题,保持了话本小说的本来特色,字里行间充满说书人的韵味。
胡万川:台湾政治大学文学硕士。曾任教于静宜大学、法国巴黎大学、台湾清华大学中文系系主任、台湾文学研究所所长。现任东海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真实与想像:神话传说探微》《民间文学的理论与实际》《真假虚实:小说的艺术与现实》《话本与才子佳人小说之研究》《钟馗神话与小说之研究》《平妖传研究》等。
导读】从“说话”到“说书”
说书先生的秘笈
西山一窟鬼
碾玉观音
错斩崔宁
宋四公与赵正、侯兴
快嘴李翠莲
吴保安弃家赎友
赵大郎千里送京娘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
卖油郎独占花魁
附录 原典精选
白娘子永镇雷峰塔(《警世通言》)
“说话”就是说书,在宋代是*普遍*受欢迎的一种大众娱乐活动。“说话人”讲故事用的底本就叫话本,明代文人模拟宋元话本而创作的小说也叫拟话本,举凡人生百态,遭逢万端,都可以成为话本的材料来源。本书所收各篇,皆一时名作,分别代表神怪、侠义、恋情、公案等不同主题,保持了话本小说的本来特色,字里行间充满说书人的韵味。
胡万川:台湾政治大学文学硕士。曾任教于静宜大学、法国巴黎大学、台湾清华大学中文系系主任、台湾文学研究所所长。现任东海大学中文系教授。著有《真实与想像:神话传说探微》《民间文学的理论与实际》《真假虚实:小说的艺术与现实》《话本与才子佳人小说之研究》《钟馗神话与小说之研究》《平妖传研究》等。
碾玉观音
山色晴岚景物佳,暖烘回雁起平沙。
东郊渐觉花供眼,南陌依稀草吐芽。
堤上柳,未藏鸦,寻芳趁步到山家。
陇头几树红梅落,红杏枝头未着花。
这首《鹧鸪天》词说的是孟春景致,短短数句,即将初春一派胜景,铺叙如绘,实在是首好词。但是若要说到活泼生动,却还有点儿不如底下这首描写仲春景致的词:
每日青楼醉梦中,不知城外又春浓。
杏花初落疏疏雨,杨柳轻摇淡淡风。
浮画舫,跃青骢,小桥门外绿阴笼。
行人不入神仙地,人在珠帘第几重?
这首词儿的好,就在于它不只说出了春天的景,更说出了景中的人。人景交融,静中有动,所以更为活泼生动。但是如果说到情境动人,却又不如另一首描述季春风光的词儿来的好:
先自春光似酒浓,时听燕语透帘栊。
小桥杨柳飘香絮,山寺绯桃散落红。
莺渐老,蝶西东,春归难觅恨无穷。
侵阶草色迷朝雨,满地梨花逐晓风。
这首季春词之所以好,在于它不只铺叙了景,更在景中融入了情。
看官们或许奇怪,为什么说书的正题儿故事不说,却只在这里讲述春天景致的词儿?
俗话说“春为四季首”,又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是万物滋长、风光和煦的日子,更是郊游踏青的好季节。在下今天要讲的故事,其中的恩怨曲折,全是因为一个官府人家游春无意中起的头,所以正题儿未开始,免不了先唱几首叙说春景的词儿来做个开场。
话说绍兴年间,三镇节度使咸安郡王赋闲在京。一个春景融融、风光宜人的日子,郡王带领许多家眷随从出外游春,一日下来,个个欢喜无限。
当日傍晚回家,一行人来到钱塘门里的车桥,家眷们的轿子已经走过去了,郡王的轿子刚刚来到,忽然听得桥下有人叫道:“孩儿啊!快出来看郡王。”
郡王往外一瞧,原来是桥下裱褙铺里 的一个人叫他的孩子出来。郡王瞧得仔细,便叫贴身的随从虞候来吩咐道:“我从前一直要找这样的一个人,想不到今天却在这里找到。事情包在你身上,明天要带这个人进府中来。”虞候应声:“是。”便来找这个看郡王的人。
郡王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人?原来就是刚才被叫出来看郡王的那个人。虞候来到车桥下,只见一间简单的铺面,门前挂着一面招牌,写着“璩家装裱古今书画”。门口站着一个老人家,身旁一位小姐。这位小姐生得煞是好看:
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扫春山。
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
莲步半折小弓弓,莺啭一声娇滴滴。
虞候认得真确,知道这就是郡王要找的人,一时不便造次过来,便走到他家对门的一个茶坊里坐下,茶坊里的婆婆把茶点送来,虞候对她说:“拜托婆婆一件事,请你到对面裱褙铺里请璩老先生过来一下,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婆婆去把璩老先生请了来。璩老先生一见是官家的公人,免不了就开口先问道:“府干大人相唤,不知有何指教?”虞候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向老先生请教一件事。不知刚才老先生叫出来看郡王轿子的人是令爱吗?”
璩老答道:“正是小女,我们一家就只三口人。”虞候又问:“令爱今年贵庚?”
璩老应道:“一十八岁。”
虞候再问:“恕在下唐突,敢问老先生是要将令爱来嫁人呢?还是要将她伺候官府人家呢?”
璩老说:“老拙家中贫寒,哪里有钱来将她嫁人!将来恐怕也还只是献给官府人家罢了。”
虞候一听这话,心想若是如此,事情便好办了,当下又问:“不知令爱可有什么本事?”
璩老说:“倒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是学得一手好刺绣。”
虞候见说到了正题,便说:“那太好了,刚才郡王在轿子里看见令爱身上系着一条绣花腰巾,便猜知令爱定会刺绣,所以要在下来向老先生说,现在府中正需要一个会刺绣的人,老先生何不就将令爱献给郡王?”
璩老当下就答允了,约定明天便献到府中来。回到家中向老伴璩婆说了,璩婆也无异议。隔天,璩老写了一张献状,便将女儿献来咸安郡王府。郡王命人算了身价给璩老,璩家的女儿从此便留在郡王府听候使唤,取名叫秀秀。
……
皇帝马上传旨郡王府,宣召碾玉匠崔宁。郡王回奏:“崔宁有罪,发遣在建康府居住。”皇帝便派人到建康将崔宁带到京里, 叫他修理这个玉观音。
崔宁领旨谢恩,找一块颜色质地相同的玉,碾一个铃儿接住了,送到御前交纳。
皇帝看铃儿接得天衣无缝,十分欢喜,令崔宁从此就在京城居住,支领皇家薪水。对一般老百姓来说,这是一份特别的恩典。
崔宁心里想着:“今天能在御前有这份特殊的遭遇,总算争了一口气。我就是要回到清湖河下再开碾玉铺,看你们能把我怎样!”
事情倒真是凑巧,碾玉铺才重新开张不到三天,那郭排军就从铺前经过,看到了崔宁,兴冲冲地上前招呼:“崔师傅恭喜了!你就住在这儿啊?”抬头一看,看到秀秀正站在柜台后面,忽然拔开脚步就走,一脸铁青。
秀秀对崔宁道:“你替我叫那排军过来,我有些话要问他。”崔宁急忙赶上拉住。郭排军一颗头转过来转过去,神色仓皇,口里喃喃地念:“作怪,作怪!”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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