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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积岐 著
出版社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9503944
出版时间2018-1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26488512
上书时间2024-12-15
自序
什么是经典作品?卡尔维诺在他的著作《为什么读经典》中做出了十四条解释:“经典是那些你经常听人家说‘我正在重读……’而不是‘我正在读……’的书”,“一部经典作品是一本每次重读都像初读那样带来发现的书”,“一部经典作品是这样一部作品,哪怕与它格格不入的现在占统治地位,它也坚持至少成为一种背景噪音”,等等。卡尔维诺的解释是令我信服的,因为,卡尔维诺是写出了经典作品的经典作家,卡尔维诺是读经典作品且修炼成经典作家的。而我心目中的经典作品除了卡尔维诺所解释的那十四条以外,的品质和条件是:经典作品是很养人的,它不仅滋养着读者的血肉、神经、脏腑,也滋养着读者的筋骨。经典作品是经历了千百万读者的检验和时间的淘汰的。对一个作家来说,残酷的莫过于读者和时间的考验。那些在现世很红火的作家,往往一经时间的淘洗,便瘦骨嶙峋,苍白而无血色。时间是公允的评判者。
三十多年来,我在读经典中写作,在写作中读经典。我喜欢契诃夫,他会使我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我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他会使我欲罢不能,跌落在他的思想里不能自拔;我喜欢卡夫卡,他的忧郁是我的忧郁的一部分,读他,我能看到自己;我喜欢博尔赫斯,因为他制造的“迷宫”使我无法走出去,半夜里还要拿起他的书;我喜欢福克纳,他义无反顾、一往无前地走在“原创”之路上,使我每天都在渴望中;我喜欢海明威的真诚、坦白、直率,他的作品中充满着惊人的智慧和“硬汉子精神”;我喜欢川端康成,他的伤感像一泓清水,我只能把这泓清水当作镜子,而不敢将手伸进其中。我喜欢菲茨杰拉德,他的情感始终饱满如初,始终在追求的路上,始终不把自己包藏起来,而是袒露无遗;我喜欢马尔克斯,即使孤独到绝望的人,也能在他那里得到爱的滋养。我喜欢加缪、鲁尔福、卡尔维诺、奥康纳、莱辛、波特、帕斯捷尔纳克、纳博科夫……
由于阅读而喜欢,由于喜欢而阅读。
面对这些经典作家,我常常感到畏怯。我知道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文学是有标杆的,标杆就是经典。如果我们在路边见到一棵十米高的树就惊呼:巨树!这是因为,我们心中没有巨树的标杆。或者,没有见过真正的巨树。因此,对当下文坛的乱象,我已见怪不怪。究竟什么是好作品,什么是经典,我心中如纯净的蓝天一样明亮。在我的心目中,好的作品必须放射出审美的光芒,必须对人性、人生、时代有充分的认知,必须是智慧的结晶。
三十多年来,我阅读了大量的经典作品,围绕自身经历与感悟,写了一些读书笔记。现将其中一部分整理出版,是对自己“阅历”的记录,也是为了和朋友们共勉。
冯积岐
2018年10月20日于西安
《品味经典》是作家冯积岐的一部的随笔集,作者对世界经典作家的名篇,通过读书笔记的方式,用准确、生动的语言进行了解读,对每部作品的认知能力、美学特点、文体形式进行了解剖分析,有作家对文学经典的独到理解。这也是一部读书指南,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和美学价值,指导读者如何阅读经典。
冯积岐,1953年生于陕西省岐山县农村,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陕西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曾任省作协副主席、创作组组长。在《人民文学》《当代》等数十种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二百五十多部(篇),出版长篇小说《沉默的季节》《逃离》《村子》《遍地温柔》等十二部,作品多次获奖。
《品味经典》是作家冯积岐的一部的随笔集,作者对世界经典作家的名篇,通过读书笔记的方式,用准确、生动的语言进行了解读,对每部作品的认知能力、美学特点、文体形式进行了解剖分析,有作家对文学经典的独到理解。这也是一部读书指南,具有较高的文学价值和美学价值,指导读者如何阅读经典。
冯积岐,1953年生于陕西省岐山县农村,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1994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陕西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曾任省作协副主席、创作组组长。在《人民文学》《当代》等数十种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二百五十多部(篇),出版长篇小说《沉默的季节》《逃离》《村子》《遍地温柔》等十二部,作品多次获奖。
读 书
一
我记得,我十一二岁时就开始读小说。那时候读小学四五年级,小说中的不少字词不认识,就越过去,囫囵吞枣地读。小说中的故事我还是能读懂的,那些故事吸引着我,使我恋恋不舍。晚上就着煤油灯,在灯下读,一部《红日》,几个晚上就读完了。那些在50年代和60年代出版的长篇小说,我几乎全部读过,诸如《苦菜花》《迎春花》《青春之歌》《红岩》《红旗谱》《苦斗》《三家巷》《新儿女英雄传》等等,我读得津津有味。犹记得初中一年级时,物理课上,读张恨水的《魍魉世界》,被老师发现,将书收去交给了校长。校长在全校师生大会上点名批评我,说我读的是黄色书籍。
如果说读书是一种病,从少年时期起,我就患上了这顽疾。
那时候,和许多农村家庭一样,日子过得很窘迫,在那种艰难的境况下,我一分二分地攒钱买书。幸亏,书很便宜,大多是几毛钱一本。“文化大革命”开始之时,我已有几十本书了,有李准的《情节、性格和语言》,有王汶石的《风雪之夜》,有郭小川的诗集,有峻青、方之的短篇小说,有《铁道游击队》《战火中的青春》等几部长篇。“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听说红卫兵要来抄家,父亲叫我把家中所有的书和祖先的牌位、家谱一起烧掉了。我只留下了一部纸张发黑的《创业史》。
“文化大革命”十年间,我只读过金敬迈的《欧阳海之歌》,以及浩然的《艳阳天》和他的一些短篇,连柳青的《创业史》也不敢读了。
二
1979年春天,大地开始解冻(农村不再讲家庭成分),我有一种被解放了的轻松感,渴望读书的“旧疾”随之复发。惋惜的是,没有书可读。邻村的一个朋友在国营五二三厂工作,这个国有印刷厂在我们岐山县的孝陵公社。而北京的《人民文学》杂志就在五二三厂印刷。朋友将装订有问题的《人民文学》拿回来,转送给我,我从读这个杂志开始,进入了新的读书阶段。
我读的个作家是孙犁。老先生清纯、清爽、清丽的文字很使我感动。1982年11月,我在百花文艺出版社邮购了一套《孙犁文集》,开始反反复复地读孙犁。那年冬天,我们村已经分田到户,我有了充裕的时间,开始练习写小说。我发表在《延河》杂志上的篇小说《续绳》,其句式,完全是孙犁式的白描,通篇是很少修饰的很干净的句子。
很快,我就不满足了。老先生笔下那种生活和我对农村生活的体验相去甚远,他笔下的人物固然很美,但是单纯、单薄,太理想化,有虚假之感。我觉得,唯独一部《铁木前传》写得很真实,铁匠和木匠的形象与我的体验和认知近似。
就在这时候,我喜欢上了外国文学。
1983年春天,我次发表小说,次去陕西省作家协会《延河》杂志社参加创作座谈会。会议结束时,给参会的每个作者发了一本《美国短篇小说选》、一本《苏联短篇小说选》。回到家,我把那两部短篇集子读完后,就喜欢上了外国作家的作品。
也正是在那一年春天,我结识了沈从文。
为了买一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凌宇先生编选的《沈从文小说选》,我骑上自行车跑到四十多里外的凤翔县城。在凤翔县新华书店,我终于买到了这本书,之后高兴地蹬着自行车向老家岐山疯跑,快到家时,把自行车的车链子都蹬断了。我喜欢《柏子》《丈夫》《萧萧》《三三》《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这些短篇小说,我不知读了多少遍。后来,我将能买到的沈从文的小说、散文,全部买来读。我觉得,沈从文的作品很合我的口味,适合我读,于是,就反复地读。
读书的过程也是“喜新厌旧”的过程。
有一段时期,我喜欢上了张爱玲。张爱玲飞奔的想象把我带到一个遥远的地方,使我对人生、对生活充满了渴望。只有张爱玲那样的作家才会从一双鞋子、一只纽扣、一条花边上去摘取生活,发现故事。
再伟大的作家也不可能网罗全部读者。读者选择什么样的作家和他的经历、体验、好恶,也就是他的人生观、价值观等诸多因素有关系。我读过那么多外国作家的作品,偏偏不喜欢读巴尔扎克和狄更斯,并不是说他们不是大师。他们固然是大师,却不能使我心动。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作家作品中,我读过巴金的《家》《春》《秋》,读过茅盾的《林家铺子》《子夜》,读过路翎的《财主底儿女们》,读过丁玲、沙汀、张天翼等等。路翎还不到三十岁,就写出那么好的作品,使我敬佩。但常读不厌的,只有鲁迅、沈从文、张爱玲和许地山。一打开许地山的短篇小说《春桃》,一个饱满的女性形象就跳出来了。我觉得,巴金好的作品是《憩园》和《寒夜》,而不是《家》。
三
外国作家的作品给我的阅读打开了另一扇天窗。
我老老实实地从契诃夫、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开始读外国小说。我曾经给一个文学爱好者说过,读契诃夫的短篇就会发觉,他的每一个短篇,开头句话,人物就在动作之中,这就是作品的切入点,而小说的结尾大都在意料之外。可以说,契诃夫的短篇,通篇捂得很严,就是为了砍出结尾那一刀。莫泊桑的中短篇充满了感情,这是他之所长,也是他之所短。不要说《项链》《羊脂球》这些名篇了,在短篇《月夜》中,当那个老女人听见侄儿和他的女朋友那两句对话,伤心而泣的时候,我的心灵也为之一颤。
当然,契诃夫和莫泊桑的中短篇的不足也是显而易见的。契诃夫的一些小说“做”得太过,写得太琐碎,而莫泊桑的一些作品意蕴不够,缺少深度。
后来,我又读梅里美的中短篇,读欧·亨利的短篇,读爱伦·坡、吉卜林的短篇。当我拿到乔伊斯的短篇集《都柏林人》的时候,简直爱不释手。十五个短篇,每篇都有滋有味。读了《都柏林人》我才明白,意象、暗喻、象征在短篇小说中如何才能运用好。《都柏林人》的分量和作者的《尤利西斯》差不多,其中的《阿拉比》《死者》《悲痛的往事》等篇章,每读一遍,就会有新的收获。这么好的作品当时投给几十个出版商却无人接收,几经波折,虽然后来被一家出版社接收,却又压了八年才问世。好的作品总是和时代有一定距离的,是不合时宜的,是超前的。同样,福克纳的名篇《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也曾遭遇过退稿。惨的是苏联斯大林时期的作家,不要说《日瓦戈医生》的遭遇了,布尔加科夫的《大师和玛格丽特》成书于30年代,时隔三十多年,到了1966年才由苏联的文学刊物《莫斯科》首次发表。这样的作家在苏联不止布尔加科夫一个。
海明威、福克纳、斯坦贝克都曾在短篇和长篇两个领域内奋斗。尤其是海明威,其短篇的成就不亚于长篇。《印第安营地》读后,使人毛骨悚然,虽然没有听见产妇的拼命呐喊声,可是,丈夫割腕后从架子床上滴下来的血却使人不忍目睹。《大象似的群山》不过三千多汉字,而藏在“冰山”下的那一部分,六千字也述说不完。但是,海明威是一个不可模仿的作家,一个难以借鉴的作家。用汉字写海明威那样的短篇,会使华语读者不知所云。当然,美国的海明威弟子们、美国的简约派作家成功的也不少,卡佛就是其中有影响的一位。卡佛不只是行文上简洁,他的功夫在于能从日常琐碎生活中发现生活的真谛,无非几根羽毛、一件马辔头,无非一只箱子、一根钓鱼竿,卡佛却从中捕捉到了别人不曾也不会发现的“重大”主题。《大教堂》中的那个瞎子为什么能画出一座教堂来?这使读者顿悟:只有瞎子这个看不见的人,其心灵才接近上帝。同样,卡佛的长处也是他之所短。他的短篇只读一遍就不想再读,他捕捉的生活都是漂在水面上的生活。卡佛缺少文体意识。他和福克纳、海明威还有很大距离,甚至和奥康纳、韦尔蒂也相差很远,原因是肤浅。
一度影响我的短篇创作的是菲茨杰拉德和鲁尔福。
只活了四十四年的菲茨杰拉德给后人留下了一百六十多个短篇。尽管他的长篇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和《夜色温柔》不失为优秀作品,但是,我总认为,他是短篇小说大师。窗外,是美国的经济大萧条,是社会的动荡不安,而屋内,菲茨杰拉德却在疾书他的爱情故事,其中有酸楚,也有温暖。菲茨杰拉德是从爱情这个视角去品味他所体验感悟到的人生和美国社会的。读菲茨杰拉德,我所获得的感受极其强烈。作品中令人痛心的地方太多,太多的伤害,太多的不可企及,太多的遗憾。
鲁尔福所有的作品翻译成汉字不足三十万字。他的小说篇篇都是精品,不只是写得客观、冷静,作品中的气氛也是其他作家很难营造出来的。这种诡秘之气可以感觉得到,但不好模仿。他只是在静静地叙述,没有一句评判的话。他的这个特点很像加缪,加缪的《局外人》《来客》等中短篇也是冷静地叙述,不过加缪对人性的洞察力比鲁尔福深刻多了。鲁尔福善于在叙述中放大细部,善于悄悄地转换叙述视角,善于使用重复句式(这一点,也许得力于海明威);而加缪则是按照他对人性的理解把握作品的。
要说制造气氛,还要数犹太作家辛格。辛格的短篇给人留下的是光怪陆离的感觉,他喜欢写捉摸不定的人物。在《市场街的斯宾诺莎》中,那个博士,虽然人物形象是明朗的,但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很难定位。辛格注重的是作品的寓意。他也是在长篇、短篇两个领域内跋涉,他的短篇比长篇更出色。
中国的老一代作家大都曾受苏联文学的熏陶,而我喜欢的苏联作家有蒲宁、陀思妥耶夫斯基、帕斯捷尔纳克、肖洛霍夫等。对于托尔斯泰的作品,我只读过《复活》和《安娜·卡列尼娜》,尤其难以接受他的道德说教。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长篇小说《卡拉马佐夫兄弟》中的心理分析那么长,我却读得津津有味,他对人性的深度挖掘,使我惊叹。尽管索尔仁尼琴的《古拉格群岛》写得很真实,近乎残酷,但它不是一部完美的小说,更像一部报告文学。他的《牛犊顶橡树》反而使我感动。索尔仁尼琴是一个硬汉子,他独自和政府抗衡,他敢于讲真话的勇气使人钦佩。在苏联作家中,我还喜欢拉斯普京和特里丰诺夫。特别是特里丰诺夫的《老人》,我读过两遍,读后对斯大林时期的现实感到伤心而恐惧,作者把历史和现实交织在一起的写法很值得借鉴。瓦西里耶夫的《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也不失为一部好作品。我觉得,大陆评论家近几年才关注的巴别尔的《骑兵军》并没有宣传的那么好,作者在艺术上没有新的突破。好一点的倒是他的另一部作品《敖德萨故事》。巴别尔讲述的故乡故事,有声音,有气味,有场景,有活的人物以及人的灵魂与精神世界。
就整个世界文学而言,法国作家是善于创新的,从福楼拜到纪德,从罗布·格里耶到杜拉斯,他们都有自己独创的一面。尤其是当代的年轻作家图尼埃,他的长篇《桤木王》《礼拜五》和一些短篇,给新小说开创了新路子。在《礼拜五》中,作者将两个当事人置于荒岛之上进行人性考察,有其深度和寓意。法国作家从来就有这种传统。1949年出生的迪昂,以一部《三十七度二》而走出法国,作者用反传统的手法塑造了一个“恶之花”式的女性形象。而更年轻的、出生于1969年的女作家玛丽·达里厄塞克以一部《母猪女郎》风靡全世界。尽管这部小说还有争议,但它无疑使中国读者开了眼界。它不只是写得荒谬和惊世骇俗,作者丰富的想象力给我们这些想象力极其有限的中国当代作家树立了一个新的标杆。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花》尽管写得那么美,我读了几年,还是没有读完。倒是他的《驳圣伯夫》使我着迷。它既是一部文论,又是一部很不错的随笔,不只是作者的感觉独特,论点尖锐,它的文字也十分优美,使人非读不可。
在英国作家中,我80年代读的是康拉德,他的《黑暗的心》《吉姆爷》对人物内心的剖析是那么深刻,作品中所描述的独特的环境使人向往。我总认为,英国作家的作品有点死板、传统,但是,当我读了《法国中尉的女人》之后,约翰·福尔斯折服了我,只有他才能给一部作品设计几个结尾。而托马斯的《白色旅馆》则是一部极具后现代意味的经典之作,作品分三部,每一部都有新的角度、新的形式,形式就是内容在《白色旅馆》中得到了印证。
四
我读书养成了在书上写眉批的习惯。当时有什么感受、启示,就在书上画出来,或用几句话写出来。
二十多年前,我在契诃夫的短篇小说《厨娘出嫁》后面用圆珠笔写下了这样的话:“在这篇小说中,格里莎是一个与情节发展无关的人物,可是,假如去掉格里莎,就少了一个独特的观察角度,故事给人的印象将大大减色,后面的点题将无法完成。契诃夫的小说大部分注意在结尾砍一刀,这一刀由谁来砍,这就要选一个特定的角度。”
在辛格的短篇《布朗斯维尔的婚礼》后面批注:“空间里是混乱,是神秘,是清醒和混沌的交织。通篇是人和鬼的共同世界。”在格拉斯的《铁皮鼓》中写下眉批:“几个动作:吹;咬;鼻孔鼓着;吸着烟;直盯着;狠紧啃;眯缝着眼;咀嚼土豆。作者特别注意细部的描写。在现代主义作家那里,细节无意义或意义不明确,但作家们却醉心于细节描写。”
在《包法利夫人》中,我写下了这么一句话:“包法利的帽子被他的同学抛来抛去,这对刻画包法利有什么作用呢?也许没有作用,但这个细节不可少,因为它是一种暗示。”
福克纳的《八月之光》,我不知读了多少遍。每读一遍就画一遍,书中有黑铅笔画出来的,有红铅笔和蓝铅笔画出来的,有钢笔画出来的,有签字笔画出来的。笔的颜色有七八种。
这样的批注、圈点,是强化感觉的过程。特别是那些经典,每读一遍,就有新的感觉、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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