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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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强
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41147456
出版时间2017-08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5126210
上书时间2024-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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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风村”,在这里,我看到的是同样健康的孩子
们。他们与外面孩子一样的天真、活泼、可爱、聪慧,不同的是他们
的脚下没有一所学校。
麻风病在我童年记忆里是恐怖的代称,我们称它是魔鬼。可是,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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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在我们国家的许多地区,麻风病人都还在被合法的捕杀,活埋、活
火葬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手段却生生用在他们身上。新中国成立后,党和
“麻风病康复村”,这种隔离治疗的方法对当
时贫困的中国来说是可行的。它让今天的中国人永远远离了曾经肆虐
的麻风病,保障了我们和我们孩子的健康。在我心中,每一位麻风病人都
是有功的人,对已老迈甚至故去的他们,我心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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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的家庭,在与他们同吃同住的那些日子里,我跟他们交上了朋友,
听他们讲述自己几十年的经历。每当我同他们接触交往时,就会感受到一
种召唤,这是一种与以往生活经验完全不同的情怀,这种感受来自麻风病
人的坚忍和淳朴。他们一头记挂着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另一头又被痛苦和
贫瘠的现实牵绊着,在我与他们的对话中,这种矛盾冲击着我的心灵,也
净化着我的灵魂。钱智昌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从他那里懂得了什么是善
“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真正含义。我时常会
用这些来勉励自己。
那里的每个人、每个家庭都有一个感人的故事,本想把他们的故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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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我拉过那些老人的手,吃过他们的饭,就是这样一个来自外界健康
人的简单问候,竟让他们泪流满面。他们太需要我们的尊重和关心。他们
刻满皱纹的脸庞,布满沧桑的双手,以及那一幕幕电影镜头般的往事,催
促我讲出他们的故事,写出他们的心声。这是我提笔撰写此书的初衷。
后,谨以此书献给那些已经离去和在世的麻风村病人们,也向他们
表达我心中的感激和感动。感谢大家阅读此书,也感谢为此书贡献出自己
!
——普格县的麻风病康复者钱智昌,并与他成为知己而帮扶他。钱智昌十二岁被发现身患麻风病,为了不传染别人,他选择进入大山深处与世隔绝独自生活,后来得到国家救治来到麻风病人聚居区麻风村,靠着自己的努力种地生活,还帮助了不少身边的人们。特别在十多年前他与林强结识后,更是对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外面现代世界的窗口,钱智昌不畏病痛不弃希望,自尊而又坚强的一生,彰显出高贵的品质,实现梦想的智慧,完美地体现了当前扶贫攻坚工程中倡导的“扶贫扶志”方向。本书中的叙述因其真实而令人动容、发人深省。作者写道:“现在那批麻风病人已经迈入了老年,有些已经过世了,再过二三十年,他们都将走过生命的终点,而“麻风病”这三个字也将从这片大陆上慢慢地消失,也许那时候没有人记得这批麻风病人,甚至没有人记得世上还有“麻风病”这一恶魔。可恰恰是这批麻风病人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围墙,用他们的爱为我们开辟了一片健康的土地。他们自愿走入深山老林,割舍掉亲人,拒绝爱人,拖着残肢顽强地活着。当他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当麻风病随着老一辈人的记忆消散时,我还是想给后来的人留下一点认知。”这简单的初衷便是作者创作本书的目的,让更多的中国人能知道这一片被世界遗忘却又坚守爱与善念的村庄,不忘那些自立坚强的麻风病人为国人的幸福健康所做出的悲壮的牺牲。
这是一本文字不多却有丰厚内涵和震撼力的非虚构文学作品。
作者林强既是国内知名的摄影家,也是四川省资深的教育工作者。过去的十多年里,林强曾无数次走进四川西部的大凉山进行摄影采风,帮助山区学校建设(他在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布拖县乌依乡阿布洛哈村为学龄儿童建成了林川小学),也因此得以结识了本书的主人公——普格县的麻风病康复者钱智昌,并与他成为知己而帮扶他。钱智昌十二岁被发现身患麻风病,为了不传染别人,他选择进入大山深处与世隔绝独自生活,后来得到国家救治来到麻风病人聚居区麻风村,靠着自己的努力种地生活,还帮助了不少身边的人们。特别在十多年前他与林强结识后,更是对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外面现代世界的窗口,钱智昌不畏病痛不弃希望,自尊而又坚强的一生,彰显出高贵的品质,实现梦想的智慧,完美地体现了当前扶贫攻坚工程中倡导的“扶贫扶志”方向。本书中的叙述因其真实而令人动容、发人深省。作者写道:“现在那批麻风病人已经迈入了老年,有些已经过世了,再过二三十年,他们都将走过生命的终点,而“麻风病”这三个字也将从这片大陆上慢慢地消失,也许那时候没有人记得这批麻风病人,甚至没有人记得世上还有“麻风病”这一恶魔。可恰恰是这批麻风病人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围墙,用他们的爱为我们开辟了一片健康的土地。他们自愿走入深山老林,割舍掉亲人,拒绝爱人,拖着残肢顽强地活着。当他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当麻风病随着老一辈人的记忆消散时,我还是想给后来的人留下一点认知。”这简单的初衷便是作者创作本书的目的,让更多的中国人能知道这一片被世界遗忘却又坚守爱与善念的村庄,不忘那些自立坚强的麻风病人为国人的幸福健康所做出的悲壮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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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格县的麻风病康复者钱智昌,并与他成为知己而帮扶他。钱智昌十二岁被发现身患麻风病,为了不传染别人,他选择进入大山深处与世隔绝独自生活,后来得到国家救治来到麻风病人聚居区麻风村,靠着自己的努力种地生活,还帮助了不少身边的人们。特别在十多年前他与林强结识后,更是对他打开了一扇通往外面现代世界的窗口,钱智昌不畏病痛不弃希望,自尊而又坚强的一生,彰显出高贵的品质,实现梦想的智慧,完美地体现了当前扶贫攻坚工程中倡导的“扶贫扶志”方向。本书中的叙述因其真实而令人动容、发人深省。作者写道:“现在那批麻风病人已经迈入了老年,有些已经过世了,再过二三十年,他们都将走过生命的终点,而“麻风病”这三个字也将从这片大陆上慢慢地消失,也许那时候没有人记得这批麻风病人,甚至没有人记得世上还有“麻风病”这一恶魔。可恰恰是这批麻风病人用他们的生命为我们筑起了一道安全的围墙,用他们的爱为我们开辟了一片健康的土地。他们自愿走入深山老林,割舍掉亲人,拒绝爱人,拖着残肢顽强地活着。当他们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当麻风病随着老一辈人的记忆消散时,我还是想给后来的人留下一点认知。”这简单的初衷便是作者创作本书的目的,让更多的中国人能知道这一片被世界遗忘却又坚守爱与善念的村庄,不忘那些自立坚强的麻风病人为国人的幸福健康所做出的悲壮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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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有一种天生的好奇,对学校有一种自然的向往,使得年幼的钱智昌每
天都是兴奋的。黎明晨起,他就背着书包,揣着干粮,迎着朝阳和村里的
小伙伴一起去上学。尽管南团小学仅仅是村里自办的学校,只有几十个孩
子,两位乡村老师,两间砖瓦堆砌的教室,可是在钱智昌心中,这是世界
上美的地方。这里有带墨香的课本,有笑容美好的老师,有打闹欢笑的
“九九乘法表”,知道了
“狼的故事”,知晓了“英雄黄继光”的事迹,还学唱了《少年先锋队队
歌》。三年级的他,兴趣的大门刚刚打开,他带着憧憬和美好,对浩瀚的
知识宝藏探头探脑。
“你被学校开除了!”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砸在他的身上,他当时就懵了。他在学校里乖巧懂
事,老师和同学都很喜欢他,上课会积极回答老师的问题,课后也愿意帮
助同学,为什么学校不要他了?老师告诉他,因为他身上长了一种斑疹,
可能是麻风病。是呀,他背上和手臂上长了很多红色的小点点,有时候还
有点痒,就像蚂蚁在爬。他并没有在意,痒了就用手挠挠,挠完了就不痒
了,他以为过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在老师告诉他,这是麻风病。他不知道
麻风病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这是一种恐怖的绝症,是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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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们的父亲要升天了,
”母亲说完这句话,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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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地跟在哥哥姐姐后面。钱智昌的父亲叫钱开明,是一位乡村赤脚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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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
他们到了离学校不远处的一个空坝上,看到中间有几根粗壮的木头一
层横叠一层纵横交错搭成一个台子,上面堆了很厚的干树枝、枯树叶、稻
草、玉米秆等,整个柴火堆有一间房那么高。父亲就站在柴火堆旁边,看
到他们来了,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头,也不说话。陆陆续续有村民往这里
聚集,快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上全村的男女老少都来了。他们没有拥挤,
没有喧哗,甚至招呼都不打,都静静地站在钱智昌他们一家人的身后和
两边。大人们表情都很凝重,小孩也不敢吵闹。现场静得让钱智昌有点害
怕,他伸手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可是妈妈没有任何反应。他又抬头看了看
天,天灰蒙蒙的,没有一丝风,没有一片云。这时候村里的两个壮汉把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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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张嘴,好像要说点什么,终却什么都没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钱智
昌看到这个场景以后,更加害怕,他哆嗦地躲在妈妈的身后,但还是倔强
地露出小脑袋盯着木板上的父亲。很快,又有几个壮汉加入,他们齐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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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柴火堆的下面有一个巨大的洞,钱智昌看到村里的一个叔叔,手拿
着火把看向人群中的一位长者。长者点头示意以后,他就把火把伸进了洞
里,顿时柴火被点燃了,火苗顺势往上冒,柴堆哔剥燃烧着,火焰愈来愈
旺,把父亲包围在一片红光中。钱智昌看到柴火堆在晃荡,父亲在挣扎;
他还听到父亲在喊叫,可是听不清喊的什么。父亲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消逝在浓烟中,火势小了下去,浓浓的烟雾覆盖着整个天空,父亲走
了。母亲一只手把钱智昌抱在胸前,让他埋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紧紧
地握着儿子的小手,钱智昌感觉有一丝疼痛。接着,他看到自己胸前的手
……
岁的他,恐惧,懵懂,还有莫名的悲伤。周围的兄弟姐妹们都在哭泣,他
也跟着哭。火熄灭了,留下一堆残灰,空坝上的人慢慢地散了,钱智昌的
母亲走到灰烬前,拨拢了一些白灰包在随身带的包袱里,带着他们一起将
“你们的父亲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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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父亲得了麻风病,他是一个医生,知道得了这病只有死,不然就要
传染给其他人,他是自愿的。你们不要怪那位点火的人,他是村里抽签定
的,谁都不愿做这个事;你们也不要怪村里的保长,是他安排每家派人为
”
“麻风
”这三个字也一直肆虐地在钱智昌的心里盘绕。但是他从来不对外人说
起,他甚至没有对自己的母亲提过。我跟钱智昌认识和交往了十多年,在
这十多年里,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其实,从认识他的那天起,我
就知道他的父亲是因为麻风病去世的,但是我一直不敢问他,也不敢打听
他父亲死的过程,甚至不敢在他的面前提起他父亲。我能猜测出那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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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我想在他父亲生日那天和他一起去祭奠,因为那一年正好是他父亲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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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成都买了一些蜡烛、香和纸钱,开了两天的车到了他所在的凉山州普格县向阳乡森科洛村。见到我的时候,他异常激动,目光灼灼难掩心
中的期盼,连干裂的嘴角都扬了起来,笑意迅速在他沧桑的脸上晕开。第
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我们就带着蜡烛、香、纸钱和几个苹果出发。这
几个苹果是他前几天一个一个反复比对,精挑细选出来的,又红又大。钱
“健步如飞”。一路上朝
阳洒在刚扬花的玉米林上,熠熠生辉;路边的野花争相开放,连空气都带
着淡淡的清香;偶尔几只山雀划过枝头,留下清脆的鸟鸣。这一切都让我
和钱智昌不那么忧伤。我们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村后头的山坡上
找到了一个火把场。这个火把场是全村的点,是全村的风水宝地,村
民祈福拜祖都会来这里。
那天,火把场没有一个人,四下里静悄悄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
“手”点上了香和蜡
“爸爸呀,明天是你
日。今天,我同我的好朋友林强来祭拜你。我一直都没有机会祭拜你,是
林强在成都专门为我买的香、蜡烛。你死的时候我还很小,不懂事,只记得
你被火烧的时候,不停地挣扎和喊叫,那一定很痛,现在你在天上,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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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感谢新社会,感谢,感谢共产党。爸爸呀,我一辈子没有成
”说完,他望着远方重重地叩了三个响
头,眼眶里也溢出了泪水。我一边录音,一边拍照,不知道怎么的,听着他
说的那些话,我的泪水也涌了出来。我不知道是他讲的那些话,让我身临其
境,还是我的心是和他相通的,此刻我也想起了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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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当右派,自己上吊死的。他们踏上黄泉路的原因不一样,可是我想
他们走在路上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悲痛、绝望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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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任职。我的母亲叫陆齐民,在苏州长大,自小受到良好的教育,
先后就读于苏州幼城女校、振华女中,抗战时期她转学至四川成都华西协
合大学就读。那个时候她一心向往延安,也曾向外祖父提出要去延安。那
个年代,去延安的途中,国民党设有重重关卡,母亲知道要想如愿,必须
得到外祖父的同意;而且只要外祖父打招呼,就能去到延安。这里就不得
不提到我的外祖父,他是黄埔军校期上校主任教官,也是当时围剿延
安的指挥官胡宗南的老师。外祖父并没有答应母亲的请求,母亲也没
有去成延安。年轻气盛的母亲因为这件事情跟自己的父亲有了隔阂,母亲
一度对外祖父耿耿于怀。但是,母亲对延安的向往一直没有磨灭,所以新
中国成立前夕,母亲并没有跟随外祖父去台湾,而是和父亲一起留在了大
——资中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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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带上照片和鲜花到我姐姐的家里,母亲现在跟姐姐住在一起。我把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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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地站在父亲的遗像前,一言不语。她在父亲的灵位前尽情地释放了自
己的回忆,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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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右手抱着妹妹,左手牵着我,趁着月光拼了命地往乡下赶。十几公里路,她一步也不停留,好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她一样。我不敢问,也
不敢哭,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姑姑这么恐惧,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
姑姑赶到了乡下。这件事情我一直忘不了,后来隐隐约约猜测出姑姑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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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祖父和父亲。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人老了还是怀旧的原因,母亲经常
跟我聊起她的童年和青年时代。她会给我讲她在苏州读书的趣事,在成都
读书时与父亲恋爱的场景,也告诉了我她与外祖父闹矛盾的这件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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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右派的名额是有指标的,就资中县来说,指标分配得
多的是学校。父亲当时在资中一中任高三的年级组组长,再加上外祖父的
“海外关系”,他被列入了右派的名单内。
织老师进行开学前的集中学习,会上父亲得知开学后他不能再给孩子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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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吃完晚饭他跟母亲说,他很累,要上楼休息。母亲安顿好孩子们睡
觉,跟奶奶交代好开学后家里的安排后,上楼发现父亲悄悄地上吊了。父
亲临走前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这样带着悲痛、尊严永别了他的母亲、妻
子和四个孩子。发现父亲上吊以后,母亲立刻报告了公安局,验尸后母亲
叫了几个平常交好的邻居连夜用门板把父亲抬到了县城东门外,找到了一
2
入骨缝中,让人瑟瑟发抖,但是母亲在父亲的坟墓前守了整整一夜。我不
知道那一夜,母亲想了些什么,有没有跟父亲说些什么,还是会后悔些什
“那一天是开学的堂课”,停了一会儿,她又说“当
……”那时候我很小,只知道前一天还见到父亲,
第二天,就见不到父亲了。小时候,看到别的小孩有父亲带着他们去县上
看电影,给他们买零食和玩具,用自行车驮着他们上学,把他们架在脖子
“骑大马”的时候,我总会想起自己的父亲。我偷偷地抱怨过“为什么
”,“父亲为什么不要我们了”,可是我从
来不敢去问母亲,我知道母亲可能会不高兴。长大以后,我终于明白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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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前,因为穿了父亲的一件棉袄,被认为她对右派有怀念之心,她遭到
了停课,喂了三年猪。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不允许她舔舐伤口,只能不断
地挥舞着双手,砍断心里的荆棘带着家人们朝前走。
“手”艰难地烧着纸钱,无意识地
过去同他一起烧。我在为他的父亲祭奠,心里也怀念着我的父亲。纸钱跳
跃的火光,红彤彤的苹果,暖烘烘的太阳,悠悠的檀香,一切都是那么静
谧而祥和。无论是钱智昌的父亲还是我的父亲,在天上看到现在的我们,
他们会高兴的,会骄傲的。得了麻风病的钱智昌还快乐地活着;我的大姐
当了中学校长;我的大哥和妹妹上了大学,做了医生;像父亲的我当了
兵,立了功,得了很多奖,还在人民大会堂做过先进事迹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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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也不敢让母亲和兄弟姐妹知道。他怕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厄运为什
么会落到他的头上。他跑到村外一条河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到河岸上,
“父亲被烧死”的惨状。不知道坐了多久,母亲找到了
他,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确诊他患有麻风病。从医院回来后,他每天都
藏在家里,一步也不敢出门,他怕自己会像父亲那样被火烧死,或者被活
埋。那时候,政府已经有了预防和治疗麻风病的方法,可是人们对麻风病
“灭绝”处理的态度,把麻风病
人集体收容在深山或孤岛上,限制他们与外界联系,断粮、断交通,使之
自生自灭。在四川、云南等偏远山区,对待麻风病人更加残忍。在汉族地
区,他们可能会被活活烧死;在彝族地区,他们可能会被缝进牛皮中被活
“活埋”、“烧活人”这些惨绝人寰的字眼时刻与麻风病挂着
钩,让人闻风丧胆。对于钱智昌来说,这种恐惧更加真实,它曾经就发生
在自己眼前,像一根冰锥直戳戳地立在心里。
钱智昌偷偷藏了点家里毒耗子的敌敌畏,准备了结此生。那天,他趁
着家里没有人,喝下了敌敌畏,所幸被他的母亲发现了。母亲背着他,连
“现在解
放了,是新社会了,不会再被火烧死了。再说,你才得这个病,有办法治
”钱智昌就这样继续躲在
家里。
有一次在家门口碰到他上学时的小伙伴,他刚准备打招呼,小伙伴
们就急急忙忙跑开了,像躲瘟疫一样躲他。还有村民直接绕过他们家门口
“大家要烧死
”、“妈妈不要他了”、“妈妈被他传染了”,钱智昌每天都活在恐惧
中,逃跑是他活下去的念头。
这一天,天还没有亮,钱智昌给他母亲留了一张纸,上面画了一个奔
“儿子走了”。钱智
昌的母亲不识字,他用图画告诉母亲,自己往山里走了。我问钱智昌,为
什么要往山里跑。他告诉我,当年父亲患麻风病的时候遇到一个老中医,
“草乌炖猪脚”,那个方子好用。母亲曾告诉他,草乌是
3000
草乌周围会有大量死亡的蜜蜂。带着残存的希望,钱智昌毅然决然地选择
走进大山。
钱智昌有三年的小学文化,认识一些简单的路牌和招牌,沿着人少的
地方流浪。一边流浪,一边寻找草乌。那时候,他的病症只是初期,症状
并不明显,不熟悉的人不会知道他是麻风病人,路上并没有受到歧视。白
天,有好心人见到他这么小就出来流浪,会给他一些土豆、窝窝头、玉米
<—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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