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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作人
出版社北京出版社
ISBN9787200151084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8545570
上书时间2024-11-03
周作人论新文学及其源流
舒芜
周作人作为“五四”新文学新文化运动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平生发表过许多对这个运动的看法,晚年尤其爱对运动的情形进行回忆和分析。他的看法自成一套,这里想稍稍加以清理,供研究“五四”运动史的参考。
一
“五四”运动究竟是什么性质的运动,这是首先要碰到的问题。
本来,如果在“是什么”的意义上,这里并无多大问题。因为,说起“五四”运动,首先自然是指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北京学生的爱国运动,放大范围来说又是指其前其后的新文学运动和新文化运动,事实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可争论的。问题其实是在“应该是什么”的意义上提出的。胡适早就力说“五四”的精神是文学革命,不幸转化而成为政治运动。新时期以来,又有“救亡压倒启蒙”之论。这都是说的“应该是什么”,或者说是“本应如何如何,不幸而竟如何如何”,问题就出来了。周作人没有看到“救亡压倒启蒙”论,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意见,他对胡适的看法,则明显表示不同意道:“虽然五四的老祖宗之一,那即是胡适之博士,力说五四的精神是文学革命,不幸转化而成为政治运动,但由我们旁观者看去,五四从头至尾,是一个政治运动,而前头的一段文学革命,后头的一段新文化运动,乃是焊接上去的。若是没有这回政治性的学生对政府之抗争,只是由《新青年》等二三刊物去无论如何大吹大擂的提倡,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大结果,日久,或者就将被大家淡忘了也说不定。这因有了那一次轰动全国的事件,引动了全国的视听,及至事件着落之后,引起了的热情变成为新文化运动,照理来讲该是文学革命加上思想革命的成分,然而热闹了几年,折扣下来,所谓新文化也只剩了语体文一种,这总可以说是根基已固,通行很广的了。”这个“焊接”说是一个形象的比喻,它的主要意思是反对胡适的“不幸转化而成为政治运动”之说,认为不是不幸,而是幸事,新文学运动是幸赖学生爱国运动,才扩大影响,获致成功。周作人这个看法,比胡适的看法近于实际。从清朝末年起,一些先觉的维新爱国之士已经提倡白话,用白话文宣传新思想,陈独秀就主编过白话报,胡适学生时代就在白话报刊上发表过文章,这也可以说是新文学运动的先声,可是影响一直很小。到了《新青年》出版,陈独秀、胡适举起“文学革命”的大旗,起初也只有钱玄同、刘半农、傅斯年等三数人来应和,有《每周评论》来声援,总的看来还是孤军奋斗的形势。然后才是“五四”学生爱国运动,唤醒了一代青年,带着新的文化要求登场,形成新的读者群,新文学运动才有了自己的基础,影响才迅速扩大,这是很明显的事实。胡适很爱夸耀白话运动的迅速成功,却看不到使之迅速成功的政治社会条件,不能不说是偏见。
至于“五四”学生爱国运动之后的新文化运动的起来,周作人说是由于学生运动所引起的热情的推动,也是符合事实的。这种热情,蕴含着积累着辛亥革命以来几次三番的中国历史大倒退所刺激起来的彻底改革中国的要求,周作人强调指出洪宪帝制和张勋复辟两个事件的刺激,他说:“民国初年的政教反动的空气,事实上表现出来的是民四(1915)的洪宪帝制,民六(1917)的复辟运动,是也。经过这两件事情的轰击,所有复古的空气乃全然归于消灭,结果发生了反复古。这里表面是两条路,即一是文学革命,主张用白话;一是思想革命,主张反礼教,而总结于毁灭古旧的偶像这一点上,因为觉得一切的恶都是从这里发生的。”这里是将文学革命与思想革命并提。进一步他又说:“经过那一次事件(指张勋复辟。——舒芜)的刺激,和以后的种种表现,这才翻然改变过来,觉得中国很有‘思想革命’的必要,光只是‘文学革命’实在不够,虽然表现的文字的改革自然是连带的应当做到的事,不过不是主要的目的罢了。”这就是说,思想革命比文学革命更重要,是文学革命的深化,思想革命任务一提出来,便把文学革命推到了次要地位。促成这个发展的是张勋复辟事件的刺激,把这个刺激的反应变为实际行动的是“五四”爱国运动所引起的热情。所以,从文学革命到思想革命的发展过程中,爱国政治运动这一段实是承上启下、贯通上下的一段,它使新文学运动和新文化运动都包容在改革中国的大运动里,都具有革命的政治性。周作人正是这样看法,他非常自信地指出:“总之这一个妇孺皆知的五四运动发起于北平(当时还叫北京),以学生为之主动,因此北京学界的声名自然也随之而四远传播,隐然成为全国的重心了。中国是在革命时期,所谓学术文化的中心也脱离不了这个色彩,所以北平学界的声名总是多少带着革命性或政治性的,不是寻常纯学术的立场,虽然我这说法或者是非正宗的,不免与好些学者的意见很有距离。”近些年来,我们常常听到“纯学术”的呼声,其举为“纯学术”的榜样的常常是过去的北京学术界,而周作人则认为北平学界不是寻常纯学术的立场,其价值正在于此,这种完全不同的看法,我们也应该知道。
周作人不仅用这个观点看“五四”新文学新文化运动,而且用这个观点看中国后来几次的文学和文化上的斗争。他指出,“五四”时期林纾的捍卫古文,反对白话,以及后来几次的古文复兴运动,都有政治背景:“古文复兴运动同样有深厚的根基,仿佛民国的内乱似的应时应节的发动,而且在这运动后面都有政治的意味,都有人物的背景。五四时代林纾之于徐树铮,执政时代章士钊之于段祺瑞,现在汪懋祖不知何所依据,但不妨假定为戴公传贤罢。只有《学衡》的复古运动可以说是没有什么政治意义,真是为文学上的古文殊死战,虽然终于败绩,比起那些人来又更胜一筹了。非文学的古文运动因为含有政治作用,声势浩大,又大抵是大规模的复古运动之一支,与思想道德礼法等等的复古有关,有如长蛇阵,反对的难以下手总攻,盖如只击败文学上的一点仍不能取胜,以该运动本非在文学上立脚,而此外的种种运动均为之支柱,决不会就倒也。”他不是有意往政治上拉,《学衡》派没有什么政治背景他就说没有,很实事求是,而此外的古文复兴运动,如他所指,都有明显的政治背景,这是我们经历过来的人能够证明的。至于他说的大规模的思想道德礼法的复古运动,即对于新文化运动的反攻,更是政治上反动的一部分。例如,一九二八年国民党政府规定孔子纪念日,这是蒋介石政权在文化上复古倒退的一个信号,是对于民国元年孙中山临时政府下令废除祭孔的翻案,周作人当即予以揭露道:“正如前三四年前远远地听东北方面的读经的声浪,不免有戒心一样,现在也仿佛听见有相类的风声起于西南或东南,不能不使人有‘杞天之虑’。禁白话,禁女子剪发,禁男女同学等等,这决不是什么小问题,乃是反动与专制之先声,从前在奉、直、鲁各省实施过,经验过,大家都还没有忘记,特别是我们在北平的人。此刻现在,风向转了,北方刚脱了复古的鞭笞,革命发源的南方却渐渐起头来了,这风是自北而南呢,还是仍要由南返北而统一南北的呢,我们惊弓之鸟的北方人瞻望南天,实在不禁急杀恐慌杀。”以文章力求和平淡静的周作人,而说出“不禁急杀恐慌杀”这样的话,实在是当时的现实教训,太血淋淋的了,容不得你自居超脱。
我们近些年来,常常听到一种论调,责怪中国近代以来一代一代的知识分子没有守住“纯学术”“纯文学”之宫,而过于靠近现实政治,卷入现实政治。今天这样说说很容易,但在当时,眼看文学和文化上的反动大都是总的政教反动之一部分,你想不管它,它却来管你,你想专谈文学文化,它那边政治、思想、道德、礼法等等连成的长蛇阵却向你卷过来,你还想超脱,还想守住“纯学术”“纯文学”之宫,可不是容易的事。周作人都不免于“急杀恐慌杀”,其情可想,其事可知了。所以,他认为,“五四”学生爱国政治运动,居中贯串着前后两头的新文学和新文化运动,并赋予新文学新文化运动以革命的政治意义,事实如此,而且这是好的,应该的。
二
在“五四”新文学运动和新文化运动二者之中,或者说文学革命和思想革命二者之中,周作人着重的是思想革命。
本来,“思想革命”的口号,就是周作人个提出来的。一九一九年三月(这还在“五四”学生爱国运动之前两个月),他在《每周评论》上发表《思想革命》一文,指出文学革命已渐见功效之后,应该进一步讲思想革命。当时,胡适比较偏重单纯的文学革命,陈独秀、钱玄同则偏重思想革命,鲁迅和周作人是与陈、钱相近的。周作人晚年回忆鲁迅为什么会接受钱玄同的劝驾给《新青年》写出《狂人日记》等小说的原因道:“《新青年》上标榜着文学革命的大旗,金心异(即钱玄同。——舒芜)所着重的乃是打倒孔教,……也因此而能与鲁迅谈得投合,引出《呐喊》里的这些著作来的。鲁迅对于简单的文学革命不感多大兴趣,……所以他的动手写小说,并不是来推进白话文运动,其主要目的还是在要推倒封建社会与其道德,即是继续《新生》的文艺运动,只是这回因为便利上使用了白话罢了。他对于文学革命赞成是不成问题的,只觉得这如不与思想革命结合便无多大意义,在这一点上可以说与金心异正是相同,所以那劝驾也就容易成功了。”他分析的鲁迅当时的思想,也就是他自己的思想。
其实,即使单就文学革命而言,也不仅仅是语言文字的改革,它同时就有思想文化上的意义。周作人谈到文学革命,总是着重它在思想文化上的意义。他强调文学革命是对于八股文化的反动:“民国初年的文学革命,据我的解释,也原是对于八股文化的一个反动,世上许多褒贬都不免有点误解,假如想了解这个运动的意义而不先明了八股是什么东西,那犹如不知道清朝历史的人想懂辛亥革命的意义,完全是不可能的了。”他不是把八股文仅仅看作一种文体,而是看作一种文化,一种以服从与模仿为特征的奴性文化,他说:“我们再来谈一谈中国的奴隶性罢。几千年来的专制制度养成很顽固的服从与模仿根性,结果是弄得自己没有思想,没有话说,非等候上头的吩咐不能有所行动,这是一般的规律,而八股文就是这个现象的代表。……在文章上叫作‘代圣贤立言’,又可以称作‘赋得’,换句话说就是奉命说话。”
《中国新文学的源流》是文学理论家周作人关于中国新文学评论的讲演集。分为五讲,收附录二篇。*讲是关于文学之诸问题,如什么是文学及其范围、研究对象、起源、作用等。第二讲是中国文学的变迁,追溯了明末的文学运动、公安派、竟陵派等文学主张。第三四讲是清代文学的反动。以评述八股文和桐城派古文为主,总体概述了清代文学的面貌。第五讲为文学革命运动,讲述文学革命运动和中国古代文学的渊源关系。本书为周作人的文学思想的代表性著作,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周作人(1885—1967),浙江绍兴人。字岂明,号起孟、知堂等。中国现代著名作家、翻译家。曾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新文化运动中是《新青年》的重要同人作者,参与成立“文学研究会”。著有论文集《艺术与生活》《中国新文学的源流》,散文集《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泽泻集》《谈龙集》《谈虎集》《永日集》《看云集》,译有《卢奇安对话集》《欧里庇得斯悲剧集》《枕草子》等。
上编?中国新文学的源流
?/?小?引
?/?讲?关于文学之诸问题
?/?第二讲?中国文学的变迁
?/?第三讲?清代文学的反动(上)——八股文
?/?第四讲?清代文学的反动(下)——桐城派古文
?/?第五讲?文学革命运动
?/?附录一?论八股文
?/?附录二?沈启无选辑《近代散文钞》目录
下编?国语文学谈
?/?《近代散文钞》序
?/?《近代散文钞》新序
?/?《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一集》导言
?/?思想革命
?/?贵族的与平民的
?/?国粹与欧化
?/?国语改造的意见
?/?国语文学谈
?/?谈策论
?/?汉文学的传统
?/?中国的思想问题
?/?汉文学的前途
?/?国语文的三类
?/?文学史的教训
?/?古文与理学
?/?关于近代散文
《中国新文学的源流》是文学理论家周作人关于中国新文学评论的讲演集。分为五讲,收附录二篇。*讲是关于文学之诸问题,如什么是文学及其范围、研究对象、起源、作用等。第二讲是中国文学的变迁,追溯了明末的文学运动、公安派、竟陵派等文学主张。第三四讲是清代文学的反动。以评述八股文和桐城派古文为主,总体概述了清代文学的面貌。第五讲为文学革命运动,讲述文学革命运动和中国古代文学的渊源关系。本书为周作人的文学思想的代表性著作,在文学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
周作人(1885—1967),浙江绍兴人。字岂明,号起孟、知堂等。中国现代著名作家、翻译家。曾任北京大学文科教授。新文化运动中是《新青年》的重要同人作者,参与成立“文学研究会”。著有论文集《艺术与生活》《中国新文学的源流》,散文集《自己的园地》《雨天的书》《泽泻集》《谈龙集》《谈虎集》《永日集》《看云集》,译有《卢奇安对话集》《欧里庇得斯悲剧集》《枕草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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