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美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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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美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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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徐仲年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ISBN9787558122330

出版时间2018-05

四部分类子部>艺术>书画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25261220

上书时间2024-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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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本书为文学家、翻译家徐仲年先生20世纪30年代所创作的文学作品,内容写法国少女露绮斯和留学里昂的中国学生宗书城在法国相识并共堕爱河,二人结成夫妇后回中国兴办纺织实业,由于种种隔阂,后来却被外国人罗昂斯乘虚而入,伊人独自乘船返回法国。该书展现了民国年间的社会背景及当时中法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法国的旅游点、地中海及南洋各地的社会风俗、社会背景有详细述说,点缀有中法文学诗篇的互译。

作者简介
徐仲年(1904—1981),原名家鹤,字颂年,笔名丹歌。江苏无锡人,著名文学家、翻译家。1926年入里昂大学文学院学习,后又毕业于巴黎万国学校。1930年回国后历任上海国立劳动大学、南京中央大学、上海复旦大学、中国公学等校教授。建国后任南京大学、上海外国语学院法语教授等。他曾主编过多本刊物,创作了大量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如《双尾蝎》、《彼美人兮》、《留法生活》、《曼侬传》、《哥德小传》,为中法文化交流事业作出卓越贡献。其名字被列入法国拉罗斯百科辞典。主要译作有《茶花女》、《三剑客》等,编著有《大学基本法文文法》、《实用法华大辞典》等。

目录

发现徐仲年:代序 1


章 1


第二章 28


第三章 69


第四章 118


作者附记 233


附 录


 路:上海速写之一 239


上 海 248

内容摘要
本书为文学家、翻译家徐仲年先生20世纪30年代所创作的文学作品,内容写法国少女露绮斯和留学里昂的中国学生宗书城在法国相识并共堕爱河,二人结成夫妇后回中国兴办纺织实业,由于种种隔阂,后来却被外国人罗昂斯乘虚而入,伊人独自乘船返回法国。该书展现了民国年间的社会背景及当时中法生活的方方面面,对法国的旅游点、地中海及南洋各地的社会风俗、社会背景有详细述说,点缀有中法文学诗篇的互译。

主编推荐
徐仲年(1904—1981),原名家鹤,字颂年,笔名丹歌。江苏无锡人,著名文学家、翻译家。1926年入里昂大学文学院学习,后又毕业于巴黎万国学校。1930年回国后历任上海国立劳动大学、南京中央大学、上海复旦大学、中国公学等校教授。建国后任南京大学、上海外国语学院法语教授等。他曾主编过多本刊物,创作了大量小说、散文、诗歌和戏剧,如《双尾蝎》、《彼美人兮》、《留法生活》、《曼侬传》、《哥德小传》,为中法文化交流事业作出卓越贡献。其名字被列入法国拉罗斯百科辞典。主要译作有《茶花女》、《三剑客》等,编著有《大学基本法文文法》、《实用法华大辞典》等。

精彩内容

正文

在法国,春秋美,而春季尤以娇嫩见胜!这种美,在大都会里不易觉得,在小城市里可就很显著了。所以,厌倦了都市生活的宗书城,决定乘此明媚春光,暂离久居的里昂,出外作一小小旅行:他毫无迟疑地选中了安纳西(Annecy)。

安纳西是高地上萨瓦省(HauteSavoie)的省会,在巴黎东南六百二十二公里,居民两万余人。萨瓦(Savoie)原是一个大族:公元十一世纪,萨瓦市是伯爵采邑;一四一六年,晋为公爵采邑;今日意大利王便是该族的后代。一八六○年,萨瓦归属法国,分为两州:南半部建立萨瓦省,省会尚贝里(Chambery)全省人口二十三万五千余人;北部高地建立上萨瓦省,省会安纳西,全省人口二十五万二千余人。上萨瓦省北濒莱芒湖(Lac Leman)即日内瓦湖,东接瑞士;南与意大利为邻:瑞士、意大利、法兰西都是风景美丽的国家,萨瓦兼三国风景之长,而小小的安纳西更是萨瓦的明珠!安纳西在里昂之东,如果我们在里昂与安纳西之间划道直线,这道直线不过长一百公里,等于上海到苏州再过去一些,也等于重庆到涪陵再远些。从里昂到安纳西有直达火车,可是铁路不是笔直的:火车先到屈洛(Culoz),折西向南至艾克斯莱班温泉(Aix-les-Bains)——这个小小城市是休养胜地,穷奢极侈,生活水准很高——再南下至艾克斯莱班温泉与尚贝里之间,东折至安纳西。

火车驶出里昂车站,不久便投入大自然怀抱中。宗书城倚窗而望,只见无边际的原野,披上一件碧绿的大氅,红、黄、蓝、白各色草花点缀其上,有如刺绣。此处彼处,有绿叶扶疏的树,满戴鲜花,迎风俯仰,别饶韵致。偶尔树干逼近铁道,好奇的桠枝闯窗窥探,向旅客洒了一头的桃李花朵。宗书城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仿佛卸下一副重担,浑身轻快!这副重担并非别物,即是里昂的空气和里昂的生活。里昂以“灰色”驰名: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泥土,灰色的房屋,灰色的人生。不但外国人对里昂有此感想,就是法国人自己,尤其是巴黎人或法国南方人,也如此说。这个无往而不在的“灰色”自有来由的:里昂三面是山,东面虽则比较平坦,可也和其他的三面构成了盆地的边缘,里昂正处盆地,罗纳(Rhône)与索恩(Saône)两条大河灌注着它:所以里昂湿热多雾,天空不是终年蔚蓝的,泥土多半呈污秽的灰色。正因为雾季很长(四五个月),夏季郁热,不宜于体弱的人:里昂是法国肺痨中心之一。这几点,里昂颇与重庆相像。里昂人刻苦耐劳,不苟言笑,在个性上,也有些“灰色”:这是有历史背景的。里昂是古代里昂耐省(Lyonnais)的省会,而里昂耐省自一三一二年才归法国版图。五世纪,匈奴王阿提拉(Attila)大举侵欧,铁骑直捣里昂;此后日耳曼民族侵略法国中部,颇有留下在里昂耐省的,所以里昂人血脉中很可能流着日耳曼人的血,里昂人灰色的个性颇像日耳曼人的个性。

灰色的天空,灰色的泥土,灰色的房屋,灰色的人生,与我们这位年方二十的宗书城格格不相称。适合于他的天应当是蔚蓝的——即使是狂风暴雨的天,也当富于刺激性,只不要铅铸一般的灰色,多么单调,多么乏趣!——适合于他的地应当是一片油绿,像今天所见的那样,要不然是一片朱砂:油绿是生命的表现,朱赤象征着烈火。宗书城自身正值似花之年,热情如火,焉能忍耐灰色的情调? 适合于他的房屋应当是五彩大理石砌成的宫殿,否则便是朴素无比的竹篱茅舍;这般灰色其表、灰色其中的房屋太像千年的古墓,所装载的只能是些行尸走肉,而不是活泼泼的少年!适合于他的人生应当是朝气蓬勃的人生,豪爽、明快、活跃,如荷叶承珠,晶莹透明,滚动不已,而不像拈斤论两,一字一句,一颦一笑,都须上过天平的里昂人!无奈宗书城所学的是丝织,里昂是蚕丝中心,有很好的纺织学校:虽则环境不相宜,他只得留在里昂了。

宗书城望着车窗之外,一片片的田,一片片的野,发狂似的向车后奔去。有时两三只大牛,有时一群山羊,在溪边,在树根,在花草丛中,或卧或立,或欢跃纵跳,或饮水,或反刍,安详自然,充满着生命。小林之畔,往往数屋为村,炊烟扶摇直上,映林成墨绿色。十数鹁鸽,绕屋飞翔,银翅翠叶,相得益彰。红色蜻蜓,小憩芦尖,火车过处,随风惊起,惟有如云蜜蜂辛勤采花,身外异动,置之不问。宗书城是富农子弟,来自田间——虽从祖父起,已不亲自下田——看了这幅生动的画图,安得不爱?更兼他国学程度相当高——富农的子弟大抵都读书识字的,为了“士”“农”“工”“商”,做“农”的人总愿自己的儿孙爬上儿去——而且嗜好诗词:这片风光恰富诗意,使他分外喜爱!

宗书城仔细欣赏这些景致,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俯首一想,不禁笑了出来:他的故乡江南的风景不也是这样的么?他几乎可以逐一比拟:某村像江南的何村,某溪像江南的何溪,一草一木,恍惚是从江南搬来的。他迷迷惘惘,一忽儿摇身变为执鞭的牧童——读过“洋书”的人偏有此嗜好!——一忽儿又幻作小小人儿,站在鸽子翼背,凌虚凭空,妄欲上天!

火车驮着他飞箭般向“未来”迈进,而他的思想,却背道而驰,追踪“既往”,童年、青年的生活,有如电影,一幕一幕,在他目前显现。他回忆起当他七岁的时候,如何在亭亭如盖的松树下突然昏厥过去。他回忆起十一岁时一场伤寒,几乎送命。他回忆起某年在爱国女校附小读书——那时该小学已是男女同座了,他暗暗爱上了一位同级女同学,他恰好坐在她身旁的一行单人椅上,他偷偷在用蜡光纸印的教科书某一页反面,以铅笔写了那么一句:“张瑛者,美人也!”他可不敢老实写:“我爱张瑛!”而且他之所以写在书面的反面,因为蜡光纸很薄,一面毛一面光,印书只印在正面(光的一面),把一张纸对折成双页,写字写在毛的一面,决无人发现他的秘密!又忆起十七岁情窦初开,他恋爱着一位邻人陶璨小姐;若非他在该年下半年去国离乡,若非陶老头子头脑顽固——也许他是一个守财奴——不肯让女儿跟他出洋:他们早已成了眷属,至少也订了婚。人事变幻有如白云苍狗,而今张瑛陶璨何在?张瑛可知道他爱她?陶璨可为他而守?或已“绿叶成荫子满枝”?而使他怀念的,乃是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是一位秀才的女儿。她和他的父亲的结缡当然出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两方的父母,此则慕“才”,彼则慕“财”,双方的媒妁也以此为游说论据:男家生活宽裕,只是社会地位差些;女家书香门第,只是衣食时虞不周:他们的婚姻大可满足双方的虚荣与实际需要。在这种“卖买”中,她被牺牲了!平心而论,她只牺牲了一半:她对她的丈夫,只嫌他不文而已;而丈夫自知是老粗,内心有愧,十分恭敬他的妻子,倒没有暴发户的恶习,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手拍自己的荷包,睥睨一切,有举世莫我汴京的气概!万一当年她配了一位门当户对的秀才先生,一则要提防他才子风流,二则更可能他一文不名!因此,就大体论,这对夫妻是和睦的。她既然对她的婚姻微觉美中不足,可不敢怨命——她是不懂得何谓“宿命论”的宿命论者——只把自己的爱,整个儿的爱,移至儿子身上:书城是她的宝贝,是她的明珠,是她的安慰,她的希望,她的心肝,她的灵魂!书城所受的教育直接间接地出诸母教:自启蒙直至出洋留学,或由她亲自教诲,或由她策划提调,他的父亲无不遵循。书城对父亲既无特殊的好感,也没有恶感,父子间仅存在一种血统上的关系;而他的母亲于他却是心灵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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