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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白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ISBN9787508671819
出版时间2017-04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35元
货号24202660
上书时间2024-11-03
孤岛时期的上海,汉奸头目在寓所的爆炸中身亡。为追捕刺客,日军封锁了公寓,展开一场封闭式的恐怖调查,饥饿和恐慌笼罩着所有住客。一个脑洞大开的小说家为了自救,将笔下的神秘女人作为诱饵一步步让日军信以为真,完成致命一击。
小白的故事充满悬念与反转,重建了一个有别于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本书同时收录荣膺第十届上海文学奖的中篇小说《特工徐向璧》,带人走进一场双胞胎兄弟“交换人生”的迷局。
小白,上海作家,作品构思精巧、笔力独到,常见刊于《上海文学》《收获》《万象》《书城》《读书》等多家报刊,中篇小说《特工徐向璧》获第十届上海文学奖,长篇小说《租界》被译为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备受出版界瞩目。他被戏称为“又黑帮又公寓”“有一种令人羞愤的人性鉴赏家气质”的作家。
小说:《封锁》《租界》《局点》
随笔集:《好色的哈姆雷特》《表演与偷窥》
封锁
特工徐向璧
孤岛时期的上海,汉奸头目在寓所的爆炸中身亡。为追捕刺客,日军封锁了公寓,展开一场封闭式的恐怖调查,饥饿和恐慌笼罩着所有住客。一个脑洞大开的小说家为了自救,将笔下的神秘女人作为诱饵一步步让日军信以为真,完成致命一击。
小白的故事充满悬念与反转,重建了一个有别于张爱玲笔下的上海。本书同时收录荣膺第十届上海文学奖的中篇小说《特工徐向璧》,带人走进一场双胞胎兄弟“交换人生”的迷局。
小白,上海作家,作品构思精巧、笔力独到,常见刊于《上海文学》《收获》《万象》《书城》《读书》等多家报刊,中篇小说《特工徐向璧》获第十届上海文学奖,长篇小说《租界》被译为英语、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备受出版界瞩目。他被戏称为“又黑帮又公寓”“有一种令人羞愤的人性鉴赏家气质”的作家。
小说:《封锁》《租界》《局点》
随笔集:《好色的哈姆雷特》《表演与偷窥》
审讯室原先是丁先生的客厅。房间很大,朝向街道的那部分是个凸室。像舰桥,也像个大玻璃笼子。硕大窗户,几乎占满三面墙。乳白漆细钢窗,镶嵌从英国洋行订购的巨幅平板防弹玻璃,这种玻璃原本是用在汽车上的。丁先生入住后,为安全起见,房屋由日本工程师监督改造。特工总部警卫大队刚刚成立,又特地派来开锁专家来做破坏测试,想尽办法也攻不破门窗。不要小看这些家伙,特工总部确实搜罗了一批奇术异能的江湖人物。
可后仍旧发生爆炸。我来过现场,瓶瓶罐罐炸得粉碎,墙壁和天花板上嵌着瓷片,到处是炸成碎块的地板,大部分都已烧焦。满地都是墙纸碎屑,连金属都扭曲变形。
没有人猜得透林少佐的心思。修复现场,拿它当审讯室。是急于抹去反抗痕迹让城市恢复秩序?或者,纯粹出于某种古怪的戏剧天性?
凸室像个朝向街道的舞台,阳光和喧闹透过窗户,像被人精心挑选过一般落在室内,增强了舞台上的效果。封锁三天,已有消息灵通的记者站在马路对面的弄堂口观察。那条弄堂到底有一家俱乐部,前楼舞厅,后楼开赌场。屋顶天台布置得花团锦簇,到夏天,舞场就搬到天台上。此刻颇有几个伶俐善钻营的家伙,扛着照相机跑到天台上朝这边看。
林少佐突然向上伸直手臂,两手握在半空中,就像举着一把军刀,挺着腰先向左画半圈,又向右画半圈。他起身站到窗后,摸了摸窗框,又摸了摸插销。随即打消开窗念头,似乎观众太少,让他厌倦了这番做作。他回头盯着鲍天啸。
鲍天啸垂首缩坐椅上。他是首度出台的主角,惶恐地发现自己已失去对身体的感觉,只得双手使劲按住大腿,从中获得一点安慰,鼓起勇气等候轮到他的句台词。
一份人物简报放在审讯桌上。按照林少佐要求,我汇编了审讯笔录,又从巡捕房档案卷宗上摘录了几段。自从公共租界警务处由日本人担任副总监,政治部以外所有档案,日本人已可随意调阅。
鲍天啸。男。三十二岁。籍贯苏州。昭和十年间来上海,现居愚园路贰佰壹拾玖号甜蜜公寓二楼202室。先从业英商卜内门洋行,复因故被辞。甜蜜公寓202室由鲍天啸与人合租,其共同租户何某亦系鲍天啸洋行同事。据何某称,渠因好酒成性,工资不敷酒楼局账。向同事借钱不还,致于写字间内争吵打架。辞离洋行后乃以鬻字为业,投稿于本埠文艺小报,多为连载公案小说云云。
渠云六月三日爆炸发生当日午后,一直在家中赶稿。未曾出门。后又称中间曾短暂出门,至马路对面烟杂店购买两包香烟。渠云据仔细回忆,未发现爆炸前后公寓内有可疑情况。
“——鲍先生。”
林少佐很有耐心,他假定马路对面那稀稀拉拉几名观众能听见他的声音,为了显示舞台技艺,他甚至略略改变了一下发声位置,加强了声音的效果。此刻那位审讯对象正努力进入角色状态。如此一来,也许对他有所帮助。
“几天前,在次调查笔录中,你说那天下午只顾赶时间写小说,直到爆炸声响。像报纸上教育市民的那样,你连忙钻到桌子底下。显然你以为炸弹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两分钟后,你听见外面有人在跑动,这才离开房间。
“现在,爆炸过去三天。你坐在自己的房间,忽然想起来了,有一些情况你没有及时告诉我们。你决定纠正过失。确实是个过失,很严重。因为时间过去三天,情况有了变化,先前有用的线索,现在可能断了。没有人傻到会坐在房间里等三天。他们没有受过训练么?他们是乡下的农民么?他们买不到船票?他们的香港脚烂了不能跑路么?顺着越界筑路一路向西,在那些稻田和油菜花地里跑上两天,他们不就能找到自己人了么?”
鲍天啸吃惊地望着林少佐,像个临时演员,被叫来顶
替别人上场,完全跟不上节奏,把台词忘得干干净净。
“不是——也不是那样,”他试图扭转局面,让剧情进展得慢一些,“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对破案。毕竟那是个女人。”
“女人?”
“我不能肯定她有没有关系。谁会想到女人呢?会扔炸弹的女刺客,外国小说也不会这么写,女人不适合用炸弹。不过仔细想想,在这种情况下,陌生人总是可疑的。虽然那是个女人。”
“你认为扔炸弹的很可能是一个女人?”
“她拿着盒子。可能是点心盒。我意思是说,当时看起来,那是一只普通的盒子,装在网兜里。”
“用网兜提着点心盒,是来做客的。那么谁是主人呢?”
没有。所有的讯问笔录都在这里,每个人都仔细交代了爆炸当天所见到所听到的一切,没有任何人提到那天下午家里来了客人。到目前为止,有价值的一条情报线索浮现了。尽管日本方面看起来并未给予足够重视。林少佐把鲍天啸交给我做笔录,自己跑了。
比起情报本身,林少佐似乎更重视如何发奖品。他抱着手臂,用一只手不断揪着上嘴唇,视线越过鲍天啸头顶,好像那儿有一本菜单。他稍有些举棋不定地建议,午饭时间已过,先来点松鹤楼虾油拌面点缀点缀,如何?鲍先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马先生提出来。
“如果日本人确认了,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封锁?”
林少佐离开后,他问我。
“如果能抓到罪犯,当然会解除封锁。”
“刺客是外面的人,何必抓着大家不放呢。”
这就是他的动机么?报告,刺客是个陌生女人,提着炸弹呢,别以为装进盒子我就认不出那是颗炸弹。然后宪兵们就欢欢喜喜地撤回兵营了。为什么不呢?反正刺客不是本地居民。如果这就是他的想法,他可真是在玩火。
门口那两名宪兵被派去松鹤楼,开车来回需要半小时。我怀疑鲍天啸是饿疯了,想要从虎口里寻点吃食。
《收获》文学排行榜评委评语:
小说中出场的任一元素无不与读者阅读期待中的“历史真实”丝丝入扣,但小白又是以文学的力量在自由搭造一个舞台,且融入其对政治与人性的体悟,全篇读来引人入胜,这是“智性写作”的典范。
——金理
上海方言、爆炸案、密室审讯、抗日锄奸、小说家……这些元素无疑让《封锁》成为一篇极具可读性的小说,如果小说仅仅停留在这个阶段,那它只是一篇畅销的通俗读物,而不是能让人“情灵摇荡”的“文学”作品,好在《封锁》没让人失望。小说层层嵌套,*外层是传统的“侦探小说”——保持小说的速度,设置悬念,这是作者与读者相互关联的世界;中间层是叙述者“我”作为案件旁观者与记录者的行为与内心活动——这是关联各类人物,展现小说具体情境的世界;*里层是鲍天啸的小说世界——虚构的小说与现实的锄奸行为构成了暧昧的互文关系。纪实中夹杂着虚构,虚构的小说,虚构的女人,被“生硬”地掺入纪实的叙事中,造成了叙述的“延宕”,也造成了陌生化的效果。作者并没有“沉迷”于玩弄文学技巧,对于人性的揭示一样深刻,结尾处“那些人后来都受了勋,升了官”可以比肩《包法利夫人》的结尾“他(奥梅)新近膺获了十字勋章”。*后说一句,“鲍天啸”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包天笑姓名的谐音,姑且算作者将“互文”贯彻到底吧。
——何平
扎实的历史细节,严密的思维逻辑,迥异于时下诸多胡编乱造的小说,在文坛一片“现实比虚构更有力量”的叫嚣中,重现虚构的力量和小说家的智识尊严。
——张定浩—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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