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国际大奖小说：小熊战士

这是一个由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真实故事改编的中篇小说。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波兰炮兵运输连中活跃着一名特殊的士兵，它被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神秘的战士”。它是一只小熊，在母亲死于猎人之手后，它被一群士兵收养，取名为沃伊泰克，意思是“微笑战士”。

就这样，小熊和一群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士兵，成了彼此忠诚的战友。他们一起运输炮弹，一起在火线上求生，其间有死亡阴影的笼罩，也有军营里的短暂快乐。后来小熊因为抓住了一个间谍，使整个军营的士兵躲过一场灭顶之灾而获得战功，成为一名有编制的正式士兵。从此，小熊的故事就传开了。

彼彼•迪蒙•达克(1964—)，荷兰儿童文学作家，擅长创作非虚构类的儿童文学作品，即用文学手法来描述真实事件，因此模糊了事实和虚构之间的界线，创造出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她超凡的创作很快赢得了人们的赞赏，她的作品曾获得荷兰银铅笔奖、两度获得美国米尔德里德•L•巴切尔德奖。2018年，她获得了提奥•泰伊森奖，这是荷兰青少年文学终身成就奖，是荷兰儿童文学作家的最高荣誉。

第一章闯进女兵营

第二章波兰被占领

第三章小熊沃伊泰克

第四章小熊成为列兵

第五章猴子卡斯卡

第六章朋友大麦町犬

第七章第一次立功

第八章贪吃的沃伊泰克

第九章奔赴前线

第十章亚历山大港

第十一章登上巴托里号

第十二章运送炮弹的熊

第十三章完美的杂技表演

第十四章到底该庆祝什么

第十五章上校视察风波

第十六章借宿桃园

第十七章卡斯卡归来

第十八章卡斯卡的新生

第十九章卡斯卡死了

第二十章战争终于结束了

第二十一章在苏格兰

第二十二章分别

后记

这是一个由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真实故事改编的中篇小说。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波兰炮兵运输连中活跃着一名特殊的士兵，它被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最神秘的战士”。它是一只小熊，在母亲死于猎人之手后，它被一群士兵收养，取名为沃伊泰克，意思是“微笑战士”。

就这样，小熊和一群挣扎在死亡线上的士兵，成了彼此忠诚的战友。他们一起运输炮弹，一起在火线上求生，其间有死亡阴影的笼罩，也有军营里的短暂快乐。后来小熊因为抓住了一个间谍，使整个军营的士兵躲过一场灭顶之灾而获得战功，成为一名有编制的正式士兵。从此，小熊的故事就传开了。

彼彼•迪蒙•达克(1964—)，荷兰儿童文学作家，擅长创作非虚构类的儿童文学作品，即用文学手法来描述真实事件，因此模糊了事实和虚构之间的界线，创造出一个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她超凡的创作很快赢得了人们的赞赏，她的作品曾获得荷兰银铅笔奖、两度获得美国米尔德里德•L•巴切尔德奖。2018年，她获得了提奥•泰伊森奖，这是荷兰青少年文学终身成就奖，是荷兰儿童文学作家的最高荣誉。

第二章波兰被占领

德国军队入侵波兰，宣告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里开始。随后苏联军队也进入了波兰。德国人从左边进，苏联人从右边进，最后都在正中间停下来，画了一条线。

“这边是我们的领土了。”德国人说。

“那另一边是我们的。”苏联人说。

可怜的波兰啊！从那一天起，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国家已经不复存在了。波兰就这样被瓜分了，一条所谓的“和平边界”从它的中心贯穿而过。德国人管它叫新边界。这种和平真是可笑啊！

而波兰士兵们都被捕入狱了。如果你住在“和平边界”的左边，就会在德国的某个战俘集中营里结束性命；如果像彼得和斯坦尼斯拉夫这样住在“和平边界”的右边，苏联人就会把你关起来。

这个重大的事件使整个欧洲陷入一片混乱。德国入侵他国，数百万人因此流离失所。人们之间充斥着谎言和杀戮，最后没有人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不过，彼得和斯坦尼斯拉夫互相承诺过：“我们永远都是朋友，永远都不会抛弃彼此。”

即便他们已经承诺过，可还是走散了。有一天，他们被安排到了不同的苏联工厂去干活。非常偶然地，彼得碰到一个见过斯坦尼斯拉夫的人，斯坦尼斯拉夫也是非常偶然地碰到一个认识彼得的人，所以整整两年，他们彼此知道关于对方的唯一消息，就是对方还活着。

接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德国军队入侵了苏联。

“我们还以为你们是我们的朋友！”苏联人朝德国人大喊。

“哈！”德国人回答道，“我们只和自己做朋友！”

苏联人释放了包括彼得和斯坦尼斯拉夫在内的所有波兰战俘。苏联人心想，要打败德国人，可以让波兰士兵来帮忙。可是大部分波兰士兵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意。他们008当然想打败德国人，但是也不想站在苏联人这边，因为他们压根儿不信任苏联人。于是，波兰战俘都尽最大努力逃跑了，设法往边界逃去。

长途跋涉了几个星期，彼得终于来到了苏联和伊朗的边界。当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是：“不会是你吧！”然后他又听到了这个声音：“快告诉我，不会真的是你吧！”

彼得转过身来，刚好迎上一个男人的目光。这个男人看起来已经精疲力竭。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衣衫褴褛的陌生人的目光，看起来有点熟悉。

“快告诉我，不会真的是你吧！”这个男人重复着。

“谁？你是什么意思？”

“快告诉我，你是不是彼得·普林迪斯？”

“是啊，我就是彼得·普林迪斯。”彼得说，“可是你为什么这么问呢？你是谁？”突然，彼得明白了，这是斯坦尼斯拉夫啊！他脸颊凹陷，再加上半年没刮胡子，看起来像是八十岁了。彼得目瞪口呆，随后激动地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老朋友。“当然是我！”他大喊，“是我，斯坦尼斯拉夫！是我啊！”

斯坦尼斯拉夫只是摇着头，不停地拍着彼得的后背。

“你看起来像我爷爷似的，”斯坦尼斯拉夫说道，“甚至比他还要显老。”

“你最近看过自己的模样吗？”彼得回复道。

“嗯……我想上次大概是两年前了吧。”

彼得、斯坦尼斯拉夫跟其他成百上千的波兰战俘一起逃到了苏伊边界。只有从这个边界逃离苏联，才能够获得安全。他们也不能回波兰，因为波兰现在到处都是德国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彼得问道。

“现在？去打仗！”斯坦尼斯拉夫说。他告诉彼得他想加入英国军队，这样就可以打败德国人，解放波兰了。

彼得想了一会儿，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吧，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们一定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

“就这么说定了。”他们握手立下约定。

彼得和斯坦尼斯拉夫到一个英国军营报了到，这里已有很多其他逃出来的波兰士兵。

“每个人看起来都像个骷髅。”第一天晚上，排队等待食物的时候，斯坦尼斯拉夫悄声对彼得说道。

“很快就不会这样了。”站在他们面前的士兵说道。

“为什么？”斯坦尼斯拉夫问道。

“雅努什会把每个人都照顾得非常好的。”这个士兵说道，他朝着盛汤的男人点了点头。

“嗯……不知道我能不能找个活儿干，当他的助手什么的。”斯坦尼斯拉夫揉了揉自己空荡荡的胃。

“估计不行，他已经有个助手了——罗列克。不过要是你好好表现，我会帮你说几句好话的。”

这天晚上，彼得和斯坦尼斯拉夫认识了雅努什，也就是提供食物的那个人，还有他的助手罗列克，以及帕维尔，就是他们排队时遇到的那个士兵，他给他们介绍了每个人。不过他们谁也不会想到，这正是一段非常特殊的友谊的开始。

第三章小熊沃伊泰克

波兰士兵们先在英国军营里完成了一次短期军事训练，才被指派任务。

“五个人站成一排。”一个炎热的下午，一个军官命令这个拥有一百二十多名士兵的部队。彼得、斯坦尼斯拉夫、帕维尔、雅努什和罗列克赶紧站到了一起。

“你们五个！”军官对他们说，“站到那辆卡车旁边去。你们几个，”他又对着下一排士兵说道，“站到挨着的那辆车旁边。”过了一阵子，所有士兵都被分到了卡车旁边。

然后，军官给他们下达了第一个任务：载着车里的装备横穿沙漠到巴勒斯坦去，英国人已经在那里设立了一个很大的军营。

“不要像群羊似的紧紧窝在一起。”军官说，“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然很容易成为目标。”

“目标？谁的目标？”彼得嘀咕着。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普林迪斯？”军官喊道。

“没什么，中尉。”彼得紧张地摇着头说。

“敌人是无处不在的，士兵们，”军官继续说道，“所以不能靠得太近，在隐蔽的地方才能停车，而且要在附近有友军的情况下。整个路途中，军士们会负责管理。每一小组都会配一个军士。”

于是，彼得、斯坦尼斯拉夫、帕维尔、雅努什和罗列克一起出发了。他们的卡车里装满了折叠床、帐篷、一桶桶油和一箱箱火炮零件。

他们穿过陡峭的山口，沿着狭窄的小路跋涉着。从清晨到深夜，视线里只有石头、沙子和泛着热浪的空气。有时候，他们看到有其他军用卡车停在了路边，就把车也停了下来。然后他们可以聊会儿天，轮流打个盹儿，其他人则在旁边放哨。

不过有一天下午，斯坦尼斯拉夫受够了。即便方圆几公里都看不到其他卡车，他还是把车停了下来。

“就这样吧。我实在不能再在这烤炉里颠了。”说着，他就从卡车上跳了下来。

“可是，这里太危险了。”罗列克说道。

“是吗？嗯，在那个铁盒子里蒸着也很危险啊。”斯坦尼斯拉夫回答道。

雅努什叹了口气，绕到了卡车后面，打开了装食物的货箱。他们坐在卡车的阴影里，轮流从水壶里喝着水。

彼得正打算躺下来打个午后小盹儿，这时，他看见了一个小男孩——只是一个小男孩，不是吗？——从一块石头后面走了出来。彼得轻轻地推了推斯坦尼斯拉夫，朝那边指了指。他会是个伏兵吗？在这一片荒野之中，这个小男孩在做什么？

小男孩慢慢地朝他们走了过来，他带着一个破旧的粗麻布袋，拖着什么沉重的东西。罗列克摸向了自己的枪。

“别！”彼得急忙说道，他招呼小男孩过来。

罗列克小声说：“石头后面可能会藏着一群土匪。”

“得了吧，胆小鬼。”斯坦尼斯拉夫说道，“你以为这是什么？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

“嘿！小家伙，到这边来。”彼得喊道，不过小男孩一直畏缩不前。

斯坦尼斯拉夫拿了一大块面包朝他挥舞着。小男孩看到面包，表情马上起了变化。他挺直身子，朝着士兵们走了过来。接着，他迅速把面包从斯坦尼斯拉夫手里抓过去，一口都塞进了嘴里。

“看！”罗列克大喊着，手指麻布袋。

“又怎么了？”斯坦尼斯拉夫说道。

“那个麻布袋——在动。”彼得好奇地想要走过去看个究竟。

“别！”罗列克喊道，“可能是个陷阱。”彼得根本不在意罗列克的提醒，还是走过去打开了麻布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当然除了小男孩，他还在继续平静地嚼着面包呢。

彼得只是站在那儿盯着看。“哇！”他只叫了一声。士兵们都跳起来跑过去，想看看麻布袋里到底是什么，就连罗列克也过来了。大家都惊愕地转过身望着那个小男孩。

“这是你的吗？”彼得用语言加手势表达了自己想要问的话。

小男孩点了点头。一对炯炯有神的黑眼睛从麻布袋里探了出来，在灼热的阳光下闪烁着，眼睛周围是暗淡的浅褐色皮毛。彼得没有转过脸去看小男孩，而是把这个灰不溜秋的小东西抱了起来，大小抱在怀里刚刚好。

“一只小熊。”斯坦尼斯拉夫轻声说道。只一会儿，那些英勇强悍的士兵仿佛消失不见了，他们的声音变得轻柔起来，一心想着抚弄这只小熊崽。

“好像泰迪熊啊。”帕维尔说。

“像个毛茸茸的小婴儿。”雅努什说。

“我在波兰的家里有条狗。”罗列克说道，“它看起来就跟我的狗差不多。”

“瞧我们啊！像群女人一样。”斯坦尼斯拉夫说道。大家都温柔地凝视着彼得怀里睡眼惺忪的小熊崽。

小男孩走到士兵们跟前，指着旁边地上放着的面包。他们看得出这个小男孩饿坏了。也可以看出来，这只小熊崽也没有一点活力了。彼得晃着臂弯里的小熊崽，就好像他一辈子都在抚养这个小宝贝似的。最后，斯坦尼斯拉夫宣布道：“这样吧，我们留下它吧。”然后，他开始跟小男孩协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袖珍折刀给了小男孩。

“可是军士那边怎么去说呢？”罗列克说。

“管他呢！”斯坦尼斯拉夫回答道。

最后，小男孩从斯坦尼斯拉夫那里得到了一把袖珍折刀、一罐牛肉还有一些钱，然后离开了。小熊就留在士兵们这里了。雅努什把一块面包伸到小熊鼻子前面，可是这只熊崽几乎一动也没动。彼得轻轻地晃了晃小熊，斯坦尼斯拉夫试图把面包硬塞进它嘴里，可是小熊闭上了眼睛，看起来好像要睡觉了。

雅努什一拍脑门，跑回卡车旁边，取来一罐牛奶，还有一个空的伏特加酒瓶子。他把牛奶倒进酒瓶子里，递给了彼得。

小熊崽闻到了牛奶的味道，睁开了眼睛，把一整瓶牛奶喝了个底朝天。

士兵们轻轻地抚摸着小熊崽。大家都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不过他们都同意一件事，那就是绝不会丢下它不管。

“我们得给它起个名字。”斯坦尼斯拉夫说道。

“我们叫它流浪者好了。”雅努什说。

“阿里巴巴！”帕维尔拍着大腿说道。

“哈哈！”罗列克轻声笑道。

“得起个波兰名儿，”斯坦尼斯拉夫说道，“毕竟是我们其中的一员了。”

“沃伊泰克，”彼得说，他仍然在来来回回地晃着怀里的小熊崽，“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微笑的战士’。”

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名字不错。斯坦尼斯拉夫往沃伊泰克的脑袋上浇了点水，说道：“我们特此给你起名叫沃伊泰克，小熊，我们为你祝福，为你祈祷，祝你快乐长寿。”

“阿门。”罗列克接着说。

“阿门。”其他人重复道。

有趣、感人和与众不同的是，它并没有忽视战争的恐怖，但更专注于拥有动物朋友的快乐。

——《柯克斯书评》

菲利普·霍普曼富有表现力的铅笔插图增加了故事的可读性，使故事更有魅力。

——《书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