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学园的父亲 小林宗作传

本书是日本知名教育家、巴学园的创建者小林宗作的传记。小林宗作是日本现代教育兴起时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他最初在日本传播韵律学而在日本教育界崭露头角，后创办了一度成为孩子们的乐园的巴学园。黑柳彻子著《窗边的小豆豆》中的小林校长便是小林宗作。

本书作者佐野和彦是日本国民电视节目“彻子的房间”的制片人。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潜心研究小林宗作的生平，拜访了解小林宗作的各方人士，还走访小林宗作的亲朋，亲身到巴学园原址和小林宗作家乡实地调研，并且阅读了小林宗作撰写的大量作品以及与小林宗作相关的文献资料，获取了关于小林宗作的翔实资料，据此写成这部小林宗作传记。

书中大量引用了小林宗作发表过的文章和未公开发表过的手稿、小林宗作的儿子金子巴先生的回忆文章、小林宗作的同事和友人撰写的关于小林宗作的文章，这些都是人们了解小林宗作的第一手资料。这些最珍贵的原始文字资料与忠实记录了小林宗作教育思想的发展历程。

从这本书中我们可以了解更为真实全面的小林宗作。本书是目前关于小林宗作的最完整的传记，帮助人们了解小林宗作的生平故事、教育思想和理论建树。我们对小林宗作的了解，大多仅限于《窗边的小豆豆》中的描述。本书所写的小林宗作和《窗边的小豆豆》中的小林校长互为补充，共同完成了完整体现教育家小林宗作的任务。本书的出版对进一步挖掘小林宗作及其教育思想和理论、方法等的意义和价值大有贡献。

[日]佐野和彦

《窗边的小豆豆》作者黑柳彻子的挚友，日本国民电视节目“彻子的房间”制片人。

田建国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译审、教授  日语学科带头人 

     日译汉（含合译）：《大陆逍遥》《中国近代外交的形成》《三国》《宫泽贤治短篇作品集》《罗马人的故事XV》《希腊人的故事III》《皇帝腓特烈而是的故事》《四季的俳意》等近30部

     汉译日（含合译）：《鉴真东渡》《在同一面战旗下》《江边对话》《东方主战场》《大爱》《直面媒体20年》等8部

杜勤：中国日语教学研究会上海分会常务副会长、上海市日语口译证书考试专家组专家、日中翻译文化教育协会常务理事、上海翻译家协会理事。

顾振申：中日语双向即席•同声传译兼翻译业者。原上海市对外友好协会日本处翻译。日本海外技术者研修协会高级技术培训班翻译、上海杉达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邓俊玲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前日语系主任 

         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

         2018年4月至2019年4月在日本岐阜县国际交流中心担任国际交流员，正值江西省和日本岐阜县缔结友好省县关系30周年，期间完成了大量口笔译工作。 

目    录

黑柳彻子序言.. 1

第一章

空袭—— 烧毁巴学园 2

战火中幸存的茶箱 10

第二章

小林宗作老师生平 20

当小学教师的苦恼 29

幼儿的能力. 39

留       学..... 70

成城幼儿园时代 78

第二次留学. 128

综合节奏教育. 163

宗作老师的作品举隅 206

第三章

最早的文章. 230

离开成城学园. 256

开办巴学园. 258

巴学园的教育. 267

儿子的教育. 280

巴学园集体疏散与日本战败     288

访宗作老师夫妇出生地..... 292

第四章

战后的巴学园. 302

国立音乐大学时代 306

宗作老师去世. 325

结束语.. 330

跋...... 334

小林宗作年表及著作一览表. 338

译后记   寓伟大于平凡，了不起的教育家小林宗作 345

本书是日本知名教育家、巴学园的创建者小林宗作的传记。小林宗作是日本现代教育兴起时最重要的教育家之一，他最初在日本传播韵律学而在日本教育界崭露头角，后创办了一度成为孩子们的乐园的巴学园。黑柳彻子著《窗边的小豆豆》中的小林校长便是小林宗作。

本书作者佐野和彦是日本国民电视节目“彻子的房间”的制片人。他花了两年的时间，潜心研究小林宗作的生平，拜访了解小林宗作的各方人士，还走访小林宗作的亲朋，亲身到巴学园原址和小林宗作家乡实地调研，并且阅读了小林宗作撰写的大量作品以及与小林宗作相关的文献资料，获取了关于小林宗作的翔实资料，据此写成这部小林宗作传记。

书中大量引用了小林宗作发表过的文章和未公开发表过的手稿、小林宗作的儿子金子巴先生的回忆文章、小林宗作的同事和友人撰写的关于小林宗作的文章，这些都是人们了解小林宗作的第一手资料。这些最珍贵的原始文字资料与忠实记录了小林宗作教育思想的发展历程。

从这本书中我们可以了解更为真实全面的小林宗作。本书是目前关于小林宗作的最完整的传记，帮助人们了解小林宗作的生平故事、教育思想和理论建树。我们对小林宗作的了解，大多仅限于《窗边的小豆豆》中的描述。本书所写的小林宗作和《窗边的小豆豆》中的小林校长互为补充，共同完成了完整体现教育家小林宗作的任务。本书的出版对进一步挖掘小林宗作及其教育思想和理论、方法等的意义和价值大有贡献。

[日]佐野和彦

《窗边的小豆豆》作者黑柳彻子的挚友，日本国民电视节目“彻子的房间”制片人。

田建国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译审、教授  日语学科带头人 

     日译汉（含合译）：《大陆逍遥》《中国近代外交的形成》《三国》《宫泽贤治短篇作品集》《罗马人的故事XV》《希腊人的故事III》《皇帝腓特烈而是的故事》《四季的俳意》等近30部

     汉译日（含合译）：《鉴真东渡》《在同一面战旗下》《江边对话》《东方主战场》《大爱》《直面媒体20年》等8部

杜勤：中国日语教学研究会上海分会常务副会长、上海市日语口译证书考试专家组专家、日中翻译文化教育协会常务理事、上海翻译家协会理事。

顾振申：中日语双向即席•同声传译兼翻译业者。原上海市对外友好协会日本处翻译。日本海外技术者研修协会高级技术培训班翻译、上海杉达学院外国语学院副教授。

邓俊玲  上海外国语大学贤达经济人文学院   前日语系主任 

         中国翻译协会专家会员

         2018年4月至2019年4月在日本岐阜县国际交流中心担任国际交流员，正值江西省和日本岐阜县缔结友好省县关系30周年，期间完成了大量口笔译工作。 

教育必须是自由的，不受任何束缚。

教育只能把真实教授给孩子。

教育不可无视孩子的感性而用于其他目的。

宗作老师以此三点为核心，把体态律动教育置于教育的原点之上，实践了对孩子的综合教育。这三个观点在宗作老师的内心化作了坚强的意志而发挥作用。比如，为了开展不受任何束缚的自由的教育，必须排除“出资金也出主意”的人。为此，巴学园一直拒绝接受一切来自公共机构的私立学校补助金。甚至还有过这样的说法：唯独巴幼儿园拒绝接受补助金，搞得幼儿园协会很难堪。金子巴先生说：“……父亲常讲，要是得了一点点钱就要在教育内容上被人指手画脚，那这种钱就不要了。所以，这种钱父亲一概不接受。尽管也有人说不要太可惜了，但父亲还是固执地不接受……”学生人数少，但学校经营绝不轻松。月薪在当时发得也绝不算低，听说每月8日元左右，折合现在大约2万多日元。尽管如此，经营仍然艰难。为此，宗作老师到处承接体态律动教学法讲座，兼职保育员培训所教师，把所得收入全部投入了学园的经营。请不要误解，宗作老师不是为了钱才做这些工作的，而是将其当成了教师本职工作的一个重要方面。

教育要在月薪范围内进行，不足部分要在与学校无关的地方挣。如果向在校生的家长低头拿钱，教育就无法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这种自我约束，也许跟成城事件中家长因资金用途分裂成两大派的体验有很大关系。所以，在坚持向宗作老师提供经济援助的人士中，很多都是在城蹊、成城时代就发自内心地对宗作老师的教育产生了共鸣的人。

还有，必须教给孩子的“真实”又是什么呢？我想，对宗作老师而言不就是“大自然”吗？要找到的是生存在大自然中的自我，而不是生存在人造流程中的自我。宗作老师在故乡榛名山优美的自然环境成长起来，在其中萌生了自己的音乐观，像文部省唱歌那般把成人的感受强加给孩子，让他感觉到叫人无法忍受的不自然及与生涩懵懂的孩子之间的偏离，让他把自然节奏当作美的源泉去追求。这种本质的美，不会因时代变迁而变化，其艺术价值也不会因媒体推出或宣传而提升。这种教育不是执行某月某日开放泳池的决定，而是天热了就去游泳，天晴了就去散步，在户外接触大自然，并把这些当作天经地义的事情来做。

如果真正的美不会因时代变迁而变化，那么，真正的教育也不会因时代变迁而变化。所以，无论是战争中还是战后，宗作老师对孩子的教育从来没有任何改变。教育孩子与战争没有关系。金子巴先生抒怀道：“……父亲并没有因为正处在战争之中，就把战争搬进学校。只有衣服之类带上了战争色彩，却从未说过美国是敌人的话。战前战后，父亲没有任何变化……”可见，宗作老师的信念是：真正的教育是不受时代潮流影响的。难道不是吗？

这不是出自反战主义的反战教育，早在大正十年（1921年）宗作老师的文章中就有了：“……某物是道德，某物是军事思想，某物是地理，某物是历史，如此为了某物创造出来的东西，创造动机本身就是非艺术的。艺术氛围遭逢这般露骨的功利主义，必将被毁得乱七八糟……”音乐艺术就要纯粹地处于美的感动之中。这是宗作老师的强烈愿望。大正民主催生出来的巨大浪漫，正是宗作老师的教育方法。

在那个举办“里特米克”讲习会时就会有人前来询问“‘卡特里克’讲习会是在这里举办的吗？” 的时代，宗作老师在自己创办的巴学园里实践了理想中的教育。学校规模很小，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学生多的时候五十人左右，少的时候三十人左右。正因如此，宗作老师所创造的综合节奏教育迈出了坚实的一步。时至今日，体操与音乐作为课程科目仍与旧时一样完全分设，要在普通学校正确采用体态律动教学法是完全不可能的。然而，学生人数很少的巴学园里，却非常理想地实现了体态律动教学法。不仅达尔克罗兹的体态律动教学法，宗作老师在欧洲学到的各种先进教学法都在巴学园得以付诸实践。

例如，我与黑柳彻子女士一起做“13点秀”节目时，有一次要请黑柳女士唱莫扎特的咏叹调。因为不需要演唱全曲，我就问：“在哪里把曲子切短？”她当即脱口而出说：“从这个旋律转到这个旋律怎么样？”说着用简谱把旋律写了出来，跟口琴谱一模一样。我瞬间惊了，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么会这么娴熟地记简谱呢？节目做完后我问起了这件事，她说：“我自己也搞不懂，但写简谱最快。旋律也好，乐符也好，简谱最好懂。”我惊讶地“哦”了一声，非常钦佩。当时我还根本不知道黑柳女士曾受教于小林宗作老师，于是感叹了一番“还真有这种怪才之人啊”，便放下了。

她的简谱当然不是用口琴学会的。顺便一说，所谓简谱非常简单易懂，就是1＝do、2＝re、3＝mi……用对应关系的数字标记。用数字把音程记成谱子，从演奏乐器方面来说，自古以来就在中国、日本、印度尼西亚、西班牙等世界各地有所使用。用数字表示西洋音阶do re mi fa so la si do，使其发生种种变化和发展，赋予音程感，传递和声感，并用于视唱。这种方法是达尔克罗兹以及法国的安德烈•热达尔日等人频繁使用的方法。

热达尔日是位作曲家，在音乐教育方面，热达尔日也倾注了极大的精力，培养出了拉威尔、奥涅格、米约等大作曲家。宗作老师第二次留学时了解到这位热达尔日教授发明的热达尔日式音乐听力训练法，深为倾倒并潜心研究。可以想象，宗作老师在巴学园也把这个方法用到了孩子们的教学上。有趣的是，就是这位记忆力超好的黑柳彻子女士，也已经完全记不清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学会简谱的了。

这件事如实地告诉了我们，宗作老师的教学法绝不是教授理论的。他的教学法把表现感觉的音乐和身体运动那么自然地灌输给孩子们，宛如吸水纸吸收墨水一般，让孩子们用身心吸收音乐的技能和理论。所有科目孩子们都不是在“学习”这个刻板桎梏中学习的，而是在孩子们喜欢的游戏中，在孩子们感兴趣的事物中学习的。如果单纯讲究教育理论的出色，宗作老师独立时家长们大概不会那么支持他。正是因为他的实践自然、方法巧妙、出色的指导深入童心，感动了家长，才赢得了往届学生家长们如此的支持。

在这里，我想再介绍一个我亲眼所见的黑柳彻子女士的才能。

“彻子的房间”是一档请嘉宾愉快讲述自己人生故事的节目，需要事先认真采访和对接。在与责任导演对接的时候，黑柳女士总是一边仔细地做笔记，一边按照自己的思路构思节目架构，决定取舍之后，在心里策划节目流程。在进行这项工作的过程中，有时会有电话打进来。每到这种时候总会令我惊讶：她居然一边应对电话那头的人，一边用铅笔记录导演的报告。起初导演是想等她打完电话的，但她却说“请继续”！就是说，她是接听电话和记录节目组同事讲话两头兼顾的。这需要优异的注意力和同时处理两件事的能力。我第一次目睹这个事实，真的被惊到了。这个人的大脑结构究竟是接受了怎样的教育形成的呢？我对此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但后来听说黑柳女士曾经接受过宗作老师的体态律动教育，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

我把这件事讲给朋友听，被他否定了，他说：“这都跟体态律动教育扯不上关系！”然而我不这么认为。当然，不是每个学过体态律动体操的人都能变成这样，但我认为，黑柳女士与生俱来的天赋因学习了体态律动体操而得到了巨大的开发，则是千真万确的。

打个比方，听过巴赫音乐的人马上就能理解。欧洲发展起来了一种两个或更多旋律和节奏同时演奏的音乐，叫作“复调音乐”，是西洋音乐学习者最基础的学习内容。体态律动教学法把这种复调运动系统地引进了音乐教育。尤其在走步、跑步的基本动作中，可以加上丰富多彩的变化让孩子们掌握复调的动作。《窗边的小豆豆》在写到体态律动的地方对当时的情景也有过精彩的描述，我想大家都已经了解了。当时，他们做过很多这样的训练，如让身体的动作与听到的音乐节奏不同步；让手和脚做节奏完全不同的运动；让身体合着前一小节或前两小节的节奏做运动；让身体动作的节奏与耳朵里听到的节奏完全不同。这些训练可以增强注意力，同时还能让孩子具有当机立断判断事物的勇气。而且，跟着音乐宛如水流一般地掌握这些，还能感受到很大的快感。

幼儿第一次训练成功时的高兴劲儿，简直就是欣喜若狂。这种韵律运动如果能够几人一组整齐划一地做出来，或把每个人的动作集合起来在空间造出群像般的造型美，就等于孩子们真正靠自己创造出了和声与重唱等音乐的形式美。这将直接与他们每个人尽显个性又总讲究整体美的人生生活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我觉得，黑柳女士身上特有的温馨、对待他人永不厌倦的关爱和坚定主张自我的强烈个性，就是在这些训练中开发出来的。而宗作老师了不起的地方，就在于让孩子们拥有了这些才华，却对学习训练这些才华的过程没有任何记忆。

据说宗作老师经常说：“……在教育过程中，如果能做到让孩子留下一生中能够回忆起来的美好记忆，哪怕只有一个，就是最好的教育！……”他还对金子巴先生说：“为此，必须让孩子们积累丰富的经验，进行内心宽松的教育。”听说每次学生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宗作老师就会对他们讲法国、德国。所有这些，绝非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