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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蒋勋 著 时代华语 出品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96943
出版时间2022-12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68元
货号29478157
上书时间2024-11-03
序言
近几年在IC之音主持了一个叫做“美的沉思”的节目,其中谈生活美学的部分,由远流出版公司杨豫馨整理,编辑成这一册《天地有大美》(简体版再版时更名为《品味四讲》)。
“天地有大美而不言”是庄子的句子,我很喜欢,常常引用,就移来做了书名。
庄子谈美,很少以艺术举例,反而是从大自然、从一般生活中去发现美。
庄子讲美学,动人的一段是“庖丁解牛”。“庖丁”是肢解牛的屠夫,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屠宰的工作,杀猪解牛,血淋淋的,似乎一无美感可言。
可是“庖丁”认真专注,在肢解牛的动作中,使当时上层阶级的文惠君震动了。文惠君如果活在今天,大概是常常跑国家剧院、国家音乐厅的“艺术爱好者”吧!某一天,他或许正看完了《歌剧魅影》,或听完了“柏林爱乐”的演奏,走回家去,刚好经过庖丁正在解牛的作坊,他没有匆匆走过,他停了一下,仔细观察庖丁的动作。他讶异极了!他发现庖丁在肢解牛时,干净利落,有极美好的动作,可以媲美“桑林之舞”;肢解牛时,也有极美的声音,可以媲美“咸池之乐”。用今天的话来说,文惠君竟然在屠宰场感觉到了比在剧院或音乐厅里更美,也更动人心魂的舞蹈与音乐。
因此,每次读完“庖丁解牛”,我都会问自己,我为什么还要花那么多钱到剧院或音乐厅?
如果我们不懂得在生活中感觉无所不在的美,三天两头跑剧院、音乐厅、画廊,也只是鄙俗的附庸风雅吧!
“庖丁解牛”惊醒了文惠君艺术的假象,返回到生活现实,寻找真正的美。
庖丁其实是真正的艺术家,他告诉文惠君:刚开始到屠宰场,负责肢解牛的身体,他是用砍的、割的,弄得一手血淋淋,的确不美。
日复一日,经由一种专注,在工作中可以历练出一种美。他告诉我们:牛的关节,看起来盘根错节,其实可以理出头绪。因为专注,他逐渐看不见整只牛,他只专心在局部的骨节。
他说:骨节与骨节之间,有空隙,手中的刀刃,薄到没有厚度,因此“以无厚入有间,游刃有余”。
“游刃有余”,我们今天还在用的成语,正是来自庄子的这段故事。
“游刃有余”是生命有了挥洒的自由,“游刃有余”是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了空间的自由。
“游刃有余”是使自己从许多牵绊与束缚中解放出来,还原到纯粹的自我。
“游刃有余”正是美的纯粹经验。我们感觉不到美,做事就绑手绑脚。我们一旦感觉到美,做任何事,都可以游刃有余。
IC之音是为新竹科技人设立的电台,也借着“美的沉思”这个节目,有机会可以和科学园区职场中的朋友认识。
我去过几家知名的企业,了解了科技人职场生活的辛苦。
他们可不可能也是一种现代的“庖丁”,在科技职场血淋淋的工作中厮杀竞争?
我如果要和这些朋友谈美,会不会太奢侈?
每星期一次,我怀着修行坐禅的心情,在电台的播音室讲“美的沉思”,我希望自己的语言,可以如同在屠宰场工作十九年后的庖丁的声音一样,可以做到游刃有余。
我们必定是自己先有了心灵的空间,才能有容纳他人的空间;我们必定是自己先感受到了美,才能把美与众人分享。
这一集的《天地有大美》便是多次广播的文字记录,里面谈到看来微不足道的“食、衣、住、行”,谈到再平凡不过的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但是,离开“食、衣、住、行”这些平凡又琐碎的细节,生活也就失去了重要的重心与中心。
美,或许不在剧院,不在音乐厅,不在画廊;美,就在我们生活中。
中国自古说“品味”,西方也有“Taste”一词,都说明“美”还是要回到“怎么吃”“怎么穿”“怎么住”“怎么行”的基本问题。
谢谢豫馨费心整理,也谢谢雅棠来我家配了许多生活中的图。我居所中随意放置的小物件,经他慧眼,仿佛也都有了各自存在的意义。
重磅推荐:
这是一本讲述品味的书——
蒋勋鼓励大众从生活细微面出发,将美拉近到食、衣、住、行的层次,从而能过一个有质感、有品味的生活。在小吃里发现信仰;感受服装的体温;如何营造一个家;怎样将急躁、焦虑的心情转化成缓慢的生活节奏;如何从生活细节中找到快乐,享受悠闲的文化……
蒋勋希望忙乱步调下的现代人,可以放缓生活步调、舒缓生活压力,从平易的生活面来伸展感知的触角,从美中获得心灵释放和宁静。
蒋勋,福建长乐人。1947年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宝岛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1972年负笈法国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1976年返台后,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并先后执教于文化、辅仁大学及东海大学美术系系主任。
蒋勋先生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近年专注两岸美学教育推广,他认为:“美之于自己,就像是一种信仰一样,而我用布道的心情传播对美的感动。”
生活美学的起点
给自己一个窗口
天空线
搬到城市边缘
食之美
认识美的重要开始:吃
口中的滋味,美好的记忆
酸甜苦辣的丰美人生
料理一道生命的菜肴
衣之美
身体与服装
创出独特的服装美学
珍惜美好物质
住之美
把“房子”变成“家”
居住美学与人文品位
保存小镇文化
行之美
合乎美学规则的“移动”
快感≠美感
快与慢平衡的生命
重磅推荐:
这是一本讲述品味的书——
蒋勋鼓励大众从生活细微面出发,将美拉近到食、衣、住、行的层次,从而能过一个有质感、有品味的生活。在小吃里发现信仰;感受服装的体温;如何营造一个家;怎样将急躁、焦虑的心情转化成缓慢的生活节奏;如何从生活细节中找到快乐,享受悠闲的文化……
蒋勋希望忙乱步调下的现代人,可以放缓生活步调、舒缓生活压力,从平易的生活面来伸展感知的触角,从美中获得心灵释放和宁静。
蒋勋,福建长乐人。1947年生于古都西安,成长于宝岛台湾。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史学系、艺术研究所毕业。1972年负笈法国巴黎大学艺术研究所,1976年返台后,曾任《雄狮美术》月刊主编,并先后执教于文化、辅仁大学及东海大学美术系系主任。
蒋勋先生文笔清丽流畅,说理明白无碍,兼具感性与理性之美,有小说、散文、艺术史、美学论述作品数十种,并多次举办画展,深获各界好评。近年专注两岸美学教育推广,他认为:“美之于自己,就像是一种信仰一样,而我用布道的心情传播对美的感动。”
生活美学的起点
什么是美?
美的定义是什么?美的范围是什么?
我们可以从哲学的角度去谈论美的定义,也可以从艺术史切入来介绍古代埃及产生了哪些优美的艺术品,或者古代印度、中国有多美好的雕像或书法作品。如果现在不是从哲学切入,也不从艺术史切入,我想可以从一个非常好的角度,就是从“生活”切入。我特别将“生活”两个字放在“美学”前面,是希望美学不要太理论,不只是在大学里的一堂课,不只是一些学者、专家拿来做研究的题目,而希望美学,后能真实体现在我们的日常生活里。
我常常有这样的感觉:现在社会已经相当富有了,各式各样的艺术活动非常频繁。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后可以在台湾看到很多表演活动,甚至包括了世界的团体。
巴黎、纽约或东京可以看到一些有名的音乐家如傅尼叶(Pierre Founier)的大提琴演奏,而台湾也办过多次装置展览(Installation),所以在艺术上我们好像也不见得逊色;好的舞蹈团体像德国的皮娜·鲍什(Pina Bausch),或者美国重量级的康宁汉(Merce Cunningham)都曾经来过台湾。可是我所怀疑的是,如果从生活美学的角度来谈,我们会觉得台湾现在有这么丰富的画展、音乐会、表演等艺术活动,许多大学设有舞蹈系、音乐系、美术系、戏剧系,都是跟艺术相关的科系,但为什么常有朋友忽然就会提出一个疑问:“我们的生活品质为什么没有相对地提高?”
我想我们讲这句话其实心里蛮沉重的,我们不希望它是一种批判,因为到世界各地旅行时,我只要离开台湾大概两三个礼拜,就会开始想念台湾了。其实我们对这个地方有很深的情感,所以不至于会用比较恶意或不负责任的批判来看待这个地方,可是的确会很有感触。这个感触是说,一方面想念台湾,一方面每次从一些重要的都市回到台湾的时候,飞机低飞到一个程度,你看到了底下的街道,看到了底下的建筑,你会开始觉得:这就是我要回到的地方吗?
特别是建筑。
台湾大学里有不少建筑系所,现在一些重要的大学也设立了一些建筑设计相关的科系。可是走到街道上抬头看看建筑物,我们自己居住的建筑究竟是什么样子?相信当我们很诚实地去面对这件事时,其实是蛮感伤的,我想这个感伤是源于听到来台湾旅行的朋友有时候会说:“你们的城市真丑。”
你心里面会有点生气,因为觉得这句话从一个游客的口中讲出来,有点歧视或污辱的感觉。可是,我相信很多朋友私底下聚在一起时,也会说到这句话。
我想大家可以一起来建立一个梦想:我们是不是能够把“美”放到现实生活当中来?举个例子,如果你现在从窗口看出去,会看到什么样的景象?是不是很多被称为“贩厝”的四楼到五楼公寓建筑,底下是骑楼,有一些商店,很多的招牌,那招牌大大小小,晚上常常会亮起各式各样的霓虹灯。
我们还有一个奇特的景观,就是铁窗。如果你不曾到世界各地去,大概无法了解台湾的铁窗有多特别。我们看到大家刚搬进新公寓,就习惯性找人来装铁窗。铁窗的材质其实非常粗糙,大概不到一两年油漆就已经斑驳了,然后开始生锈,非常难看。钉入的方式,就是把整个房子像监牢一样地笼罩起来,我想不管从外面来看,或者坐在房间里面往外眺望,都没有景观可言了。我要强调的是,铁窗当然反映出一定的心理因素,就是防盗吧。
简单来讲就是没有安全感,我们觉得随时都会有小偷闯进来,所以加上铁窗、铁门、两三道的防盗锁,甚至再加上警铃。可是很多朋友也说,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防范的作用。也许现在窃盗的科技比我们住家的科技要好太多太多了,他要打开这个锁、剪断那扇铁窗,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铁窗已经变成某一种习惯,大家一住进去就开始装铁窗,没有经过反省,也没有经过思考。记得自己住进一间靠近河边简单的装修公寓时,我没有装铁窗,所有的邻居都来讶异地问:“你怎么没有装铁窗?”好像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现象,变成我也坐下来问我自己:“为什么我没有装铁窗?”
我想这是一个好问题,也许是生活美学里开始质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我为什么要装铁窗?有什么帮助吗?如果不装铁窗,我会不会有一些更好的心灵视野?”
给自己一个窗口
我们希望在生活美学里,“美”不再虚无缥缈,不再只是学者专家口中的一些理论,我们希望“美”能够踏踏实实在我们的生活里体现出来。
西方人常常讲“景观”,就是说你的住家有没有View。当坐在窗口可以眺望出去的一个空间,例如可以看到河、看到山,甚至是一条漂亮的街道,行道树绿油油的,这些都叫作“景观”。大家可以来检查自己的住家,看看从窗口望见的是什么。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我刚从欧洲回来,有个好朋友将台北南港附近一栋公寓的四楼免费让我借住。那栋公寓取名为“翠湖新城”,听到这名字就知道View一定很好,虽然铝门窗做得粗糙,房间也不怎样,可是我打开窗户,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池塘,其实称不上湖,但水面全是布袋莲。布袋莲是一种浮在水面上的绿色植物,夏天会开出漂亮的紫花。我很高兴地住下来,写作、读书、听音乐时,都可以从窗口看到这个翠湖。
接下来一段时间因为在编杂志,我花了一点时间到南部采访,大概不到一个月后回家时,发现回家有点困难,因为那区域正在施工。然后我爬上四楼打开窗户,觉得好像在做梦,因为那个湖不见了——它被泥土填满,上面已经开始在盖大楼了。大楼很快就盖好,变成我窗口新的View。结果朋友到我这儿来做客喝茶的时候,都会问说:“你们家好奇怪!为什么会叫‘翠湖新城’?旁边根本没有湖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这样的故事,其实变成我心中对生活美学里居住环境改变的一种沉痛回忆,我们的环境可以在一夕之间改变,而且好像所有的自然都没有办法被好好地保护下来。所以后来我在淡水河口也是四楼的居所,设计了十二扇窗子,全部可以往外推开。我当时心里面有点赌气,心想:“看有谁那么厉害,可以把我的河填掉!”这十几年我住在这个河口,每天可以看到河流的涨潮退潮、黎明光线在河上的倒影,还有满月时分月亮从大屯山主峰后面升起来,满满月光全部映照在河水里。
早朋友们来拜访时都会指责我:“你干吗住到这么远!找你都不方便。”
因为那时还没有关渡大桥,得坐渡船来。可是现在他们非常喜欢过来,当他们在台北受伤的时候、觉得太过忙碌的时候,或心情烦闷了,他们觉得有一个地方可以坐下来跟我喝茶、听一听音乐,然后我也可以不要那么花时间照顾他们,他们自己坐在窗口看着河喝着茶,过一会儿会说:“我心情好了!我走了。”
大自然真的可以治疗我们,可以让我们整个繁忙的心情放轻松,找回自己。
我们不要忘记汉字里有一个字是非常非常应该去反省的,就是“忙”这个字。大家写一下“忙”,是“心”加上死亡的“亡”,如果太忙,心灵一定会死亡。
我觉得如果给自己一个窗口,其实是给自己一个悠闲的可能,有一个空间你可以眺望,你可以在那边看着日出日落,看着潮水的上涨与退去,你会感觉到生命与大自然有许许多多的对话。我觉得生活美学的重点是,你甚至不一定要离开家,不一定每天去赶音乐会、赶画廊的展览、赶艺术表演。我很大胆地说一句话:“艺术并不等于美。”
台湾富有之后,这些年来也特别重视文化工作,举办许多艺术的活动。例如“市政府”“文建会”这些主管单位举办的艺术节,加上私人企业主导的展览等,于是有些朋友会说:“好忙喔!住在都市里,我每天要赶画展,晚上要赶音乐会。”
像艺术季常常维持一个月的时间,由于觉得应该支持艺术季,而且这些活动很多是从世界各地请来的表演团体,错过了蛮可惜,所以每天晚上就去看表演。几天后往往就和坐在旁边的人熟悉起来,因为大家买的位子都差不多,见面就会打招呼。我印象很深的是大概连续一个多礼拜,我每天晚上都在剧院碰到一位朋友,他也见到我,然后有一天他坐下来以后就跟我说:“好累喔!今天晚上又有表演。”
我忽然笑出来了。因为去看表演、听音乐会其实是放松,结果我们却变成了匆忙。如果变成了匆忙,这个艺术还有没有意义?艺术其实是要带给我们美的感受,到后如果艺术多到好像我们被塞满而没有感受了,其实是适得其反。
所以我一直希望在生活美学里,我们要强调的美,并不只是匆忙地去赶艺术的集会,而是能够给自己一个静下来反省自我感受的空间。你的眼睛、你的耳朵,你的视觉、你的听觉,可以听到美的东西、可以看到美的东西,甚至你做一道菜可以品尝到美的滋味,这才是生活美学。我会从这样的基准点去重新审视“美”在现实生活面的角色。
天空线
生活美学里包括周遭所有存在的事物,像之前提到的铁窗与公寓建筑,是与建筑艺术相关的。在一个城市的发展期,我们会发现好像到处是工地,许多许多的房子匆匆忙忙地盖起来,如同雨后春笋。外来的朋友曾批评说:“为什么台湾的城市这么丑?为什么没有自己的风格?”
我们知道巴黎有它自己的建筑风格,伦敦、纽约也发展出建筑上的特征。有一个名词叫做“天空线”,在纽约的曼哈顿,会有人问:“在什么地方看纽约的‘天空线’会美?”“哈得逊河口那几座大楼的剪影是美的!”
我常常用“天空线”的观念回过头来审视我们自己的城市,我在想应该从哪里来观看我们的“天空线”。好像这个城市是从来没有被规划过的,它的混乱状态可以新旧杂陈,老建筑与新建筑之间产生这么多的矛盾与尴尬。
这几年大家意识到要保护古迹,认为台湾有很多古老的民居、庙宇其实非常珍贵,应该予以保护。可是,我记得有一次担任某个保护古迹委员会的委员,当时感到痛苦的一点是,古迹的确被保护下来,可是古迹周遭近到只有两米的地方,就盖起一些大楼,这庙宇被整个包围在一片奇怪丑陋的建筑当中。当时我们的感觉是:“为什么西方没有这样的问题?”
你没有办法想象卢浮宫四周会有奇怪的大楼出现,所以法国的朋友到台湾会问:“怎么你们台北‘故宫’的对面,会出现这么一栋奇怪的大楼?”
他说如果卢浮宫的周遭有这样的建筑,将是不得了的事情,全民都会起来抗争的!我们才意识到我们不只是要保护古迹,其实还要保护古迹周遭空间里,可能两百到三百米之间所有“天空线”的干净。如果这个天空线被破坏了,这个空间被破坏了,等于是这个古迹被淹没掉,也被挤压死掉了。
很多朋友应该还记得台北市有个古迹是“北门”,大概是几座古城门里漂亮的一个。在日据时代拆掉很多清朝时期的城墙和城门的时候,这个“北门”被当时的建筑史学者认为应该要保留下来。可是有一段时间为了新城市的交通,建造了一条快速环道从“北门”旁边挤压而过,甚至连半米的距离都没有,压迫到了这个古迹——你会觉得“北门”是一个年岁很老的老太太了,然而旁边的年轻人呼啸而过,似乎骑着重型摩托车把她震得摇摇欲坠。这个环道现在已经拆掉了,因为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它让我们难堪,让我们觉得我们的历史没有被好好对待。
所以我相信生活美学的确是要回到生活的周遭。相信很多朋友的周遭都有类似的情况存在——不管在美浓、鹿港、新竹、台北——到处都有老房子,这些老房子是怎样被对待的?我们过去有没有善待传统美学的正确、健康的态度?我们应该知道我们怎么对待前人,后人就会怎么对待我们。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一个市镇中,因为我们尊敬之前的历史和传统,以后的人才会尊敬我们留下来的东西。如果我们对所有过去人留下的东西如此草率、如此践踏、如此糟蹋,可以想象下一代人也会把我们留下来的所有东西,随便地糟蹋和践踏,如此这个地方就存留不下任何美的情感。
生活的美学是一种尊重,生活的美学是对过去旧有延续下来的秩序有一种尊重。
如果这种尊重消失了,人活着再富有,也会对所拥有的东西没有安全感。所以现在回到了一个问题点:是不是生活在台湾的朋友非常缺乏安全感,才会用一道一道的防盗锁,一层一层的铁窗铁门把自己关起来?我们在害怕什么?这种安全感的缺乏,是因为社会上真的存在许多窃盗、许多不安全的威胁吗?还是说我们心理上已经对人根本不存在尊敬了,我们觉得所有的人都可能是窃盗?这种防范,使得大家的心理处在一个不安全的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生活要谈美,恐怕就难上加难了!
我的意思是说,美应该是一种生命的从容,美应该是生命中的一种悠闲,美应该是生命的一种豁达。如果处在焦虑、不安全的状况,美大概很难存在。
我在“生活美学”这样的题目里,跟大家谈的内容可能是:我们在吃什么样的食物?我们在穿什么样的衣服?我们所有的交通工具是如何去设计而和人产生情感关系的?我们的住,房子是怎样被设计的?所谓的食、衣、住、行,不过是人活着基本的一些条件而已。可是我们知道所有先进的国家,生活美学是实际在食、衣、住、行当中体现出来的。在欧洲,一个传统城市的居民,对食物的讲究是有品位的;对服装的讲究,价格不一定贵,可是要穿出个人的风格。我们知道所有的交通工具在设计时,考虑点都是跟人的空间感有关的,所以当交通设计没有弄好时,人在都市中就变得匆忙与拥挤。当然,更重要的还有居住的空间,所以城市的美学才会如此清楚地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们试试看,把生活美学拉近到食、衣、住、行,开始实际改善这四个层次。
搬到城市边缘
谈到生活美学这样一个课题,我还是会回到我自己的窗口。多年前,在都市里的居住受到了很大的创伤,觉得为什么一个城市二十四小时都充满了噪音?为什么周遭的空间是这么混乱?有时候你坐在窗口泡了一杯茶,希望安静下来可以读一本书,忽然就看到一包垃圾从上面的楼层丢出去了。我们无法理解垃圾为什么是这样丢的!这个街道是谁的?垃圾可以这样丢出去!当然这样的现象这些年慢慢好转了。可是十多年前这个受伤的经验,使我搬到城市边缘,居住在河流的旁边,自己有了一个小小的简陋公寓,四楼,可以看到外面的河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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