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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唐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59425560
出版时间2019-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2元
货号26482647
上书时间2024-11-02
人们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
整日为了虚假的目标乐此不疲
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叫做“真实”。
我是一名房地产推销员,而我推销的土地就在月球上。
我对我的工作兴致缺缺,业绩也总是倒数。
我遇见形形色色的客户,他们的要求千奇百怪,但目的一样——到月亮上去。
对于他们而言,去月球代表着新生活的开始。我总是对此充满疑问。
难道去了月球就真的能够获得新生吗?
这个想法一致持续盘桓在我的脑海中,直到阿树也离开了我。
之后,我生活的轨道开始偏移。
砂原先生突然来访,向我购买一块土地。
考虑过后,我登上了他的公交车。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辆车将带我驶向什么样的世界……
李唐,1992年生,14岁开始创作诗歌。曾获“紫金•人民文学之星”中篇小说奖、“台湾X19诗奖”首奖。作品常见于《人民文学》《十月》《钟山》《天南》等,已出版作品集《我们终将被遗忘》《身外之海》《酒馆关门之前》。
少年时曾以“90后文学作家”的身份邀录制湖南卫视《天天向上》。
章 001
第二章 021
第三章 035
第四章 052
第五章 070
第六章 090
第七章 114
第八章 135
第九章 168
第十章 192
第十一章 220
第十二章 251
人们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
整日为了虚假的目标乐此不疲
再也感受不到什么叫做“真实”。
我是一名房地产推销员,而我推销的土地就在月球上。
我对我的工作兴致缺缺,业绩也总是倒数。
我遇见形形色色的客户,他们的要求千奇百怪,但目的一样——到月亮上去。
对于他们而言,去月球代表着新生活的开始。我总是对此充满疑问。
难道去了月球就真的能够获得新生吗?
这个想法一致持续盘桓在我的脑海中,直到阿树也离开了我。
之后,我生活的轨道开始偏移。
砂原先生突然来访,向我购买一块土地。
考虑过后,我登上了他的公交车。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辆车将带我驶向什么样的世界……
李唐,1992年生,14岁开始创作诗歌。曾获“紫金•人民文学之星”中篇小说奖、“台湾X19诗奖”首奖。作品常见于《人民文学》《十月》《钟山》《天南》等,已出版作品集《我们终将被遗忘》《身外之海》《酒馆关门之前》。
少年时曾以“90后文学作家”的身份邀录制湖南卫视《天天向上》。
章
1、
曾有一段时间,我着迷于思考自己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每天,我回到家中,半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凝视昏暗的天花板。快要入冬了,天黑得很早。不一会儿,客厅就完全沉浸在了黑暗中。可我不想开灯,只想静静地待上一会儿。
我厌恶这些无谓的情绪。我知道,伤感无济于事,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当我听到那“嗡嗡”的声响在我耳边徘徊,我立刻回过神,打开灯,寻找声音的源头。我看到一只黑色的小飞虫正在我左肩稍上的位置飞旋。又来了。我瞅准时机,伸出手,敏捷地抓住了它。它在我掌中挣扎着。我使了使劲,它不动了。
我张开手掌。这个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苍蝇躺在我的手心里。它是机器做的。我将它放在茶几上,然后到浴室洗了一把脸。
大约过了两分钟,我听到按门铃的声音,接着便是大力的敲门声。我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又将毛巾放回架子上摆好。敲门声越来越用力了。我检查了一下牙膏,还有四分之一,暂时不用买新的。敲门声依然在继续。我拿起梳子,揪出梳齿间残留的干枯的头发。这时,敲门声逐渐低了下去。我走出浴室。
打开门,阿鲸正站在楼道的灯光里。
我面无表情地让他进来。
他一进屋,就开始在冰箱里翻找起来。我坐回沙发,看着他。我这才发觉,回家后我一直没有脱外套。
“全世界干净的冰箱。”阿鲸“啧啧”着关上冰箱门,站在茶几前面,伸出手,说,“还给我吧。”
我抬起头,故意问他:“什么?”
“苍蝇。”他有些着急,“我的苍蝇,你把它放哪儿了?”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冲马桶的声音?”我笑着说。
他脸色变了,慌忙冲进厕所里,趴在马桶旁往里看,就差没把头伸进去了。他的样子很滑稽,我真想从后面狠狠地踢他屁股一脚,不过我忍住了。
“你真的冲走了?”他绝望地喊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做出来的侦查苍蝇啊!两个月的成果!就被你……”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谁让它这么容易就被发现,”我说,“而且噪音很大。”
“还在测试阶段。”
他慢慢地站起身,整个人显得软塌塌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挤到沙发上。怕冷似的蜷缩着身体,占据了沙发大半的空间。
我们沉默着。客厅的吊灯不时会闪烁一下,那是电路不稳的信号……或许我也应该考虑换一盏核动力灯泡了。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只侦查苍蝇,说:“拿走吧,在茶几上。”
他往茶几看去。终于,他发现了他亲爱的苍蝇。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冷酷绝情!”他忙将苍蝇放进裤子口袋里,就像不这么做它就会自己飞走似的。而我累极了,只想睡一觉。
他碰碰我的胳膊肘,“喂,要不要去打游戏?”
我不想说话,闭起眼睛,假装睡着了。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站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事叫我。”
我听到了关门声。我以为我真的会睡着,但是没有。可能是在沙发上睡太难受了,况且我连外衣都懒得脱。我看了眼电子钟,才九点一刻。我想,现在睡觉是不是太颓废了?于是我起身来到窗边,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立交桥。汽车的灯光在立交桥上汇聚成了一片光的河流。远处,鳞次栉比的高楼闪烁着缤纷的霓虹光芒,照亮了夜空。它们之中有的已经高耸入云,上半截隐没在云层里。玻璃幕墙此刻变成了一面面大屏幕,上面播放着各种汽车、旅游或房地产的广告。租赁这样的广告位是非常昂贵的。
我拉上窗帘。
从沙发底下,我把一箱子酒挪出来。如果我把它们放在冰箱里,不出一天,就会被阿鲸席卷一空。他就住在我的隔壁,随时会光临,而且还有侦查苍蝇。我不得不留个后手。我拿出一罐啤酒,打开电视,一边看电视一边喝起酒来。
十分钟后,我关掉了电视。
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一点钟。我喝了五罐啤酒,却一点也没有醉意。我放了一张迈尔斯·戴维斯版本的《我的王子终会到来》——我经常听着这张专辑入睡——但今晚它失灵了,一整张专辑听完,我依然毫无睡意。不论是迈尔斯·戴维斯还是约翰·科川,或是“加农炮”阿德雷,都挽救不了我的睡眠。
我决定出去走一走。
天气渐渐地冷了。整个夏天我东奔西跑,即使是在炎热的日子里。我依然一无所获。在公司里,我的业绩总是排在末。老板是个好人,但他有时看我的眼神分明在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当然,我知道,可是推销不出去那片荒芜的土地我也没办法。我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份工作。
我心烦意乱地走在街上。
此时正是这座城市热闹的时候。我裹紧大衣,走过两旁的商店、饭馆、美发店、小型超市……再过两条街,就是有名的酒吧聚集区。从门口路过,可以听到从酒吧内部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到处都是各种肤色的人。衣着时髦的年轻男女,醉醺醺、相貌模糊的酒鬼,探头探脑的拉客者,还有被五光十色的灯火炫花眼的旅客。他们全都拥挤在并不宽敞的马路上,身子被灯光染成了各种颜色。汽车的喇叭声不绝于耳,慢吞吞挪动着,艰难地开辟出一条路。而那些骑摩托车的飞车党则见缝插针,在人群中穿梭,当他们终于摆脱人群,便轰鸣一声,绝尘而去。
我看到了“双峰”酒吧红蓝相间的招牌,很想进去喝一杯,但是我不想让这个夜晚变得麻木不仁。况且第二天我还要上班。我已经有好几次迷迷糊糊地去公司了。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老板训斥我说,“你看看这叫什么样子!”
确实,我的酒量很差。与其说我喜欢喝酒,倒不如说喜欢酒吧里的氛围。那些音乐、喧闹很容易便将你填充。当我一个人待着时,时间是难熬的。电子钟的数字似乎要过一百年才会变动一下,穷极无聊时我会跟它聊聊天。当然,我也可以放放唱片,写写东西,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可我仍然感到痛苦。我总是会思考写作的意义。写下这堆文字究竟有什么意义?这个想法几乎使我寸步难行。我写下一行字,然后再删掉,这样重复一整晚。
“双峰”里有我的朋友。我知道他们就在那儿。
我从“双峰”红色的大门走过,透过两旁的窗子,我看见库珀正站在一张桌子前,跟一个年轻女孩嬉笑地说着什么。但愿这一幕不要被戴安看到。我默默地为他祈祷。然后我穿过了酒吧聚集区。
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音乐被远远地抛在身后。我放慢了脚步,抬起头,看见天空中明亮的月。我承认,月亮总是很美妙,尤其是在这样糟糕的夜晚。可是我已经没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好,现在,当我看见它,脑子里先浮现出来的是我那怎么也卖不出去的土地,还有那些难缠的客户。
我是一名房地产推销员,而我推销的土地就在月球上。
准确地说,那还不是房子,那里什么也没有,与荒漠无异。我们推销的是月球的土地。“月球大开发项目”已经在世界各国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月球的土地可以在各种渠道(公开或非公开,合法或非法)进行交易。月球房地产公司遍地开花,而我供职的就是其中一家。老板通过私人关系,得到了月球的某几块地皮。
我停下脚步。
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家24小时便利店。无论多晚,它都灯火通明。里面的核动力灯泡总是开得很足,当你走进去,会有一种如入白昼的错觉。隔着橱窗,我看见阿树正懒洋洋地在收银台后面看杂志。
我推门走了进去。门口的感应器发出“叮咚”的响声。
便利店里的温度很适宜。我走到柜台前。阿树仍然专心致志地读着手里那本叫《知月》的杂志。这份杂志是“月球大开发”兴起后创刊的,每期都会刊登很多与月亮有关的科普文章和民间故事,有时也会刊登些相关的小说。我站在她面前,她依然没有发觉我的存在。
“欢迎光临!”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这时阿树才回过神来,看到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出现的?”她放下杂志,冲我笑了笑。那个向我打招呼的店员也走了过来。我认识他,因为他实在太有特点了——这个人的岁数和我差不多,可是头发却几乎全掉光了,为此他也很苦恼。“他的工资基本上全都用在各种生发产品上了。”有一次,阿树提起店里的趣闻时这样对我说。我知道他俩的关系不太和睦,主要是由于对店里背景音乐播放权的争夺。秃头店员坚持要放轻柔、舒缓的轻音乐,而阿树每次都要求放户川纯或椎名林檎——两个她喜爱的歌手。
秃头店员也认出了我,刚才那股子亲热劲立刻消失了。他干咳了两声,转过身继续检查货架上的生产日期。
“你怎么过来了?”阿树穿着蓝色的员工服,她的身后是各种酒类和香烟。她总是喜欢留一种像是小男孩的短发。
“睡不着,过来看看你。”我说,“几点下班?”
阿树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还有四个小时,四点钟下班。”她说。
我的女朋友阿树是一个工作狂,认识她的人全知道。不过,也事出有因。在她大约四、五岁左右的时候,曾出过一次车祸。在那场车祸中,她失去了父母,而她的脑袋则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从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她再也没办法睡觉了。医生说她脑子的神经系统受到了损伤,她只能闭着眼睛休息,却无法真正入睡。就这样,她的时间比正常人多出了一倍,整个夜晚都可以任意支配。便利店店员算是她兼职的第二份工作。
“下班后回家吗?”我问。
她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我答应好库珀了,下班后去‘双峰’打扫卫生。”她挠了挠头,“你也知道,他那里总是缺人手,戴安自己又忙不过来……”
“好吧好吧。”我有些沮丧。我真的希望她可以在工作之余回家陪陪我,有时我们连续好几天都见不到面。由于她的杰出表现,“效率委员会”还特意给她颁发了“杰出市民”的奖状。这事还登上了报纸。
“给我一杯热咖啡。”我说。
她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生硬,便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新书写得怎么样了?”她的脸离我很近,明亮的眼睛闪烁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眼睛跟小时候没有分别。我们从小就是邻居——我,阿树,以及阿树的哥哥阿鲸,我们一起长大。
“唔,嗯,正在写……”我嘟囔着,“只是不太顺利……”
“我哥是不是又打扰你了?”
“还好。”我的胳膊肘放在收银台上,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上面,这样会使我舒服一些,“只是他近总喜欢用侦查苍蝇偷窥我。”
这时,我的耳边传来椎名林檎的《今》。
“你什么时候又把音乐换掉了?”秃头员工从层层叠叠的货架中猛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喊道,“这是什么歌啊?难听死了!放这样的歌还不把顾客全吓跑了?”
“现在哪有顾客?”阿树一边从暖柜里取出咖啡,一边不紧不慢地说。她回到收银台前,把咖啡递给我。
“明天还要上班?”她问道。
“是啊,”我拉开咖啡罐的拉环,小抿了一口,“还有客户要见。”
想到工作,我的心情又黯淡了下去。我磨蹭了一会儿,然后跟阿树告了别。我必须要睡会儿觉,否则明天打不起精神又要被骂。我低着头,匆匆走在有些潮湿的路面上(刚刚下雨了?)月亮悬在头顶,发出柔和的幽光。已经快两点了,四周依然有不少人在游荡。不可思议,他们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不过我很快意识到,我也是其中一员。
2、
早上,我刚一进公司,老板就把我叫到一旁,说:“你可别给我搞砸了!”
今天我要接待一个他们口中的“大客户”。据说对方非常有实力,这笔生意的成功率很高。可奇怪的是,老板迟迟不发我客户资料,一直到现在我连那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更别提对方的长相了。“这太荒谬了,”我对老板说,“我对这个人一无所知,难道研究客户资料不是我们作为推销员的必要步骤吗?如果我没记错,您给我们做入职培训时也格外强调了研究客户资料的重要性。”
“没错,你说得很对。”老板说。他身材高挑,留着旧时代样式的小胡子,大约五十多岁。他用手指捋着一边的胡子,沉吟了一会儿,“我对你实话实说,这是客户的要求。”
“客户的要求?”
“没错,客户不愿意提前泄漏身份信息,怕给自己惹来麻烦。”
“请您坦诚相告,”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双手撑在老板的办公桌上,等我反应过来时我的脸几乎快伸到老板面前了,“这笔单子是不是涉嫌违法?”
“哪有哪有。”老板笑着挥了挥手,表情有些狡黠。他站起身,面对着办公室的大落地窗,与我隔开一点距离,“我可以保证,合法。是客户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总之你见到就知道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老板绕过桌子,来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白河啊,”他的语气换成了长辈般的语重心长,“你已经连续三个月业绩垫底,再这样下去……”
我走出办公室的大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扭过头,看到我的同事贾马站在门口,显然他一直在偷听。
“老板怎么说的?”他看起来比我还慌张,“他真的要开除你?”
“没有,”我说,“至少这次没有。”
“那就好。”他似乎放下了悬着的心。他身材矮小,整天紧张兮兮的,好像随时都会有狙击手瞄准他。他的个头正好与老板形成鲜明对比。
贾马放心地转身离开了。我当然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公司的业绩排行他总是排在倒数第二,如果我被开除了,那么下一个必然轮到他。
现在,我穿着整齐,站在接待室的门前。门后便是那个神秘客户。无疑,这笔单子的成功与否将决定我是否能够继续留在公司。如今的社会,自动化、机器人高度介入,留给人的工作岗位越来越少,找工作变得十分困难。在此之前,我曾失业过很长一段时间,已经快到了“效率委员会”所规定的期限,如果我再找不到工作,就只能等着被委员会抓去进行人生改造,然后依照效率原则强制分配工作,那样的话就算把我分配到南极养企鹅也不是没有可能,甚至会把我送到战场上。不,不,我还是想过正常人的日子。
“放松,放松……”我在心里默念着,推开了门。
一个神色落寞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正对着手里的咖啡杯发呆。见我进来,他微微抬起头,有些空洞的眼神望向我。他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你好。”我走过去,伸出手。而他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有点尴尬地将手缩回去。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放到桌子上,说:“听说您对我们公司出售的某块月球土地感兴趣?现在我就为您详细介绍一下……”
他突然站起身,打断了我。“怎么了?”我困惑不解。他快步走到门前,迅速关上了门。“你刚才忘了关门。”他解释道,重新回到座位上。
“这块土地位于万户环形山的东南方,编号ZS51-M170……”我调整心情,继续说道。
“随便哪里都可以,”他不耐烦地再一次打断我,“我需要的是时间。今天我就可以成交,问题是所有的手续办下来需要多长时间?”
“呃,这个,不会太久的,请您放心……”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好!”他忽然站了起来,“告诉我,哪里去交钱?”
“等等,”我也站了起来,这种情况以前我还从未遇到过。一般情况下,顾客总是会问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迟迟不肯做决定。“我希望您可以再了解一下这块土地的具体情况再做决定不迟。”
“不用了,”他说,“我需要的是时间。”
“那好吧,”我说,“请您跟我来。”
我带他来到全息模拟室。这里是专门为客户展示月球实景图的地方,每一家月球房地产公司都会有。由于公司往往没有条件带客户去实地考察(登月旅行可是一笔不菲的开销),所以只能用全息影像替代。
全息模拟室里一片昏暗,我打开灯。这里大概有两百平方米,空空如也,连一把椅子都没有。四周是灰色的墙壁,没有任何图案。墙壁呈椭圆形。站在这里,就仿佛置身于一只巨大的灰色球体内。
“这是哪儿?”年轻的客户问。
“请您稍等一下。”我拿出事先带在身上的遥控器——与空调的遥控器非常相似,夏天时,我经常把两者搞混,用模拟室的遥控器对着空调按半天。
我按下遥控器的开关。
隐藏在灰色墙壁的照明灯一下子暗下来。紧接着,影像开始成形。一些光影在原本枯燥的灰色墙壁上闪现,迅速集结。很快,我们周围的背
— 没有更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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