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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冯苓植
出版社文汇出版社
ISBN9787549619511
出版时间2017-07
装帧精装
开本16开
定价38元
货号25187441
上书时间2024-11-02
1.魔圈
女儿吸毒令人猜度,米沛然不得不中断市长竞选。公安局在调查过程中引出案中案,前妻服刑,儿子复仇令人震惊,将读者引入错综繁杂世代交替的魔圈。
2.自戕
山沟虽穷,女人却个个国色天香。山沟终于暴富了,现代“庄主”亲自导演一幕血腥悲剧,“业绩”惊天动地,“实况”血糊淋拉,“后果”令人发指!
3.失重的马拉松
他以设计女性时装为职业,却根本不懂女性胴体;有着奇异的婚外恋,结果却如一股远逝的风。似迷幻?是色空?难以捉摸。
4.雨
一位北京知青,两位纯情少女,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似一场绵绵苦雨。雨中回顾人生,波光水色中更显得扭曲离奇……
5.死海
一群不谙世事的知青被困在广袤的沙野。无法忍受死一般的寂静,极度无聊中残酷地铲杀小动物以求发泄,结果招来令人毛骨耸然的天谴。
6.终结号
老鸟、老狗、老人,怎样由不自觉到自觉面对死亡……
7.田海宽其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黑旋风”,骑着一辆破车溜村串户,为求贤学三顾茅庐;他是新上任的教育局局长,更是改革初期的拓荒牛。
魔圈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儿。
长条凳子,四方桌子,油渍麻花,烟熏火燎,土味儿十足,只配龟缩在这大城市的背旮旯里。
但和他的相貌似乎特别相称。
典型的一张庄稼人的脸儿,憨厚中透出几分稚气。身板儿也不做主,胖墩墩的,就是古书中常说到的那种五短身材。再加上老祖父给的这土气儿的名字: 梁满屯!这就使他和这小酒馆儿天然浑为一体。
但他好像又不该来……
别的且不说,就看搭在长条凳上的警服,就觉得这小子闷着头儿在这里喝酒有点不顺眼。看得出,绝不是执行什么任务。两眼喝得发直,更显出一脸的傻气儿。痴痴呆呆,似有点愧对那搁在一旁的大盖帽了。当然,刑侦人员里绝不像电影里那样,不是英俊小生就是硬派汉子。但像他这样大大咧咧混迹于三教九流间大喝闷酒,也的的确确挑不出那么几个来。
果然有人出面干涉了……
只见一位女民警径直向他走来,二十多岁,一身的精气神儿。光说飒爽英姿已显得有点过时,浑身上下是有那么股子现代派的帅气。明眸一闪,声儿虽不大,但对准那土老帽的同行就是一句:
“跟我走!”
“去哪儿?”这位傻里巴叽还犯倔。
“叫你走你就走!”声儿还是不大,却显得更凛然难犯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哪样都不吃!”这位也来劲儿了,“自己挣小钱儿自己喝小酒,条例中没说这个犯法!”
“你犯浑!”女的来气了。
“浑是浑!”这位还寸步不让,“可绝没浑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什么?”女的秀眉一挑。
他却突然什么也再不说了,只剩下了一双直视远处呆滞的眼睛,似蓦地醒转了过来,又似在酒醉中陷入了更深的幻境。
“满屯儿!”女的惊呼了。
“……”还是没有一点声息。
“满屯儿!”女的还在叫。
“……”还是一动不动。
女的也愕然了。她叫肖巧,和这傻小子同在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工作。她了解他,还从未见这家伙失态过。
他仍呆滞地望着远方……
肖巧却还在想着那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或者是主观意识参与得太多了,她竟一时也沉默了。
但在他的眼前闪现的却似乎是另一个她……
在一间装有铁栅栏的小屋子里,地上洒满了金色的阳光,窗口飘拂着依依的柳丝。远方传来了幼儿园孩子们的歌声,枝头还有着小鸟儿啁啁的鸣叫。但在空荡荡的小屋内,却现出一片和这一切极不和谐的景象。
仿佛白日见鬼一般……
一个正当芳龄的少女圆睁着一双痛苦不堪的眼睛,正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无端地抽搐翻滚着,时而莫名其妙地号叫,时而莫名其妙地痉挛。更可怕的是,像有众多的无形鬼怪在追逐着她,她还在残忍地进行着自戕: 拽自己的头发,抓自己的面颊,疯狂地撕碎自己的衣衫。似正在经受着地狱烈焰炙烤,又似正在经受末日深渊的熬煎。惨不忍睹,乖戾瘆人!后,她似乎完全忘记了人间尚有羞耻,竟丝毫不顾一个妇女应有的尊严,蓦地把自己剥得赤条条的,像一条垂死的狗匍匐在墙角里苟延残喘着,任那洁白的胴体急骤战栗着。
是她?是她?是她?!
他猛地闭住了眼睛,但愿这一切很快遮掩而去。然而,一片漆黑中竟迸发出几个金色的光斑,正在扩展,正在交融,亮晶晶地在其间忽然闪现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像一株雨后的小白桦树一样,婀娜多姿地沐浴在校园的春风里。十六岁的花季,即将毕业的高中毕业生。明媚的眸子,秀气的脸庞,苗条的身材,还有那微微耸起的前胸。像朝霞般的柔和,像泉水般的清澈,像婴儿一般单纯,班级里处处都回荡着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声。何况,她还有个令男孩子们终生难忘的名字: 米兰!
是米兰?是米兰?是米兰?!
他仍紧闭着双目,但那小白桦树般的少女却更不愿隐去了,似在对他娇娜地笑着,招着手儿引他向逝去的岁月走去……
他从小随着爷爷奶奶在农村长大,高二时才转学来到父母这里。那时他已长成了现如今这五短身材的憨模样儿,但比现在缺着好多心眼儿。高二尚牢记着老祖父“种地要用短腿牛,娶老婆要娶一篓油”的教导,高三时就有点被那位亭亭玉立的女同学吸引得头晕目眩了。他不像大多数男孩子那样争着去比潇洒、比风度、比谱比派儿,而只懂得憨头巴脑地在远处张望。他并没有想入非非,只是觉得一瞧见她心里似裂开了条缝儿,一种未体验过的美好感情就往心里涌来。
她似乎毫无觉察……在众多的男孩子包围之中,她好像更显得纯洁照人了。除了认真地学习,便是力争照着老师的每句话去做。既要当好一个共青团员,又要当好女孩子们学习的模范。她仿佛天生就罩着一身保护层,本能地绝不会受到一点污染。
笑,她还在天真无邪地笑。
但他不应该傻头巴脑地一瞧就忘乎所以,更不该忘了自己天生那副地老大身板儿。日久天长终于被发现了,一位碰了壁的调皮蛋儿,首先恶作剧地欢呼了:
“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猛一怔,在一片哄笑中他蓦地清醒了。这是有人次这样说他,但却成了他终生难忘的耻辱。模样儿是不怎么样,但自尊心却成反比例。一犯倔,不等毕业就参了军,直至大前年复员才又来到这座大城市的公安局里。从此,他对漂亮女人就有一种逆反心理,致使同志们都认为这小子大概不识人间烟火。他内心深处却有一株小白桦树扎着根儿,亭亭玉立,怎么也难抹去。他不但知道,她后来毕业于卫校,在市医院药房工作;而且还知道她父亲原来是市经委主任,一位颇有政绩的知识分子出身的新型领导。她也很替爸爸争气,仍像过去那样单纯认真,工作不久就被评为医院的先进工作者,后来又差点儿被选为全市的十佳青年之一。一对受人尊敬的父女,使他更发现了自己这副憨头巴脑儿的尊容是有差距。忘了!忘了!他害怕重新扮演癞蛤蟆的角色。但他绝没想到在这里——市劳教队新设的戒毒所里会遇见了她!
米兰!米兰!米兰……
他猛地一睁眼睛,纯洁的小白桦树没有了,有的是一个过早堕落了的女人。毫不知道羞耻,仍在赤裸裸地号着、叫着、口吐白沫抽搐着。他一时间痴了、呆了,只感到心头久久残留的一个美好幻影彻底破灭了。他是听一个男同学说的,她利用药房工作之便,滥用麻醉药物,变相吸毒成瘾,终于陷入了这不可自拔的境地。听后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这是事实,但目睹后却觉得比想象的更为恐怖。
他也随着痛苦地战栗着……
或者是出于职业的反应,或者是出于本能的直感,怅惘间他竟蓦地捕捉到了什么。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霎时使他冲动起来,风风火火回到局里便立即要求对米兰的堕落问题立案侦查。哪想事情的真相似乎和他的直感相差甚远,而且有的同事竟知道了他在高中时的那讳莫如深的老底儿。有一位开玩笑开得过了火儿,哪壶不开提哪壶,竟失口这样揶揄他:“是不是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
他猛觉得心头滴血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竟使他没有见火就炸,而是像被人揭了短处似的躲在这背旮旯里的小酒馆喝闷酒。越喝就越觉得心烦意乱,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心情搅得他六神不宁。嘴里咒骂着,眼前却总闪动着那骤然摧折的小白桦树。
米兰!米兰!米兰……
“满屯儿!满屯儿!”是谁摇着他的肩头连连呼叫着。
啊!是肖巧。这家伙还没走!他噌地站起来,准备自己走了。
“什么?什么天鹅肉?”肖巧还想问。
“烂了的!”他边穿警服边没头没脑地喊,“臭了的、坏了的、长了毛的、拱了蛆的!”
“谁说的?”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去问你那奶油小生!”说毕,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酒馆。
“天哪!”她真想解释。
但他已隐没在夜的人群里了。
这是一位久居偏远地区的作家,不求闻达,甘于寂寞,大半辈子都跋涉于茫茫的戈壁和荒原之间。
疲累了,写作便是他喘息的港湾。
我和他的相识始于文学,是他的中篇小说《驼峰上的爱》使我知道了远方尚有这么一位作家。他似不太注意文字的技巧,却绝不乏内在的淳朴和真诚。
他笔触涉猎很广,除散文随笔之外,曾写过草原小说、市井小说、山野小说、推理小说以及现代派小说。语言似乎也很不统一,有京韵京味的、土腔土调的,还有类似翻译语言的。有人也曾问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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