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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过春山草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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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晓风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59859150

出版时间2023-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59元

货号29557505

上书时间2024-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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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前言

代序

 

麝过春山草自香

 

他去拜访朋友,朋友住在深山里。他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访客不止他 —跟他一起殷勤来访的,还有春天。

于是,跟春天一起,他们推开柴扉,朋友站在院中一棵梨花树下等着他们。

那棵树本来已经开了几朵小白花,但等春天刚一进门,那树仿佛忽然醒了似的。他当下恍惚听到似有若无的轰然一声,接着整棵树就爆出白纷纷的晶莹剔透的花瓣,来不及地,一朵挤在另一朵的身旁,一层叠着一层地,绽开起来,样子纯洁认真到有点傻气,像一营服从命令的小兵。

来客的名字叫许浑,其实,“浑”字是个好字眼,不过为了不打扰阅读,此事留待文后再来说它吧!此人是晚唐人(七八八—八六○),但对我来说,他是我的房客,住在我家的书柜里,他的户籍地址是 “《全唐诗》五百二十八卷六○三六—六一四三页(中华书局版)”,他的隔壁房客一边是“杜牧”,另一边是“李商隐”。

“时间还早,”山居主人崔处士说,“我们先出去走走,回来吃午餐刚好。”

“呀,太好了!”许浑放下褡裢,“我刚才一路就想着,这次要怎么多看它几眼山景,官场久了,眼睛都会翳雾掉!”

“不过,我带你去,不是为了让你去‘看’什么……”“那,是去‘听’什么吗?”许浑自作聪明地问道。“也不是,别乱猜,跟我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于是喝下一瓯茶,他们便朝门外走去。

那一年春天其实并不特别,山中潮湿而微润,山里有树、有花、有草、有鸟。小鸟本不稀罕,但看到春天,他们就一个个都争着唱了起来,而且有时还是对唱、合唱。当然还有大小石头,石头也不稀罕,但此刻的石头都包着柔柔腻腻的青苔,像绒毡,并且发出幽微的绿色莹光……

至于那条由崔处士领头带着走的山径,沿途什么也没有,因为是辟出来留给人走路用的。

主人甚至刻意修剪了几根树枝,免得挡路——但在这郁郁山林中的曲折小径里,如果你低头仔细往地上看,你会发现,其实在柔软的黄泥地上倒有些奇特的图案——兽留下蹄痕,鸟留下爪印,蛇留下蹭迹,猴子留下果皮,小飞虫留下尸体……

“等下一个路口,向右上方爬点坡,”崔处士说,“那条路不容易发现,因为没人走,两边长满了草,只有住在这座山里的人才知道这条路。”

“如果没人走,干吗开出这条路来?”

“是我开的,”崔处士说,“我喜欢有这条路。”

看到许浑不解,崔处士只好又解释一下:“我种了些橘子,要去橘子园,开条岔路比较近,路,其实愈小愈好,走的人也愈少愈好。”

“怎么这么说呢?大路不是比仄径好吗?”

“因为人多了,就挤掉了万物。你在通衢大道上看过蝴蝶飞吗?你在长安闹街上见过小鹿散步吗?这个世界,人太霸道了,把什么地盘都占尽了。但这里是山,也该为那些兽类、鸟类、虫类、鱼类留点老根底作活路吧!我开辟了橘子园,其实也有点对不起住在山里的这些朋友,所以我不施肥,不除虫也不剪枝,橘子结得又小又酸,我都任它们去吃。我有空会常来果园看看,就是看看,看它们居然也喜欢橘子,我很高兴,但橘子不甜,我只拿它做橘酱、做酒,等会午餐你就可以吃到了……”

“哦——这——这——”两人正边走边说,许浑忽然神色一变,并且整个人都痴愣住了。

“天哪!”憋了半天,他终于叫喊出来,“这是什么气味呀?是花吗?不对,不是花……没有什么花会香到这么浓!”

良久。“你见多识广,我猜,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气味了。”

“我现在想起你刚才的话来了,我此刻懂了,你说要带我出来走走,我以为你要让我在春山中大开‘眼界’,或者‘耳界’ —但原来不是,你要我的皮肤感知到温暖而又凉飒微润的风的触摸,而且,让我的鼻腔也感受那不知怎么形容的香气……”

“其实,说得出或说不出‘是什么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闻到了,你真真实实闻到了!而且,你已深深体悟并且深深喜悦了!于是你浑浑然变成这香氛的一部分,香在你里,你在香里。”

“好,我告诉你,我其实已经知道这是什么香了,只是,因为跟我从前闻的气味大不相同,所以把我搞糊涂了,但我知道—它是麝香。”

“你说对了,大唐朝的长安城或任何大城里都不缺麝香。你做官,见过大场面,麝香,当然闻过。但在大城里这东西只在三个地方出现,一个是皇帝和后宫的寝处,一个是声色场所,还有一个,是讲究的、善于摆派头的大家闺秀的深闺里。那种麝香,都是人工再制作过的。用的时候要加热熏蒸,那气味如果让母麝闻了,它一定掉头而去,并且说:‘搞什么鬼把戏呀,一股子怪味!’”

“我总算闻到真的麝香了!但,奇怪的是并没见到麝呢!”

“它如果在,你也看不到,它才不愿意让人看到它呢!它只要让母麝知道它在哪里就好了!”

“那么,你知不知道,那只麝,现在,是不是就在附近—不然,怎么这么香?每根草都香,每吸一口气都香!”

“哈,哈,这些年你不是迷禅宗吗?香很神秘,跟宗教一样,你看不见它,却又知道它就在那里。你抓不到它,却知道那是真真实实的,比你手里拿着的那根竹杖还要真实。反正,说不清 —而且,你待会回去,你自己也满身麝香呢!至于麝在哪里,你也就别管了。”

许浑一时浑噩起来,嘴里颠颠倒倒不知念叨些什么,然后,他不知不觉吟出一句:“麝过春山啊—草自香。”

是的,大地有山,人很少阳光很多树很多的山,山里有公麝和母麝,它们都是弱小的贱物,不像孔雀那么漂亮,不像老虎那么狠,甚至连一对可以打斗或抵抗的鹿角都没有。但公麝会放香,母麝会欣然答允那香味的呼唤。然后,小麝会出生,麝的生命会绵延(只要人类的贪婪没让它们灭种)。新的春天来时,山林的荒烟蔓草中,仍然会腾越出被麝脐 1熏染过的令人万般不舍的香气。

“哎呀!好诗句!”崔处士忍不住击了一下掌,“我看,这野草身上有幸沾染到的香气到冬天自会散淡消失。但,有你这句诗,一千年后的人还能恍惚闻到今天这春阳之中草茎之上的馥馥香气,并且为之如痴如醉,你信不信?”

许浑笑而不答,他并没有把握这句诗可以流传多久,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把握……但流传不流传关我何事?许浑想,我只要记住今日,今日的这一刻,我只要轻轻闻嗅,深深存贮并在心灵底层留下这在阳光催促下的草茎上偶然凝聚的奇异芬芳。

一千年过去了,一千两百年过去了,我坐在书桌前,深夜,隔着时空,遥遥感知那座我不知其名的春山。曾经,有个春天、有座春山、有条小径、有一带百转千回的芳草画下不可思议的轨迹,曾经有对公麝母麝留下它们的爱情印记,那令人肃然凛然的生之悸动,那唤醒某些生命内心深处的神界芳香。我,也是小草一茎吧?当巨大的美好经过,我甚愿亦因而熏染到一缕馨香。

 

文后:

一、诗人许浑名字中的“浑”字是个后起字,也就是说更远古的甲骨文、钟鼎文中都没有它。这两种文字一般是官方在使用(广义的官方包括宗教祭祀),所以多半是名词或动词性质的字,常负责记载具体事件(例如战争或狩猎)。但“浑”是形容词(或副词),因此,古文字中便不容易有它的一席之地了。

它早期在“释字类的书”里出现,是在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中(那时,已有九千三百五十三个汉字—其中有重叠的),“浑”字原始的解释是“巨川大河之水流声”。

我之所以啰啰唆唆来说此字,是因此字原义少人知。麻烦的是,一般人看到此字只想到“骂人的訾语”,如“浑蛋”或“你这浑人”。唉,其实它是一个很好的字呢!而如果你认定它就是“骂人字”,这就形成了“障”,有了这个“障”,你就看不到“浑”字之美了。所以,我想要先“除障”。

二、其实,“浑”字所描述的是大自然的现象,自然现象无法定其美丑善恶。但在古老的词汇中它是个好字,因为它的原义是指大水,特别是合流而为一的水,因冲击而撞出的轰然巨响的那股声势。

下面且举几个跟“浑”有关的句子:

1.财货浑浑如泉涌。(《荀子·富国》)

2.涛如浑金璞玉,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晋书·山涛传》)

3.上窥姚姒,浑浑无涯。(韩愈《进学解》)

4.其体浑涵光芒,雄视百代。(《宋史·苏轼传》)

三、许浑的生年和卒年研究者分几派意见,但所差不多,姑从七八八—八六〇年之说。他的籍贯也有不同说法,例如江苏丹阳、河南洛阳、湖北安陆,我个人比较赞成“洛阳说”。其理由说来很可笑,因为洛阳在地理上比较偏西北,相对于中国东南方,是个“干燥地区”。而许浑的诗作中非常爱写“潮湿感觉”。这一点,读者当然很快会发现,许浑于是居然得到一个奇怪的封号“许浑千首湿(诗) ”,我想是和洛阳的干爽(或干燥)相较,“潮湿”是一种值得一写再写的新鲜经验。

四、后也提一下,许浑六代以前的先祖许圉师是武则天执政时的宰相。所以许浑算是个有根底、有家世的文人,虽然科举方面一直不太如意。

五、为了作者,我又啰唆多写了九百多字,原因可以话分两头,其一是人老了,常想“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当然,我的企图也许会失败,会遭人讥笑:“干吗写得如此‘落落长’,烦不烦人呀!”其二是我对年轻一辈的耐心不太敢信任。他们中间肯主动去査书去追踪资料的人不多。我不如干脆做个“售后服务”,把包括原作者在内的故事细节多交代一下。

(二〇二二·五)



导语摘要

    本书收录张晓风52篇近作,作品由日常生活生发,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自成一格,广博的视野中见坚实的学养,睿智的思考中饱含深切的情感。日常事、平凡人,一草一木,在张晓风笔下均自成风光,典雅隽永。如在《在D车厢》,作者搭乘英国火车时遥想《自己的房间》与吴尔芙,以及《坎特伯雷故事》中的巴斯妇人和作者乔叟,宛如一场宁静的英国文学之旅;《一篇四十年前的文章》写了晓风与老友的侄孙千里相会的故事:四十年前晓风写《半局》哀悼亡友,四十年后亡友的侄孙跨海而来,专程向她殷殷致谢,在感伤中又仿佛昨日再现。



商品简介

 本书收录张晓风52篇近作,作品由日常生活生发,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自成一格,广博的视野中见坚实的学养,睿智的思考中饱含深切的情感。日常事、平凡人,一草一木,在张晓风笔下均自成风光,典雅隽永。如在《在D车厢》,作者搭乘英国火车时遥想《自己的房间》与吴尔芙,以及《坎特伯雷故事》中的巴斯妇人和作者乔叟,宛如一场宁静的英国文学之旅;《一篇四十年前的文章》写了晓风与老友的侄孙千里相会的故事:四十年前晓风写《半局》哀悼亡友,四十年后亡友的侄孙跨海而来,专程向她殷殷致谢,在感伤中又仿佛昨日再现。



作者简介

    张晓风,中国台湾著名散文家,江苏铜山人 。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并曾执教于该校及香港浸会学院、台湾阳明大学(今阳明交大)。36岁时,被台湾批评界推为“中国当代十大散文家”之一。她是中山文艺奖、吴三连文艺奖、中国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得主,曾经荣获“十大杰出女青年”。有多篇作品入选海峡两岸中学教科书,其文学理想影响了一代人。



目录

  辑一  在D车厢


3 在D车厢


17 一篇四十年前的文章


22 教室


27 故事两则


32 “你得给我盛饺子!”


37 “我们何不来谈谈各人的心愿?”


42 日本故事中的风沙与皮箱


48 独此一人


54 华人和民主之间,有点麻烦


59 “他人生病”和“自己生病”——兼怀饶宗颐先赞


64 忽然,他听到琅琅的朗读声


69 金庸武侠,我的课子之书——悼金庸


74 舞、舞雩和舞之子——赠给杨桂娟教授


80 “给我一个西红柿!”


86 唉,我的小妹子


——写给赤县神州黄土地上荷锄兼荷笔的女诗人,知名的,以及不知名的


……


297 后记  舍不得不手写汉字的人



内容摘要

    本书收录张晓风52篇近作,作品由日常生活生发,引经据典,娓娓道来,自成一格,广博的视野中见坚实的学养,睿智的思考中饱含深切的情感。日常事、平凡人,一草一木,在张晓风笔下均自成风光,典雅隽永。如在《在D车厢》,作者搭乘英国火车时遥想《自己的房间》与吴尔芙,以及《坎特伯雷故事》中的巴斯妇人和作者乔叟,宛如一场宁静的英国文学之旅;《一篇四十年前的文章》写了晓风与老友的侄孙千里相会的故事:四十年前晓风写《半局》哀悼亡友,四十年后亡友的侄孙跨海而来,专程向她殷殷致谢,在感伤中又仿佛昨日再现。



主编推荐

    张晓风,中国台湾著名散文家,江苏铜山人 。毕业于台湾东吴大学,并曾执教于该校及香港浸会学院、台湾阳明大学(今阳明交大)。36岁时,被台湾批评界推为“中国当代十大散文家”之一。她是中山文艺奖、吴三连文艺奖、中国时报文学奖、联合报文学奖得主,曾经荣获“十大杰出女青年”。有多篇作品入选海峡两岸中学教科书,其文学理想影响了一代人。



精彩内容

有人要我说说我三十岁左右的文学生涯,不知怎么回事,我写着写着,竟写成了一部私密的文学恋爱史了。——《回想——我爱上一个家伙》

 

一个宋代诗人和一只珠光凤蝶在地球上所贡献的美感是等量的,它们所带给我们对生命的惊喜和敬畏也算同质。让我们——至少是我——来向珠光凤蝶致敬并致谢吧!——《另类诗人——珠光凤蝶》

 

现在,很少人“写文章”了,绝大部分的作者都是“打文章”。朋友中,剩下席慕蓉和隐地,还和我一样,愣愣地紧握着一支笔。以前还有余光中,后来,他提早离席了,令人不胜怀念。我是“握笔派”……是一个注定“舍不得不手写汉字”的人。——《舍不得不手写汉字的人》

 

呀!不准跟同行的人聊天,不准听音乐,不准打电话,这简直像天主教的“避静”,又像佛教在“打禅七”。不过,却不禁止你跟白云打手语,向田野上的一捆一捆的干草垛举手致敬,或者跟淙淙流过的小沟小溪暗通款曲,甚至一厢情愿地跟横空而过的鸟群眉目传情,或者低头写一首诗——翻动纸张所造成的窸窣不在噪音禁止之列。——《在D车厢》

 

此刻,在 D车厢上,生活的小锉刀不会来锉你,你可以放心让思考迤逦独行,并且安心整理自己。——《在D车厢》

 

此刻,在 D车厢里,在家人面对面坐着却不准互相对话的宁静里,我何等珍惜这段硬挖出来的“空白机缘”。我可以坐在字里行间和吴尔芙倾谈,理直气壮,而不受任何干扰,我们谈起女子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存空间的困厄,谈男子几乎永世不得探知的女性的哀怨和窃喜……——《在D车厢》

 

能罩得住男人,一个男人,在一个屋顶之下,那算什么呀?像名为五星上将的将军,麾下却只有一兵,又有什么了不起呢?反之,男人罩老婆虽威武八方,同理,也没啥好神气的。当然,我指的不是要驾驭十个异性——而是,人生那么广,有价值有意义的事太多了,男女之事不值得成为女界的“共同理想”。

 

女人跟男人一样,她的愿望应该是“平等”“不做附件”“生命里不只有婚姻”“在不违德的前提下可以去做自己要做的事”。白居易的诗中有句话说得深切:“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传统女人未必个个不好命,但“苦乐由人”却把人生弄成一场“不确定的”赌博,或赢或输,全没个准则。换言之,女人全然

没有选择权。女人不是什么奇怪生物,她要的东西跟男人一模一样,只是去做一个人、去独立、去自主罢了。

                                                      ——《在D车厢》

 

除了读吴尔芙,和巴斯妇人,读旧诗也是个好主意。人在旅途,厚籍大册带了会累垮人,行囊只宜放它轻轻薄薄一二册书。诗集,如心灵世界中的行军干粮,又如奶酪或牛肉干,浓缩紧致,美的密度比较高,耐得咀嚼也耐得饥。——《在D车厢》

 

人跟人,大概随时都在告别,而事跟事,也随时都在变化——政局会变,恩仇会变,财富的走向会变,人心的向背会变。而这其间,我们跟岁月告别,跟伴侣告别,甚至跟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体力和智力告别……

 

然而,我不知道“书写”这件事竟可以如此恒久,虽然“坏壁无由见旧题”,如果兵燹之余,所有图书馆都烧成灰烬,则一切的书写只好还原为灰尘(啊!原来人类肉身的“尘归尘,土归土”的悲哀法则,也可能出现在文学或艺术品上)。但在此之前,这篇文章,它至少已活了三十九年半,让远方复远方的族人,可以在青壮之年及时了解一段精彩的家人史,呼吸到故旧庭园中兰桂的芬芳。——《一篇四十年前的文章》

 

识了字就能去看书,看了书就可以懂很多道理,人一旦懂了道理就不能算穷——不管你有钱没钱,懂道理的人就不算穷。——《教室》

 

她要把整个知识的世界送给这孩子,她要让那个好男子的骨血也能成长为一个有价值的好人。——《教室》

 

那教室以天空为屋顶,以大地为座席——这座席还得同时兼做无边的大纸,随写随更换内容的一张大纸。而笔,是削尖的枯枝,四野的风声水响是不辍的弦歌,

前来加助潜移默化之效。在这间教室里,一个寡母,一个孤子;一个老师,一个学生;教室中“教人的人”和“受教的人”,他们的那颗心都是热的。只因那老师相信,这孩子必然会为仁德的父亲重新担起仁德的传承。——《教室》

 

但愿一切做事的人,都能有个做事的样子,有功有劳都该闭口不说,敲锣打鼓到处吆喝来称赞自己,还希望别人一起来按赞,那算个什么呀?——《“我们何不来谈谈各人的心愿?”》

 

他(指孔子)明知子路鲁直,说起话来简直像江湖大哥,心里老想着建立起他自己的“大丈夫的个人人格美学”,而颜渊想深植的是“有所不为的人格美学”,是约敛的,“不”标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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