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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达夫等著;郭雨选编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ISBN9787511360151
出版时间2016-07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6元
货号23991302
上书时间2024-11-01
对于散文的理解,古今有所不同。在中国古代文学中,将凡是不押韵、不重排偶,与韵文和骈文有明显区别的散体文章,包括经传史书在内,统称为散文。后来,这一概念又推广至诗歌以外的所有文学体裁。随着时代的变迁,人们对散文的认识有所发展,又由于西方文化的影响,在中国现代文学中,散文就逐渐演变为与诗歌、小说、戏剧并行的一种文学体裁。
散文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其历史悠远,发轫于先秦,历经秦汉、魏晋六朝、唐宋明清乃至现当代两千余年来的锤炼提升,弦歌不绝,优秀作品俯拾皆是,为恢宏、庞大的中国文学史增添了无尽的色彩与魅力。
先秦散文造就了中国散文史上的个黄金时期,诸子散文和史传散文作为其重要组成部分,对后世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两汉时期散文,在继承先秦散文的基础上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涌现出一大批优秀作家和作品。魏晋南北朝时期,在骈文的影响下,散文开始向讲究修辞方法、注重提高文学性方向迈进。唐代古文运动的兴起,一改六朝以来浮华、绮靡的文风,提倡文以载道,使得散文逐渐取代了骈文的主流地位,对宋以及明、清两代产生了重要影响。两宋散文,在欧阳修、苏轼等人的倡导下,唐代古文运动精髓得以发扬继承。明代散文继续发展,特别是晚明小品的出现,成为中国散文史上的重大突破。清代散文在桐城派的引导之下大放异彩。民国以后,文学革命兴起,白话文日渐普及,中国古典散文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白话散文亦即现代散文的时代到来了,其影响一直延续至今。
现代散文产生与发展的时代,与近代中国的民族民主革命相契合,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这一时期,周氏兄弟、郁达夫、朱自清、林语堂等一大批优秀作家及作品的出现,使得中国散文的发展走向出现了重大转折。郁达夫曾指出:“现代散文的特征,是每一个作家的每一篇散文里所表现出的个性,比以前的任何散文都来得强。”正是这种“个性”的彰显,令现代散文具有了划时代的意义。有学者指出:“现代散文石破天惊般的辉煌发展与巨大业绩,是继先秦诸子百家争鸣之后,散文史上又一次思想、文体的大解放、大突破!”阅读和欣赏其中的经典名篇,不仅能够让人真实地感受到中国社会的变迁,更能让人深切地体味到人生的真谛。散文向来有美文之称,成年朋友可以从中获得美学的享受,年轻朋友则更可从中学习、借鉴写作技巧。
基于此,我们编辑策划了这套“中国现代美文”丛书。
编者从中国现代散文作品中精选了数百篇佳作,按照爱情、友情、乡情等不同主题,分别成册。希望我们为广大读者精心奉上的这席文学盛宴,能让大家一道超越时空,追寻这些文坛先贤的足迹,在体念他们的情怀、享受散文的优美之际,将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自觉地传承下去。
囿于水平所限,编选过程中难免有所缺漏,敬希读者批评指正。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是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代表作《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迟桂花》等。
郭雨,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青年,浪漫怀旧,以文为生,为多家报刊、杂志媒体供稿,擅长散文、小小说、诗歌的创作。
关于鲁迅 周作人001
鲁迅翁杂忆 夏丏尊011
鲁迅之死 林语堂015
回忆鲁迅 郁达夫019
鲁迅先生逝世两周年纪念 老舍043
回忆鲁迅先生 萧红049
志摩纪念 周作人086
追悼志摩 胡适 090
志摩在回忆里 郁达夫099
三年前的十一月十二日 沈从文105
悼志摩 林徽因113
丏尊先生故后追忆 王统照122
悼夏丏尊先生 丰子恺131
教育家的夏丏尊先生 朱自清137
悼夏丏尊先生 郑振铎140
两法师 叶圣陶147
怀念李叔同先生 丰子恺155
丁在君这个人 胡适163
现代学人丁在君先生的一角 罗家伦174
哭佩弦 郑振铎180
敬悼佩弦先生 吴组缃 185
范爱农 鲁迅196
关于范爱农 周作人204
忆刘半农君 鲁迅210
半农纪念 周作人213
怀废名 周作人218
知堂先生 废名224
高梦旦先生小传 胡适229
蔡先生的回忆 陈西滢233
吊刘叔和 徐志摩240
林琴南先生 苏雪林245
书诒天下才 我为苍生哭 罗家伦251
我所见的叶圣陶 朱自清260
中国学术界的大损失——悼闻一多先生 朱自清265
四位先生 老舍270
怀友 老舍276
丰子恺 赵景深279
我与老舍与酒 台静农284
记蔡威廉女士 沈从文288
我认识的亚子先生 谢冰莹294
回忆林徽因 费慰梅299
忆白石老人 艾青303
郁达夫(1896-1945),原名郁文,字达夫,浙江富阳人。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是中国现代作家、革命烈士。代表作《沉沦》、《故都的秋》、《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迟桂花》等。
郭雨,一个不折不扣的文学青年,浪漫怀旧,以文为生,为多家报刊、杂志媒体供稿,擅长散文、小小说、诗歌的创作。
志摩纪念
周作人
面前书桌上放着九册新旧的书,这都是志摩的创作,有诗,文,小说,戏剧——有些是旧有的。有些给小孩们拿去看丢了,重新买来的,《猛虎集》是全新的,衬页上写了这几行字:“志摩飞往南京的前一天,在景山东大街遇见,他说还没有送你《猛虎集》,今天从志摩的追悼会出来,在景山书社买得此书。”
志摩死了,现在展对遗书,就只感到古人的人琴俱亡这一句话,别的没有什么可说。志摩死了,这样精妙的文章再也没有人能做了,但是,这几册书遗留在世间,志摩在文学上的功绩也仍长久存在。中国新诗已有十五六年的历史,可是大家都不大努力,更缺少锲而不舍地继续努力的人,在这中间志摩要算是的忠实同志,他前后苦心地创办诗刊,助成新诗的生长,这个劳绩是很可纪念的,他自己又孜孜矻矻地从事于创作,自《志摩的诗》以至《猛虎集》,进步很是显然,便是像我这样外行也觉得这是显然。散文方面志摩的成就也并不小,据我个人的愚见,中国散文中现有几派,适之、仲甫一派的文章清新明白,长子说理讲学,好像西瓜之有口皆甜,平伯废名一派涩如青果,志摩可以与冰心女士归在一派,仿佛是鸭儿梨的样子,流丽轻脆,在白话的基本上加入古文方言欧化种种成分,使引车卖浆之徒的话进而为一种富有表现力的文章,这就是单从文体变迁上讲也是很大的一个贡献了。志摩的诗、文,以及小说戏剧在新文学上的位置与价值,将来自有公正的文学史家会来精查公布,我这里只是笼统地回顾一下,觉得他半生的成绩已经很够不朽,而在这壮年,尤其是在这艺术地“复活”的时期中途凋丧,更是中国文学的一大损失了。
但是,我们对于志摩之死所更觉得可惜的是人的损失。文学的损失是公的,公摊了时个人所受到的只是一份,人的损失却是私的,就是分担也总是人数不会太多而分量也就较重了。照交情来讲,我与志摩不算顶深,过从不密切,所以留在记忆上想起来时可以引动悲酸的情感的材料也不很多,但即使如此,我对于志摩的人的悼惜也并不少。的确如适之所说,志摩这人很可爱,他有他的主张,有他的派路,或者也许有他的小毛病,但是他的态度和说话总是和蔼真率,令人觉得可亲近,凡是见过志摩几面的人,差不多都受到这种感化,引起一种好感,就是有些小毛病小缺点也好像脸上某处的一颗小黑痣,他是造成好感的一小小部分,只令人微笑点头,并没有嫌憎之感。有人戏称志摩为诗哲,或者笑他的戴印度帽,实在这些戏弄里都仍含有好意的成分,有如老同窗要举发从前吃戒尺的逸事,就是有派别的作家加以攻击,我相信这所以招致如此怨恨者也只是志摩的阶级之故,而决不是他的个人。适之又说志摩是诚实的理想主义者,这个我也同意,而且觉得志摩因此更是可尊了。这个年头儿,别的什么都有,只是诚实却早已找不到,便是爪哇国里恐怕也不会有了罢,志摩却还保守着他天真烂漫的诚实,可以说是世所希有的奇人了。我们平常看书看杂志报章,感到不舒服的是那伟大的说诳,上自国家大事,下至社会琐闻,不是恬然地颠倒黑白,便是无诚意地弄笔头,其实大家也各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未必相信,也未必望别人相信,只觉得非这样他说不可,知识阶级的人挑着一副担子,前面是一筐子马克思,后面一口袋尼采,也是数见不鲜的事,在这时候有一两个人能够诚实不欺地在言行上表现出来,无论这是哪一种主张,总是很值得我们的尊重的了。关于志摩的私德,适之有代为辩明的地方,我觉得这并不成什么问题。为爱惜私人名誉起见,辩明也可以说是朋友的义务,若是从艺术方面看去这似乎无关重要。诗人文人这些人,虽然与专做好吃的包子的厨子,雕好看的石像的匠人,略有不同,但总之小德逾闲与否于其艺术没有多少关系,这是我想可以明言的。不过这也有例外,假如是文以载道派的艺术家,以教训指导我们大众自任,以先知哲人自仕的,我们在同样谦恭地接受他的艺术以前,先要切实地检察他的生活,若是言行不符,那便是假先知,须得谨防上他的当。现今中国的先知有几个禁得起这种检察的呢?这我可不得而知了。这或者是我个人的偏见亦未可知,但截至现在我还没有找到觉得更对的意见,所以对于志摩的事也就只得仍是这样地看下去了。
志摩死后已是二十几天了,我早想写小文纪念他,可是这从哪里去着笔呢?我相信写得出的文章大抵都是可有可无的,真的深切的感情只有声音、颜色、姿势,或者可以表出十分之一二,到了言语便有点儿可疑,何况又到了文字。文章的理想境界我想应该是禅,是个不立文字,以心传心的境界,有如世尊拈花,迦叶微笑,或者一声“且道”,如棒敲头,夯地一下顿然明了,才是正理,此外都不是路。我们回想自己深密的经验,如恋爱和死生之至欢极悲,自己以外只有天知道,何曾能够于金石竹帛上留下一丝痕迹,即使呻吟作苦,勉强写下一联半节,也只是普通的哀辞和定情诗之流,哪里道得出一份苦甘,只看汗牛充栋的集子里多是这样物事,可知除圣人天才之外谁都难逃此难。我只能写可有可无的文章,而纪念亡友又不是可以用这种文章来敷衍的,而纪念刊的收稿期限又迫切了,不得已还只得写,结果还只能写出一篇可有可无的文章,这使我不得不重又叹息。这篇小文的次序和内容差不多是套适之在追悼会所发表的演辞的,不过我的话说得很是素朴粗笨,想起志摩平素是爱说老实话的,那么我这种老实的说法或者是志摩的好纪念亦未可知,至于别的一无足取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民国二十年十二月十三日,于北平
(一九三一年十二月作,选自《看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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