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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国平 等著 捧读文化出品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ISBN9787540248291
出版时间2021-0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8元
货号29168248
上书时间2024-11-01
◎《我想停下来,听听那风看看那云:女子阅世之美》全书精选周国平、鲁迅、老舍、陆小曼、林徽因、萧红、石评梅、冰心等12位鲁迅文学奖、矛盾文学奖获奖作家、人民日报推荐作家,编选出34篇关于女子阅世之美的精美散文。
◎“长长的路,慢慢地走;深深的情,浅浅地述。”女子的美绝不是韶华灿烂时的艳丽夺目,也绝不是岁月逝去的雍容淡雅,而应是阅遍千山万水后的喜乐。本书通过这些文学大家的笔触,为我们呈现出一种淡雅从容的女子阅世之美。
◎《我想停下来,听听那风看看那云:女子阅世之美》全书精选周国平、鲁迅、老舍、陆小曼、林徽因、萧红、石评梅、冰心等12位鲁迅文学奖、矛盾文学奖获奖作家、人民日报推荐作家,编选出34篇关于女子阅世之美的精美散文。
◎“长长的路,慢慢地走;深深的情,浅浅地述。”女子的美绝不是韶华灿烂时的艳丽夺目,也绝不是岁月逝去的雍容淡雅,而应是阅遍千山万水后的喜乐。本书通过这些文学大家的笔触,为我们呈现出一种淡雅从容的女子阅世之美。
周国平 (1945-)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家,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院,中国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研究员,是中国研究哲学家尼采的著名学者之一。
卷一·长长的路,慢慢地走
小苹 002
母亲 008
嫁衣 023
初冬 031
窗外的春光 036
窗子以外 041
感情的碎片 053
纪念志摩去世四周年 055
给庐隐 064
柳家大院 072
弃儿 088
失眠之夜 096
随着日子往前走 101
缀 104
女人与男人 107
女性心理 113
曼青姑娘 116
卷二·深深的情,浅浅地诉
小城三月 (节选) 140
纪念刘和珍君 148
花瓶时代 157
凤子进城 159
彼此 163
刘云波女医师 170
女人 175
夜的奇迹 184
异国秋思 186
余辉 192
择偶记 196
我的母亲 200
我的同班 207
我的学生 214
庙宿 231
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245
曼丽 258
◎《我想停下来,听听那风看看那云:女子阅世之美》全书精选周国平、鲁迅、老舍、陆小曼、林徽因、萧红、石评梅、冰心等12位鲁迅文学奖、矛盾文学奖获奖作家、人民日报推荐作家,编选出34篇关于女子阅世之美的精美散文。
◎“长长的路,慢慢地走;深深的情,浅浅地述。”女子的美绝不是韶华灿烂时的艳丽夺目,也绝不是岁月逝去的雍容淡雅,而应是阅遍千山万水后的喜乐。本书通过这些文学大家的笔触,为我们呈现出一种淡雅从容的女子阅世之美。
周国平 (1945-)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家,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院,中国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哲学研究员,是中国研究哲学家尼采的著名学者之一。
我的学生
冰心
S是在澳洲长大的——她的父亲是驻澳的外交官——十七岁那年才回到祖国来。她的祖父和我的父亲同学,在她考上大学的第二天,她祖父就带她来看我,托我照应。她考得很好,只国文一科是援海外学生之例,要入学以后另行补习的。
那时正是一个初秋的下午,我留她的祖父和她,在我们家里吃茶点。我陪着她的祖父谈天,她也一点不拘束的,和我们随便谈笑。我觉得她除了黑发黑睛之外,她的衣着、表情,完全像一个欧洲的少女。她用极其流利的英语,和我谈到国文,她说:“我曾经读过国文,但是一位广东教师教的,口音不正确……”说到这里,她极其淘气地挤着眼睛笑了,“比如说,他说‘系的,系的,萨天常常萨雨。’你猜是什么意思?他是说‘是的,是的,夏天常常下雨’你看!”她说着大笑起来,她的祖父也笑了。
我说:“大学里的国文又不比国语,学国语容易,只要你不怕说话就行。至于国文,要能直接听讲,好你的国文教授,能用英语替你解说国文,你在班里再一用心,就行了。”
她的祖父就说:“在国文系里,恐怕只有你能用英语解说国文,就把她分在你的组里吧,一切拜托了!”我只得答应了。
上了一星期的课,她来看我,说别的功课都非常容易,同学们也都和她好,只是国文仍是听不懂。我说:“当然我不能为你的缘故,特别地慢说慢讲,但你下课以后,不妨到我的办公室里,我再替你细讲一遍。”她也答应了。从此她每星期来四次,要我替她讲解。真没看见过这样聪明的孩子,进步像风一样的快。一个月以后,她每星期只消来两次,而且每次都是用纯粹的流利的官话,和我交谈。等到第二学期,她竟能以中文写文章,她在我班里写的“自传”长至九千字,不但字句通顺,而且描写得非常生动。这时她已成了全校师生嘴里所常提到的人物了。
她学的是理科,第二年就没有我的功课,但因为世交的关系,她还常常来看我。现在她已完全换了中服,一句英语不说,但还是同欧美的小女孩儿一样的活泼淘气。她常常对我学她们化学教授的湖南腔,物理教授的山东话,常常使全客厅的人们,笑得喘不过气来。她有时忽然说:“×叔叔,我祖父说你在美国一定有位女朋友,否则为什么在北平总不看见你同女友出去?”或说:“众位教授听着!我的×叔叔昨天黄昏在校园里,同某女教授散步,你们猜那位女教授是谁?”
她的笑话,起初还有人肯信,后来大家都知道她的淘气,也就不理她。同时,她的朋友越来越多,课余忙于开会、赛球、骑车、散步、溜冰、演讲、排戏,也没有工夫来吃茶点了。
以后的三年里,她如同狮子滚绣球一般,无一时不活动,无一时不是使出浑身解数的在活动。在她,工作就是游戏,游戏就是工作。早晨看见她穿着蓝布衫、平底皮鞋,夹着书去上课;忽然又在球场上,看见她用红丝巾包起头,穿着白衬衣、黑短裤,同三个男同学打网球;一转眼,又看见她骑着车,飞也似的掠过去,身上已换了短袖的浅蓝绒衣和蓝布长裤;下午她又穿着实验白衣服,在化学楼前出现;到了晚上,更摸不定了,只要大礼堂灯火辉煌,进去一看,台上总有她,不是唱歌,就是演戏;在周末的晚上,会遇见她在城里北京饭店或六国饭店,穿起曳地的长衣,踏着高跟鞋,戴着长耳坠,画眉,涂指甲,和外交界或使馆界的人们,吃饭,跳舞。
她的一切活动,似乎没有影响到她的功课,她以很高的荣誉毕了业。她的祖父非常高兴,并邀了我的父亲来赴毕业会,会后就在我们楼里午餐。她们祖孙走后,我的父亲笑着说:“你看S像不像一只小猫,没有一刻消停安静!她也像猫一样的机警聪明,虽然跳荡,却一点不讨厌。我想她将来一定会嫁给外交人员,你知道她在校里有爱人吧?”我说:“她的男朋友很多,却没听说过有哪一个特别好的,您说的对,她不会在同学中选对象,她一定会嫁给外交人员。但无论如何,不会嫁给一个书虫子!”
出乎意外地,在暑期中,她和一位P先生宣布订婚,P就是她的同班,学地质土壤的。我根本没听说过这个人!问起P的业师们,他们都称他是个绝好的学生,很用功,性情也沉静,除读书外很少活动。但如何会同S恋爱订婚,大家都没看出,也想不到。
一年以后,他们结了婚,住在S祖父的隔壁,我的父亲有时带我们几个弟兄,去拜访他们。他们家里简直是“全盘西化”,家人仆妇都会听英语,饮食服用,更不必说。S是地道的欧美主妇,忙里偷闲,花枝招展。我的父亲常常笑对S说:“到了你家,就如同到澳洲中国公使馆一般!”
但是住在“澳洲中国公使馆”的P先生,却如同古寺里的老僧似的,外面狂舞酣歌,他却是不闻不问,下了班就躲在他自己的书室里,到了吃饭时候才出来,同客人略一招呼,就低头举箸。倒是S常来招他说话,欢笑承迎。饭后我常常同他进入书室,在那里,他的话就比较的多。虽然我是外行,他也不惮烦地告诉许多关于地质土壤的近发现,给我看了许多图画、照片和标本。父亲也有时捧了烟袋,踱了进来,参加我们的谈话。他对P的印象非常之好,常常对我说:“P就是地质本身,他是一块坚固的磐石。S和一般爱玩漂亮的人玩腻了,她知道终身之托,只有这块磐石好,她究竟是一个聪明人!”
我离开北平的时候,到她祖父那里辞行,顺便也到P家走走。那时S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院子里又添上了沙土池子、秋千架之类。家里人口添了不少,有保姆、浆洗缝做的女仆、厨子、园丁、司机,以及打杂的工人等等。所以当S笑着说“后方见”的时候,我也只笑着说:“我这单身汉是拿起脚来就走,你这一个‘公使馆’如何搬法?”P也只笑了笑,说:“×先生,你到那边若见有地质方面新奇的材料,在可能的范围内,寄一点来我看看。”
从此又是三年——
忽然有一天,我在云南一个偏僻的县治旅行,骑马迷路。
那时已近黄昏,左右皆山,顺着一道溪水行来,逢人便问,一个牧童指给我说:“水边山后有一个人家,也是你们下江人,你到那边问问看,也许可以找个住处。”我牵着马走了过去,斜阳里一个女人低着头,在溪边洗着衣裳,我叫了一声,她猛然抬起头来,我几乎不能相信我的眼睛,那用圆润的手腕,遮着太阳,一对黑大的眼睛,向我注视的,不是S是谁?
我赶了过去,她喜欢地跳了起来,把洗的衣服也扔在水里,嘴里说:“你不嫌我手湿,就同我拉手!你一直走上去,山边茅屋,就是我们的家。P在家里,他会给你一杯水喝,我把衣裳洗好就来。”
三个孩子在门口草地上玩,P在一边挤着羊奶,看见我,呆了一会,才欢呼了起来。四个人把我围拥到屋里,推我坐下,递烟献茶,问长问短。那的九岁的孩子,却溜了出去,替我喂马。
S提着一桶湿衣服回来,有一个小脚的女工,从厨房里出来,接过,晾在绳子上。S一边擦着手笑着走了进来,我们就开始了兴奋而杂乱的谈话,彼此互说着近况,从谈话里知道他们是两年前来的,我问起她的祖父,她也问起我的父亲。S是一刻不停地做这个那个,她走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谈着。直到吃过晚饭,孩子们都睡下了,才大家安静地,在一盏菜油灯周围坐了下来。S补着袜子,P同我抽着柳州烟,喝着胜利红茶谈话。
S笑着说:“这是‘公使馆’的‘山站’,我们做什么就是得像什么!×叔叔!这座茅屋,就是P指点着工人盖的,门都向外开,窗户一扇都关不上!拆了又安,安了又拆,折腾了几十回。这书桌、书架、沙发、椅子都是P同我自己钉的,我们用了七十八个装煤油桶的木箱。还有我们的床,那是杰作,床下还有放鞋的矮柜子。好玩得很,就同我们小时玩‘过家家’似的,盖房子、造家具、抱娃娃、做饭、洗衣服、养鸡、种菜,一天忙个不停,但是,真好玩,孩子们都长了能耐,连P也会做些家务事。我们一家子过着露营的生活,笑话甚多,但是,我们也时常赞叹自己的聪明,凡事都能应付得开。明天再带你去看我们的鸡棚、羊圈、蜂房,还有厕所,……总而言之,真好玩!”
我凝视着她,“真好玩”三字就是她的人生观,她的处世态度,别的女人觉得痛苦冤抑的工作,她以“真好玩”的精神,“举重若轻”地应付了过去。她忙忙的自己工作,自己试验,自己赞叹,真好玩!她不觉得她是在做着大后方抗战的工作,她就是萧伯纳所说的:“在抗战时代,除了抗战工作之外,什么都可以做”的大艺术家!
当夜他们支了一张行军床——也是他们自己用牛皮钉的——把我安放在P的书室里,这是三间屋子里的一间,兼做了客室、储藏室等等。墙上仍是满钉着照片图画,书架上摞着满满的书,墙角还立着许多锄头、铁铲、锯子、扁担之类。灭灯后月色满窗,我许久睡不着,我想起北平的“澳州中国公使馆”,想起我的父亲,不知父亲若看了这个山站,要如何想法!
阳光射在我的脸上,一阵煎茶香味,侵入鼻管。我一睁眼,窗外是典型的云南的海蓝的天,门外悄无声息。我轻轻地穿起衣服,走了出来,看见S蹑手蹑脚地在摆着早饭,抬头看见我,便笑说:“睡得好吧?你骑了一天马,一定累了,我们没有叫你。P上班去了,孩子们也都上学了,我等着你一块儿吃粥。”说着忙忙地又到厨房里去了。
我在外间屋里,一面漱洗,一面在充满阳光的屋子里,四周审视。“公使馆”的物质方面,都已降低,而“公使馆”的整洁美观的精神,尽还存在,还添上一些野趣。饭桌上蒙着一块白底红花土布,一只大肚的陶罐里,乱插着红白的野花。
桌上是一盘黄果——四川人叫作广柑,对面摆着两只白盘子,旁边是两把红柄的刀子,两双红筷子,两个红的电木的洗手碗,两块白底红花的饭巾……正看着,S端了一盘鸡蛋炸馒头片进来,让我坐下,她自己坐在对面。我们一面剥黄果,一面谈话。
白天看S,觉得她比三年前瘦了许多,但精神仍旧是很好,身上穿着蓝底印白花的土布衫子、短袜子、布鞋;脸上薄施脂粉,指甲也染得很红。我笑说:“你的化妆品都带来了吧?”她也笑说:“都带来了,可是我现在用的是鹅蛋粉和胭脂棉。凤仙花瓣和白矾捣了也可以染指甲。”
我们吃着S自制的咸鸭蛋和泡菜,吃过稀饭,又喝了煎茶。坐了一会,S就邀我去参观她的环境。出到门外,菜园里红的是辣椒、西红柿,绿的是豆子,黄的是黄瓜,紫的是茄子,周围是一片一片的花畦,阳光下光艳夺目,蜂喧蝶闹。菜园的后面,简直像个动物园!十几只意大利的大白鸡,在沙地上吃食,三只黑羊,两只狼犬——我的那匹马也拴在旁边——还有小孩子养的松鼠和白兔。一只极胖的蓝睛的暹罗猫,在篱隙出入跳跃。
转到山后,便看见许多人家,S说这便是市中心,有菜场,有邮政代办所,有中心小学校。P的“地质调查所”是全市漂亮高大的房子,砖墙瓦顶,警察岗亭就设在门边。我们穿过这条“大街”的时候,男女老幼,村的俏的,都向S招呼,说长道短。有个妇人还把一个病孩子,从门洞里抱出来给S看。当我们离开这人家的时候,我笑说:“S,如今你不是公使夫人,而是牧师太太了!”她笑了一笑。
大街尽头,便是五六幢和S的相似的房子,那是地质调查所同人的住宅。S也带我进去访问。那些太太们大都是外省人,
看见我去都很亲热,让坐让茶。她们的房间和S 的一样,而陈设就很乱很俗,自己是乱头粗服,孩子们也啼哭喧闹。这些太太们不住地向我道歉,说是房间又小,用人又笨,什么都不趁手,哪能像北平、上海那样的可以待客呢?我无聊地坐了一会,也就告辞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S 请我先走,说她还要到小学里去教一堂课。我也便不回来,却走到“地质调查所”去找P,参观了他们的工作。等到P 下班,我们一同走出来,三个孩子十分高兴地在门口等着,说是“妈妈炖了鸡,烤了肉,蒸了蛋羹,请客人回去吃大馒头去!”
午后我睡了一大觉,醒起便要走路,S 和P 一定不肯,说今晚要约几个朋友来和我谈谈。S 笑说还有几位漂亮的太太。
我说:“假如你们可怜我,就免了这一套吧,我实在怕见生人;还有,你也扮演不出‘公使馆’那一出!”P 说:“也好,你再住一天,我们不请客人好了。”S 想了一会,笑了,说:“晚饭以前,我还有事,你们带这几个孩子到对山去玩去,六时左右,带些红杜鹃花回来。”我们答应了,孩子们欢呼着都跑在前面去了。看见我去都很亲热,让坐让茶。她们的房间和S的一样,而陈设就很乱很俗,自己是乱头粗服,孩子们也啼哭喧闹。这些太太们不住地向我道歉,说是房间又小,用人又笨,什么都不趁手,哪能像北平、上海那样的可以待客呢?我无聊地坐了一会,也就告辞了出来。
回来的路上,S请我先走,说她还要到小学里去教一堂课。我也便不回来,却走到“地质调查所”去找P,参观了他们的工作。等到P下班,我们一同走出来,三个孩子十分高兴地在门口等着,说是“妈妈炖了鸡,烤了肉,蒸了蛋羹,请客人回去吃大馒头去!”
午后我睡了一大觉,醒起便要走路,S和P一定不肯,说今晚要约几个朋友来和我谈谈。S笑说还有几位漂亮的太太。
我说:“假如你们可怜我,就免了这一套吧,我实在怕见生人;还有,你也扮演不出‘公使馆’那一出!”P说:“也好,你再住一天,我们不请客人好了。”S想了一会,笑了,说:“晚饭以前,我还有事,你们带这几个孩子到对山去玩去,六时左右,带些红杜鹃花回来。”我们答应了,孩子们欢呼着都跑在前面去了。
我和P对躺在山头草地上,晒着太阳。我说:“你们这一对儿真好,你从前是那样稳静,现在也是那样稳静。S从前是那样活泼,现在也是那样活泼,不过比从前更老练能干了,真是难得。”P沉默了一会,说:“×先生,你只知道S活泼的一方面,还没有看她严肃的一方面。她处处求全,事事好胜,这一二年来,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她一个人做着六七个人的事,却从不肯承认自己的软弱。你知道她欢喜引用中文成语——英文究竟是她的方言,她睡梦中常说英语——有时文不对题的使人发笑。有一天,我下班回来,发现她躺在床上,看见我就要起来。我按住她,问她怎么了,她说没有什么。只觉得有一点头晕。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她忽然说:‘P,我这个人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我心里忽然一阵难过,勉强笑说:‘别胡说了,你知道“薄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她却流下泪来,转身向里躺着去了。×先生,你觉得……”
P说不下去了,我也不觉愣住,便说:“我自然看出S严肃的一方面,她如果不严肃,她不会认得你,她如果不严肃,她不会到内地来,她的身体是不如从前了,你要时时防护着她!至于她所说的那两句话你倒不必存在心里,她对于汉文是半懂不懂的。”P不言语,眼圈却红了。
这时候孩子们已抱着满怀的红杜鹃花,跑了上来,说:“我们该回去了,晚饭以前,我们还要换衣服呢。”
一进家门,那“帮工”的李嫂,穿着一身黑绸的衣裤,系着雪白的围裙,迎了出来,嘴里笑着说:“客人们请客厅坐。”
我们进到中间屋里,看着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点着辉煌的四支红烛,中间一大盘的红杜鹃花,桌上一色的银盘银箸,雪白的饭巾。我们正在诧愕,李嫂笑着打起卧房的布帘子,说:“太太!客人来了。”S从屋里笑盈盈地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红丝绒的长衣,大红宝石的耳坠子,脚上是丝袜,金色高跟鞋,画着长长的眉,涂上红红的嘴唇,眼圈边也抹上淡淡的黄粉,更显得那一双水汪汪的俊眼——这一双俊眼里充满着得意的淘气的笑——她伸出手来,和我把握,笑说:“×先生晚安!到敝地多久了?对于敝处一切还看得惯吧?”我们都大笑了起来,孩子们却跑过去抱着S的腿,欢呼着说:“妈妈,真好看!”
回头又拍手笑说:“看!李嫂也打扮起来了!”李嫂忍着笑,走到厨房里去了。
我们连忙洗手就座。因为没有别的客人,孩子们便也上席,大家都兴高采烈。饭后,孩子们吃过果点,陆续地都去睡了。S又煮起咖啡,我们就在廊上看月闲谈。看着S的高跟鞋在月下闪闪发光,我就说:“你现在没有机会跳舞玩牌了吧?”
S笑说:“才怪!P的跳舞和玩牌都是到了这里以后才学会的。晚饭后没事,我就教给P打‘蜜月’纸牌,也拉他跳舞。他一天工作怪累的,应当换一换脑筋。”
P笑说:“我倒不在乎这些个,我在北平的时候,就不换脑筋。我宁可你在一天忙累之后,早点休息睡觉,我自己再看一点轻松的书。”
我说:“S,你会开汽车吧?”
S说:“会的,但到这里以后,没有机会开了。”
我笑说:“你既会开车,就知道无论多好多结实的车子,也不能一天开到二十四小时,尤其在这个崎岖的山路上。物力还应当爱惜,何况人力?你如今不是过着‘电气冰箱,抽水马桶’的生活了,一切以保存元气为主,不能一天到晚的把自己当作一架机器,不停地开着……”
S连忙说:“正是这话!人家以为我只会过‘电气冰箱,抽水马桶’的生活……”
我拦住她,“你又来,总是好胜要强的脾气!你如果把我当作叔叔,就应当听我的话。”S笑了一笑,抬头向月,再不言语。
第二天一早,我就骑着马离开这小小的镇市。P和S,和三个小孩子都送我到大路上,我回望这一群可爱的影子,心中忽然感激,难过。
回到我住处的第三天,忽然决定到重庆来。在上飞机之前,匆匆地给他们写一封短信,谢谢他们的招待,报告了我的行踪。并说等我到了重庆以后,安定下来,再给他们写信——谁知我一到陪都,就患了一个月的重伤风,此后东迁西移,没有一定的住址。直到两月以后,才给他们写了一封很长的信,许久没有得到回音。又在两月以后,我在一个大学里,单身教授的宿舍窗前,拆开了P的一封信:
×先生:
我何等的不幸,S已于昨天早晨弃我而逝!原因是一位同事出差去了,他的太太忽然得了急性盲肠炎。S发现了,立刻借了一部车子,自己开着,送她到省城。等到我下班,看见了她的字条,立刻也骑马赶了去……那位太太已入了医院,患处已经溃烂,幸而开刀经过良好,只是失血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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