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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夜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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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达达令

出版社中国文史出版社

ISBN9787520519007

出版时间2020-10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57元

货号29120428

上书时间2024-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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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本书讲述了十三个故事,十三种人生。关于童年、故乡、死亡、亲人、爱情、职场、名利场、人性……

这些词语在其中都占有一席之地。你读到了什么,窥探到了什么,那都属于你的人生解读。没有所谓的对,或者所谓的错。一切只是关乎你我各自心底的态度呈现,价值衡量,对比之后的决策。命运漫长,你我都需要经历各自的黑夜,而后抵达心底的归属之地。



作者简介

达达令,原名彭富,本科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系,早年就职于电影公司、互联网公司。已出版散文合集《为什么你总是害怕来不及》《选择你所能承受的那条路》。


 



目录

守河之人  001
江河一夏  027
没有答案  045
他乡之客  059
自欺欺人  083
大雪一夜  111
求仁得仁  137
夜夜夜夜  171
礼物之蹱  189
一场安生  209
路过人间  225
命里有时  249
八月十三  275
写在尾声  295
安可絮语  305



内容摘要

本书讲述了十三个故事,十三种人生。关于童年、故乡、死亡、亲人、爱情、职场、名利场、人性……


这些词语在其中都占有一席之地。你读到了什么,窥探到了什么,那都属于你的人生解读。没有所谓的对,或者所谓的错。一切只是关乎你我各自心底的态度呈现,价值衡量,对比之后的决策。命运漫长,你我都需要经历各自的黑夜,而后抵达心底的归属之地。



主编推荐

达达令,原名彭富,本科毕业于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新闻系,早年就职于电影公司、互联网公司。已出版散文合集《为什么你总是害怕来不及》《选择你所能承受的那条路》。

 



精彩内容

没有答案

 

 

 

唐青是我的邻居,男孩儿。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南方小镇上,她妈却是希望自己胎是个女孩儿。

“别人家觉得头胎男孩运气是好,我偏不,我就要女孩。女孩长大了,可以帮忙操持家务,看护弟弟妹妹,晚一些出嫁,可当成另一个保姆来用。甚至嫁人了,还能换得一笔礼金,这笔买卖很合适。”

这是她的原话。

奈何上天不由人,孩子出生了,是个男生。唐晴这个名字早就准备好了,夫妻俩也不愿再费心,于是直接叫成了唐青。

唐青生得白净,乖巧,就如同他一开始被预设的宿命一样,早早地懂事,烧柴火,扫地擦桌,夏天时候下河里游泳,顺便要把自己的衣服洗干净了拿回家。

他个子很小,他妈挑着粪去淋菜的时候,他屁颠屁颠儿跟在后头。扁担一上一下吱呀吱呀摇摆,空气里流动着粪便的恶臭,可是偏偏身高不到一米的唐青,靠在恶臭源头的近处,却是一点反感的表情都没有。

这孩子,倒是一丁点儿小孩的喜好情绪都没有。

大人们常这般说。

唐青妈是个农妇,他爸是水利局的员工。

至于夫妻俩当年之所以能走到一起,听说是唐青爸从前娶过一任老婆,后来老婆的父母提议让他去到省城发展,可是唐青爸当时母亲病重,脱不开身。当干部的岳父觉得这个男人没有担当,不懂取舍,于是让自己女儿收拾行李回到省城。不久后就办了离婚手续。

唐青妈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她给唐青爸的病重母亲送药,顺便帮忙收拾了里屋。那个冬天很冷,唐青爸家冷清得很。唐青妈回自己家挑来了两箩筐上周刚出窑的碳。自家的窑子,木头大块结实,干馏得通透,火盆里通红的火苗直直往上窜,半点涩烟都没有。

半年后,有媒婆来唐青妈家上门。不久后,两人就成亲了。

唐青是在一年后出生的,一开始他妈有些失望,居然不是个女孩。是医院里的护士提醒了一句:你呀,已经是嫁给有铁饭碗的男人了,这计划生育的政策在我们这已经落实开了,你们家目前也只能要一个孩子。是男孩,你得是撞运气了啊,多少人家都求之不得。

唐青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也对。

 

那时候唐青爸每天去办公室坐班,他就跟着他妈跑。码头上的工人每天都在搬运木头,她妈也去要了一份工。唐青每天拿着一毛钱一包的话梅,蹲在码头边上,玩着河岸边上的石头子跟泥沙,从早晨到夕阳西下,等着她妈收工。

其实本靠着唐青爸的收入,家里是可以过得体面的。无奈唐青的奶奶落下的病,十多年都在床上躺着,每个月要请一次医生来开药。唐青还有三个叔叔,全都是流荡外在,杂活也不好好干的混子。偶尔赌钱输了,追债人找不到人,就来向唐青爸讨要。唐青爸工资的一半全都给了这些个大头。

唐青妈虽偶尔怨念,可是毕竟自己的农妇地位本就低下,怎么开口也说不过人知识分子,于是也就隐忍了下来。她只是常跟唐青唠叨着,要认真读书,像你爸那样,不,要比你爸更厉害,将来去省城的广播站当宣传员。

唐青比我小四岁,一开始我们是一起上小学的。他跟在我后头,每天摘一条狗尾巴草,夏日里用塑料袋套一根树枝,当成简易版的捕蝴蝶工具,可是从来一只都没有扑到过。

 

九七年的时候,国企改革,小镇上的事业单位相继倒闭。说是上班,可是每个月的工资越发的少,从前每个月的粮油跟水果福利,中秋节的月饼,春节的绿豆,红糖,跟时髦的双汇火腿,全部都中断供应。到了第二年,干脆就没有收入了。

唐青妈来我家,问我爸一句,什么时候能恢复往常?我爸叹了口气,估计没有了,得另谋生路了。唐青妈着急,我家那位,除了写字盖章看报,可是什么也不会啊。我爸无奈而笑,大家都一样,想办法怎么讨生活吧。

后来我们搬家了,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上。临行前唐青跑来问,来姐姐,我们还会见面吗?我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再问,可是没有人陪我去上学了呢。我再答,你以后也要一个人走的呢。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一句,你以后也是要一个人走的呢。冥冥中感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我自己说的那般。

再后来见面,我已经上了初中。唐青跟着父母搬家,来到了我在的小镇上。而且很更神奇的是,他又一次搬到了我家旁边。就这样,我们再一次成为了邻居。

这一次碰面,唐青少了些许小朋友的天真,虽然他还是个在上小学的孩子,可是我总觉得,他的神情里有一种大人的气息,说不出来,就是有了心事的样子。

那时候我每周从县城的中学回到家里一次,一开始唐青会来家里玩,可是不到一会儿,他就要回家了。因为他爸睡醒了。

 

唐青爸什么时候变成酒鬼的,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唐青家搬来这里的时候,他爸早就没有了当年那副书生气。再后来,每天看着他爸拿着一空瓶子去买酒,满脸通红,默不作声,就连路经熟人,也不愿意抬头打声招呼。

他一般从下午开始喝酒,过一阵就睡去。到了傍晚时分,在工地上干杂活的唐青妈回来,唐青要帮忙烧火煮饭,要保证在他爸醒来之前,准备好热气的饭菜。否则,他爸的酒疯就开始使劲撒泼。

好在唐青很小的时候就跟着他妈转,家务活也开始做的熟练。所以这些都难不倒他。他只是跟他妈一样,坚定不移地相信着,他爸只是暂时心情不好,等过阵子了,想通了,或许就愿意振作起来了。

可是这一等,就是好些年。

以及等来的是,唐青爸从酒鬼,另外添了一项,就是赌鬼。

他一开始是不沾那一行的,从前为了给几个弟弟还赌债,他痛骂他们几个之后,还是要帮忙还钱,否则就觉得对不住自己的母亲。直到唐青奶奶那一年去世,他爸把棺材送出山之后,喝了一夜的酒。第二天,走入了菜市场那边的赌坊。

唐青妈虽是一个农妇,可是好在天生丽质,也算长得灵巧斯文,即使生了唐青之后,为了养家很快去工地干活,可是被晒得通红流汗的脸庞,还是看得出清秀的底子的。是这些年,伴随着唐青爸下岗之后酗酒,再到沾赌,她这张脸是飞速一般地布满风霜的阴郁。

 

有天从工地上回来,听到隔壁家做家具的湖南人腾出了好些小块木板,这些都是上好的柴火。唐青妈拿来两个簸箕,整整走了三趟来回,把这好不容易讨来的木柴,收到了自己的厨房里。这时候天色已经黑压压,唐青爸一觉醒来,发现餐桌空荡无物。厨房里老婆才把米淘干净放锅里。

他拿起那一口锅,直接就摔到了地上。

那一天唐青放学回家,发现父母在厨房里厮打,跑过来向我家求救。我爸妈赶了过去,拉开两人。唐青妈一边抱着唐青一遍抹眼泪:多少年了,知识分子下岗,做不了苦力活,那是假话。要什么鬼面子,家里揭不开锅的时候,管你从前会不会做工地活,你不出门,这一天天的每顿饭从哪里来?

唐青爸大口吧唧吧唧抽着烟,屋子里都是散落的青菜,还有一粒粒沾着水的米粒,还有打碎瘫痪一地黄的鸡蛋。

那一夜唐青来我家里吃了饭,他妈收拾了屋子,也不愿意过来。煮了两碗面应付,然后过来接唐青回去洗澡。

那顿饭上,唐青沉默不语,我爸妈也不好吱声。给他夹菜,他点头,然后低头吃饭。吃过饭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读者》,递给唐青,这是在县城的新华书店里买的,你拿去看。

唐青他妈来接他回家,出门前他问了我一句,来姐姐,你说我爸会好起来吗?我的家会回到从前吗?

我点头,嗯,应该吧。

可是我错了,这才是唐青宿命的开始。

唐青爸有天夜里赌输了钱,回到家里,看到唐青妈给唐青准备读高中的行李。唐青爸直接把收拾好的行李箱踩了个稀烂。唐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上前去推了他爸一把。这一推,彻底把他爸激怒得吼气冲天。

那一夜,我不知道他们家里是怎么收尾的。只听见各种家具破碎一地的声音,伴随着唐青爸的粗话,唐青妈的哭喊,还有唐青自己带着颤抖的嘶吼。

后来的日子,唐青有过几次夜里敲开我家的大门,请求我父母过去劝架,以及保护他这一顿被暴打。他的身子骨弱小,跟牛高马大的父亲对峙起来,永远只有吃亏的份。而他每一次过来,都是因为他妈也顺带被暴打,他无法拯救,只能敲开我家大门。

我自己受疼不怕,我不想我妈受疼。

我将来要杀了这个男人,我恨他。

这是个畜生,连畜生都不如。

每一次唐青咬牙切齿的,在我家沙发上说出这一句的时候,我是被震惊到的。我无法想象,从前那个乖巧的,隐忍的,用功念书的男生,竟然会说出如此这一番话。

可是细细想来,那些个鸡飞狗跳的日夜,是我所不曾经历的。我不知道他这如何忍耐过来的,也不知道他的心绪里经历着怎样的复杂煎熬。我只是知道,这个孩子,再也不是童年里,在我尾巴后,摘一根狗尾巴草也可以高兴一整天的人儿了。

 

我考上大学以后,开始在外地生活,寒暑假会回到家里来。这四年的假期,也是我惊心动魄的假期。我妈无数次地想要搬家,奈何这是一件大事,当时的家境尚没有这个财力,于是也就忍耐的下来。

说是要搬家,是因为这些年隔壁家的破罐子破摔声,已经消耗了无数邻居原来的耐心跟同情,甚至变成了鄙夷跟厌恶。唐青父母争吵的时候,劝架的人越来越少——反正也死不了人,至多忍半个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唐青也开始满怀心事,甚至因为邻居们的鄙夷,而开始自卑——亦或者说,自卑在很小的时候就诞生了,只是这些年外力施压,使得这一份心理负担更加沉重。他渐渐的不再敲我家的门,只是每天清早起来的时候,看见他在清扫客厅里的碎玻璃,然后上街去买新的开水瓶。

这个场景持续了好些年的时间。我一度以为这个男生会被毁掉,以及持续不断的坚定自己对于“人的出身带着无法选择的宿命”这个逻辑的悲凉。

大三那一年暑假,唐青在念高中。他妈带着唐青过来,拘束地坐在我家客厅。即使是邻居,可是看上去却像是许久未见的远方客人,带着矜持般的小心翼翼。

唐青妈开口问我,你能不能帮忙选一个二手复读机,唐青住宿在学校,夜里想听一下英文磁带。

我疑惑,现在没有人用复读机了,二手的更是少,为什么不买mp3,直接电脑上下载就好了呢。

唐青在一边不出声,他妈拽了拽衣角,然后支支吾吾地说出一句,呃......如果是从前的日子,我二话不说就给他买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我立刻明白。然后去翻了抽屉,找出来还健在的一台步步高复读机,功能都好,只是蒙上了好厚一层灰。我直接递给了唐青,你只要买回四节五号电池就好,当然也可以直接充电。英文的磁带去街上娟姐那家买盗版的,那样的话花不了几个钱。

唐青妈着急去上工地干活,唐青临走前问我我一句,来姐,考大学有用么?

我发现自己居然无法给他答案。

 

唐青的学习成绩很不错,只是小时候贴满墙的奖状都会被他爸醉酒后撕碎。一开始他用胶水一点点粘贴起来,到后来就干脆不带奖状回家了。再到后来,他考上了初中,再是高中,一层层往好的学校进去。成绩单偶尔几次交给我看一轮,都是前十名的成绩。

我很是诧异,这样一个在家里受尽委屈,惊恐跟压力的男生,在学校里还可以如此专心学习

是后来唐青无意间跟我说了一句,来姐你知道吗,小时候大家看《新白娘子传奇》,都笑话我是那个小青。既然小青会法术,于是我假装自己也会法术。

去学校的时候我就当自己是个人,认真听课,甚至比其他同学还要积极发问。特别是到了高中里,好些人都是从乡下考进这所学校的,谁都不知道谁原来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大家拼了命学习,没人管你家里的事。

至于在家里,我就变回那条真实的妖怪,被人唾弃,不认同,以及指指点点。可是没有关系,妖怪是百毒不侵的。更何况只有妖怪伤人,哪有人伤妖怪。我不恨他们,他们都是俗人。

我问一句,那你恨你爸吗?

他答,我没有答案,被选择的人,是不配有答案的。

那一年我大四,在学校里奔波于各种求职不顺的坎坷里,有时候一想到走入社会的冲击,每每夜里总是失望至极。我是在寒假的时候回到家里,遇上了高三补课回来的唐青,他过来跟我请教报考大学的相关事宜,说了这一番话。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干脆起身,反复回念着唐青跟我说的,关于把自己人妖自我身份切换的魔幻处世逻辑。念着念着,眼泪竟掉了下来。

 

后来的故事,是唐青考上了哈尔滨的一所理工学校。家里没有摆喜酒,唐青妈奔走了很多亲戚,筹够了给唐青开学的学费。

我开始参加工作,唐青家所有的细枝末节都是从我妈的电话里得知的。唐青爸依旧如从前那般酗酒赌钱,并且甚至开始不清醒了,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字句。唯独有人来上门讨赌债的时候,口齿却是伶俐得粗话连篇。

唐青妈换了份工作,是到镇上小学的食堂里做工,顺便喂养学校里养的几头猪,这样可以拿双份工资,只是每天夜里只能睡四个小时了。唐青爸不再打他的老婆,只是张口要钱,买酒,买肉,赌钱。唐青妈一开始也不从,后来知道后总是要给钱的,只是多一顿或者少一顿打而已。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大人了,跟父母说,可不可以找居委会帮忙,协调,或者处理一下。这种家暴家庭,妇女是可以受到保护的。我父母无奈:这个小镇很小,人是无处可躲的。以及这么一个偏远山区,不会有人在意法律这件事情。见得多了,都是家长里短,都是命啊。

大学里的唐青,暑假基本不回家,留在学校里勤工俭学。寒假春节的时候,他也会回来,想要陪他妈过年。

这些年的年夜饭,我们家大年三十,早晨就开始厨房炊烟升起,到了夜里春晚开始的时候,已经是晚饭过后的消遣娱乐了。而在唐青家,他要花上很多天的时间,打扫家里卫生,因为累计了一年的脏,不曾有人理会过。

唐青去折一根柚子树的枝叶回来熬一锅水,这是家乡特有的习俗,寓意着洗去一年的不好的一切。把蒸好的白斩鸡,搭配三碗面条,一杯米酒,一一摆盘。搬到屋顶,上三炷香,放鞭炮,拜祭神明。

这一切他操作得熟悉而稳当,如同一个大人,一个如我平日里见到的那些长辈,把这一系列的流程走得滴水不漏。

 

唐青大学毕业,找了北京的工作。这一年回家,他先是在家乡县城里租了一套房,劝解他的妈妈,离开这个家。再是去跟过往的邻居道歉,把他父亲从前欠下来的赌债还清,以及说明,从今以后,这个男人的赌债与他再无关系,他需要新的生活。

唐青真的是个大人了,见了我不再是喊一句来姐姐,而是来姐,以及带着点头的敬意。某一时刻很想靠近他一点,拉一把他的手,问问他,还记得我们童年上学路上你怎么也抓不住的那只蝴蝶吗?

唐青打包着他母亲的行李,楼下是他租来的一辆面包车,甚至好些锅碗瓢盆,都准备搬到县城里的房子去。他爸躺在房间的床上,看上去是睡着的样子。偶尔经过的邻居,会探头进来,看看这些年都不想跨入的屋子,如今有了什么新动静。

有人问起唐青在北京的生活,收入多少,感情如何,唐青总是笑着敷衍过去。临走的时候,唐青向我走来,那个令姐......我就走了,安顿好我妈,就回北京去了。

我问,打算在北京呆多久?

他回答,那边薪水高,想先存点钱,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那你爸呢?

我尽力了,以及,这是目前好的处理方式。

我点头。

临别的时候,他突然问起一句,来姐,还记得我问过你一句,生活会好起来么?我现在有答案了。

我倒是疑惑。

他回答一句:生活不会给你答案,因为答案就是我自己。我还活着,这就是好的答案。

面包车开始启动引擎,唐青妈在还在跟邻居们道别。

唐青搬来后一袋行李,把后备箱关上。他耐心地等着,自己那个半是笑意,半是不舍,两鬓斑白,身体开始佝偻,行动缓慢的母亲。看着那一间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没有一夜可以安然入睡的屋子,唐青面无表情。

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如同自己不曾属于过这个小镇,以及,确定自己将来也不再属于这个小镇。

后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见过唐青。可是我知道,这个男孩,哪怕是此生在北京都无法买房,哪怕今后的人生没有大富大贵,难免也会遇上无数生活难题,可是就他自己而言,他已经赢得了命运本身。

嗯,这是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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