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忍无可忍》简介: 这场中日间的上海会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十六年。四个月的殊死搏杀后,中国不仅丢掉了*的城市 上海,也丢掉了当时的首都南京。中国军队先后有70万将士参战,国民政府投入了几乎所有的精锐部队, 但我们还是失败了。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场会战?原因十分清楚,中华民族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们忍无可忍,不得不奋起抗争!
内容摘要
《忍无可忍》简介: 这场中日间的上海会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十六年
。四个月的殊死搏杀后,中国不仅丢掉了*的城市 上海,也丢掉了当时的首都南京。中国军队先后有70
万将士参战,国民政府投入了几乎所有的精锐部队, 但我们还是失败了。我们为什么要进行这场会战?原
因十分清楚,中华民族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我们忍无可忍,不得不奋起抗争!
精彩内容
1937年(民国二十六年)8月14日下午6时,上海市西北郊的大场。
中国军队炮兵第10团第一营的8门15厘米野战榴弹炮突然发炮,顷刻之间,重炮急射时炮口冒出的滚滚浓烟笼罩了炮兵阵地的上空。阵阵震耳欲聋的炮声中,附近树丛中的鸟儿吓得张皇地飞了出来,不知所措地在空中画出一个半弧,向北逃去。
陇海线上几辆风驰电掣的军列里,满载着全副武装的36师官兵。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沿途的一切客车、货车均停了下来,以便让军列优先通过。军列由几十辆闷罐车首尾相连,车内温度很高,也不透气。一些士兵悄悄地解开领口的衣扣,但没有一个士兵敞开胸襟,更没有人胆敢脱去上衣。士兵们的额头冒着汗珠,他们静静地坐着,努力克制着紧张与兴奋,揣测着军列的终点。616团三营少校营长甄俊志,斜靠在座位上,漫不经心地看着报纸。甄俊志平时话不多,也从不在细枝末节的琐事上与人争执。他的脸部轮廓不算特别分明,乍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比较平和,但若仔细观察的话,你便会从他眉宇下坚毅的目光中,窥出其内心深处的沉稳和执拗。一连连长郭宏保带着几名排长,走到营长的身边,欲言又止。甄营长放下报纸,抬起头来,问道:“什么事?”郭连长忙俯下身,悄悄地低声问道:“营长,我们到底去哪儿?”甄营长扫了他们一眼,在他们急切地等待中停顿了一会儿,终于吐出两个字——“上海”。
从大场射来的炮弹,落在了数公里以南虹口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周围的日军阵地上。重榴弹巨大沉闷的爆炸声,几乎淹没了阵地前众多迫击炮发射时那清脆、急促而有节奏的炮弹出膛声,仿佛盛夏的暴雨中,滚滚雷鸣之间,又夹杂着狂风卷落屋顶瓦片时呼呼的落地声。中国炮兵的75毫米卜福斯山炮,则集中瞄准约两公里以外的一幢灰白色四层钢筋混凝土军营,那是上海日军的指挥中心——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由于重榴弹炮的射距太远,无法精确,而迫击炮又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摧毁这座堡垒式的建筑就寄托在这些德国进口的克虏伯山炮上了。
中国军队第88师702团一营少校营长李润,正蹲在虹口八字桥以北的一幢三层民房的顶层。他举着望远镜,透过炮弹爆炸的烟雾,仔细观察着东南方向的这栋建筑。这是一幢坚固的四层楼房,始建于1924年,占地6000多平方米。建筑的外形具有古罗马的风格,地面以上是办公楼,地下是仓库,中庭有一个2200平方米空旷的操场,完全围合的钢筋混凝土建筑只在东边开了一个门洞。
远远看去,整个建筑宛如一艘航行在海上的军舰,似
乎寓意着可以在中国的大地上肆意横行。营长李润的任务,就是在炮火准备之后,率部向东冲过淞沪铁路,再折向正南,与从持志大学进攻的友邻部队相互掩护,一并突进,目的地就是那幢塔楼上飘扬着日本国旗的海军陆战队司令部。
五年前,李润从中央陆军军官学校毕业后不久,也是在这个八字桥附近,就曾与日军激战过。当时,尚是少尉排长的李润只是个2l岁的热血青年。战斗异常得残酷,后来大批日军在浏河突然登陆,88师最后不得不含恨撤离。李润对此充满了遗憾,仿佛一个拳击手,战至正酣时却被裁判无由来地罚下场。他是个基层军官,不明白后来为什么弄了一个停战的《淞沪停战协定》。他也不相信战争真的是打败了,在他看来,只要国民政府下定决心,拼死抵抗,日军并不那么可怕。刚考入黄埔时的那一天,他就按要求加入了中国国民党。他向往革命,充满爱国热情。像所有中央军的军人一样,他的胸章背面,刻着北伐时的口号“不怕死、不要钱、爱国家、爱百姓”。他同时也是个职业军人,以服从党国的命令为天职。“一·二八淞沪抗战”刚结束的第二年,部队即开赴福建,讨伐李济深、蔡廷锴组建的所谓“人民政府”,仅仅一年时问,便与昔日生死与共、齐心抗日的袍泽第19路军变成了于戈相向的对手。
在国民政府的中央军序列里,第88师、第87师和第36师是一脉相承的兄弟部队。他们既不是胡宗南的第1军系统,也不属于汤恩伯的第13军,更不是陈诚的土木系,而是出自于蒋介石的警卫部队,如同那历朝历代的禁卫亲军,是嫡系中的嫡系。1931年12月,蒋介石在内外压力下宣布下野,他的警卫部队被改编为第87师和第88师,不久,国民政府又在这两个师补充旅的基础上,组建了两旅四个团的第36师。这三个师也是最
早接受德式训练和德式装备的德械师。其训练之严格
、装备之精良,堪称军中之翘楚。此时,第87师、第88师已向驻守上海的日本海军陆战队发起全面进攻,第36师则刚刚接到命令紧急开赴上海。
中国最高当局认为,以数师中央军之精锐,采取主动出击的方式扫荡盘踞在上海日租界内的五千余个日军,应该不是个大问题。况且又做了近一年的各种准备,即使不能将日军全部歼灭,至少也
能够将他们赶下黄浦江,撵入大海。
20分钟的急射炮击刚刚停止,激烈的轻重机枪声立刻响了起来。李润的步兵一营从掩体里一跃而出,向着铁路冲过去。日军伏在铁轨的东侧,一簇簇钢盔在晚霞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光。中国军队的掩护机枪将铁轨下的石子打得乱飞乱蹦,日军则借助铁路路基的掩护,死一般寂静地趴在那里,并不急于还击。铁路线的西侧本有一些民房,民房的周围是当地农民种植的菜地和稻田。13日,日军在夜间偷偷地将已空无一人的民房全部推平。这样一来,进攻的中国军队就完全暴露在空旷的荒地上了。
根据作战命令,87师将攻占沪江大学,逼近公大纱厂,对日军作牵制性佯攻。而88师的主力则必须于今夜冲过淞沪铁路,突入江湾路,向南强攻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少校李润的第一步兵营即担任此路进攻的尖兵。
日军令人窒息地继续沉默着。忽然,李润瞥见南侧天通庵车站方向有大队日军出现。日军猫着腰,借助房屋、堆场及各种障碍物的掩护,快速、敏捷地插向李润的右翼。原来如此,日军欲夹击中国军队。
“卧倒!”李润大吼一声,但已经晚了。正面及侧翼的日军机枪瞬间将冲锋的步兵撂倒了一片。奋力冲锋的士兵中弹后,倒扑在水田里,溅起的泥和着血,抹在了仍在冲锋的身边战友的脸上。侧翼
突袭的日军得手后凶狠地穿插上来,肆意射杀着中国士兵。天通庵车站的日军据点较为坚固,火力很强。而车站以北的日军工事则相对薄弱,兵力也较为分散,所以中国军队才将此处作为突击部位。但日军却敢在重兵压境的情况下,抽调精兵侧击中国军队,这显然是友军的配合出了差错。按命令,炮击掩护一旦停止,天通庵正面的友军就应率先发起佯攻,掩护步兵一营的进攻。
进攻受阻。“机枪!”少校又一次大吼一声,并挥手指向南面。手下的这些步兵受过严格的德式训练,纪律严明,李润与他们摸爬滚打多年,相互配合已非常默契。只这两个字,他的部下即刻心领神会,捷克式轻机枪立即调转方向,压制右翼的日军。双方疯狂地对射,战斗陷入僵持。蹲在一面坍塌断墙后面的李润心急如焚,他看到重机枪排的射手们正费力的试图将重机枪向侧面挪动,因为重机枪阵地的视角被一
堆瓦砾般的房屋废墟
遮挡着,机枪手根本无法射击侧翼突袭的日军。“真
是混蛋!”李润愤愤地骂到。他究竟骂谁,是骂日军还是友军?连他自己也
说不清楚。
终于,天通庵方向传来了重机枪射击的“嗒嗒”声,那是友军马克沁
二四式水冷式重机枪。尽管晚了些,也总算来了。从天通庵偷袭的日军受到了猛烈的阻击,抵挡不住,撤回车站。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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