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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占君 著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
ISBN9787508094168
出版时间2018-02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39元
货号25229628
上书时间2024-10-31
王占君 1944年12月生,汉族,中共党员。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1年评为国家一级作家,1992年获国务院一等特殊津贴,1995年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作了报道,1996年当选为中国十大“世纪之星”,第六届全国文联委员。曾任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阜新市作家协会主席,现为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副主席、中国大众文学学会理事、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中国俗文学学会理事等。 1975年因病下肢瘫痪后,迄今出版的文学作品55部,总量已超过1300万字。其中,长篇历史小说《契丹萧太后》获首届全国奋发文明图书一等奖和首届东北文学奖,长篇小说《白衣侠女》获中国首届通俗文艺优秀作品奖和辽宁省人民政府奖,长篇小说《蝎子沟暴动》获首届全国“乌金奖”,长篇小说《黑玉》获第六届全国“乌金奖”,回忆录《苦海泛舟》获第五届全国图书奖,还有多部影视作品分获全国、东北地区及辽宁省等多种奖项。
目录
章外镇思扩地太监谋皇权
第二章节度使被鸩太上皇殡天
第三章王承宗叛逆卢从史授首
第四章王承宗反叛魏博镇归附
第五章武元衡被刺李无影恋美
第六章李无影断臂吕元膺擒贼
第七章再施美人计羡余得高官
第八章一战败铁城再战败蔡州
第九章高帅遭惨败左相掌兵机
第十章李逢吉进贡郭娘娘寻僧
第十一章薛存诚抗旨鉴虚僧断头
第十二章陈弘志被挞李光颜破城
第十三章红霞思旧欢李绛谋进兵
第十四章藩镇同使计宪宗用奇谋
第十五章宪宗颁密旨王帅伪救援
第十六章官军复两镇宪宗斩二少
第十七章田镇遭谋害王贼据成德
第十八章鲸吞平蓟镇巧用朱克融
第十九章陷坑除叛逆刺客闹皇宫
王占君 1944年12月生,汉族,中共党员。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91年评为国家一级作家,1992年获国务院一等特殊津贴,1995年中央电视台“东方之子”栏目作了报道,1996年当选为中国十大“世纪之星”,第六届全国文联委员。曾任辽宁省作家协会副主席、阜新市作家协会主席,现为中国残疾人作家联谊会副主席、中国大众文学学会理事、中国通俗文艺研究会理事、中国俗文学学会理事等。 1975年因病下肢瘫痪后,迄今出版的文学作品55部,总量已超过1300万字。其中,长篇历史小说《契丹萧太后》获首届全国奋发文明图书一等奖和首届东北文学奖,长篇小说《白衣侠女》获中国首届通俗文艺优秀作品奖和辽宁省人民政府奖,长篇小说《蝎子沟暴动》获首届全国“乌金奖”,长篇小说《黑玉》获第六届全国“乌金奖”,回忆录《苦海泛舟》获第五届全国图书奖,还有多部影视作品分获全国、东北地区及辽宁省等多种奖项。
章 外镇思扩地 太监谋皇权
大唐贞元二十一(805)年八月,长安的天气已是相当炎热。作为唐帝国的京都,长安的夜晚不乏繁华景象。夜市上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各式各样的小吃摊前,挤满了享用夜宵的红男绿女。一辆锦车轰隆隆疾驶而过,那阵势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赶车的像发了疯一般,把正在品食馄饨的几个食客,撞得连长凳带人滚爬在地。其中一个官员打扮的青年闪身躲过,一把抓住车夫的鞭子,怒目圆睁地斥道:“天子脚下,堂堂京师,岂容尔等这般撒野!”
锦车车篷的轿帘掀开,里面伸出一张胡子扎撒的脸来,回以打雷般的怒吼:“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找死啊!”
又一已被撞倒在地的官员起身,拉住青年官员的袍袖:“白兄,不要与他们一般见识,松手吧。”
“韩兄,难道在这长安城还没有王法了不成!”青年官员便是享誉后世的大诗人白居易,而被他称为韩兄的便是有唐宋八大家之称的韩愈。他二人惺惺相惜,因同在京城为官,结伴出来在此吃宵夜,没想到遇到这样的狂妄之徒。
韩愈将白居易的手掰开:“算了,息事宁人为上。”
白居易松开手,依旧是悻悻然。
胡子扎撒的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儿地连哼几声:“今天算是便宜你,老子有急事在身,要不然我扒了你的皮!”轿帘撂下,锦车轰隆隆地走了。
馄饨摊主对气色仍然不平的白居易说道:“官家,看此人的架势,像是外镇的节度使,这种人仗着掌控军队,蛮不讲理,皇上都畏惧三分,您又何苦同他怄气,不值得。”
白居易叹口气,对韩愈说:“看起来,外镇跋扈乃国之大患。不知当今万岁可敢虎口拔牙,制服外镇。”
“难啊!”韩愈的口气也很无奈,“皇上而今先拿宦官开刀,好在有王叔文大人的鼎力支持,还有柳宗元等名臣相助,但愿能把太监们的气焰打压下去。”
“可惜你我二人官微言轻啊!”白居易大有无力振兴朝纲的感叹。
韩愈和白居易目视着那辆锦车绝尘而去。
灯火通明,此刻的王叔文府邸高朋满座。志同道合的同朝官员,自然而然地都聚到王叔文的府中议事。尚书左丞韦执谊,翰林待诏王丕,还有刘禹锡、柳宗元、韩泰、陈谏、程异、凌准等一干名士,一个个无不慷慨激昂,发誓要匡扶正气救国救民。
管家匆匆来报:“秉老爷,剑南西川节度副使刘辟求见。”
“他来做什么!”韦执谊立时警觉起来,“王大人难道与外镇早有来往?他可是节度使韦皋的心腹。”
王叔文赶紧表白:“本官与他素无交往,他突然登门造访,看起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王丕猜测道:“莫不是我们议论的削减外镇威权之事,他们闻到了风声?”
“无论如何,客人登门总得去见一见。”王叔文吩咐管家,“把来人引至客厅相见。”
王府的客厅倒也雅致,不乏太师椅和名人字画。二人见面寒暄已毕,王叔文自然发问:“刘将军,你我素无来往,今日千里迢迢突然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末将此行非个人讨扰,实乃代节度使韦皋大人前来拜望。”刘辟递上一纸册页,“今有礼单奉上,请王大人笑纳。”
“有道是无功不受禄,本官与韦大人无亲无故,绝难收受礼物。”王叔文一口回绝。
“同朝为官,虽说文武有别,也当相互关照。交往也总有开头嘛,有了今日这交往不就起始了,也就有了交情。”刘辟再把礼单递上,“大人不能让末将一直这么举着吧。”
王叔文只得接过,信手翻开,不由得大吃惊讶。头几行便令他大开眼界,对方出手堪称大方。只见开列的是:黄金五千两,白银1万两,珍珠十升,珊瑚树十棵……他当即将礼单退回:“刘将军,如此厚礼,本官不敢收受,烦请完璧归赵,谢过韦皋大人。”
刘辟不肯接:“王大人,末将几千里路,已将礼物从蜀地带来,大人拒收,让末将如何回去交差?”
“常言说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知韦将军在朝中有何事情,但说无妨,只要本官力所能及,无论有否礼物,本官都会照办。”
“其实也没有事情拜托,韦将军只是想同王大人交个朋友。”
“刘将军有话尽管直说,否则几千里颠簸,话不说出,岂不徒劳往返?”王叔文要弄清韦皋的目的,“刘将军还是直言为上。”
“我们远在蜀地信息不通,闻知朝中就要削减外镇威权,一切归中央决定。还要调外镇进京任职,这些传言沸沸扬扬,闹得外镇人心浮动,也不知是真是假?王大人可否明示?”
“此事嘛,朝中重臣确实也曾议论过,只是尚无定论,万岁还没有打定主意。不过看这趋势,适当削减外镇权力,倒也势在必行。”
“这个,各外镇几十年皆在一处镇守,大都是父死子继,已形成习惯,突然改变,只怕各外镇都难以接受。”
“旧的习惯,不利于朝廷百姓的,就要加以改正。比如,有的外镇连钱粮赋税也不上交,官吏委任也是自己做主,俨然就是独立王国。长此下去,大唐国名存实亡,老规矩不改如何得了。”
“看起来这主张是大人给皇上出的。”
“不光本官,还有一大批贤臣,众人都是这个主张。”王叔文再加一句,以令其死心,“皇上基本也是这个意思。”
“大人,如果一意孤行,就不怕引发反弹,激起变故!”刘辟在给王叔文施加压力。
“这牵涉到外镇和皇上的利益再分配,也就是皇上把他应有的权力拿回来,如遇反抗和抵制,也就只能强行推进了。”
“王大人,万岁新近登基,皇位尚不稳固,末将想当需外镇的支持,而韦大人愿主动与您交好,对皇上表露忠心,王大人若理智地看待此事,愚见以为不应当推拒韦大人的好意。”
“本官一向以国事为重,对皇上忠贞不贰,从不私下里结党,刘将军所议,实难从命。”
“既如此,王大人且将礼物留下半数,也算是给末将一个面子,再者说也是给韦大人留条后路,以后彼此或有用得着之处。”
“刘将军,实在对不住,本官办事以公对公,不会存留半分私念,也请转告韦皋大人,无论之后遇到何种事情,本官都难弃公而讲情面。”
“王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末将也就再无话可说了。”刘辟起身告辞,“就此别过。”
“恕不远送。”王叔文只是起身一揖。
刘辟离开王叔文府邸,便直奔大内总管太监俱文珍的宫外府宅。两处相距不远,只不过一个街区。但这俱府却是远胜王府的宏大,高耸的楼群,林木森森的后园,处处显示出主人地位至高无上。刘辟被下人引入客厅,下人要他稍候。刘辟望见对面的宴会厅内人影晃动,听得见对面传来阵阵悠扬的丝竹声。一名女歌伎高亢入云的歌声,也清晰地传入耳中:
金杯银盏饮琼浆,
锦衣玉食伴宫商。
歌伎曼妙声绕梁,
美女折腰舞霓裳。
一人之下万人上,
偎红倚翠也寻常。
奴颜婢膝对皇上,
百官面前为帝王。
刘辟心想,这歌声倒是俱太监的真实写照,这个总管太监过的是比皇上还要逍遥的日子。难怪行前韦皋就叮嘱他,如果王叔文不收礼物,即径直送到俱文珍处。看起来韦皋还是大有见解。
对面的酒宴仍在继续,俱文珍却是随着下人来到了客厅。见了刘辟,还是他那惯常的皮笑肉不笑:“刘将军来访,咱家实感意外,想来必有见教。”
“俱公公,末将奉韦皋大人之命,有薄礼奉上。”刘辟递上礼单,“万望公公笑纳。”
“这,”俱文珍将礼单接在手,“咱家同韦大人也没有这个过节呀,贸然收礼,受之有愧呀。”
“实不相瞒,韦大人的意思很明了,就是想要在朝中找个靠山,有个大事小情,也好得到公公的关照。”
“话说得痛快。”俱文珍打开礼单,看着看着,不由得喜上眉梢,“看起来这韦大人是真心要同咱家交好。”
“真情实意,绝无二心。”
“好,咱家也就把话直说了。”俱文珍把礼单袖起,“这重礼咱家收下,也算是交下了韦大人这个朋友。”
“多谢俱公公抬爱,从今往后这朝中如有什么好事,公公一定不要忘了韦大人,如有坏事,千万要避开韦大人。”
“此事不消嘱咐,咱家也需要外镇有个贴己知心人,一旦有事,也要请韦大人助一臂之力。”
“公公有事尽管吩咐。”
“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也就不说两家话了。刘将军回到任所,告诉韦将军,立即联络二三名节度使一齐上本,要求皇上禅位给太子李纯,这样一来韦大人就是拥立新君的有功之臣。”
“这,能行?”刘辟担心事情不成,受到顺宗皇帝的整治。
“此事已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这个好机会,韦将军万万不可错过。”俱文珍笑了笑,“你适才还说好事不要忘了韦大人,这便是天大的好事。”
“好,返回之后,末将一定告知韦大人。”刘辟还留个活口,“至于是否上本,韦大人自己拿主意。”
“无妨,一切由他自作主张。”俱文珍起身送客,“刘将军回蜀一路走好,咱家还有众多客人,这就失陪了。”
刘辟拱手作别,到街上找家客栈住下。觉得总算不虚此行,王叔文没挂上,俱文珍已收下厚礼,而且还捎话给韦皋,要他参与上本要求皇上退位,这步棋走不走,也是韦皋自己拿主意了。
朝晖把天际涂上一道金线,灿烂的彩霞唤醒了长安的早晨。通衢大道边上的早市已是人头攒动,叫卖声和交易时的讨价还价声,把习惯睡懒觉的刘辟吵醒。他推开客栈的窗子,信目向下面观望。只见太监总管俱文珍,领着一队太监旁若无人地走来。
一位卖菜的汉子脱口而出:“不好,倒霉透了,今儿个赶上宫市了!”
“是吗,三十六计走为上,趁早溜吧。”有人在收拾商品,装筐入箱,环顾四周想要离开。
巡逻的士兵走近,为首的是神策统军使陈弘志,他手中的剑横过去,贴近了菜贩的脖子:“怎么,还没卖菜就想走,不要命了,把菜留下!”
“将爷饶命,小的不敢。”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敢逃市,休想活命!”
俱文珍等人已走过来,他的目光落在菜贩那顶花带刺的黄瓜上,对身后的小太监一努嘴:“买一筐。”
小太监过来就伸手抄起一筐,并随手扔下了三文铜钱,把黄瓜交给身后的膳房太监。
菜贩捡起三枚铜钱,急切地说:“差爷,这筐黄瓜怎么也值一百文钱,您还是再赏几十文吧。”
“给你三文钱,就是天大的面子,嫌少,给咱家拿回来。”小太监上前把三文钱夺回。
“你们不能啊,这不等于是明抢吗!我的娘有病在床,还等我卖菜的钱抓药呢,差爷行行好吧。”菜贩抓住小太监不放。
小太监急于挣脱,对菜贩拳打脚踢:“松手,滚开!”
“差爷行行好,哪怕你给一半钱,我也好给我娘去抓药。”菜贩死死地拽住小太监的衣服。
小太监恼羞成怒,把巡逻神策军士兵的腰刀拔出,照着菜贩的右臂挥刀砍下,顿时菜贩右臂断成两截,那只血淋淋的右手落在地上。
人们惊呼:“不好了,杀人了!”
一队巡逻的行营兵马,闻讯奔跑过来。为首的金吾大将军范希朝在马上发问:“哪里杀人了?”
小太监回了一句:“大惊小怪,不过是砍掉了一只手。”
“这事还小,人手岂能轻易砍去。”范希朝怒喝一声,“抓起来,押送长安府问罪。”
俱文珍用身体挡住:“你们谁敢!”
士兵们怯阵了,回头看着主将:“范将军?”
范希朝纵马上前:“啊,俱公公,你的手下强买强拿,已是违反我大唐法令,还公然动刀,砍掉菜贩的一臂,行凶伤人,犯下罪行,理当拿下送官府治罪。想要包庇,就是同罪。”
“范将军,宫市本我朝惯例,百十年的规矩就是这样。菜贩不识好歹,非要多索钱财,咱家的属下一时性起,便砍了菜贩之手也情有可原。你就不要小题大做,多管闲事了。”
“本将军奉万岁旨意,在宫市巡逻,维护治安,保障公平交易。太监行凶伤人,不能不察,也不能不拿!”范希朝态度强硬。
“范将军,即便是属下的太监有罪,也是归神策军拿问。”俱文珍冷笑几声,“只怕是还轮不到你。”
“当今万岁已有明旨,要本将军接管神策军的管辖权。想必俱公公也有耳闻,本将军就是按圣旨办事。”
陈弘志带领神策军的巡逻队赶过来:“噢,范将军,王叔文虽有奏章,皇上虽然也有同意之意,但尚未正式办理交接,这宫市的防务,还是当由本将军管辖。来呀,把伤人的太监拿下。”
俱文珍不再反对了,小太监也不再挣扎了,顺从地被神策军上了绑绳。因为他们明白,陈弘志本身就是太监,落在他手里相信定会从轻发落。
范希朝话中暗含压力:“陈将军抓人本将军不阻拦你,但要依法秉公而断,如若徇私枉法,本将军是不会答应的。”
“这就不消范将军操心了,这是我神策军的权力,该杀该剐该关该放,本将军自有主张。”
两队军士就这样不欢而散,刘辟在楼上看得真切,他也明白太监一党与王叔文一党已是势如水火。如今既然已站在俱文珍一方,就要按商定的去做,用各种手段逼皇上退位。
刘辟昼夜兼程回到成都,向韦皋报告了此行经过。当他谈及俱文珍要他联络几名节度使上书,配合他逼迫皇上退位,拥立太子登基时,韦皋的脸色渐渐变了,现出明显的不悦。
刘辟已看出韦皋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胆怯地问:“大人,末将哪里做错了,还望明示。”
“你纯粹就是个浑蛋王八蛋!”韦皋对下属一向不讲情面,“你是缺心眼,还是脑袋让驴踢了!”
刘辟还是不明就里:“大人,末将还是愚钝,请您明示!”
“你说你,怎能同意俱文珍上表逼迫皇上退位,而且还要联络几名节度使共同上表。这若是逼皇上退位不成,我们岂不明显地站在皇上的对立面,王叔文他们还不要了我的命?”
“这,末将当时没有多想,只是考虑既然王叔文一伙不要咱们,就只能死心塌地跟着俱文珍的太监集团。”
“你是浑球,我们要做的是,明面上依靠俱文珍,暗地里脚踩两只船。现在朝政尚不明朗,谁胜谁败还很难说。本官要是认准抱定和阉党一伙,就没有回旋余地了。”
“此事还得大人拿主意,末将在俱文珍处已经表明态度,已是覆水难收,大人自作主张吧。”
“你且退下,待本官思虑后再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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