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事法与伦理

在一个经济问题充斥各种报纸头条的年代,我们很容易 忘记生命中*重要的事情:我们的健康和我们的家庭。律师 会花大量时间订立各种经济合同,这也是法学教育的核心内 容。医事法并不完全与经济合同有关,也不应只将其视为与 学术研究相关的一个分支学科,实际上,这一部门法提出了许 多关涉生命的核心问题: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 健康又到底 意味着什么? 我们对自己的身体到底能控制多少? 过去,医生往往被视为像“上帝”一样的神,患者只需要毫 无疑义地接受医学专家给出的意见。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 到,患者也有重要的权益,他们对自己的治疗也有一定的发言 权。医患之间的权力平衡成为今天医事法的一个核心主题。 对健康、医学、医务人员态度的改变,以及对患者自主权 的重视让我们正处于研究医事法及伦理的黄金时代。在本书 中,笔者试图避免直接告诉读者相关问题的答案,相反,希望 通过向读者介绍一系列的观点让读者自己思考并得出结论。 对于这一领域的许多复杂问题而言,明显没有“正确答案”。 每位读者需要自己权衡各种理论的优劣。 我很感谢石雷博士细致的翻译,以及对本书部分内容所 做的注释。他认真的态度及负责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我,我非 常感激。能与他在牛津大学访学期间相识,我也甚感荣幸。 乔纳森·赫林医事法正在发生变革。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意味着法律人和伦理学家需要不断 地正视新问题。更重要的是,我们对医疗服务的态度、对我们自身健康的态度、对 医疗工作人员的态度也在悄然发生巨大改变。① 以往,医生常常被视为 “神”一样 的人,人们对医生毕恭毕敬,医生也希望患者是好患者:被动接受、百依百顺。以 下的对话就能充分说明这一点。 医生:(阅读病例)哦,我看到你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患者:不,两个女儿。 医生:是吗,你确定? 但这上面写的…… (再次核对病例)哦,抱歉! 你说得对,两个女儿。② 现在,医生失去了往日完美无缺、毋庸置疑的光环。在医生心目中,他们的工 作旨在与患者合作找到疾病的*佳治疗方法。因此,一种普遍的观点是,医患间的 对话是一种 “共享决策机制”。③ 有人认为,医患关系已经更加趋近于消费者和供应 商的关系。正如克尔 (Kerr)勋爵和里德 (Reid)勋爵在蒙特哥马利诉拉纳克郡卫 生局案 (MontgomeryvLanarkshireHealthBoard)中所言④: 人们普遍认为,患者是拥有权利的个体,而非被动接受医护人员照护 的人群。很多时候,患者也被视为行使选择权的消费者。 对医生地位的另一个挑战是,患者可以轻松通过网络获取医疗保健信息。⑤ 用 于检测疾病的家用设备、跟踪个人健康的穿戴设备⑥、检测个人基因的网站也已出 现。⑦ 我敢肯定,上网查看相关信息与医生的说法做比较的,绝不只我一人。所有 变化对调整医事的法律及伦理都会产生重大影响。

《医事法与伦理》绝不应只被视为与学术研究相关的一个分支学科，虽然它并不完全与经济合同有关。实际上，这一部门法提出了许多关涉生命的核心问题：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健康又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患者也有重要的权益，他们对他们的治疗也有一定的发言权。医患之间的博弈平衡成为今天医事法的一个核心主题。对健康、医学、医务人员态度的改变，以及对患者自主权的重视让我们正处于研究医事法及伦理的黄金时代。本书旨在为读者提供包含医事法在内的广泛内容，除医事法外，还包括医事法得以施行的哲学、社会、政治环境。对于“医事法与伦理”课程中的“伦理”部分，笔者将其视为是与法律部分同样重要的内容。所以，在本书的参考书中，我们不光可以看到大量的法律文献及众多非法律的参考文献。为跨学科领域教学研究提供宝贵的参考意见。

英国牛津大学法学系法学教授，赫林教授长期致力于刑法、家庭法和医事法的研究，主要关注法律与生活中的一些重要内容的相互关系，这些内容不是金钱、公司或保险；而是爱，友谊和亲密关系。他在家庭法、医事法、刑法、老年法、弱势群体保护、照护法以及职业伦理方面出版多本广受好评的著述及教材，在重要法学期刊上发表论文多篇。2019年9月，其所著的《医事法与伦理》获得英国医师协会（BMA）颁发的“医学基础”类书籍一等奖。

译者简介：

石雷，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医院协会医疗法制委员会委员，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会员。国家卫健委项目《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及配套法规研究专家课题组骨干成员。主编教材1部，参编教材4部，出版专著2部，中英文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译著4部，主持主研省部级科研项目9项，参研项目3项。

曹志建，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翻译协会理事，西南政法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外国语言文学学科负责人，2005年至今主要从事法律翻译教学与研究，主讲翻译、法律英语等课程，出版专著1部，译著8部，主编教材2部，参编教材3部，发表学术论文5篇，主持省部级科研项目2项，参研项目8项，省部级项目十余项。

引言 _005 1. 何为医事法 _006 2. 法律与伦理学的联系 _008 3. 疾病的性质 _010 4. 医学的范畴 _014 5. 卫生统计学 _019 6. 一般伦理原则 _020 7. 权利的概念 _028 8. 患者的义务 _032 9. 原则主义 _034 10. 解释学 _042 11. 决疑论

第二章 国民医疗服务体系架构和卫生资源分配 _059   引言 _061 1. 国民医疗服务体系原则 _061 2. 国民医疗服务体系结构 _068 3. 国民医疗服务体系的政策制定和集中规划 _068 4. 质量控制:检查和管理 _071 5. 卫生服务的委派和规划 _072 6. 支付系统:卫生保健和社区服务 _073 7. 医疗服务的提供 _075 8. 结构问题 _076

第三章 医疗过失 _133   引言 _135 1. 法律和医疗事故:概述 _136 2. 刑法 _138 3. 过失侵权法 _140 4. 合同法 _176 5. 人们为何起诉? _177 6. 实践中的医疗过失侵权之诉 _178 7. 费用 _178 

《医事法与伦理》绝不应只被视为与学术研究相关的一个分支学科，虽然它并不完全与经济合同有关。实际上，这一部门法提出了许多关涉生命的核心问题：生命到底意味着什么？健康又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人们越来越认识到，患者也有重要的权益，他们对他们的治疗也有一定的发言权。医患之间的博弈平衡成为今天医事法的一个核心主题。对健康、医学、医务人员态度的改变，以及对患者自主权的重视让我们正处于研究医事法及伦理的黄金时代。本书旨在为读者提供包含医事法在内的广泛内容，除医事法外，还包括医事法得以施行的哲学、社会、政治环境。对于“医事法与伦理”课程中的“伦理”部分，笔者将其视为是与法律部分同样重要的内容。所以，在本书的参考书中，我们不光可以看到大量的法律文献及众多非法律的参考文献。为跨学科领域教学研究提供宝贵的参考意见。

英国牛津大学法学系法学教授，赫林教授长期致力于刑法、家庭法和医事法的研究，主要关注法律与生活中的一些重要内容的相互关系，这些内容不是金钱、公司或保险；而是爱，友谊和亲密关系。他在家庭法、医事法、刑法、老年法、弱势群体保护、照护法以及职业伦理方面出版多本广受好评的著述及教材，在重要法学期刊上发表论文多篇。2019年9月，其所著的《医事法与伦理》获得英国医师协会（BMA）颁发的“医学基础”类书籍一等奖。

译者简介：

石雷，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医院协会医疗法制委员会委员，中国法学会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会员。国家卫健委项目《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及配套法规研究专家课题组骨干成员。主编教材1部，参编教材4部，出版专著2部，中英文核心期刊发表学术论文20余篇，译著4部，主持主研省部级科研项目9项，参研项目3项。

曹志建，博士，副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翻译协会理事，西南政法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外国语言文学学科负责人，2005年至今主要从事法律翻译教学与研究，主讲翻译、法律英语等课程，出版专著1部，译著8部，主编教材2部，参编教材3部，发表学术论文5篇，主持省部级科研项目2项，参研项目8项，省部级项目十余项。

人们普遍认为,涉及死者遗体时,如果死者就此表达了个人意愿,就应遵从其 意愿。③ 即如果一个人清楚表示,在他死后,他不想将自己的身体用于医学研究, 那就应尊重他的意愿。 《人体组织法》反映了这一原则。但这种观点并未得到广泛 认同。约翰·哈里斯提出,尽管个体对自己身体享有一定权益,但这些权益仅具有 一定程度的重要性。简言之,这是因为一个人在死后不可能再受到伤害:尽管部分 权益还存在,但对这些权益的侵犯不会让死者受到伤害 (因为法律意义上的人已经 不存在),因此,法律对他们权益的保护程度也较弱。④ 考虑到医学研究所带来的巨 大利益,让研究者使用死者人体物质的公共利益的重要性远远超过遵从死者意愿的价值。他继续阐述道,我们通过肠道运动、梳头发、月经等也会有规律地排出人体 的部分组织。与失去这些人体物质相比,我们不应对医生提取我们身上的微量组织 感到担心。哈里斯承认,确保以一种不伤害健康的方式处理人体,尊重风俗,对死 者的合法权益予以适当尊重,这些都是我们应享有的权益。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 他应关注的权益了。他以一种极具煽动性的方式总结了他的观点: 我认为,考虑死者的权益,并对这些权益予以哲学方式的关注,往好 了说,这是一种自我放纵式的无意义,往坏了说,这就是对人性的一种犯 罪。真正的问题是不用死者的人体组织、器官、细胞和 DNA 以及其他生 物材料可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程度的伤害,使用这些物质又可以让我们在多 大程度上受益。① 布雷齐尔回应了哈里斯的观点,她认为哈里斯的观点背后展现的是 “冷酷理性 主义”。② 她指出,我们很容易过度强调这是为了研究。在阿尔德黑和布里斯托尔丑闻 中,大量的器官只是单纯被保存,事实上并没有被用于医学前沿开拓性研究。而布雷 齐尔的核心观点是人们 (或者他们亲属)就其死后遗体被怎样对待的意愿应得到 的尊重。他们的意愿也许代表了个人强烈的宗教信仰。正如她所言:犹太教、伊斯兰 教和基督教的传统对如何处理遗体都有特别要求。如果阻止个体按照其宗教信仰埋葬 尸体 (即授权可以不经同意就摘取器官),这会侵犯个体的宗教信仰自由。③ 对宗教人 士而言,一个不合适的葬礼意味着一个糟糕的来生。 “人们很容易用无神论、不可 知论或者其他的自由观点嘲笑这些信仰。但这些信仰所带来的痛苦十分严重。 

《医事法与伦理》是乔纳森·赫林教授一部极具代表性的力作，该著作多次再版，在英国乃至整个世界医事法学界都产生了巨大影响。

作为人类生命健康法学领域的一部重量级著作，该书详细阐释了医事法中的基本概念、理论与方法，以极其敏锐的视角和细致深邃的观察，分析了当代人类生命健康法学领域中包括医疗卫生资源分配、精神卫生、器官移植等在内的较为前沿的若干重大问题，是一部极具理论厚重度和实践关照感的著作，也是研习医事法学（或卫生法学、生命法学）不可或缺的极重要参考文献。

——上海市法学会生命法研究会副会长 刘长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