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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陈慧瑛 著
出版社长江文艺出版社
ISBN9787570226085
出版时间2022-11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26元
货号29480820
上书时间2024-10-31
这本书收录了著名作家陈慧瑛的多篇作品,其中包括《梅花魂》《竹叶三君》《长城留墨》等代表作。这些文章涉及爱国、思乡、怀人、行旅等主题,表达了气势恢宏的爱国情怀,真切歌颂了人间美景至情,体现了作者对真善美的颂扬和追求。所选文章值得反复阅读,能极大扩充孩子的词汇量,提升他们写景叙事的写作能力。
陈慧瑛,当代著名作家、诗人,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现任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会长、中国散文学会理事、厦门大学兼职教授。已出版文学著作30部800余万字。获国内外文学奖162项。
游子的歌 / 1
梅花魂 / 3
归来 / 12
狮岛的月亮 / 12
海的女儿 / 13
祖国 / 14
游子 / 17
鸿雁 / 18
乡情 / 19
故乡的灯火 / 21
难忘真诚 / 27
竹叶三君 / 29
旧邻 / 36
参星与商星 / 40
一朵美丽的野菊——郭风剪影 / 47
无名氏 / 54
静夜思 / 58
小楼春雨 / 61
冰城之遇 / 65
行旅天涯 / 71
漫步鼓浪屿 / 73
长城留墨 / 78
山水七题 / 84
三峡 / 84
巫山十二峰 / 85
神女 / 85
巴东 / 86
香溪 / 87
秭归 / 87
白帝城 / 88
赣北游思 / 90
美庐 / 90
过小乔梳妆台 / 91
大孤山 / 92
青云谱 / 92
庐山云 / 93
武夷山写意 / 94
九曲宾馆 / 94
仙凡界 / 96
星村放筏 / 97
大西北的月亮 / 99
车过达坂 / 99
街头 / 100
走进神话 / 101
古城 / 103
红柳河今昔 / 104
别 / 105
两岸青山玉带水 / 106
汀江,我用“母亲”为你命名 / 107
两岸青山玉带水,十里田园入画廊 / 108
田园风光 / 109
云浮千峰 可渡不动之舟 / 110
山称大悲 自有清韵如禅 / 111
古江之源 有龙穿门而过 / 113
美丽的香港 / 115
远眺 / 115
初会 / 116
沙田·宋城 / 119
水中之诗 / 121
过山车及海豚 / 123
百鸟居和标语 / 124
汇丰银行一瞥 / 126
浅水湾半日 / 127
迷人的太平山 / 130
人生感悟 / 133
家 / 135
茶之死 / 137
素枕 / 139
期待 / 140
我寻找那一片绿叶 / 142
梦见了泰戈尔 / 144
次读《红楼梦》 / 146
鹤望兰和旅人蕉 / 148
落花生 / 150
秋 / 152
迷途 / 154
海坟 / 156
紫荆花开的时候 / 158
落日 / 160
夏天 / 163
世界 / 165
这本书收录了著名作家陈慧瑛的多篇作品,其中包括《梅花魂》《竹叶三君》《长城留墨》等代表作。这些文章涉及爱国、思乡、怀人、行旅等主题,表达了气势恢宏的爱国情怀,真切歌颂了人间美景至情,体现了作者对真善美的颂扬和追求。所选文章值得反复阅读,能极大扩充孩子的词汇量,提升他们写景叙事的写作能力。
陈慧瑛,当代著名作家、诗人,1983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现任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会长、中国散文学会理事、厦门大学兼职教授。已出版文学著作30部800余万字。获国内外文学奖162项。
故乡的梅花又开了。
一年一度,那朵朵冷艳、缕缕幽芳,总使我想起飘零他乡、葬身异国的外祖父。
算来,自南洋一别,离开外祖父也二十来年了……
一
我出生在东南亚的星岛。回国以前,一直和外祖父住在星洲城直落亚逸街上。我妈是外祖父的女儿,我是外祖父的外孙女儿。外祖父对我的钟爱,那就别提了!据妈妈说,我三岁时,老人便开始为我积攒嫁妆,有人回唐山,便托人捎这捎那,从金玉首饰、文房四宝到苏州刺绣、上海绸缎、景德镇瓷器等,真是无所不有。
外祖父年轻时读了不少经、史、诗、词,又能书善画,是星岛文坛颇负盛名的文人。我两周岁起,外祖父便常常抱着我,坐在梨花木大交椅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教我读唐诗宋词。每每读到“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春草明年绿,王孙归不归”“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之类的句子,常有一颗两颗冰凉的泪珠,落在我的腮边、手背。这种时候,我便会拍着手笑起来:“外公哭了!外公哭了!”老人总是摇摇头,长长地吁一口气,说:“莺儿,你小呢,不懂!”
那时,外祖父家中有不少古玩,我偶尔摆弄,老人也不甚留意。惟独书房里那一幅老干虬枝的墨梅,他却分外爱惜,家人碰也碰不得。我五岁那年,有一回到书房玩耍,不小心给捺上了个脏手印。外祖父登时拉下脸来,我有生以来次听见他训斥我妈:“孩子要管教好,这清白的梅花是玷污得的吗?”训罢,便用保险刀片,轻轻刮去污迹,然后用细绸子慢慢抹净了。看见慈祥的外公大发脾气,我心里又害怕又奇怪,一幅画梅,有甚稀罕呢?
那时,外祖父刚过七十大寿,却已经侨居海外经商五十来年了。老人究竟有多少财产,妈妈和我都不甚了然。但外祖父有带花园的别墅、有私家小汽车、有船头行、有“九八”行(贸易货栈)、有信局、有一眼望不到头的橡胶园,这些,我是知道的。到了我记事时,外祖父已经是当地商界屈指可数的佼佼者了。
外祖父虽出国多年,可每逢夏历除夕,都要郑重其事地朝北祭祀祖宗。放祭品的中案桌上,也总有一大束腊梅,插在青花大瓷瓶里,据说那梅花是由内地经香港空运去的。这种时候,外祖父往往要跟我们说起唐山的亲朋故旧,山川人情。说着说着,常常会忽然噤声,背剪着手,踱进房间,以至终日戚戚,不发一言。我也闹不明白,这样好的家境,老人愁什么呢?妈妈对我提过,在唐山老家,外祖父田无一垄,地无一寸,一间破瓦房,几十年前早被族中强房夷为平地。要不,他怎会漂洋渡海,远离家乡?但是,外公为什么还思念唐山哪?
二
有一天,妈妈忽然告诉我:
“莺儿,我们返唐山去!”
“干吗要回去呢?”
“那儿才是我们的祖国呀!”
哦!祖国,就是那地图上像一片枫叶,像一只金鸡的地方吗?就是那拥有长江、黄河、万里长城,还有天堂一般的苏、杭,还有住着我的亲奶奶的白鹭之乡的国土吗?
我欢呼起来!小小的心,充满了欢乐。
可是,我马上想起了外祖父、我亲爱的外祖父:
“外公走吗?”
“外公年纪太大了!”
“外公让我们走吗?”
妈妈背过脸去,没作声……
我跑进外祖父的书房,看见老人躺在藤沙发上。我说:
“外公,你也回祖国去吧?!”
想不到外公竟像小孩一样呜呜地哭起来了……
离别的前一天早上,外祖父早早地起了床,把我叫到书房去,郑重地递给我一卷白杭绸包起的东西。我打开一看,原来是那幅墨梅:
“外公,这不是你宝贝的画吗?”
“是啊,莺儿,你要好好保存。这梅花,是我们中国的国花。旁的花儿,大抵是春暖花才开。她却不一样,愈是寒冷,愈是风欺雪压,花儿便开得愈精神、愈秀气。她是有品格、有灵魂、有骨气的呢!几千年来,我们中华民族出了许多有气节的人物,他们不管历尽多少磨难、受到怎样的欺凌,从来都是顶天立地,从来不肯低头折节。他们,就像这梅花一样。一个中国人,无论在怎样的境遇里,总要有梅花的秉性才好。”
停了一息,老人又说:
“唐山解放了,我却垂垂老矣!回国回乡的心愿,只能让你们去完成了!莺儿,将来长大了,要读好书,报效国家,第二要孝顺你妈。这是我们国人的忠孝之道,你要记住!”
我忙点头,怕老人又哭。
回国那一天,正是元旦,热带是无所谓隆冬的,但腊月天气,毕竟也凉飕飕的。外祖父把我们送到码头,妈妈抽泣着;我拉住外祖父的手,大声地哭着。外祖父俯下身来,给我披了件法兰绒外套,不知说了句什么,大概是想安慰我,无声的泪,却顺着他两颊的皱纹,弯弯曲曲地流下来……赤道上的风,吹乱了老人平日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银发,我觉得外祖父一下子衰老了许多……
妈妈终于狠下心来,拉着我登上了“万福顺”大客轮。泪眼蒙眬的外祖父,又亲自赶上船来,递给我一块手绢——一色雪白的细亚麻布,绣着血色梅花……
当年的我,还过于稚嫩,并不懂得,我带走的,岂止是我慈爱的外祖父珍藏的一幅丹青、几朵血梅?我带走的,是一颗异国华侨老人的赤子心哪!
三
七天七夜的航行,“万福顺”号穿过了深邃辽阔的太平洋。我和妈妈终于回到了日夜向往的祖国,回到了厦门——我可爱的故乡!
在祖国的怀抱里,我受完了高等教育。上学期间,外祖父一直在经济上支持我。十来年间,老人来信时常要提起:“莺儿,待你学有所成,一定前来接我归去!”
可是,天不从人愿。我上大学三年级时,一个冬日午后,一封加急电报,带来外祖父离开人间的噩耗——真没想到,昔日星岛码头一别,竟成永诀。重洋万里,冥路茫茫,妈妈和我,真是悲恸欲绝。
接到电报数日后,海外的舅舅寄来了《南洋商报》《星洲日报》等好几种报纸。这些报纸都登有讣告,还发表了南洋商界、学界悼念外祖父的文章,表彰外祖父这位“南洋商界巨子、文坛将星、知名爱国华侨”抗日战争时期为国热心捐款;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为发展家乡教育、卫生事业,不惜慷慨解囊,等等,并盛赞老人热爱祖国文明,宣扬民族教化,高风亮节有如寒梅修竹……这时候,外祖父生前的许多公益善举和爱国情操,我才陆续了解。
我回国后,家乡面貌日新月异,而且,祖国也已经把我培育成才,可是,老人却无福瞻仰他朝思暮想的故国风采,无缘再见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外孙女儿……生离死别,叫人怎能不哀伤?老人逝后次年初春,我在老家的山坡上,种下了两株梅树:一株腊梅,一株红梅……我想,倘若老人泉下有知,魂兮归来,一定会高兴的。而我,也可借此聊寄哀思了!
四
我大学毕业之后,从风光绮丽的南国海滨被分配到了遥远的太行山。离家前夕,妈妈把外祖父的那幅墨梅用塑料薄膜包好,装进我的行囊……
梅花,来自异国的坚贞的梅花,伴我走上了真正的人生。
到了太行山,我先在一所专区师范任教。我执教不久,便与学校同人一起被下放到山区劳动改造去了。
在太行深山里,我孑然一身,举目无亲。和当地山民一样,我睡土窑、喝雪水、吃玉米疙瘩和糠窝窝。患了胃溃疡,时时疼得冒冷汗。浑身长虱子,常常整夜睡不着。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跟着男社员上山开大寨田,粗重的镢头敲在坚硬的冻土上,我细嫩的虎口震裂了。在大雪封门的深夜,饥饿的野狼、豹子拼命拱着我简陋的窑门……
那里,和星岛自然无法相提并论,就是和故乡厦门相比,我也仿佛到了另一世界。春花秋月,转眼五年过去了。生活的艰难还在其次,难道,十七年寒窗勤学苦读得来的知识,除了埋入荒山,竟毫无用场?多少个朝霞如花的黎明,多少个夕阳似血的黄昏,我痛苦地思索着,前程在哪里?希望在哪里?
侨居海外的老父,担心爱女受苦,一封封滴着清泪的信笺,催我出国;星岛的舅妈,巴黎的表姐,澳大利亚的表哥,一个个轮番来信开导我:“既然国内读书无用,你又何必过于执着?还是到我们这儿来吧!”
可是,我总觉得,祖国像母亲。她,用智慧的乳汁把我哺育长大。在母亲危难之秋,我怎忍心掉头而去?
在愁肠百结的太行岁月,在艰辛跋涉的人生路上,我常常悄悄地打开那一幅外祖父留给我的梅花,她的冰雪清姿,她的凛冽正气,像火,给了我温暖;像血,给了我活力。我也常常想起老人临别赠言:
一个中国人,无论在怎样的境遇里,都要有梅花的秉性才好!
是啊,在生活的风霜里,我不也应该做一朵梅花吗?
在那些乌云压顶的日月里,每一回海外来鸿,我都哭了。但摩天大厦、香槟、高级“的士”毕竟吸引不了我。我离不开自己的祖国啊,我终于在祖国的土地上,站稳了自己的脚跟!
今天,早已严冰化春水的祖国的今天,我调回了“海上花园”厦门,成了一名新闻记者。祖国和人民,给我重任,也给我奖励……
海内外亲友,都祝贺我;外祖父在天之灵,当也感到欣慰……
我仍珍存着外祖父心爱的墨梅——她浸透了几代海外赤子对祖国圣洁的爱情;她在祖国苦难的时光,给了我不寻常的热能和可贵的信念!
故乡的冬梅又盛开了,明如烛,灿如霞……
梅花,美丽的赤子之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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