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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朝安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ISBN9787208178182
出版时间2022-08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88元
货号29458940
上书时间2024-10-31
绪言
德国哲学家弗雷格(G. Frege)对涵义与指称(sense and reference)的著名区分堪称分析哲学和语言哲学运动兴起的标志。一百多年来,涵义问题(the Problem of Senses)始终是语言哲学的核心问题,围绕涵义概念而展开的各种争论始终成为各个时期语言哲学的基本主题。直至当前,新一代弗雷格主义者与罗素主义者关于直接指称理论(direct reference theory)和间接指称理论(indirect reference theory)、罗素式命题观(Russelianian propositions)和弗雷格式命题观(Fregean propositions)之间的争论更是将涵义问题的重要性凸显到了极点。本书将致力于在弗雷格哲学语义学和形而上学的基本框架下,以弗雷格哲学的基本方法论原则为指南,立足于关于当代分析哲学关于涵义问题的各种理论和争论,对涵义概念进行系统研究,并尝试以模态为概念资源,提出一种新的涵义理论,并由此为涵义概念给出实质性刻画与阐释。
自其早的逻辑学著作《概念文字》(Begriffsschrift)要求将“内容线”(content stroke)与“判断线”(judgement stroke)作严格区分,直至晚年对逻辑性质的后思考《逻辑研究》(Logical Investigations)中要求将“表达的思想”与“对思想的断定”作严格区分,弗雷格从未改变对逻辑之性质的基本看法:逻辑只与内容或思想本身有关,而与人们对那些内容的判断和认定无关。我们可以认为弗雷格要求对逻辑——继而对思想/涵义——的思考必须将人的要素和心理的要素排除出去,从而涵义不再与任何心理的东西相混淆。违反这一要求的人是弗雷格所谓的心理主义者。在将内容区分为涵义和指称两部分之后,涵义成为意义的基本维度。如果指称的维度主要是某种世界性的(worldly)东西、某种物理的东西——以普通名称的指称为例,那么可以认为弗雷格要求对涵义的思考必须将物理的东西排除出去,从而使意义不再与任何物理的东西相混淆。违反这一要求的人,我们可称之为罗素主义者。弗雷格的两个要求合起来便是他关于涵义的柏拉图式“第三域”实在论:涵义存在,且涵义存在于既非物理又非心理的第三域。
在罗素(B. Russell)“发现了”弗雷格之后,两位分析哲学的奠基人开始通信。在1904年的一封信中,弗雷格告诉罗素:勃朗峰那座山峰本身并不是“勃朗峰有4000多米高”所表达思想的组成部分;而罗素回信说:勃朗峰本身是“勃朗峰有4000多米高”那句话所说的东西的一部分——否则的话,就必须承认,尽管我们能说出那句话,但关于勃朗峰却是一无所知的(Frege, 1980:163—169)。罗素的意思是说,我们必定知道我们所说出的东西;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说出的东西不包含勃朗峰本身的话,那么我们关于勃朗峰也就什么都不知道。弗雷格与罗素所讨论的问题可以概括为如下关于意向性的先验问题:
(M) 一个东西关于某个东西说出某些东西,这是如何可能的?
(How is it possible that something can say something about something?)
一个东西能关于某个东西说出某些东西,这是有意义性(meaningfulness)的直观基础。我们认为,对(M)这个问题给出系统回答是哲学语义学的基本工作。让我们把这个问题表述得更明确些:
(M1) A关于B说出C是如何可能的?
可以认为:在回答(M1)问题时所关注的重点和采取的进路上的不同,塑造了不同语义学传统的基本差异。
弗雷格主义者把重点放在C,认为涵义即是这样的C,它是意义的基础,A和B的联系——即语言与世界的联系——是通过涵义这样一种完全区别于语言与语言之关涉物的第三域对象而建立起来的。心理主义者把重点放在A,而且认为真正有所说的不是语言,而是语言的使用者,是人借助于语言对世界有所言说,是人将语言与世界联系起来,因此,他们认为意义的基础在于语言使用者的意图和交流行为。罗素主义者把重点放在B,认为A之所以能关于B说出C,是因为B就是C——语言所说的内容就是语言所关涉的对象本身;语言与世界并不是通过某种“中介”联系起来的,世界就处于语言表达的内容之中。因此,心理主义者,如以格莱斯(P. Grice)纲领为典范的意图交流意义模式的倡导者,认为意义的基础不在于语言本身,也不在于语言的指称,而在于语言的使用者。罗素主义者,如以直接指称纲领为典范的“意义即指称”模式的倡导者,认为意义的基础不在于语言使用者,也不在于语言表达了任何抽象内容,而在于语言所关涉的指称对象。由此可见,心理主义者和罗素主义者以不同的方式拒斥了弗雷格的涵义实在论。
语言哲学致力于意义、指称和真理等问题的探讨。但是对这些问题的处理往往无法单个地进行,它们总是纠缠在一起,相互间的内在联系总是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显现出来。对这一组问题进行处理时所面临的首要问题其实是确定哪个概念具有解释上的优先性,继而以之为基础为那一组问题给出一整套说明[以真理概念为基础的戴维森(D. Davidson)纲领就是一个好的例子]。作为分析哲学之祖父,弗雷格的语义学纲领是一个更好的例子。他以涵义概念为核心给出了一个构造哲学语义学的典范模式。依弗雷格看来,在意义的维度上,涵义为表达式拥有何种意义提供说明——表达式的意义是它表达的涵义;在指称的维度上,涵义为指称的确定机制提供说明,并塑造了间接指称观念的基本蓝图——涵义决定指称,表达式与其指称的联系是间接的;在真理的维度上,涵义为真值条件给出说明——语句涵义即其真值条件,语词涵义是对真值条件的特定贡献,并且尽管真理本身是无法定义的,但可以通过它与涵义的关系得到理解(真和假是语句涵义的指称)。在日常语言分析运动与新指称运动这两场先后兴起的分析哲学大运动下,意图与指称分别取代了涵义在哲学语义学中的核心位置,涵义概念看起来已经难以成为语义学的基础。然而,反弗雷格主义者对涵义概念及其实在论的拒斥在多大程度上是合理的?弗雷格的涵义概念在哲学语义学中是否真的没有保留价值?是否存在某种对涵义概念的独特理解,可以重新扮演哲学语义学的基础概念角色?这些问题对于语言哲学具有头等重要的价值。对这些问题的思考为本书的工作奠定了基调。
在以克里普克(S. Kripke)和卡普兰(D. Kaplan)为旗手的新指称运动兴起之后,关于那些问题的一系列后续讨论不断出现。不满意于心理主义和罗素主义的弗雷格捍卫者试图部分地挽救弗雷格的涵义概念,于是弗雷格主义者与其敌手的论战一直持续至今。但是这些论战进行得越持久、越深入,人们离弗雷格本人所设想的那个涵义概念就似乎更远。我认为,这并不是因为弗雷格本人的涵义理论在根本上是不可捍卫的,并致使捍卫者一再丢失阵地,而是因为论证攻坚的双方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弗雷格对涵义的实质性要求,这个要求就是涵义在形而上学层面的第三域实在性。
本书将尝试这样一项形而上学工作:为弗雷格的涵义概念给出严格的形而上学刻画,并为它之于哲学语义学的核心位置作辩护形而上学的概念本身是一个复杂的概念。在不同的哲学时代和不同的哲学传统下,它往往具有不尽相同的内涵。本书所谓的形而上学概念主要区别于认识论和语义学的概念。当我们试图确定一个东西本身是什么,而不是确定它如何被认识或具有何种意义时,我们就是在从事关于那个东西的形而上学研究。本书关于涵义的研究虽然不可避免地涉及其认识论问题和语义学问题,但是我们关注的核心是涵义本身是什么的问题。本书打算给出一种涵义理论,对涵义作出实质性的刻画,因此,本书是一项关于涵义的形而上学研究。。但是这样做不会很冒险吗?如果涵义在根本上——如罗素主义者告诉我们的——是一个既无必要又无可能的概念,那么我们的工作要么注定是失败的,要么将是无意义的。我们的信心来自涵义概念在弗雷格哲学体系内在统一性中的核心地位和罗素主义者对那一点的无视。罗素主义者看到的,仅仅是一个深思熟虑的思想者在完全清楚了他所思考的东西后以一种极其简明而轻巧的方式给出他的思考结论,那种简明而轻巧集中呈现在《论涵义与指称》(On Sense and Reference)开篇的所谓弗雷格之谜上。弗雷格之谜所引出的区分涵义/指称的基本模式、为解决这个谜题所树立起来的在哲学语义学上的基本限制性原则,以及这个区分模式所蕴含的一系列语义学论题,被人们看作是弗雷格涵义理论的基本内容。对涵义的攻击就此在此框架下展开。甚至在弗雷格主义的捍卫者那一边,情况也差不多。对涵义的刻画和辩护也集中于实现涵义在弗雷格之谜的框架下所呈现的语义学、认识论和心理学性质。但是,本书将表明,弗雷格之谜只不过是弗雷格哲学某些重要论题的简明推广。而那些更重要的论题根植于弗雷格对算数和逻辑之性质的思考以及由此而带出的柏拉图式实在论。于是,我认为,弗雷格的涵义理论得到辩护的个要求是超越弗雷格之谜。
虽然弗雷格本人依据涵义这一基本概念仅仅勾画了其哲学语义学纲领的大致轮廓,但我们认为,这一纲领大有潜力可为。参照弗雷格的纲领,本书通过对弗雷格的涵义概念进行实质性刻画与阐明,并对相关的一系列问题进行统筹性研究,以期初步建立一种弗雷格所预期的柏拉图主义的意义理论。此项工作的关键在于,弗雷格的涵义概念扮演了多种理论角色,要对其进行严格而恰当的刻画并不容易;尤其是弗雷格赋予涵义概念以独特的柏拉图式实在论特征,这使得本书的工作从根本上而言首先是一项形而上学研究。
通过对弗雷格语义学纲领下的涵义概念进行全面解读和分析,我们首先树立了构造意义理论的一系列方法论原则限制与核心议题——如组合性原则、语境原则、涵义决定指称论题、认知可通达性论题等,并依次集中展示了有待捕捉的涵义基本特征(尤其是其形而上学特征)。同时,结合当代哲学语义学的相关研究现状——如罗素主义对弗雷格主义给出的基本挑战以及当代弗雷格主义者提倡的种种有代表性的涵义理论,我们厘清了一个恰当的涵义理论所必须满足的一系列核心诉求。而后,在这些方法论原则限制与核心诉求的指引之下,我们将逐步展开两方面的探讨。首先,我们将对当代哲学中的意义怀疑论进行全面考察,以期为涵义理论的建立提供充分的理论辩护。这些怀疑论针对以意义为代表的内涵性概念(intensional concepts)来展开,而一方面涵义概念在本书中就是一个内涵性概念,另一方面,涵义在弗雷格语义学下也是作为意义的两个维度之一(另一维度是指称)而存在的。这些怀疑论的源头主要来自“柏拉图主义进路”的两大敌手,即心理主义和物理主义进路的哲学语义学纲领,尤其是以罗素主义为代表的物理主义进路。如果不能对这些怀疑论给出充分回应的话,那么本书对弗雷格涵义理论的构造所理应具有的基本合法性将从根本上无法得到辩护。第二,通过引入新的形而上学理论资源(即关于模态的形而上学理论),我们将对涵义概念进行严格刻画,并为其恰当性提供充分证明。
由此,本书的内容大致由三部分构成:
部分:铺垫性研究(、二、三章)。该部分对弗雷格的涵义概念进行充分的文献学与学理解读,梳理涵义概念的诸核心特征,并结合当代哲学语义学研究的主要争论现状,廓清建立弗雷格涵义理论所必须满足的基本理论诉求。在这些工作的帮助下,该部分将对当代哲学中可见的代表性涵义理论进行分析与评论,特别是指出其缺陷所在,以期为后续的涵义理论构造提供必要的借鉴与参照。
第二部分:批判性研究(第四、五、六章)。该部分将对意义怀疑论(及其所蕴含的涵义怀疑论)进行批判性研究,并对怀疑论语境下的罗素主义——弗雷格语义学纲领的主要替代纲领——进行批判性研究。通过对这些怀疑论所采取的典型策略和经典论证进行细致分析,该部分力图证明这些策略和论证要么本身并不成立,要么将导致令人难以接受的理论后果。该部分将同时表明,无论是罗素主义兴起过程中起主导性作用的模态论证等经典论证,还是罗素主义的核心观念(即单称命题观),又或者是因果指称这一罗素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都面临某些难以克服的理论困难。这部分的讨论终将为涵义理论(以及以之为基础的一般性意义理论)的构造在学理上提供充分辩护。
第三部分:构造性研究(第七、八、九章)。通过引入当代哲学中的模态形而上学资源(尤其是关于可能世界的模态实在论),该部分将严格而系统地刻画弗雷格语义学纲领下的涵义概念,包括单称词项、谓词、量词、逻辑连接词、简单句、复合句等不同层级、不同语言单位的涵义(及相应的指称),初步构造以此涵义概念为基础的意义理论框架,并以形式化语义学系统对其进行呈现。后,该部分将以铺垫性研究所树立的方法论原则与核心诉求为标准,以批判性研究所揭示的反弗雷格主义意义理论所遭遇的困境为参照,对我们的新涵义理论和以之为基础的意义理论框架所具有的合理性进行阐明。
具体而言,本书章将深入弗雷格关于涵义的更广泛的讨论(甚至暗示)中去,以逻辑主义纲领下弗雷格对算数和逻辑之性质的思考为背景,结合贯穿弗雷格哲学的反心理主义、语境原则、区分概念对象、组合性原则等方法论原则,来系统阐述弗雷格区分涵义与指称的基本动机和方式。“弗雷格之谜”将被表明是弗雷格区分涵义/指称的某些更基本模式的简明推广。这样的系统梳理将呈现弗雷格式涵义概念的全貌:其形而上学、认识论、语义学和心理学等各方面和层次的基本特征将得以概括。我将特别讨论涵义的形而上学特征之于其他特征的基础性,为走向涵义的形而上学研究的必要性给出辩护。
第二章将跳出弗雷格本人的经典文本,将对涵义概念的廓清置于更为广阔的分析哲学语境之下。尤其是通过着眼于以克里普克和卡普兰为代表的代罗素主义者对弗雷格式涵义的质疑,本章将阐明一个恰当的涵义理论必须满足的一组核心诉求:涵义概念的融贯性、涵义的概念语义学相关性、涵义的可知性。之后,结合、二章的分析,我们将提炼构造涵义理论所面临的基本挑战。这些挑战将成为评析当代众多涵义理论的基本指南,也将成为我们后续构造涵义理论的限制性指引。
在前两章工作的基础上,第三章将全面梳理涵义理论的拥护者所给出的五花八门的涵义刻画模式。我将特别关注这些涵义理论在涵义是否具有从物性(de re)以及涵义是否是描述性的这两方面的基本差异及其根据。以涵义基本特征及构造涵义理论的基本挑战为参照,我们将简要分析各种涵义理论在哪些方面有望捕捉涵义的基本性质,继而有潜力解决哪些相关的语义学问题。本章的工作除了提供某些我们随后构造涵义理论所必须吸取的教训,更重要的是呈现出涵义的形而上学特征在多大程度上被人忘却。这使得构造涵义的形而上学理论成为一项令人期待的工作。
如果说第二章所述的涵义理论所面临的那些基本诉求只是一系列“内部挑战”,那么当代分析哲学传统下关于意义与内涵性概念的一组典型怀疑论则构成了针对涵义概念的强有力的“外部挑战”。本书第四章将讨论的视域扩展至这样一个更为宏大的理论语境:通过分别辨析自然主义(naturalism)、表达主义(expressivism)、紧缩主义(deflationism)、实用主义(pragmatism)等重要的思想潮流对意义和涵义为代表的内涵性概念的质疑与挑战,我们将阐明这些思潮在何种意义真正构成了针对涵义概念的有效质疑,并且如何可能在一个相对独立的哲学关照下来应对这些怀疑与挑战,由此为涵义理论的构建提供基本的一般性哲学辩护。
弗雷格式涵义理论及弗雷格主义哲学语义学的主要敌手是罗素主义,并且,如第四章的论述所示,罗素主义恰好是一种基本的自然主义哲学语义学。因此,以第四章的工作为参照,我们可以对罗素主义的语义学纲领——尤其是此纲领下的单称命题(singular proposition)观念进行系统反思与批判。这将构成我们针对怀疑论挑战的正面回应。在第五章,我们将首先梳理罗素主义在拒斥涵义概念的前提下尝试解决弗雷格之谜的基本策略。而后我们会对罗素主义可能会采取的一种典型的元辩护策略给出详细的分析与评判。
在第六章,我们将对罗素主义提出一组专门的批判。首先,我们将对罗素主义兴起过程中起到关键作用的(被克里普克和卡普兰所倡导的)模态论证进行重新评估。其后,我们从直接指称观念所蕴含的一个标准指称理论——历史因果指称理论着手,对罗素主义给出直接批评;后,我们从形而上学和语义学两个角度展示罗素主义的核心教条——单称命题观念——的内在困难。在形而上学角度,就单称命题本身的构成性问题而言,指称对象进入命题成为命题的构件,这在引入模态语句语义学的情况下将面临严重的反例:单称命题〈O, P〉存在,但是O不存在。我们将证明在此问题上有希望的回应思路也是不成功的。在语义学角度,我们将构造一个同时包含空名问题和信念报道(belief report)难题的案例,并证明罗素主义以其基本论题(如固定指示词理论)和典型辩护策略为基础将无法对此问题给出融贯的回应。
从第七章开始,我们转而进入对涵义概念的形而上学正面刻画工作。首先,我将以某些关于真与事态的形而上学和真值条件语义学传统为基础,讨论可能性的概念与意义概念的内在关联,藉此在解释顺序上尝试为可能世界概念之于涵义概念的基础性作铺垫。接下来,我根据可能世界语义学对模态语句的标准解释模式,梳理出可能世界概念在语义学、认识论和本体论上必须满足的一组恰当的基本要求。可能世界在认识论和本体论上的基本要求与涵义的相关特征具有相似性,这进一步使得我们认为涵义可以用可能世界概念加以刻画。但是,鉴于并非所有的可能世界概念本身就是恰当的,我们审查了典型的可能世界图景,看它们是否满足——特别是在哪些方面不满足——三个基本条件。
第八章以既有的三种可能世界图景的相关概念资源为基础,严格遵循可能世界观念的三个基本要求,刻画了我们所谓的“可能世界的河流图景”。我们认为,一个严格遵循可能世界语义学标准解释模式的可能世界理论,必须使得它所承诺的可能世界看上去具有河流图景的基本特征。我将讨论河流图景下可能世界的“内部结构”,继而以可能性基础关系来定义模态概念。我尝试表明,河流图景下的可能世界观念在解释力上不会弱于任何一种既有观念:它有望在可能世界语义学的标准解释模式下完全刻画关于可能性的各种表达。后我将证明河流图景下的可能世界具有不同于刘易斯的实在论特征。带着这样的可能世界实在论,我们将终走向对涵义的形而上学还原。
第九章将以技术化的方式呈现涵义的形而上学理论。我将在卡普兰对两种语境(使用语境和赋值语境)区分的框架下来谈论表达式的涵义和指称:表达式在使用语境下表达涵义,涵义在赋值语境下拥有指称。首先,语句涵义将被还原为可能世界的特定构件(我称之为“可能线”);其后,在语境原则下,语词涵义(特别是专名的涵义)将被还原为可能线上的特定可能点的有序组。我将给出一种关于作为形而上学概念的涵义的形式语义学来严格刻画各种类型表达式的涵义(及指称)。在把涵义还原为可能世界构件后,涵义在形而上学上的实在性相应地得到了与可能世界实在性同样的证明,从而使弗雷格式涵义的形而上学特征这个基本的特征得以体现;后,我们将以这样的涵义理论为基础,对涵义怀疑论的基本挑战给出原则性回应,以此表明作为形而上学概念的涵义是融贯的,且可以容纳弗雷格为涵义勾画的其他基本特征。
弗雷格主义与罗素主义的论战是当前语言哲学重要的内容之一。本书在此论战背景下展开研究,立足于对弗雷格涵义理论的重构和梳理,尝试为弗雷格主义辩护并给出一个实质性的涵义理论。在这项研究中,我们大量参考了国内外关于涵义问题研究的代表性作品,也较全面地考察了对涵义概念的种种质疑和攻击。由于涵义问题与意义、指称、真理和实在等语言哲学的核心问题密切相关,我们的工作还以种种方式不同程度地涉入这些相关领域。为此,我们对与我们的主题和论证具有紧密联系的一些工作也作了参考。此外,本书的主要正面工作集中于可能世界概念的形而上学研究及把涵义还原为可能世界构件,我们对重要的一系列可能世界理论也作了必要的梳理和讨论。在正式展开对我们研究工作的叙述之前,将这些相关的研究成果、代表性文献及当前研究动态等按照相关的主题和线索作一综述性介绍和简要分析,是十分必要的。
作为分析哲学的开创者,弗雷格为当代哲学的进展提供了大量思想遗产。其中,影响深远的莫过于他关于涵义与指称的著名区分。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对弗雷格涵义理论的阐发、推广、批评与捍卫构成了当代分析哲学发展的一条主线。弗雷格涵义理论面临的蕞大难题是:如何严格地说清楚涵义到底是什么。立足于当代分析形而上学的新进展,本书尝试对弗雷格的涵义理论进行系统探究,并尝试对涵义的概念给出一套新颖且融洽的严格说明。本书部分(、二、三章)是铺垫性研究,用于廓清建立涵义理论所须满足的基本理论诉求。第二部分(第四、五、六章)是批判性研究,为涵义理论的正面构建提供充分的理论辩护。第三部分(第七、八、九章)是构造性研究,通过引入当代模态形而上学的理论资源,严格而系统地刻画弗雷格语义学纲领下的涵义概念,并初步构造以此涵义概念为基础的意义理论框架。
作为分析哲学的开创者,弗雷格为当代哲学的进展提供了大量思想遗产。其中,影响最深远的莫过于他关于涵义与指称的著名区分。在过去的一个多世纪,对弗雷格涵义理论的阐发、推广、批评与捍卫构成了当代分析哲学发展的一条主线。弗雷格涵义理论面临的蕞大难题是:如何严格地说清楚涵义到底是什么。立足于当代分析形而上学的新进展,本书尝试对弗雷格的涵义理论进行系统探究,并尝试对涵义的概念给出一套新颖且融洽的严格说明。本书第一部分(第一、二、三章)是铺垫性研究,用于廓清建立涵义理论所须满足的基本理论诉求。第二部分(第四、五、六章)是批判性研究,为涵义理论的正面构建提供充分的理论辩护。第三部分(第七、八、九章)是构造性研究,通过引入当代模态形而上学的理论资源,严格而系统地刻画弗雷格语义学纲领下的涵义概念,并初步构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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