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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曹立波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33161
出版时间2018-11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66元
货号25808691
上书时间2024-10-31
《红楼十二钗评传》刊行十年增订版序
张庆善
当我写下标题这几个字的时候,很是有些感慨。十年前立波的《红楼十二钗评传》出版时,嘱我写序,我没有想到十年后又要为这本书作序,当然这次是“刊行十年增订版序”,与十年前写序的情况不同了。一本研究《红楼梦》人物的专著,十年后还能再版,而且是在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这本身就是对这本书一个非常好的评价——这是一本很有学术含量,很受到广大读者,特别是大学生喜欢的《红楼梦》人物论专著。 十年,在历史的长河中,怕是连“弹指一挥间”都算不上,但在我们的人生旅程中,则是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了。十年前,立波还是一位年轻的女教授。十年后的今天已经成为中央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的名教授、博士生导师,是著名红学家了。这十年无论是我们的国家,还是我们的人生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立波在这十年中,在《红楼梦》研究中所取得的成就也是非常令人瞩目的。在我的印象中,她似乎对《红楼梦》版本的研究,特别是对程刻本的研究下的功夫很大,成绩也很突出。继出版《红楼梦东观阁本研究》之后,又出版了《红楼梦版本与文本》一书,而且还主持了“《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修订进程研究”和“《红楼梦》版本传播与北京宣南文化”等科研项目。但《红楼梦》版本研究毕竟太专业了,其影响基本上限于学术界。《红楼十二钗评传》这本书似乎比那两本研究版本的著作影响大得多,特别是从2012年开始《红楼十二钗评讲》在中国大学视频公开课网站上线,并被列为“精品视频公开课”以后,影响就更大了。 写好《红楼梦》人物论的文章不容易,主要是因为大家对《红楼梦》中的人物太熟悉了。人们常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广大《红楼梦》读者来讲,也是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宝哥哥、林妹妹。而有一些人物如王熙凤、薛宝钗等,由于其人物形象的丰富性、复杂性,人们的解读往往是差别很大,以至于有了为论钗黛优劣,两个老朋友几挥老拳这样的趣事。因此,怎样解读《红楼梦》人物一直是红学的重要内容。立波的《红楼十二钗评传》可以说是《红楼梦》人物论中的上乘之作。作为一位女性红学家,其博学、才华和论述的细腻、观点的新颖、角度的独特,使得她的文章、她的讲课,深受年轻人,特别是大学生的欢迎,能被列为精品视频公开课,是名副其实的。 我们常常为《红楼梦》的伟大而赞叹,《红楼梦》为什么那样有魅力,那样感人至深,那样吸引读者?我以为主要在于它的艺术成就。有人说,《红楼梦》的成就是塑造了一批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这个评价是不错的。从艺术创作的视角看,《红楼梦》写人物确实是天下,独步千古,古今中外无出其右者。在一部《红楼梦》中,曹雪芹写了几百个人物,其中具有鲜明性格特征的人物形象不少于几十人,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等主要人物,个个特征鲜明、栩栩如生;即使不很重要的角色如一个小丫鬟、一个下等仆人,曹雪芹寥寥几笔,就能使这个人物跃然纸上,令人难忘。脂砚斋评价《红楼梦》中的人物描写时说:“摹一人,一人必到纸上活见。”(“甲戌本”第十五回)真是这样。《红楼梦》中不仅写出了人物的鲜明性格,还写出了人物性格的复杂性,这充分显示出曹雪芹高超的艺术表现能力。正是因为写出了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等一系列栩栩如生的人物及其悲剧,才演绎出这怀金悼玉、悲天悯人的千古绝唱《红楼梦》。 解读《红楼梦》人物,是我们走进《红楼梦》艺术世界的关键。说到这里,我想起著名的红学家蒋和森先生,他在20世纪50年代写了一篇非常有名的文章《林黛玉论》,文章的开头他就引用了李商隐的诗:“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这两句诗用在林黛玉的身上,简直是太合适了。而在文章的结束,他说了一段很动情的话,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他说:“林黛玉是中国文学上深印人心、富有艺术成就的女性形象之一。人们熟悉她,甚于熟悉自己的亲人。只要一提起她的名字,就仿佛嗅到一股芳香,并立刻在心里引起琴弦一般的回响。林黛玉像高悬在艺术天空里的一轮明月,跟随着每一个《红楼梦》的读者走过了他们的一生。人们永远在它的清辉里低徊沉思,升起感情的旋律。”是这样的吗?你读《红楼梦》,你读到林黛玉,你是否也有同样的感动呢?我们每一个读者的心里都有着读《红楼梦》以后的深深感受,都有着自己认识的贾宝玉、林黛玉,这些常常让我们心情无法平静的《红楼梦》人物,确实伴随着我们的人生历程。无论是宝玉的率真、黛玉的情痴、宝钗的城府、凤姐的泼辣……曹雪芹的伟大就在于他写得那样生动逼真,这些活生生的人物就像是我们的生活中曾经遇到过的人物一样,因而,读《红楼梦》常常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那种人情世故、那种世态炎凉,那样的人、那样的事,似乎在我们的生活中都有所经历。因此,我们读《红楼梦》就如同咀嚼自己的人生一样。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读《红楼梦》可以丰富我们的人生,可以加深我们对生活、对人物、对爱情、对生死,以及对世态炎凉的认知。 著名作家白先勇说,《红楼梦》是值得读一辈子的奇书,我说坚持读一辈子不容易,但《红楼梦》是我们这一辈子一定要读一读的书,或者说我们一辈子如果没有读《红楼梦》,如果不认识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等《红楼梦》中的人物,如果不走进《红楼梦》的艺术世界,那将是人生的一大遗憾! 后对《红楼十二钗评传》增订版的出版表示衷心的祝贺! 是为序!
2017年1月7日于惠新北里
《红楼十二钗评传》十年增订版题跋(节选) 曹立波 《红楼十二钗评传》自2007年刊行,至今已经十年了。2012年,基于此书的视频课程《红楼十二钗评讲》,入选精品视频公开课。我曾采撷书中的人物,应邀到京城内外做过60多场讲座。讲台上下的互动、网络书信的交流,使我收获了许多红学同好的反馈,也引发了一些思考。尤其是在文学视野之下,针对这部小说的悲剧主题和虚构艺术,以及小说修订的次数之多和版本的差异之大等问题的讨论心得,在这一版的修订中也有所增补。今将修订和交流过程中的几点体会略记于此。 一 悲金悼玉《红楼梦》 《红楼梦》是一部怎样的悲剧?作者在第五回《红楼梦引子》中曾云:“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趁着这奈何天,伤怀日,寂寥时,试遣愚衷。因此上,演出这怀金悼玉的《红楼梦》。”这里,“怀”字,甲辰、程本作“悲”,似在突出金玉良缘的悲剧色彩和抒情主人公的悲悯情怀。这首曲子具有点题的作用,不仅在伤怀宝黛钗的婚恋悲剧,也可以从广义上看,在悲悯众女子们的青春、命运和婚姻爱情。 王国维认为《红楼梦》是一部彻头彻尾的悲剧。其“彻头彻尾”,不仅有如泣如诉般的悲惨,还有如花如诗般的凄美。 《红楼十二钗评传》看待红楼女子,在悲剧艺术的层面考虑得更多一些。元、迎、探、惜四位公府千金,有进宫墙者的宫怨,入空门者的绝情,庶出者的身世叹惋,买卖与包办婚姻之下的哭诉,四类女子富有典型意义,成为家族末世各类小姐命运之悲的集中写照。十二正册中的三位贾府媳妇,凤姐、李纨、可卿,可以说是才、德、貌各有千秋,不失为封建世家少奶奶的艺术画廊。曾经大权在握的王熙凤,虽然可以恃强逞能、谋财害命,但在当时的现实中,她没有去违犯夫妻纲常,对“国舅老爷”的奉承、对平儿的拉拢与欺凌,足见其在丈夫和侍妾之间的角色意识。她既“泼辣”也“泼醋”,小说里所揭示的这位女强人的“辛酸”值得同情。李纨是居住在大观园里的少奶奶,从居所来看,与豆蔻年华的怡红快绿不同的是,稻香村颇为另类。大观园中的“稻香老农”,是牧歌式的贞节牌坊,李纨应是物欲横流的贾府中的一件清雅的装饰。但这位二十几岁的寡居女子,门前无任何是非,物质待遇优厚,精神枷锁也同样沉重。她只能潜心教子,于己则心如槁木,甚至连戴花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曹雪芹在判词和《晚韶华》曲中已点明了她所付出的“美韶华”,以及留得虚名“枉与他人作笑谈”的悲苦一生。李纨的不幸,就是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幸。秦可卿是贾府的重孙媳妇,她与贾蓉的结合,是贾母在为儿孙择偶问题上浪漫理想的体现,即“不管他根基富贵”,“只是模样性格难得好的”。就这样,寒门薄宦出身的秦可卿成了宁国府的长房长孙媳。在那个社会,女子改变自己“穿衣吃饭”的温饱问题有时会靠婚姻,但到了夫家,尤其是大家族中,想提升自己的地位,一般要靠两方面因素:一是子嗣,所谓“母以子贵”,二则娘家的势力。当得知自己病重不育,弟弟秦钟无心学业且在学堂闯祸时,种种打击,让她病入膏肓。作者对秦可卿之死的构思,据脂批透露,相关情节曾有过改动,由“淫丧”改为病逝。无论是何种死因,这样“兼美”的女子过早地辞世,本身就蕴涵一种红颜薄命的感伤,更何况是在全家老少异口同声的赞扬中,写这位心性要强的、能为贾家瞻前顾后的美少妇撒手入黄泉。作为贾府草字辈长孙媳的秦可卿身后无子,进而丧命,使得本来就后继乏人的贾府,又痛失一位“可齐家”的裙钗。 王国维指出:“善人必令其终,而恶人必离(罹)其罚,此亦吾国戏曲小说之特质也。《红楼梦》则不然……”的确,《红楼梦》的人物评价体系不同于传统的惩恶扬善。这一点应从两个方面看:首先,红楼人物没有从善恶的角度去简单分类,即使写婚恋故事,也并非“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黛玉没有和知己从恋爱走进婚姻,宝玉在英雄救美方面也显得无可奈何,这与崔莺莺、张生等婚恋主人公相比,落差较大,而喜剧与悲剧的不同,也由此显现出来。即使第九十七回写了“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宝钗也非比“其间拨乱”的小人。小说同情失意者,也没有去鞭挞得意人。挖掘貌似得意者的失意,探究宝钗、袭人、李纨、可卿等女子潜在的悲苦,是领会小说悲剧意蕴的难点。再者,小说中的主要人物也都“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若羡慕黛玉的“真心真意”,必须接受妹妹的“含酸”“嗔怪”;若仰慕宝钗的“心地宽大”,需要接受姐姐会给人的“心里藏奸”的感觉。凤姐更是让读者爱恨交加的圆形人物,善与恶在她身上似乎找不到边界。阅读《红楼梦》,是将自己置身于一个“体仁沐德”的温柔乡,置身于一个诗意芬芳的女儿国,去倾听深闺中的哭诉,去感受“以乐景写哀”的意境,进而去品味“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美学价值。 二 披阅增删几载成 《红楼梦》回中出现曹雪芹的名字,是与“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相关联的。句中的“披阅”,同“披览”,指翻阅书籍或文章的意思。“十载”和“五次”两个数量词可以说亦虚亦实,意为曹雪芹在十年间反复增删、数易其稿。所以,《红楼梦》在构思和成稿过程中发生过变化,表现在不同章回之间,也在不同版本之间。基于写作和修订中的困难,作者难免在人和事的前后照应上有所疏忽。 读《红楼梦》既能感受到写人、写事、写诗的沁人心脾,也偶尔会挑出长篇巨著中间的鲁鱼亥豕。我们不应把小说中写得好的归功于曹公,而疏漏之处却归罪于他人。其实,有人常指责后四十回,指责程伟元和高鹗在刊行时把前八十回也加以妄改。殊不知在那些早期的残抄本中,前八十回本身也有一些照应牵强,甚至自相矛盾的地方。比如,同在庚辰本中,秦钟的家境,第八回写他家连“二十四两贽见礼”都需要“东拼西凑”,到了第十六回却写他魂魄离身时,“又记挂着父亲还有留积下的三四千两银子”。凤姐的文化水平,时而目不识丁、粗话连篇,时而又能流畅地朗读书信。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们如果把读书拟想成一种写书的体验,去尝试对成书和修订过程的理解,也不失为一种艺术享受。 《红楼梦》中的矛盾文字或疏漏之处显示了小说动态的成书过程。修订的优化原则是突出主要人物和主要矛盾,主要人物即贾宝玉和金陵十二钗;主要矛盾即家族、婚恋和人生的悲剧。如,让凤姐的女儿只保留一个,并列入正册。在第二十二回生日宴会的寿星由“老太太和宝姐姐”两个人改为宝钗一人,情节重心逐渐集中于婚姻悲剧的主角薛宝钗。而在灯谜的补写上,也体现了修订思想的变化。联系后文来看,第二十三回集中于黛玉,也使得“怀金悼玉”的意蕴,前后映衬。关于史湘云,作者在创作初期考虑过她,但在第十八回群钗集会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现,说明起初是想写她与宝玉有过青梅竹马的关系,但后来为了突出林黛玉与贾宝玉的木石前盟,就把相关构思删掉了,让史湘云回到了叔叔家,以至于第二十三回派住大观园、第三十七回成立诗社都没有湘云的名字。这一点,从湘云的叔叔史鼎、史鼐的矛盾文字中可见一斑。但从史湘云这一人物在黛玉之才、宝钗之情等方面的间色作用来看,依然是不可或缺的。 巧姐与大姐的名字同时出现、贾母和宝钗的生日在同一天、史湘云和林黛玉幼年都曾在贾母身边等现象,说明小说的初期构思和后来的改稿之间发生过变化。至于秦氏姐弟之死的寓意,到底是“苦孝”还是“戒淫”?黛玉对宝玉的劝勉,究竟是爱意还是“势欲”?版本之间的差异、前后文之间的差异,都会导致不同的理解。我们不妨从小说的修订过程入手,理解作者、修订者为了突出主题,而对书中文字进行的调整。值得重视的是,在调整过程中因疏忽大意而留下了疏漏的痕迹,是带有“化石”意义的,值得珍视。 人们常指责《红楼梦》后四十回对科举的态度与前八十回有天壤之别。其实,随着年龄的增长,宝玉由少年到青年,他对科举时文的态度有一个从叛逆到接受的变化过程。如果将明清两部家族题材的世情小说相比,《金瓶梅》写了西门家族兴盛的过程,从西门庆二十七岁到三十三岁,6年的时间,叙述近百回的世态炎凉,西门庆经历了金、瓶等的阶段,由暴发到纵欲而亡。同样是6年的时间跨度,从十三岁写诗到十九岁中举,宝玉也经历了一番由自然属性,向社会属性转化的成长过程。贾宝玉不能只停留在“愚顽怕读文章”的“顽童闹学堂”之懵懂时期。他的书法“绛云轩”斗方得到黛玉的欣赏;他的诗词匾联得到了父亲的首肯,“贾政闻塾师背后赞宝玉偏才尽有,贾政未信,适巧遇园已落成,令其题撰,聊一试其情思之清浊”。结果是新园“竟用了宝玉所题之联额”(第十七至十八回)。就此可以看出,宝玉的学习能力是很强的。两度春夏过后,在第七十三回写了宝玉为了应付贾政的问话,对课业情况进行了阶段性总结,他从四书、五经、古文、时文八股等几个方面分头加以梳理。四书里的“学”“庸”“二论”(《论语》的上下两本),宝玉“是带注背得出的。至上本《孟子》,就有一半是夹生的”。五经里,宝玉“常把《诗经》读些,虽不甚精阐,还可塞责”。至于古文,“左传”“国策”“公羊”“谷梁”汉唐等文,“虽闲时也曾翻阅,不过一时之兴,随看随忘,未下苦工夫,如何记得。这是断难塞责的”。后,谈到宝玉心中的时文八股,先是表达反感:“更有时文八股一道,因平素深恶此道,原非圣贤之制撰,焉能阐发圣贤之微奥,不过作后人饵名钓禄之阶。”接下来,作者也细致描述了宝玉对时文中某些内容还是肯定的: 虽贾政当日起身时选了百十篇命他读的,不过偶因见其中或一二股内,或承起之中,有作的或精致、或流荡、或游戏、或悲感,稍能动性者,偶一读之,不过供一时之兴趣,究竟何曾成篇潜心玩索。 时文中也有精致、流荡、游戏、悲感的文字,使宝玉“稍能动性”,也表达了作者对时文并没有全盘否定。假如我们只能确定前八十回是曹雪芹的文字,那么,这位才华出众的文学家毕竟没有生逢废除科举的时候(1905年),他的生活时代是18世纪。前八十回中写黛玉之父林如海是“前科的探花”,写贾政“自幼酷喜读书,祖、父疼,原欲以科甲出身”,写贾珠“十四岁进学”……书中主要人物与科举还是有联系的。与《儒林外史》的作者吴敬梓一样,尽管深谙八股取士的弊端,但他们的文学积淀中依然离不开“四书”“五经”、古文时文等科举书的影响。在这样的前提下,《红楼梦》后四十回出现谈论时文的情节,并不显得突兀。随着宝玉年龄的增长,从相当于现在的初中到高中的年龄,一个男孩子的学习态度应该有变化。从第七十三回来看,宝玉对科举书的学习还是入门的,无论主观态度如何,但客观上他还是一直在学的,厌学不等于弃学。 我们目前尚无确切的资料证明高鹗是后四十回的续作者,但是从程甲本上程伟元和高鹗的序言,以及程乙本上二人的《引言》中可以确定他们的修订工作。吴贵夫妇的增设、柳五儿复活和一些回忆性文字等迹象表明,后四十回中存在疑似程高补笔的成分(参见曹立波、曹明《〈红楼梦〉后四十回中的雪芹残稿和程高补笔》,《红楼梦学刊》2016年第5辑)。 后四十回的情节中,对前代作品有继承,也有创新。以前看到香菱在后四十回的遭遇时,我们容易觉察到夏金桂毒害“秋菱”而咎由自取的情节,与关汉卿《窦娥冤》中张驴儿害人不成,反毒死父亲的戏文有些相似,也由此为百零三回“施毒计金桂自焚身”这一情节的因袭古人缺乏创新而感到遗憾。第八十五回“贾存周报升郎中任”的情节,写了贾政荣升,加之黛玉生日,凤姐说:“不但日子好,还是好日子呢。”贾母对黛玉说:“你舅舅家就给你做生日,岂不好呢。”又写王子腾和亲戚家送过一班“新戏”来贺喜。出场的第三出戏“众皆不识”,听见外面人说:“这是新打的《蕊珠记》里的《冥升》。小旦扮的是嫦娥,前因堕落人寰,几乎给人为配,幸亏观音点化,他就未嫁而逝,此时升引月宫。不听见曲里头唱的‘人间只道风情好,那知道秋月春花容易抛,几乎不把广寒宫忘却了!’”这里的《蕊珠记》,经我校博士生储著炎考证“它是根据元代吴昌龄的杂剧《辰钩月》改编而成,是为了‘花朝节’而新打的节令戏。”(《百廿回本〈红楼梦〉第八十五回〈蕊珠记〉考论》,《红楼梦学刊》2010年第2辑。)从“新打”的意义来讲,后四十回的情节设置还是不乏原创意义的。 迄今,我们还不能单纯地用“续书说”或“全璧说”去概括《红楼梦》后四十回和一百二十回本。不过,以科学的态度,从诗意的角度去欣赏《红楼梦》这部小说,则是红学同好们共同的心愿。 …… 《红楼梦》是滋养心灵的补品,隔空神会的阅读心得是一种精神享受。对生活的体验越丰富,对这部书的感应就越深切。如果自己在生活中扮演过某一角色,与书中人物的心理距离会越来越近。呼唤纯洁爱情的时候,自然彷徨着宝玉的彷徨;遭遇职场挫折的时候,或许呐喊着探春的呐喊。当孩子处于青春期,叛逆厌学又不得不面对考场的时候,从逼迫儿子到说服自己,也许你会理解贾政的苦衷。当母亲有必要过问儿子与什么样的女生交往的时候,也许会读懂王夫人的心思。当一个做儿女的,无可奈何地面对父亲的继配时,也许能理解几分赵姨娘形象的寓意。说不完的情淡情浓,恰如开不完的春柳春花。《红楼梦》有歌咏青春恋情的诗篇,有演绎中年苦恼的戏曲,也有描绘神仙老太的画卷。十年后,如果再传红楼人物,我将会关注贾母,写她的银发红菊,随意诗书。藕榭近水,雅听戏彩斑衣;芦亭依山,乐赏红梅白雪。 综述上文,凑成一绝: 悲金悼玉《红楼梦》,披阅增删几载成?掩卷曹侯还若往,秋棠染鬓十年情。
2017年元夕 中关村1号雨人轩 |
《红楼梦》是书中青年男女用青春和生命铸就的史诗,其中的“十二钗”更是贯穿小说主线的重要人物。《红楼十二钗评传》从《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文本出发,在比较多个版本的基础上,结合清代的批语和今人的研究成果,围绕《红楼梦》正副十二钗等人物,运用传记体的叙事手法和古诗词的意境,以从容、平和的心态,深入细致地剖析了人物的身份、面貌、才情以及命运结局。增订本侧重从整体性、时代性和动态性三个视角对人物的评传加以修订和增删,并对后四十回中的积极因素予以关注。对《红楼梦》这部经曹雪芹“批阅十载,增删五次”的小说,对这部创作、传抄与修订相辅相成的小说,给予更多的包容。从追求早期的“原本”,回到通读一百二十回文本;从探究佚文的“原意”,走向品味小说的诗意。
《红楼十二钗传》插图增订本增加著名红楼梦人物画家谭凤嬛女士的插图,全彩印刷,使本书图文并茂,精美悦目。
《红楼梦》是书中青年男女用青春和生命铸就的史诗,其中的“十二钗”更是贯穿小说主线的重要人物。《红楼十二钗评传》从《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文本出发,在比较多个版本的基础上,结合清代的批语和今人的研究成果,围绕《红楼梦》正副十二钗等人物,运用传记体的叙事手法和古诗词的意境,以从容、平和的心态,深入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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