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本书为作者走访贵州南部农村留守儿童家庭后所写的一本关于中国留守儿童现状的书。作者曾是一名记者,工作的经历使她能够更为全面与客观地描述黔南留守儿童的生活现状。中国1亿5000万农村少年里,被迫留守在农村的孩子有6000多万,他们的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正常的亲情关照。还有3000多万农村儿童跟着父母在城市边缘流动生存,他们住差的出租屋,在当地城市不能参加高考,他们的父母在城市里的工厂或建筑工地做累脏的体力活,他们的父母是在城市的打工一族。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大量的留守儿童因从小缺乏父母的关心与照顾而对他们的身心产生了极大的伤害。
作者亲自走访黔南留守儿童学校,并深入采访了几个留守儿童家庭,与留守儿童交流,了解在他们留守农村的生活及上学的情况,并找到几个留守儿童父母打工的地方。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作者了解到留守儿童父母的生活状和背井离乡,与儿女分隔两地痛苦与无奈。作者用平实易懂的文字向读者介绍着黔南留守儿童的生存状况,言语中是对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现状的片片赤心,并呼吁全社会关注留守儿童,让更多的人去关心他们、爱护他们,努力通过社会力量解决这一社会问题,而不是让这些天真无邪的儿童继续成为“被这个时代毁掉的一代”。
作者简介
航月,原名杭月华。诗人、作家、资深媒体人。曾三次采访西部歌王王洛宾。1960年父母从江苏泰州支边来到哈密,1966年在巴里坤大河出生。18岁开始写诗,并在全国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山那边的故事》获1994年全国广播电台优秀节目评选二等奖。出版个人文集《散步的狼》、诗歌集《生命之惑》、散文集《一粒种子的逃离》。诗歌被选入《中国九十年代诗歌精选》《深圳30年成就读本》《中华诗选》等全国著名诗集。6年民办老师,25年媒体人。个中片段、感悟、领略、懂得,这些都成了生命凝结的岁月。
目录
001 开 篇 穹庐下的中国农民
013 辑 被迫留守
015 九峰寨的四姊妹
028 我的家乡很美
034 我要回家当老师
047 断裂的寂寞
054 山葡萄也有春天
069 2015年,羊年手记
095 我的苦穿透了脊背
163 第三辑 孩子,我们不再让你孤单
175 第四辑 致那些无处安放的童年
113 从8岁留守到20岁
120 羊年,赵树宽的眼泪
127 儿子,再等等爸爸妈妈
131 很快我们就回家了
142 女儿,明年爸妈回家陪你
149 渔排之上:沉重的背带
165 体验是一种改变的能力
172 不良的支教行为对留守学生是一种破坏
177 121兵团的留守者(航月)
186 我的名字叫“留守”(杭枭)
194 留守的需求(鑫磊)
199 留守是一种认识(罗应楠)
203 黔南大山守护着一群精灵(赵晨)
207 留守的无奈(吴泽苓)
210 人生中的次体验(马宁)
245 附 录 贵州黔南州平浪镇留守儿童调研报告
277 后 记
213 留守心路(黄丽珊)
215 体验牵挂(黄丽珊)
218 体验成长(霍德)
220 体验陪伴(林宇华)
224 初识留守者(林媛)
242 我和他们(邵樊婕)
279 复调白内障
内容摘要
本书为作者走访贵州南部农村留守儿童家庭后所写的一本关于中国留守儿童现状的书。作者曾是一名记者,工作的经历使她能够更为全面与客观地描述黔南留守儿童的生活现状。中国1亿5000万农村少年里,被迫留守在农村的孩子有6000多万,他们的童年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正常的亲情关照。还有3000多万农村儿童跟着父母在城市边缘流动生存,他们住差的出租屋,在当地城市不能参加高考,他们的父母在城市里的工厂或建筑工地做累脏的体力活,他们的父母是在城市的打工一族。这些人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大量的留守儿童因从小缺乏父母的关心与照顾而对他们的身心产生了极大的伤害。
作者亲自走访黔南留守儿童学校,并深入采访了几个留守儿童家庭,与留守儿童交流,了解在他们留守农村的生活及上学的情况,并找到几个留守儿童父母打工的地方。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作者了解到留守儿童父母的生活状和背井离乡,与儿女分隔两地痛苦与无奈。作者用平实易懂的文字向读者介绍着黔南留守儿童的生存状况,言语中是对中国农村留守儿童现状的片片赤心,并呼吁全社会关注留守儿童,让更多的人去关心他们、爱护他们,努力通过社会力量解决这一社会问题,而不是让这些天真无邪的儿童继续成为“被这个时代毁掉的一代”。
主编推荐
航月,原名杭月华。诗人、作家、资深媒体人。曾三次采访西部歌王王洛宾。1960年父母从江苏泰州支边来到哈密,1966年在巴里坤大河出生。18岁开始写诗,并在全国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报告文学《山那边的故事》获1994年全国广播电台优秀节目评选二等奖。出版个人文集《散步的狼》、诗歌集《生命之惑》、散文集《一粒种子的逃离》。诗歌被选入《中国九十年代诗歌精选》《深圳30年成就读本》《中华诗选》等全国著名诗集。6年民办老师,25年媒体人。个中片段、感悟、领略、懂得,这些都成了生命凝结的岁月。
精彩内容
在采访贵州黔南农村留守孩子之前,中国户籍制度的改革还没有提上议事日程。
我去黔南,去看留守孩子,不是因为记者的职业,也不是因为单位的工作。我刚刚被查出来患双眼白内障和双眼神经性病变。这突然的打击让我感觉自己将要失明,将要从光明世界一下子走进黑暗。
在生眼病的时间里,我总是照着镜子滴眼药水。
我滴眼药水不用拉开眼睑,直接将眼药水滴到眼球上,然后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然后起床,在镜子里用一把坚硬的木齿梳子一遍遍梳理我一缕缕的头发。
这样可以让眼睛能快速地看见眼前的事物。不管是否是真的,生病的人都在求心理的安慰,我也是。
在木齿穿行在一缕缕的头发的根部时,白发几乎是一夜间弥漫了我的黑发丛林。
是一夜间,时间那么快,让我猝不及防。甚至连心理的准备期都没有,就像医生告诉我的,双眼白内障,双眼神经性病变。
白发在每一缕黑发问扎根生长,我试着把长长的头发梳成马尾松,像小时候的样子,再看,镜子里是一位年老的女人,那把马尾松没有让镜子里的女人变成小时候的模样,也没有让已经40不惑的女人年轻10岁。
镜子里铺满了白发,施华蔻的染发剂也不能将它完全变黑。
老,这个字,重重地打在我的眼睛里,比拳击的分量更重。
曾计划在10年后,20年后要做的事,就在一夜间提前了20年。
赶快装修新疆的房子留给家人,赶快去贵州的贫困大山看那里的孩子。
希望一切都能赶在眼睛还能看见光明的时候完成。
我感谢这次及早检查出眼病,因为眼病,我第一
次走进了贵州黔南,在这片美丽却贫困的土地上,我用一双病眼见证了留守在大山里的孩子、老人、老师的生存状态,也用一双病眼读懂了“农民”这两个字的含义。我没有使用任何教育专家对农民和留守在农村的孩子所使用的他们意义上的言词,也没有偏执地想当然地去评说、去发问。我深入最偏远的贫困山区,用脚步丈量着人类给予弱小世界的关注,也用脚步去最远的大海,体会丢下孩子在外面打工的父母内心最真的情感。
作为农民的后代、支援新疆建设的边二代,我为自己坚守了25年的新闻记者生涯,做最后的一次远行记录。
也许在我之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关注这里,走进这里。但对我而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似乎我很快就要离开这个活着的世界了,生命很快消亡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是我对生病后面对人性在选择真假、对错、善恶、光明和黑暗时所做出的正确回答。知道死而且明白死的时候,人性是善良的,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初生,“人之初,性本善”。更何况,我生性善良来自父母,他们18岁选择听从祖国号召从江苏这个鱼米之乡支援新疆建设,献了生命献青春,献了热血献子孙。 ’一部支边的历史,让我年轻的父母,把南方基因的孩子放在了新疆东部最边缘的农村。
从降生的那刻起,我们就跟农村的命运紧密地连在一起。从包产到户到在自留地上种粮食,从布票、
粮票到油票、肉票,从升学、工作简历上填写父母一
栏的农民、粮农到家庭妇女。农村和城市之间有一个巨大的天堑,我从7岁(父亲给邻居家帮忙时死去)开
始,便在内心里体验着跨越这个天堑的艰难,它比李白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更难。它难在:你无能为力,你撬不动它,搬不动它,绕不开它。这个天堑挡在你的前面,让你成为沟壑、黑暗、最低层的下里巴人。
从小生在农村的孩子,人生唯一到城市的通道就是考学,只有考学上学才是改变户籍身份的最有效的途径。
这个考学的过程成为我终身的遗憾。因为父亲早逝,因为母亲在建设新疆的劳动中患病,我放弃村走向城市的唯一通道一一考学。
我的7岁和哥哥的9岁,我们像两个成年人一样肩负着照顾多病的母亲,还有幼小的妹妹、弟弟的重担。我们像农村里所有的农民一样,打柴、拾牛粪、挖猪草、割麦、打场。虽然是孩子,我们跟农村的所有成年人一样,赶着毛驴车给生产队运送冬天的肥料、
夏天的青草。
哥哥放弃了高考,去城市打丁。
我放弃了高考,经历让我18岁就成为新疆年轻的诗人、作家。我靠二支笔改变了我从农村到城市的身份。
80年代是一个参加高考也难被录取的年代。我尖子班的同班同学,学习非连中考都名落孙山。有的需
要复读两三年才能考上。农村孩子能考上师范在80年代不是一件容易而我周边的农民家的孩子,90%没有在高考中被录取。我的初中同班同学有80%还生活在农村,一些虽然进了城,但也仅仅在城市的边缘被城里人雇佣着做短工。
90年代,高考条件放宽,成人五大类学校专门招农村的学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再次在这条走向城市的路上付出所有。
我身边的农民为了孩子考学上学走进城市,把春天的耕牛卖了,把犁地的小四轮卖了,把春天播种的麦种卖了,把自己住的房子卖了。我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已经在新疆的首府城市做记者,我仍然会心痛着去仔细地倾听这些来自农村的信息,听农民的故事,去农村写他们的现状。 ’这些农村的故事在我的昨天一直醒着,甚至在我城里的梦里,我的人却在农村的田里。
身份的改变不等于记忆的改变,不等于心灵深处那些未愈合的伤口结疤。
从农村到城市,从新疆到深圳。
我周围始终有进城农民的影子,他们有意无意地在我生活中出现,我看着他们,就像我的影子,像我的过去,像我生命中的合体。我会微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并且意味深长地多看几眼。
2000年,妹妹、妹夫来到深圳,他们2岁多的儿子成了在新疆石河子的留守儿童。那时,人们还没有把留给爷爷奶奶照看的孩子叫留守儿童。妹妹在城市
,孩子留给爷爷奶奶照看,谁都不会认为他缺少了亲情,缺少了关爱。
这是我最早近距离地跟“留守”这个词接近,我接近着我的外甥,接近着他每次给妈妈打电话时的声音:“妈妈,赶快把我接到深圳,我要吃深圳的月饼
。”P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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