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摘要
月牙泉边,风声过耳,尚在稚年的梁初未曾想到,她在壁画前的侧影会成为另一个少年美好的梦境。她像他思念里的一棵树,带着年轻又鲜活的温柔。 七年后,为追索和弥补往事,她以一手精湛的玉雕工艺悄无声息地回到聂谌的视线里,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才恍然惊觉岁月更迭,时光如梭。
一块真真假假的古玉,一把牵扯人情的玉梳,一场过去与未来的浮华惊梦。
爱曾令她一意孤行追索真相,爱也让她放下执念回归平静,那是时光赠给她的挫折和恩惠。
有些人,一生只会遇见一个;有些爱,一生只会遇见一次。
作者简介
青黎,曾用名青红浅碧,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生于江南,求学于帝都,学着艺术类的专业,做着经济学的事儿,惟愿以平凡之心,借微小笔触,绘万千世界。
已出版作品:《锦颜》、《故人西辞》、《一本书读完美古诗词(上下)》、《荏苒风华》。
目录
Charpter 1 山河岁月
Charpter 2 风雨无阻
Charpter 3 黑白之间
Charpter 4 妙不可言
Charpter 5 初心不改
Charpter 6 柳暗花明
Charpter 7 高山白雪
Charpter 8 春风化雨
Charpter 9 暴雨将至
Charpter 10 风雪归人
Charpter 11 天光微亮
Charpter 12 猝不及防
Charpter 13 悲欢离合
番外1:从过去到未来
番外2:江山有心,一生何求
内容摘要
月牙泉边,风声过耳,尚在稚年的梁初未曾想到,她在壁画前的侧影会成为另一个少年美好的梦境。她像他思念里的一棵树,带着年轻又鲜活的温柔。
七年后,为追索和弥补往事,她以一手精湛的玉雕工艺悄无声息地回到聂谌的视线里,那个已经长大的少年才恍然惊觉岁月更迭,时光如梭。
一块真真假假的古玉,一把牵扯人情的玉梳,一场过去与未来的浮华惊梦。
爱曾令她一意孤行追索真相,爱也让她放下执念回归平静,那是时光赠给她的挫折和恩惠。
有些人,一生只会遇见一个;有些爱,一生只会遇见一次。
主编推荐
青黎,曾用名青红浅碧,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出生于江南,求学于帝都,学着艺术类的专业,做着经济学的事儿,惟愿以平凡之心,借微小笔触,绘万千世界。 已出版作品:《锦颜》、《故人西辞》、《一本书读完美古诗词(上下)》、《荏苒风华》。
精彩内容
梁初知道自己在做梦。她穿着十五岁那年的白裙子,站在莫高窟的壁画前仰望。那是一幅庞大的飞天图,色泽栩栩如生,工笔妙不可言,紧盯着看,仿佛那画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生动的表情。在笑,在说话,在注视着她。
她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
“别动。”
一个清清朗朗的少年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梁初蓦然回首,洞口的日光忽地反射过来,正照在她瓷白光洁的脸上。刺眼的阳光令她抬手遮住了眼睛,脚下那片经历了千年岁月的土地上只有一个淡淡的侧影。目光所及之处,隐约有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少年立在那里。
“你是谁?”梁初想往前走,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日光忽然消失了。她心里冒出一股焦躁和急切,脱口喊出:“等等。”话音未落,少年也消失了。唯有她站在莫高窟第五十二个洞口处。
夏季燥热的风拂过她的白裙子,耳边是隐隐约约的蝉鸣。日光透过树荫落下来,月牙泉的余波荡漾声还在回响。立在烈日下,她却只觉得孤独而冷清。
梁初睁开眼睛,便看到了手边的刨刀——她竟做着作业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把桌子上的籽料和工具收起来,起身拉开房间的窗户,这才发现已是傍晚。
晚霞如虹,余晖似锦,眼前林立的高楼仿佛一瞬变成砖墙青瓦,经过悠悠岁月的沉凝,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显大气。
梁初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七年前的自己了,少年时代的回忆她几乎都不想再提。
小时候,快乐总是很简单,而长大后,或许简单才是快乐。
时间已经不早,她拉了联动门,锁上柜子后,才从宝月扇坊里头出来。
走到门前习惯性地往邮箱里一摸,手里就攥了四五封信。粗略地翻了一遍,不外乎是广告、对账单等等。只有后一封,无寄件人地址、无邮戳,牛皮纸信封上只写着三个字:杨承淮。翻到背面,信的右下脚盖着一个圆形莲花印章。
梁初的手倏地停住,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把信封拆开。
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写着一个地址——潘家園捌号,捌月贰拾玖日拾玖點整。
清一色的繁体小楷。就是今天,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
梁初抿了抿唇,将信收进口袋里,拿起车钥匙飞奔出去。
这个时节的潘家园不太热闹,偶尔传来的喧哗仍令人烦躁。
梁初一向不喜欢这里,她熟门熟路地敲开了潘家园8号的店门。
这是一家有些年头的玉器店,店里头装扮得古色古香的,玉器四散摆着,不像是做生意,倒像是搬家。
里头出来一个人,四十岁上下,剃了个小平头,满脸堆笑,皱纹跟橘皮似的挤在一起,见到梁初便笑道:“囡囡来了。”
“舅舅。”梁初目光微暖,“您有事找我?”
梁初的母亲梁宝月是苏州人,习得苏州人的一手古法制扇技艺,尽数传给了女儿,所以梁初自小便会烤框、绷面。
父母双亡后,梁初便以经营扇坊为生。而“囡囡”则是梁宝月对女儿的爱称,每每听梁宝宁口中唤出“囡囡”,梁初都会异常心软。
“没事。算算日子你也该开学了吧?去了学校要照顾好自己,扇坊我会替你看顾的。”
“我前阵子制了一批成品,都锁在右边的柜子里了,平日里还要劳烦舅妈替我看店。如果有大客户上门,舅舅再打电话给我。”
“好!”梁宝宁搓着手笑,压低声音问她,“上次的那批货,囡囡准备得怎么样了?”
梁初素白的脸庞微微一低:“用水打磨了两次,现在润度还不够,得再等等。”
梁宝宁十分满意:“倒是很有承淮的天分。”
提到父亲杨承淮,梁初的神情有些不高兴,只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信封:“信是谁寄的?”
梁宝宁一口否认:“我没寄信。”
梁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四点十七分,已经超过一个小时十七分钟了。
“这两个小时里有谁来过?”
“没人,我这里生意冷清,哪有人来?”
梁初大约知道了答案,低声对梁宝宁说:“舅舅,咱们清清白白做生意,价格又低,难免会招人惦记,等我毕业后,咱们就回苏州吧。”
梁宝宁乐道:“囡囡你放心,这些事舅舅心里还是有数的。”
梁初微微一笑:“您和舅妈累了大半辈子,也该换个地方享享清福了。”
“请问杨承淮先生在吗?”门口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梁初回首,只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俏生生的年轻女孩。一张圆圆的娃娃脸,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十分讨人喜欢。
梁宝宁忙上前招呼:“小姐要买点什么?”
那人只笑:“我不买东西,我和杨承淮先生约了在这里见面,路上堵车给耽误了。”
“这封信是你写的?”梁初将牛皮纸信封扬起。
“是我母亲写的。”对方爽快地承认,“她是杨先生的故交,托我前来。”
梁初淡淡地道:“杨承淮先生十年前就去世了,不知令尊是哪一位?”
“我母亲姓厉,单名一个珍字,我叫陆瑜春。你是杨先生的女儿吗?”陆瑜春很是大方,口音里带着糯糯的音调,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一听就是南方人。
梁初摇头:“杨先生和我父母有些交情,他过世后就由我代为处理一些未完之事。”
陆瑜春的神情有些失望,又不甘心地追问:“那杨先生有没有徒弟?我有个活儿想请他做。”
“陆小姐想做什么?”陆瑜春从手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到桌上:“一把玉梳,是我父母的定情之物。我父亲二十年前因病去世,我母亲一直珍藏着这把玉梳,可前不久我不小心将它摔碎了,母亲就想寻杨先生做一把假的留个念想。”
那是一张旧照片,边角已经有些发黄。梁初仔细看后,心里陡然一惊。图里的玉梳仿的是南宋缠枝牡丹纹玉梳,梳齿规整,梳背是透雕的五朵牡丹,镂空细的地方恐怕只有两到三厘米。但它却不是真品,真品上的五朵牡丹中有两朵只是花蕊,而图里的这把却全都是盛放的花朵。
梁初从小就跟随父亲学雕玉,十分熟悉他的手法和习惯,这把玉梳从雕工的风格和打磨的习惯来看,确实很像是父亲的手笔。
母亲梁宝月在梁初十四岁那年患上了严重的肺痨,为了支付庞大的治疗费用,父亲从一位玉雕师傅摇身变成了仿造古玉的行家。所幸父亲尚有底线,所售物品一概讲明是仿造,价格也不高,故比其他店面的生意要好许多。
梁宝月病故后,杨承淮依旧干着这门行当,也攒下了不少钱。但奇怪的是,杨承淮一死,他赚来的那些远超医药费的钱也跟着不翼而飞了。
陆瑜春见梁初不语,又说:“这是南宋的老古董,我父亲花大价钱买的。前几天母亲找了中间人,他们说杨先生是卖主,又是玉雕大师,或许能仿造一把。”
如果梁初没记错的话,这把真正的玉梳此刻正静静地沉睡在南京博物馆里。
陆瑜春口口声声说玉梳来自杨承淮,但她也同样相信父亲的人格和品性。
这把玉梳的出处实在太可疑了,她不愿说破真假,也不想牵扯是非,只将照片推回陆瑜春手里,摇头道:“杨先生已经不在了,我们做不了。”
陆瑜春显得很沮丧:“那我把它送到文物机构看有没有办法可以修补吧。”
梁初有些摸不清她是故意还是无意,淡淡地道:“陆小姐,如果这把玉梳真的如你所说是真品,你若是送去了文物机构,又怎么解释它的来历呢?”
陆瑜春瞪大眼睛:“那要怎么样?你们又不答应做。”
原本这些肮脏的交易梁初是不愿意碰的,但陆瑜春打着她父亲的名号招摇撞骗,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梁初望了一眼舅舅梁宝宁。梁宝宁即刻会意,忙摆手:“陆小姐如果不介意换个雕刻师傅,我给您再找一个?”
陆瑜春噘着嘴,脆生生地道:“不是说杨先生没徒弟吗?”她虽是在回答梁宝宁,目光却紧盯着梁初。
梁初失笑:“玉雕师傅多得是,不是只有杨家人。”
“那好吧。”陆瑜春抬起头,“不过我得先见见人再决定。”
“成!”梁宝宁爽快地答应下来,“您三日后再来就是了。”
“好。”陆瑜春笑意盈盈地起身,“那就麻烦老板了。”
她瞟了梁初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梁宝宁收敛了笑容,对梁初道:“囡囡……”
“舅舅,你见过那把玉梳吗?”
“没有,承淮的东西都是经我出手的,没有这个。”梁宝宁也是一脸愁容,“也不知道她说的中间人是谁,这件事太奇怪了。”
梁初的心蓦然一动,这或许跟父亲当年离奇失踪的财产有关,她忙叫住梁宝宁:“舅舅,明天先找个人应付一下她,跟她说交货时间为三个月,但必须见见中间人。”
梁宝宁的面上浮起一丝惊讶的神色。“这一单,我接了。”梁初的语气十分坚决,“我今晚就回去找材料。”
“囡囡,你……你不是不下海的吗?”梁宝宁一下子急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我有分寸的,舅舅。”梁初目光沉静,语气压得极低。
这把玉梳并不算仿品,连纹样都与原来那把不同。早在父亲去世那一年,梁初就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会造一件假。当年杨承淮后悔的事,就只有那一件。死者为大,这把所谓的玉梳,这盆脏水,是谁的她总要还给谁。她神情冷凝,发白的嘴唇紧抿着,再不发一言。
梁宝宁欲言又止,后只能重重地叹息一声:“好吧,这真的是后一单了。”
以下为对购买帮助不大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