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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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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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非
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
ISBN9787515333885
出版时间2015-05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39元
货号23747067
上书时间2024-10-30
商品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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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关上灯,看看这个时代
霍俊明
无论是从诗歌阅读还是朋友交往来说,作为70后代表性诗人,江非近的诗集《白云铭》都让我有话想说。
前提是,我们必须学会在夜晚倾听和察看。江非给我强烈的一个诗人形象是他往往在黄昏或夜晚起身,穿越一片树林沿着一条路启程。他一次次去寻找,有时候又不得不暂时站立四顾,甚至返身折回,因为所谓的一条精神之路的建立太难了——尤其是在精神能见度不断降低的年代。有时候江非不得不在文字中建立理想国,又一次次去拆毁。
打开这本集子我们会与无尽的夜色相遇。近年来江非诗歌的精神性特征越来越强烈,这既与他大量的阅读有关,也与诗歌话语的方式关联。江非诗歌中有很多被历史、时间、权力、政治等力量所闲置和荒废的“器物”。这些被历史闲置的“器物”代表了世界和社会的构造,代表了更具精神启示性和命运性的事物关联。这自然牵涉到人自身的多重纠结性的存在关系。江非似乎一直有重新追寻“逝去之物”的冲动,无论是对于一条消失的小路,还是对于一条流到中途就消失的河流,他都呈现出关于“时代废弃物”的孤独追挽。当1999年江非在临沂城被渐紧的秋风吹透单薄的衣衫,年轻的身体被巨大的城市阴影所笼罩,我看到的是时代沙盘中不断前移的城市梦魇和一代人的“饥饿之歌”。而更有意味的是江非诗歌中的各种傍晚或夜色背景中的动物意象,尤其是那些体量庞大的动物显然对应了诗人的精神视域。通过这些动物体系江非完成的是历史传记学和个体生活史。有时候江非也试图转身暂时疏离紧张的“当下”,但是这一精神出游以及往返的过程并不轻松。他把一个个事物静置在那里,他更多是让事物本身说话。诗人的心里塞满了“沉沉的铁”,即使是乡村的基督教堂也不能救赎一个时代的乡村陷落以及城市化时代溃变的夜色。但是,诗人在时代的废弃物中找到了那只蒙尘已久的马灯,他小心翼翼地提上它走在路上。诗人目睹了古老的火焰残酷消失的过程,但是他也只能相信“真理还在”——“你按照自己的方式在搜集/ 和观察着那些有光晕的事物,面对这个跳舞的时代 /一个幽会和统治中的事件,我也必须重新思考/ 声音与语言、行动与台词,形象和领地”。这些带有夜色精神质地的诗作和彷徨于无地的内心正是这个时代诗人个体精神和整体命运的及时而有效的对应和揭示。而这还远远不够!江非近年来的诗歌写作不断试图在历史与现实、经验和想象、表意和语言的诸多限阈之间进行摩擦、龃龉甚至撞击。
而江非通过诗歌要完成的工作就是——关上灯!让我们看看这个时代已经造成的后果和难以自知的精神图景。
这是一个在寒冷中赤膊劈柴的人——他劈开了时光的缝隙,也劈开了历史和现实之间那道不易被察觉的细缝。无论是江非早期对精神“出生地”的青春挽歌式的追思,还是对历史、存在、语言三个维度上的开掘与推进以及个人精神玄想式的自我叩问,一个既单纯又繁复的诗人形象已经确立。而多年来的江非就像是在茫茫的黑夜里出走乡村远去异乡在城市化道路上不断勘探的疑问者。在乡村和城市之间,在时间和宿命之间,在历史和现场之间他是有时犹疑、有时坚执的“个人理想主义者”和“历史怀疑论者”。江非的诗歌中不断出现黑夜背景中的鸟群见证了一个诗人的孤独、紧张、分裂、疼痛、停留和出走的精神履历。他一贯的冷静、坚深、自由、先锋和执着构成了这个时代启示录意义上的自我点燃与照亮。
在山东一个叫平墩湖的村庄里,一个乡村少年拿起笔来开始写他的精神地理学和个人成长史的“平墩湖”。“平墩湖”就像一张空空的药方,在沉重和病痛中煎熬着一个诗人并不坚强的内心。江非既火热地身置其中又以一个清醒的旁观者的角色站在乡野平原和茫茫的河流两岸。既是现实的又是想象的、既是具体的又是符号的“平墩湖”之所以成为江非多年来诗歌写作的个人文化地理谱系学,其重要的原因还在于这里是他的出生地和一代人吊诡莫名的命运。当平墩湖成为诗人抒写对象的时候我不禁又想起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诗人为什么住在“乡下”(精神、历史和灵魂意义上的“乡下”)?在江非的诗歌中作为文化、乡土、地理、生命和历史概念结合体的“平墩湖”以一种母性、父性和根性的膂力与诗人所要转述的乡村物像和人世场景融合在一起。如果说这种“母性”形象呈现了江非诗歌宽容、温暖、清新、明朗的一面,那么他诗歌中的“父性”则是沉郁的、强力的、坚忍的、粗犷的、狂叫的和撕裂的。而江非诗歌中“父性”的形成又与其早年的游走、乡村调查和反抗性的冲动以及历史怀疑主义相关。1990年寒冷异常的冬天,江非这个怀揣着单纯梦想的少年在大雪中徒步考察鲁南、苏北郯城、临沂、东海、赣榆、连云港等5县市并写作考察报告《在泥淖中的中国农村》。1991年酷热难耐的夏天,江非又骑着自行车大汗淋漓地考察山东半岛各地,写作考察报告《没有蒸汽的中国农民》。他的青春、梦想、冲动、激情都酣畅淋漓地在行走甚至是精神的“出走”中不断成长,也不断遭受到时代冷雨的浇淋。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尽管目下有一些诗人自命或被命名为“乡土派”“新乡土派”,但是真正体悟当下语境中乡村的家族、历史和个人命运,能够具备震撼人心膂力的诗作却相当匮乏。江非一些关涉“乡土”命运的诗作是对近年来流行的乡土叙事、底层神话、“伦理化写作”的有力提请。近些年行走于异乡的江非不断以带有执拗性的个人视域抒写了家族的历史、个人的成长史和持续性的社会阵痛。在江非这里,“临沂”“平墩湖”“海南”等这样的关键词已经不再是地理学上的空间概念而是广义的后工业化时代履带的重重碾压下的剩余一角的隐喻,是“语言”和“精神”的“求真意志”的体现过程。而“地方性知识”在江非的诗歌谱系中更多是作为连接历史与现实、家族与时代的一个背景或一个个窄仄而昏暗的通道,“出生地”成为被追悼的词。这些具有暗示能量和寓言化的场景正是曾经的乡土中国的缩影。
江非在去海南前后的一些带有自叙性色彩的诗作呈现了一种停留与远足、故乡与异乡、挽留与消失、熟悉与陌生、已知与未知之间的强大冲突。热带的南方带来了他诗歌的精神气象和时间景深,澎湃激荡的海浪与焦灼而理性的内心形成强烈的反差。江非试图在陌生化的地理图景中展开一场精神的救赎。这一时期江非诗歌的对话和互文性是十分明显的,而重要的是他以个体精神的方式在重新修正和确立。江非的诗葆有了一以贯之的对以个体命运的追挽、对吊诡现实和生存现场的戏剧性追问以及对精神世界坍毁和重建之间往返式的焦灼。由此生存的尴尬、精神的困顿、时代的悖论、异乡的围栏都在这些带有回叙和直面并置的精神向度的文本中对话、磋商、盘诘与质疑。江非海南时期的诗歌意象有很多是“变形”的甚至是违背了我们的常理和日常经验的,但是我们却在这些特殊的意象中发现了带有更具“现实感”和“真实性”的灵魂图景和精神性纹理。而这不能不归功于诗人的情感、经验、想象对语言世界和现实世界重新构造的过程,一个不断消解又不断强化的精神性过程。在愈加疯狂的城市化时代背景中,在一个个看似前进实则眩晕不前的旋转木马旁,江非是一个清醒的对黑夜存在予以发现的命名者。在精神的自我挖掘和深度沉潜中江非发现了时代的宿疾,同时不可避免地担任了带有时下人所认为的“老旧”特征的近于孤独的“书写者”的形象。
在一个精神能见度不断降低的年代,诗人的写作难度可想而知。江非的很多诗歌具有傍晚来临一样的性质,他的很多诗歌都是从傍晚、夜色或黎明开始的。无论是面对飞过的黑色鸟群还是冥想中的窗口站立的乌鸦和野猪,一种如铅一样的滞重时时缠困着诗人的内心。江非的诗歌质地是纯净的也是晦暗的,音调是喑哑的也是高亢的,基调是坚执的也是绝望的——“我常以为我的血里有一些金属 /我就是一块;冷冰冰的金属/……一块磁铁。流着鲜血的铁”(《祖国》)。这种质地奇特的糅合是他诗歌的个性,而这种诗歌个性的形成与其特殊的观照自我、生存、时代和历史的方式是密不可分的。这也是为什么在江非的身上同时呈现出直面时代的先锋精神与独自冥想的老式情怀的深层原因。
2009年,盛夏的北京。江非在送给我的诗集《独角戏》的扉页上写下:“只有记忆和灵魂唤醒”。我在《在一个秋风漫漫退去的季节》中找到了这句诗——“被灵魂和记忆唤醒/我又回到了我的出发之地/像一片傲慢的灰尘/又落回了飘起的谷地”。
夏天是酷热的,而我再次想到的是2007年1月22日。此时内蒙古额尔古纳的茫茫草原为皑皑白雪所覆盖。当江非把刚刚打印装订好的诗歌小册子《纪念册》递给我的时候,我强烈感受到了诗歌在一代人手中的热度和分量。在无比寒冷而又洁净的背景下,我们对着白雪的屋顶、苍茫的森林,高飞的鹰隼,伟大的星空来谈论诗歌。黑暗中江非手中闪烁的香烟几乎驱散了我身处祖国边陲的所有寒冷。从额尔古纳回来,江非为我们的这次相逢写了一首诗《额尔古纳逢霍俊明 》:“你、真理,和我/我们三个——说些什么//大雪封住江山/ 大雪又封住史册//岁月/大于泪水/寂寞/如祖国”。
打开诗歌,关闭灯盏,一起看看这个时代和这个时代疲竭的诗人面影吧!
2015年4月于北京
作者简介
江 非 曾参加青春诗会、全国青创会,获华文青年诗人奖、屈原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北京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两岸桂冠诗人奖。著有诗集《傍晚的三种事物》《那》《独角戏》
《纪念册》《一只蚂蚁上路了》等。
目录
辑 劈柴的那个人还在劈柴
夜海/016
日照/017
喜鹊/018
黑鸟/019
兽之眼/020
傍晚之灵/021
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022
花椒木/024
多尔峡谷是哪条峡谷/026
每年的这一天/028
山鹰/030
逃跑的家伙/031
劈柴的那个人还在劈柴/033
干零工的泥瓦匠/035
看一头公牛/037
我在春天伐一棵树/041
一把椅子散发出了木柴的气息/043
外祖父/045
水是怎样抽上来的/046
一头熊/048
獾来自哪里/049
下山/050
一个人去解放一个国家/053
夜晚的木杖/055
瓦罐/057
割草机的用途/059
独角戏/061
锅铲/063
谁是后一个从黄昏中离开的/064
那些并不存在的事物/065
10分钟/066
下午的事/068
历史/071
图示1—20/072
第二辑 我想有一段书中的时光
我打算一个人到莒南去/078
长颈鹿/080
一首诗/082
每年秋天/084
眼睛/086
过去的爱情/088
我想去找一个西班牙女孩/090
灰鹤/092
博物馆/093
标记/094
继续写作/095
夜行卡车/097
野猪之晨/099
旧卡车/102
坐在火车上却不想去哪里/104
我幻想的道路去过罗马/106
致一只下午的田鼠/107
三月二十日乘公交车去海口独自幻想的一会/109
在傍晚写下落日/113
边界/114
傍晚的三种事物/115
草莓时节/116
入秋/117
收棉花/118
坛子/120
面包制作/121
马槽之火/123
平墩湖/124
妈妈/125
细草叶/126
世界末日/127
我想有一段书中的时光/128
我爱的女人/129
第三辑 透明是一只鸽子
让我摸摸你/132
透明是一只鸽子/133
远方/134
别写诗/136
胃里的酒精持续/138
04﹕00/140
老虎/142
黑姑娘/144
安慰尼采/146
公路情歌/148
落日/150
土拨鼠/152
邮寄/154
给马年/156
金子/157
伐木/158
今年/160
给你/161
大海/162
今夜我和一个瓶子呆在一起/163
荷马/165
星呵/166
葵花妹妹/167
盛开/169
我是书写纸下面的那个人/171
白云铭/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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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 非 曾参加青春诗会、全国青创会,获华文青年诗人奖、屈原诗歌奖、徐志摩诗歌奖、《诗刊》年度青年诗人奖、北京文学奖、海南文学双年奖、两岸桂冠诗人奖。著有诗集《傍晚的三种事物》《那》《独角戏》
《纪念册》《一只蚂蚁上路了》等。
精彩内容
夜海
我用全部的信心接纳这片黑色的海水
夜之大海有着黑色的鲸,黑色的背
犹如黑色的马群在草地上拱起
我用整颗心听见它黑色的音乐,在鲸的腹中奏鸣
黑色的波浪沿着鲸的皮肤到达陆地
它告诉我,要用整颗心,去思考那些无限的谜语
要去接近鲸,那种大海深处的生物
要仰望它,犹如仰望一座神的殿堂
它就是一位神,在用它的尾鳍
弹着吉他,它就是汹涌的河流
流入大海后的肖像
我们曾认为它不太会冥想、言语
可是事物总会自己来表达自己
每到夜晚,它总会让我们感到
正是它在海底守着海的家室
我们让大海有了边际,让它到达岸边就要回去
而它,让大海有了根基,我们的沉思
有了内容,每当我们眺望海面
夜晚的海面,它就在海底回旋、迁移、生长
整座大海彻夜涌动的原因,是一头鲸
日照
那个早晨我们喝了牛奶
沿着海边的一条便道去往海滩
原始森林早已消失,只有脸
仍能感觉到从那林中升起的风和古老的潮湿
多么令人安慰!几只昨日的鸟儿还在
它们起落的身上依旧缠绕着厚厚的时间之轮
我们走过去,在离海水近的椅子上坐下
防腐木由于色泽而显得凝重和肃穆
我们看见海底的争论泛起的白色的低浪
有几秒钟,看见有人正从那复原之梦中浮起
有一次,在海南岛,也是如此
炎热的夏日的清晨,它从东方的水槽缓缓升起
我们在窗口站着,小心翼翼地剥着它的外壳
我们知道,它刚刚诞生,还有几个小时,才能从薄暮的山地缓缓消失
喜鹊
在黎明的光线中,在河流转弯的彼岸
人们有时候会看到一只喜鹊
它在一片树林的边缘走来走去
就像一位自由女神,但更仿佛她白尾巴的侍女
它在那里散步,回家,与我们保持着
一段足够的距离,让我们看到一只喜鹊的五分之一
它在地上占卜
在地上划出一座神庙的范围
它让我们看见它的眼睛——但不是它真实的眼睛
只能看到它的身躯,一个黑色的外部轮廓
它在远处移动,平行于我们的身体
仿佛它创造了一个世界,然后又回到了这里
它傲慢,懒散,往复,踌躇满志
让我们既无法指出河流,也不能描述出疾病的意义
在黎明的光线中,人们有时候通过它认出自己的剩余部分
有时候当做一辆到站的电车——脑海里一旦飞进了一只喜鹊就难以抹去
黑鸟
一只黑鸟在树林中走
它肥胖的身躯在证明着树林的稠密
它在树林的深处,由一地靠近另一地
由一个出口到达另一个入口
它也许并不是刚从山顶上飞下来的那一只
同时也有别于人们曾在雪地上看见的那一只
它由二回到一,由两只变成一只,从一个喻体回到一副躯体
它走在树林里,由于它的黑,人们只能用一只黑鸟
来称呼它,它在走着
人们重新说是一只黑鸟在树林中行走
在多年以后,它被人们重新看见,重新注视,并带回它的身体
它在和周围的交谈中,从目光中远去,又渐渐走回
它只有声音,无曾鸣叫
肥硕的身躯除了描述树林的稠密,在夜晚的
林中它是如实地移动,其余的也什么都不再指明
兽之眼
我看见了一双幽暗的兽眼
在深夜,它触动了我,让我看见那触动我的是什么
在深夜,那是一种的语言,在坚硬和寂静中
显露出它的光芒
它唤醒了我,让我和我的孩子一起出生
它有着我的儿子一样的神情,让我并不在我的身体里
我醒来,但同时在深深的清醒中入睡
兽的眼,一双真正的眼睛,它没有任何白昼的装饰
处于梦幻和遗忘的黑夜之外
它不看自己,只看着我
它不去观看,只是被无意中看到
它存在于任何一种事物,当事物无限
它的身上有一个开口,如果我向它敞开人的自身
这样的一双眼睛
我的父亲也曾和它熟悉,于某一年
当他的人生走到年近四十,在他的手上遇见
一只深沉的老虎
傍晚之灵
每当傍晚,我停下手,关上耳朵,闭上眼睛
就会看见那随着夜幕起飞的鸟群
我会看见它们漆黑、坚固的皮肤和令人战栗的上衣
在凝固的空气中,那些相互交织的牙齿和幽灵
在傍晚的天空中,它们成群地起飞,盘旋,飞舞
从一种时间的末梢里出来,向着另一种时间汇聚
它们用光了整个身体,在脸上挖出脸的地窖和黑洞
占据了整个天空,让天空布满了黑鸟之舞
它们不是人类的理想和谷物
它们来自那些裂开的星辰和土地
继续耕耘着那些偏僻、荒芜的河谷
深陷在一堆被磨光了色泽的麦穗和墓地之中
它们在天空上,让人感到了天空的残酷
在心的深处,让人听到心的低语
它们在行人的头上聚集、盘旋、飞舞,落在了我的身旁
让我想试着用手去抚摸一下它们,抚摸一下
那古老田园的衰老和亲切
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
二十年前
我曾面对一具意外出土的尸骨
次看见寂静的死神
那是一场劳动正要结束
田鼠收获粮食的季节
它像一只狡猾的田鼠
突然爬出了它的洞穴
我因为恐惧,躲得远远的
父亲,因为是父亲,劳动者
向访问者走去
翻动,它已经无法翻身
敲打,头骨发出了浑钝的回音
它是谁的遗产?死于
疾病、意外、殴打、性生活
还是行刑、自杀、战争、革命
他是谁
谁的臣民、刺客、情人
一朵朵飘向天边的白云
像通向死神的提问
观众离去
父亲扔下它
劳动继续纵深
我远远地看着它,大地中
突然来访的陌生人
劳动者继续弯腰,甘薯地
慢慢地接近白云
恐慌,不安,孤独与动心——
多年以后,我已不记得
那是来源于一枚古老的土豆
还是传说中田鼠一样
让人在平静中接受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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