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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南非)J.M.库切 著 黄灿然 译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ISBN9787020156818
出版时间2022-04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78元
货号29430846
上书时间2024-10-30
译后记
关于J.M.库切文章的优点,或读库切文章的益处,英国学者德里克·阿特里奇已论述得颇详尽。我想在这里补充一点。这一点,我认为是库切文章的优点和读者可以获得的益处。
这一点,叫作平实。平实是一个很不吸引人的字眼,如果我们要从这平实中看出优点,就得把它放置在现当代文论的脉络中来透视。
而当代文论的实际情况令人沮丧。这实际情况可从两个方面来说。一种是学院式批评,这种批评已经走火入魔——却并非穷途末路,而是大行其道。学院式批评的一个恐怖之处,是用一两个理念并且往往是别人的理念来写一本书,而一本书似乎就是由数百种其他书构筑而成的——而不是消化这些书的结果。可这样一两个理念在一位杰出的作家批评家或诗人批评家那里只是一两句话而已。另一个恐怖之处是作者用各种新式的笨理论来武装自己,穿戴沉重的盔甲,看上去似模似样,但穿戴者并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将军或勇士,而只是一个没站立几秒钟就会被盔甲压垮的五脏亏损的虚弱者。但可怕的,或可怜的,并不是这样一个虚弱的武装者,而是他让我们细看他如何设计、搜集材料、制造他的沉重装备然后把自己硬撑起来的过程。
另一种姑且称之为自由式批评。这实际上就是学院式以外的批评,反过来说也是学院派产生和泛滥之前的传统批评。伟大批评家都产生于此。但是,一方面由于伟大批评家像伟大作家一样愈来愈稀少,另一方面由于学院派兴盛的掩盖,于是乎我们现在看到的批评,就作家和诗人的批评而言,大都是泛泛而论,有些小聪明小见解,但无真知和卓识,充其量只反映了批评家所处时代或环境的一些中等或中上品味,而这类品味由于到处充斥着,已变成“品位”。常常你读一篇文章,乍看作者好像颇有修养,也明显是在朝着向伟大作家批评家致敬的高处努力,也懂得谦虚,当然也不掩饰骄傲,似乎还站在某个制高点上纵横议论,但是你读完整篇文章,如果不是一无所得,也是过眼即忘,常常是读完就感到浪费时间。如果读的是一本书,则常常是半途而废,或刚开过头就扔掉。这类批评家,如同学院式批评家一样,其论述方式也只是一些套语和套路,与同行们“套近乎”罢了,包括字行间点缀一些风趣机智和貌似格言的句子,只不过由于他们的套语和套路更自由些,更随意些,所以读者量也好像比学院派多些——至少,报纸杂志的批评文章大多数是他们写的。至于跟在作家批评家、诗人批评家背后的书评家和文学记者,他们的文章充其量只能称为新闻写作。
在这个背景下透视库切,其平实便跃然成为难得的优点了。他固然没有伟大批评家们那种令人惊叹的奇文妙句,但他却成就了两项美德,也就是清除当前学院式批评的冗赘和自由式批评的虚浮。这种清除之彻底,甚至是自由式批评与学院式批评对彼此都做不到的——即是说,自由式批评都难免染上一些学院式批评的风气,相反亦然。这就是为什么,如果你经常阅读当今英语报刊,你就会发现库切的文章总是显得瞩目地质朴而别样的。
与平实一样难得的是,库切利用其小说家的资源,精心地剪裁他所评论的作家的传记资料,高度地概括作家著作的内容,敏锐地鉴别作家总体创作的流变。有时候我们读到比原书更精彩的综述和分析,例如库切讨论格拉斯的小说时,带出了当代德国尖锐的历史遗留问题;再如他讨论菲利普·罗斯的小说时,带出了同样尖锐的犹太人特别是美国犹太人问题。当他看似如此轻易地把一位作家系统地介绍给我们时,我们千万别忘了这是他纵横博览的结果——纵,指他历年来长期留意该作家;横,指他在写作时全面阅读该作家的作品和相关资料。顺便一提,多年前我曾根据《纽约书评》翻译库切一篇谈论奈保尔的文章,这篇文章也收在这本书里。当我对着书本校对时,我发现库切做了大量修改和增补,以至我的中文修改稿每一页的行间和边缘都布满密密麻麻的红色蝇头小字,实际上这些红字溢出了页面,写到背面去了。可见库切对自己的文章和文字,是非常谨慎和耐心的。
以上既是我的一点感想,也是我翻译库切的主要理由。另一个理由是,我记忆中好像尚未译过一本像库切这样文字清晰、句子流畅的书,这对我而言,反而是一个挑战。我依然一如既往尽可能采取直译,以及尽可能保持原作者的声音和风格。我要感谢库切先生,书中有一两处疑问,几处原文错别字或语法欠妥因而造成理解困难的,我写信向他请教,他都立即回信解释、澄清和修正。
译者
2010年7月,香港
阅读库切的评论文章,我们得以看到处于文坛前线的作家如何看待自己的同行,与来自外部的评论家不同的是,库切与他的评论对象同样拥有将生活处理为文学作品的创作经历。这些富有洞见的文章不仅会满足库切的读者,也同样会满足世界文学的爱好者。
J.M.库切:
南非当代著名小说家,被评论界认为是当代南非重要的作家之一。曾两度获得布克奖,并于200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1940年出生于南非开普敦,现居澳大利亚。
黄灿然:
诗人、翻译家、评论家。译有桑塔格、布罗茨基、米沃什、希尼、曼德尔施塔姆、卡尔维诺、布鲁姆等人的文论集,卡瓦菲斯、巴列霍、布莱希特、策兰、希尼等人的诗集。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单向街年度致敬奖、东荡子诗歌奖。现居深圳。
目录
伊塔洛·斯维沃
罗伯特·瓦尔泽
罗伯特·穆齐尔及其《青年特尔莱斯的自白》
瓦尔特·本雅明及其“拱廊计划”
布鲁诺·舒尔茨
约瑟夫·罗特:小说集
山多尔·马洛伊
保罗·策兰和他的译者
君特·格拉斯与“威廉·古斯特洛夫”号
W.G.塞巴尔德及其《效仿自然》
胡戈·克劳斯:诗人
格雷厄姆·格林及其《布赖顿棒糖》
塞缪尔·贝克特:短篇小说集
沃尔特·惠特曼
威廉·福克斯与其传记者
索尔·贝娄:早期小说
阿瑟·米勒:《不合时宜者》
菲利普·罗斯:《反美阴谋》
纳丁·戈迪默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回忆我忧伤的妓女们》
V.S.奈保尔:《半生》
译后记
阅读库切的评论文章,我们得以看到处于文坛前线的作家如何看待自己的同行,与来自外部的评论家不同的是,库切与他的评论对象同样拥有将生活处理为文学作品的创作经历。这些富有洞见的文章不仅会满足库切的读者,也同样会满足世界文学的爱好者。
J.M.库切:
南非当代著名小说家,被评论界认为是当代南非重要的作家之一。曾两度获得布克奖,并于200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1940年出生于南非开普敦,现居澳大利亚。
黄灿然:
诗人、翻译家、评论家。译有桑塔格、布罗茨基、米沃什、希尼、曼德尔施塔姆、卡尔维诺、布鲁姆等人的文论集,卡瓦菲斯、巴列霍、布莱希特、策兰、希尼等人的诗集。曾获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诗人奖、单向街年度致敬奖、东荡子诗歌奖。现居深圳。
一个男人——一个体形非常大的男人,在他身边你感到自己非常小——邀请你去跟他的女儿们见面,打算把其中一个许配给你。她们共有四人,她们的名字个字母都是A;你的名字个字母是Z。你去拜访她们,并试图做礼貌的交谈,可是污言秽语却不断从你口中横飞出来。你发现自己在讲近乎下流的笑话;她们对你的笑话报以冷冰冰的沉默。在黑暗中你向漂亮的A低语些引诱性的话;当灯光亮起来,你发现你刚才是在向斜眼的A求爱。你冷漠地把身体靠向你的雨伞,雨伞噼啪断成两半;大家哄堂大笑。
这听起来如果不像一个噩梦,也像一个若是落在某位老练的维也纳释梦者例如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手中,就会把你种种难堪的隐秘全部抖出来的梦。但这不是一个梦,而是泽诺·科西尼生命中的一天。他是伊塔洛·斯维沃(1861—1928)的长篇小说《泽诺的意识》的主人公。如果斯维沃是一位弗洛伊德主义小说家,那么他是哪种意义上的弗洛伊德主义?他是在展示普通人的生活如何充满差错、闪失和象征?抑或——套用《梦的解析》和《诙谐及其与无意识的关系》和《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的方法——他杜撰了一个人物,其内心生活完全依据教科书上的弗洛伊德来展开?或是否还有这种可能,也即弗洛伊德和斯维沃都属于一个烟斗和香烟和钱包和雨伞似乎隐含着秘密意义的时代,而我们则属于一个烟斗只是烟斗的时代?
“伊塔洛·斯维沃”(意为斯瓦比亚人伊塔洛)当然是笔名。斯维沃原名阿龙·埃托雷·施米茨,祖父是一个移居的里雅斯特的匈牙利犹太人。父亲年轻时是街贩,后来是一个成功的玻璃器皿商人;母亲来自的里雅斯特一个犹太家庭。施米茨家族是恪守教规的犹太人,但绝非死板。阿龙·埃托雷娶了一个皈依天主教的女人为妻,并在她的压力下也皈依了(必须说,有点不大情愿地)。在他晚年,当的里雅斯特已成为意大利的一部分,而意大利已成为法西斯主义国家的时候,他发表过简略的自传性文章,对自己的犹太背景和非意大利祖先闪烁其词。他的妻子利维娅有关他的回忆录——有点偶像化倾向,但有可读性——也同样对此谨小慎微[1]。在他自己的作品中,也没有明显的犹太人物或主题。
斯维沃的父亲——他生命中对他影响至深的人物——把儿子们送去德国一家商业性的寄宿学校读书,课余时间斯维沃沉浸于阅读德国浪漫派作品。不管德语教育对他作为奥匈帝国的重要人物带来什么好处,他却被剥夺了接受意大利文学语言训练的机会。
斯维沃十七岁时回到的里雅斯特,入读高级商业学院。他曾梦想当演员,但在一次面试时由于他的意大利语诵读技巧有缺陷,演员梦便破碎了。
1880年,老施米茨遭遇财政困难,儿子被迫辍学。斯维沃在维也纳联合银行的里雅斯特分行找到一份工作,在接下来的十九年中他都在该银行当职员。他业余时间阅读意大利经典和更广泛的欧洲前卫文学。左拉成为他的偶像。他出入艺术家沙龙,并为一家有意大利民族主义倾向的报纸写文章。
......
库切也许是一位对其他作家做过如此广泛评论的诺奖得主……而且他随心所欲,全不受圈子情谊的限制。
——《纽约太阳报》
了不起的作品集……《内心活动》收录了一个现世伟大作家的评论和介绍文章,让我们看到从小说家的角度出发,他是如何看待从贝克特到惠特曼的。
——《布法罗新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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