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音乐家

历久弥新的浪漫小英雄传奇——《老鼠音乐家》译后记

儿童阅读推广人 阿甲

约翰·伯宁罕的粉丝们一定读过《宝儿—一只没有羽毛的大雁》，那是他在1963 年（27 岁时）出版的图画书处女作，当年就获得了英国图画书奖凯特·格林纳威奖。从此，他正式踏入童书行当。他的创作生涯一直延续到2019 年去世前，自写自画的图画书就有五十余种。紧接着《宝儿》，1964 年出版的第二本就是《老鼠音乐家》。

那只大雁名叫“宝儿”，英文名Borka（音译“博尔卡”）是个颇有些东欧色彩的名字，对英国人来说蛮具“异国情调”。我猜伯宁罕这么取名，可能跟他年轻时曾在中东与东欧游历有关。《宝儿》中的船长和船员，是不是很像东欧人或俄罗斯人？这本《老鼠音乐家》明确将故事发生地设在大雪漫天的“欧洲中部的一个小村子”，主人公老鼠想弹的琴竟然是三角琴！（又称巴拉莱卡琴、俄罗斯吉他）—看过电影《日瓦戈医生》吗？请回忆一下主题曲《拉娜之歌》，那令人心碎的琴声正是出自三角琴。

伯宁罕创作这个老鼠音乐天才的故事时，肯定还没有听过1965 年才诞生的《拉娜之歌》，但他二十岁左右在南斯拉夫游历时，曾在冰天雪地里坐过吉普赛人驾驶的马拉雪橇（就跟这本书中的雪橇一样），有好几天跟着那帮乐师参加当地人的婚礼，他们演奏的音乐令他着迷，而让他震撼的就是那琴声。所以，他要在自编的故事里，让老鼠特博洛夫弹三角琴，也就是巴拉莱卡琴—听听这发音，是不是就很有音乐感？

《老鼠音乐家》对《宝儿》的成功延续，主要倒不是在故事方面—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故事。《老鼠音乐家》与后续接连出版的《好马亨伯特》《狐狸阿昆》《丑狗辛普》更为相似，几个主人公都有惊人之举，虽然都有些不起眼（甚至无人待见），但终靠努力解救了别人也帮助了自己。相比之下，大雁宝儿更像是生来有缺陷的生灵，先是有妈妈毫无保留地接纳，后来在到处游历之后终于找到归宿，故事温暖、平和，但宝儿自己并没有什么英雄之举。

《老鼠音乐家》与《宝儿》的相似之处是它们的图画，尤其是其中的风景画，极具特色与美感。伯宁罕似乎特别喜欢画朝阳、落日与月色，他也不是那种写实风格的，更像是在画他心中的印象。《老鼠音乐家》的故事设定在白雪皑皑的环境中，从头到尾，读者都能看到伯宁罕在大秀自己对雪中日月的热爱：初村庄上那一轮巨大的黄月；吉普赛人准备离开时那弯弯的大月轮；吉普赛人行进在雪原上见到的红红的朝阳；还有那幅满天红的跨页中，巨大的暖暖的太阳；特博洛夫在滑雪回家的山坡上，见到的暴风雪之后的静静的红日；后一页如大锈斑的月轮，特别静谧、神秘……

如果将时钟拨回到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即使是英国的彩色图画书，在色彩的处理上也是比较传统、单一的。伯宁罕的图画书在当时给读者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以那时的童书印刷标准来看，他铺排的色彩新鲜浓厚，其造型和构图都带有非常大胆的现代气息，可能在艺术博物馆看到不算出奇，但在图画书中出现就很不寻常了。

伯宁罕偏爱画风景，风格有点印象派，但又不是大家惯见的那种，而是他自己随心所欲表达的强烈印象。他也很清楚自己是在用图画讲故事，所以他画景色也好、画人物也好、画动作也好，都是在为叙事服务。你看他满怀热爱画出来的风景，其实与故事契合得很好，有时是在交待背景、营造气氛，有时也是要让读者身临其境，与主人公感同身受。特博洛夫与姐姐困在暴风雪中的那幅对开页，白茫茫的雪原，衬着泛青的天幕，大雪斜斜地飘下来，已经不是一片片，而是被扯成一条条，那些粗粗硬硬、白光刺眼的大白条，感觉打在身上都会疼。

这一幕，是不是与老鼠姐弟俩绝望到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的心情非常贴合？如果你盯着这一页的时间再长一点，说不定都会感受到冰雪的凉意。这一时期的伯宁罕，年纪轻轻，意气风发。他本来是童书圈外的自由艺术家，对“应该怎么画图画书”一无所知，完全凭借自己的直觉和喜好来创作。不过，大概因为他原是夏山学校毕业的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又遇到了英国出版界一位从不循规蹈矩的天才编辑汤姆·麦奇勒，他们联手由着性子来出版主要符合自己趣味的作品。伯宁罕说他开始画图画书时，完全没有想到孩子。但今天来看，他内心中那个可能在大人们看来有点怪怪的“孩子”，恰好很容易被儿童读者接受。

所以，读伯宁罕这一时期的作品如《宝儿》《老鼠音乐家》《好马亨伯特》等，若以艺术的眼光去观赏其图画，还是颇能一饱眼福的。年轻的他，很愿意展现自己在艺术领域的探索。评论家们承认这一点，但也有人认为，似乎他在绘画方面的成功盖过了故事的光芒。

不过，就《老鼠音乐家》而言，我认为故事也非常成功。它读起来就像一个流传已久的民间传奇，一只酷爱音乐的小老鼠想学弹奏三角琴，凭借勇气与坚持，追随吉普赛音乐家们流浪四方，努力掌握了演奏技巧。因为姐姐带来妈妈病重的消息，他俩冒着暴风雪赶回家，不但让妈妈病体恢复，而且还成功地为客栈老板解困。后，特博洛夫靠音乐特长，挽救了老鼠全家。

这个故事颇有点曲折，但环环相扣，逻辑严谨，读来居然颇觉可信。而故事中的那种浪漫气息，主人公虽小却掩盖不住的英雄主义气质，再加上一点来自异国的神秘色彩，读来引人入胜，回味无穷。想想看，这还只是伯宁罕出道的第二本书。可以想见，后来半个多世纪的创作生涯，将何其精彩！

小老鼠特博洛夫特别喜欢音乐，也非常想学习演奏音乐。他和家人住在一家酒吧，每天听着音乐家们演奏。一天，音乐家们要离开酒吧了，小老鼠舍不得他们，悄悄地告别家人，跟着音乐家们走了……家人焦急地去找他，他能学到技艺吗？

凯特•格林纳威大奖得主，约翰•伯宁罕作品，阿甲翻译。

小老鼠特博洛夫特别喜欢音乐，也非常想学习演奏音乐。他和家人住在一家酒吧，每天听着音乐家们演奏。一天，音乐家们要离开酒吧了，小老鼠舍不得他们，悄悄地告别家人，跟着音乐家们走了……家人焦急地去找他，他能学到技艺吗？

凯特•格林纳威大奖得主，约翰•伯宁罕作品，阿甲翻译。

作者介绍  

约翰·伯宁罕(John Burningham)

于1936年生于英国萨里郡。童年就读于夏山学校，在校时大部分时间用来作画。1959年毕业于伦敦中央艺术学院。曾经设计海报、圣诞卡及画漫画。以图画书创作技巧来说，伯宁罕具有纯熟的绘图技巧与设计概念，透过运用不同的媒质，掌握其特色，并加上明暗及线条的运用，在画面上制造许多对比或惊喜等视觉效果，和文字一搭一唱，使故事呈现得更生动丰富，深深吸引全世界无数的读者。

1963年，他的本图画书《宝儿》（Borka）出版，即获得英国图画书奖项凯特•格林纳威大奖（Kate Greenaway Award)。《宝儿》是一个“丑小鸭”式的故事，是一本关于生命的励志书，跟随宝儿的奇异之旅，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坚强品格的可贵，领悟到生命的奇遇。

1970年，他以《和甘伯伯去游河》（Mr. Gumpy’s Outing）再度获得凯特•格林纳威大奖及其它无数奖项的肯定。这个故事，采用童话的形式。故事中的角色不完全是人，也有动物，使刚度过“人和动物不分”阶段的幼儿，感到分外亲切。不仅教会小朋友学会“接纳”和“宽容”，还是一本很好的亲子游戏书。

他于1984年创作的《外公》（Granpa）一书， 获得科特•马希拉奖（Kurt Maschler Award），并被拍成动画片。英国《每日邮报》形容这本书是“一个神奇之旅——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儿走入他梦幻的记忆世界……”约翰•伯宁罕把这本书的收入全部捐给了儿童慈善机构。

虽然约翰•伯宁罕的作品目前只有二十多本，但几乎每本的销售量都超过百万，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全世界。

译者介绍

阿甲

儿童阅读推广人，毕业于复旦大学法律系，是无书不读的大书虫。从事过多种职业，因为醉心于“为孩子们做点儿事情”终于投身到整日与孩子们一起疯疯癫癫的事业里。2000年与萝卜探长等共同创办儿童网站“红泥巴村”，并努力使它成为受中国孩子喜爱的儿童网站；2002年共同创办红泥巴读书俱乐部，积极推广儿童文学和儿童阅读活动。著有《让孩子着迷的101本书》（合著）、《儿童阅读100个关键问题》（合著）、《帮助孩子爱上阅读——儿童阅读推广手册》、《中国儿童阅读6人谈》（合著）、《阅读点亮童年：0～8岁选书父母》（主编）；译有《亲爱的天才：厄苏拉•诺德斯特姆书信集》（合译）；并译有多本图画书包括：《勇气》《小房子》《石头汤》《田鼠阿佛》《野兽出没的地方》《阿莫的生病日》《小老鼠的恐惧的大书》、“比得兔的世界”等；历任新闻出版总署“为青少年推荐100本书”活动评委、国家图书馆文津奖评委。

小老鼠特博洛夫特别喜欢音乐，也非常想学习演奏音乐。他和家人住在一家酒吧，每天听着音乐家们演奏。一天，音乐家们要离开酒吧了，小老鼠舍不得他们，悄悄地告别家人，跟着音乐家们走了……家人焦急地去找他，他能学到技艺吗？

凯特•格林纳威大奖得主，约翰•伯宁罕作品，阿甲翻译。

作者介绍  

约翰·伯宁罕(John Burningham)

于1936年生于英国萨里郡。童年就读于夏山学校，在校时大部分时间用来作画。1959年毕业于伦敦中央艺术学院。曾经设计海报、圣诞卡及画漫画。以图画书创作技巧来说，伯宁罕具有纯熟的绘图技巧与设计概念，透过运用不同的媒质，掌握其特色，并加上明暗及线条的运用，在画面上制造许多对比或惊喜等视觉效果，和文字一搭一唱，使故事呈现得更生动丰富，深深吸引全世界无数的读者。

1963年，他的本图画书《宝儿》（Borka）出版，即获得英国图画书奖项凯特•格林纳威大奖（Kate Greenaway Award)。《宝儿》是一个“丑小鸭”式的故事，是一本关于生命的励志书，跟随宝儿的奇异之旅，读者可以从中感受坚强品格的可贵，领悟到生命的奇遇。

1970年，他以《和甘伯伯去游河》（Mr. Gumpy’s Outing）再度获得凯特•格林纳威大奖及其它无数奖项的肯定。这个故事，采用童话的形式。故事中的角色不完全是人，也有动物，使刚度过“人和动物不分”阶段的幼儿，感到分外亲切。不仅教会小朋友学会“接纳”和“宽容”，还是一本很好的亲子游戏书。

他于1984年创作的《外公》（Granpa）一书， 获得科特•马希拉奖（Kurt Maschler Award），并被拍成动画片。英国《每日邮报》形容这本书是“一个神奇之旅——一个老人领着一个小女孩儿走入他梦幻的记忆世界……”约翰•伯宁罕把这本书的收入全部捐给了儿童慈善机构。

虽然约翰•伯宁罕的作品目前只有二十多本，但几乎每本的销售量都超过百万，并被翻译成多种语言，畅销全世界。

译者介绍

阿甲

儿童阅读推广人，毕业于复旦大学法律系，是无书不读的大书虫。从事过多种职业，因为醉心于“为孩子们做点儿事情”终于投身到整日与孩子们一起疯疯癫癫的事业里。2000年与萝卜探长等共同创办儿童网站“红泥巴村”，并努力使它成为受中国孩子喜爱的儿童网站；2002年共同创办红泥巴读书俱乐部，积极推广儿童文学和儿童阅读活动。著有《让孩子着迷的101本书》（合著）、《儿童阅读100个关键问题》（合著）、《帮助孩子爱上阅读——儿童阅读推广手册》、《中国儿童阅读6人谈》（合著）、《阅读点亮童年：0～8岁选书父母》（主编）；译有《亲爱的天才：厄苏拉•诺德斯特姆书信集》（合译）；并译有多本图画书包括：《勇气》《小房子》《石头汤》《田鼠阿佛》《野兽出没的地方》《阿莫的生病日》《小老鼠的恐惧的大书》、“比得兔的世界”等；历任新闻出版总署“为青少年推荐100本书”活动评委、国家图书馆文津奖评委。

☆ 多家知名媒体联合推荐

“在这本精彩绝伦的书中，伯宁罕富有表现力的图画让读者对故事深信不疑。”——《观察者报》

“伯宁罕的经典之作，真正的快乐飨宴。”——《好书指南》

“伯宁罕是图画书行业里非常优秀的创作者之一。”——《金融时报》

“伯宁罕的语言是儿童的语言。” ——《泰晤士报教育副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