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的伦理学:20个大问题

如同史上许多其他时代，我们也处于一个道德沦丧的时代。至少大多数人这样认为。在美国，盖洛普（Gallup）每年都会进行关于这个问题的民调，而每年的结果都一样：大多数人都认为道德价值不断沦丧，约有38％-45％的人认为美国人没有什么道德价值可言，只有14％?23％的人认为美国人具有良好或优越的道德价值观。十几年前，英国广播公司（BBC）在英国做过一项民调，结果显示83％的人认为“英国的道德正在向下沉沦”。

然而，随着道德向下沉沦，伦理意识却似乎在提升。现今，随意走进任何大型超市，都可以发现大量“伦理”产品，从公平交易的食品到生态友善的清洁剂。绝大多数的企业，现在都有伦理规章与“企业社会责任”主管。就算在经历了自 20 世纪 30 年代以来严重的经济衰退后，英国对海外援助的金额仍不断攀升，并在 2011 年达到史上。对于这种怪异的并存现象，我们该如何解释？一方面人们认为道德沦丧，另一方面人们的伦理意识却不断提升？我想部分原因，在于人们对于“价值”的讨论还有许多待纠正之处。简单来说，没多少人知道该如何讨论或思考伦理准则，我们没有清晰的思辨，只有一团混沌的思绪。

之所以会觉得道德沦丧，是因为我们以既定的规则与规范来思考道德，特别是在涉及性欲与反社会的行为时，但对于何谓正确与错误的问题，我们常常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在伦理方面，人们越来越重视自己的行为会对他人带来怎样的影响，所以商业伦理与消费伦理的概念才会逐渐受到重视。简单说，如果道德意味着不断变化的社会规范，而伦理意味着在更广泛的层面上做出正确的事，那么，道德确实可能正在不断沦丧，而伦理则至少还能被稳稳把持。

人们对于“伦理”（ethics）与“道德”（morality）的困惑，部分原因在于这两个词往往被当作可以互换的同义词，就连道德哲学家对于这两个词该如何界定，都莫衷一是。我个人的界定如下：“道德”关乎我们可以做或不能做的行为，而且这些行为几乎总是会影响他人；“伦理”的意涵则比较广泛，包括所有使生活美好或粗鄙的事情。举例而言，许多伦理学者都会探讨沉思或友谊在美好生活里占有怎样的角色，但如果你未能达到他们提出的标准，并不表示你是个不道德的人。不过，真正重大的伦理问题，往往也是深层的道德问题，因为其中的关键之处，并不只是我们的生活能够有多美好，还包括我们的行为会对他人的幸福造成如何重大的影响。

对于本书中的二十个重大问题，我的处理方式是：一方面，我想尽可能整合各种重要的道德哲学观念；另一方面，因为这并不是一本教科书，所以在讨论伦理问题时，很少会出现“康德说……”或“亚里士多德认为……”之类的引语，也就是说，我会涉及各种观念，但在表述上更通俗、直接。真正的道德论证，需要个人亲自面对这些议题，而不是一连串标准立场的集结。所以其中有两个相互竞争的“善”：一个想要尽可能宏观与客观地讨论这些重大问题，另一个则想要以更贴近现实和个人的方式来看待这些重大问题。

我希望本书终可以帮助读者厘清伦理学的真相：价值往往相互冲突，但这并不是因为其中一个是错的而另一个是对的。冲突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如果想追求更多的某种“善”，就表示我们不能同时追求同样多的另一种“善”。在书中我有时会客观地引用伟大哲学家的观点，有时则会遵循自己的论证 —尽管它们仍然源自他人的思索。希望在读过本书后，你能够对自己以往的判断有一个更加公允的认识，通过古往今来各个伟大伦理学家的观点来理解身边的伦理问题。

我们该对自己的亲友更好吗？

目的可以证明手段的对错吗？

我们该捐多少做慈善？

堕胎是一种谋杀吗？

性是一个道德议题吗？不应该刑讯逼供吗？安乐死该合法化吗？道德金律存在吗？

……

20 个大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生活中的是与非也无法做到像字面上那样泾渭分明。伦理思辨呼唤一种更为成熟的全面看 待 问 题 的 方 法。 朱 利 安 · 巴 吉 尼 用此书告诉我们，应该以更宽广的视野看待身边的道德两难，对它们展开分析之后，等待我们的是更加明朗清澈的生活。

朱利安 · 巴吉尼（Julian Baggini）

英国哲学家、作家，被誉为“英国哲普天王”。《卫报》（The Guardian）《独立报》（The Independent）《泰晤士报》（The Times）的特约撰稿人，英国广播公司（BBC）四台特约评论员。《哲 学 家 杂 志》（The Philosophers’Magazine）创办编辑。

李尚远

台湾大学政治学硕士。译作有《我们只有一个世界：全球化的伦理学》《现代性中的社会想象》等。

个问题 目的可以证明手段的对错吗？ 002  

第二个问题 恐怖主义真的能被充分证明为恶吗？ 012 

第三个问题 我们该对自己的亲友更好吗？ 022  

第四个问题 我们该捐多少做慈善 032 

第五个问题 毒品法规在道德上摇摆不定吗？042 

第六个问题 动物拥有权利吗？ 052 

第七个问题 堕胎是一种谋杀吗？ 062 

第八个问题 安乐死该合法化吗？ 072 

第九个问题 性是一个道德议题吗？082

第十个问题 区别是好事吗？ 090 

第十一个问题 自由交易是公平交易吗？ 100 

第十二个问题 我们该保护环境吗？ 110 

第十三个问题 我们该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吗？ 120 

第十四个问题 什么是正义战争 130 

第十五个问题 不应该刑讯逼供吗？ 140 

第十六个问题 科学与道德的关系是怎样的？ 150 

第十七个问题 道德是相对的吗？160 

第十八个问题 如果没有上帝，想做什么都可以？ 170 

第十九个问题 所有的道德两难都能化解吗？ 180 

第二十个问题 道德金律存在吗？ 190

我们该对自己的亲友更好吗？

目的可以证明手段的对错吗？

我们该捐多少做慈善？

堕胎是一种谋杀吗？

性是一个道德议题吗？不应该刑讯逼供吗？安乐死该合法化吗？道德金律存在吗？

……

20 个大问题没有标准答案，生活中的是与非也无法做到像字面上那样泾渭分明。伦理思辨呼唤一种更为成熟的全面看 待 问 题 的 方 法。 朱 利 安 · 巴 吉 尼 用此书告诉我们，应该以更宽广的视野看待身边的道德两难，对它们展开分析之后，等待我们的是更加明朗清澈的生活。

朱利安 · 巴吉尼（Julian Baggini）

英国哲学家、作家，被誉为“英国哲普天王”。《卫报》（The Guardian）《独立报》（The Independent）《泰晤士报》（The Times）的特约撰稿人，英国广播公司（BBC）四台特约评论员。《哲 学 家 杂 志》（The Philosophers’Magazine）创办编辑。

李尚远

台湾大学政治学硕士。译作有《我们只有一个世界：全球化的伦理学》《现代性中的社会想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