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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商
出版社花城出版社
ISBN9787536083288
出版时间2017-05
装帧精装
开本其他
定价38元
货号25098198
上书时间2024-10-30
夏商被评论界和媒体称为“后先锋作家”,意即略晚于余华、苏童、格非等先锋派作家后起来的一代。有时,他也被认为是海派叙事的代表作家,但“不同于施蛰存的传统,有异于张爱玲的模式,笔下的故事奇谲而带有精神分析色彩。”(葛红兵)
作品之外,夏商言辞直率,有些不驯,比如当年高调退出上海作协、参与韩东朱文发起的“断裂”问卷活动,比如,有时路见不平他会以拳头说话。这些都难以与外界印象中的“上海男人”画上等号。他在体制之外营生,可能和官方关系的疏离,反而成就了他,写作从而可以成为他纯粹的私好,一种隐秘的幸福追求。他说:“严肃文学式微,身边很多朋友渐渐不写了。我始终未辍笔,虽杂事干扰,进展很慢,依然在写。对我来说,写作早已不是功名之事,而是生命状态。尤其近年,对时事和制度失望,更觉得用文字进行表达和反思是多么重要。我心中真正的祖国,是母语。”
“我心中真正的祖国,是母语。”我看到这句话时,心中顿生感动。
夏商出生于当年的上海郊区浦东,没有读完初中便进了工厂,靠“自学成才”,成为作家,放在现在可以打上“草根”的标签。然而他虽和学院派无缘,却比知识分子们更积极讨论公共话题,他说:“学习做一个知识分子,是每个作家艺术家的重大课题。”
某种程度上,他和上海的作家若即若离,难以归类,有人甚至说他是“中国先锋文学后崛起的一个异数”。(陈思和)
于我而言,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夏商是我进入上海的活地图。那时他是个青年作者,我是个普通编辑。身为一个“南京大萝卜”,如今又兼“岭南蛮夷”,虽然祖籍无锡,上海对我来说却总是隔膜的。情况在我做了夏商的责任编辑后起了变化。我去上海,不再那么心虚了。夏商会帮我订好住宿,不仅考虑到一个小编辑可以报销的限度,还限度兼顾到住宿条件的舒适,更考虑到出行的便利,说是便于我去组稿。他简洁地告诉我出门便是地铁,搭上后半小时就可以从浦东到达人民广场,从那里再想去哪里都方便了。那时广州还没有地铁,我便像乡下人一样喜滋滋地感受了上海地铁的便捷。
夏商对美食颇有追求。我有幸享用过他亲自下厨的菜肴,很赞。有了微信之后,他把微信和微博的内容截然分开,在微信上晒厨艺,在微博上谈时事。久居岭南的我馋江南的味道,但在没有网评的年代,我在上海一头扎进的往往是味道可疑的饭馆,次次失望。这时夏商起了如今“大众点评网”的作用。一想到上海,我便会想到和他、和我去了天国的好友王乙宴在一起的时光,有时在小饭馆,有时在新天地,有时在他办公室里,就着冬日午后的阳光,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剥奶油小核桃。
这是一个追求生活细节的夏商。这个夏商,与文学的夏商更为接近。他在私密的文学空间里,研究写作的手艺,摆弄一些抽象的问题,甚至以相当的方式,虚构尘世中的故事。
2001年期,长篇小说《全景图》在《花城》杂志发表,同年由花城出版社出版单行本,易名为《裸露的亡灵》。两本都是我责编。奇怪的是,我的记忆总定格在《全景图》这个标题上,也许是先入为主。亡灵居住在活人耳朵里这个细节,给我留下太深刻的印象,十六七年过去了,我仍然记得初读时的心动和兴奋——这些优雅无比的亡灵,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不仅可以在阴阳两界自由飞翔,还栖居于生者幽暗的耳蜗里,洞察人世的一切秘密——多妙!引人无限联想。作者也借此得到了的自由,跟随亡灵获得了超越生死、俯瞰人间的全能视角,取名“全景图”或许就是此意吧。
到做单行本《裸露的亡灵》时,我的心思都集中在了它的包装设计上。书是夏商亲自设计的,长期从事平面设计的夏商,对时尚和潮流有自己独到的眼光。和《裸露的亡灵》同时出版的,还有夏商的另一部小说《标本师之恋》(后来推倒重写为《标本师》),它们像是一对姊妹书:薄薄的、素雅的小开本,白色特种纸封面,有一幅线描手绘图。它们与当时粗犷的大开本潮流逆向而动,显得玲珑而别致。十多年来,它们一直立在我的书柜中,每当找书时和它们不期重逢,我还会随手翻翻,雅致舒服,至今毫无陈旧土气之感,很是难得。
当然,夏商的设计,不仅体现其本人的趣味,更重要的是与小说的唯美基调吻合。
白色、美妇、人伦、爱情、死亡,这些关键词构成了《裸露的亡灵》柔美现代的风格。我猜测夏商酷爱白色,他的很多设计都呈白色极简之态,这和自称有洁癖的他相吻合。他的办公室和家,皆给我留下一尘不染的印象,毫无多余之物,不知怎么做到的,令我这个处女座无地自容。
《裸露的亡灵》是个“阴阳相间,人鬼共存”的故事,同时披着悬疑的外衣,核心却是生死这个形而上的古老话题。对死亡的迷惑,对通向死亡之路的探究,对爱和生的追问,复杂而庞大的构架,以凄美的亡灵贯穿,形成一股氤氲之气,遮蔽了死亡的恐怖阴影,使小说基调明丽。夏商似乎找到了答案:对死亡的恐惧源于孤独。因为“如果所有的人一起死亡,那么死就不可怕了,或者恐惧的程度就削弱很多……假如在一个孤岛上,有一千个人,他们已经生活了许多年,相濡以沫,然后突然有一天说全部要死亡了,一个都不活,我估计他们对死亡的感觉不会太强烈——反正是作为一个群体的彻底的消亡。但如果当中有一个犯了罪,必须处死,其他九百九十九个人还活着,这种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想法还真新鲜。
他对简约的追求也体现在对小说文本和结构的控制之中,我想,他一定像不能容忍垃圾一样,不能容忍语言的芜杂和小说体态的臃肿。
而简约不是简陋。
夏商是上海人,但《裸露的灵魂》不是一部典型的沪上小说,几乎没有沪语词汇,故事的时间地点也是虚化的。彼时三十刚出头的夏商正执着于一些抽象问题,要在十来万字的篇幅内,容纳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凸显对死亡、爱情这样宏大议题的终极思考,同时还不能粗枝大叶,要有精致的细节,殊非易事,非拿出快刀斩乱麻的决断不可。夏商做到了,就像他处理食材那样,既考虑营养又考虑口感,还要考虑视觉美感。
虽然夏商自言对这个完成于而立之年的长篇敝帚自珍,又说他采用一些技巧,使其具形式感,为的是藏拙。但现在回过头来看,夏商对自己的创作布局,应是早有些安排。几年前四十多万字的长篇《东岸纪事》的出版,证明他已跨越了早年这种“藏拙”阶段,对用现实主义手法写一部史诗已经成竹在胸,足以在多年搜集资料的基础上,实现为自己的出生地浦东立传,“写一部浦东的清明上河图”的心愿。
历经中国急速蜕变的一二十年,物是人非,对当年谈论的一些观点,夏商已不再坚持,坚持的是坚持写。从当年面对格子稿纸,到如今面对屏幕,他独自耕作,在寂静的幸福中窃喜,忘记了时光。
著名小说家经典名作。小说讲述一个因爱猝死的女孩的亡灵,在阴阳两界间飘移。在她的眼中,人间的传奇尽数展现。可是它并不是一个鬼故事,那只是它的一个外壳。在这背后,有着离奇的爱情以及对死亡这一永恒主题的深入思考,小说中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线索和答案。这是一本人生、死亡与爱情哲学的参考书,同时也是一本奇异的书。
夏商,小说家。1969年12月生于上海。著有长篇小说《东岸纪事》《标本师》《乞儿流浪记》《裸露的亡灵》及四卷本文集《夏商自选集》。
阳光挂在樟树叶上。草地上的美人
月下,许多身影向安波聚拢 /
黑色八音盒、梧桐大街和撕开的录像带
耳朵里的旁观者
教练为自己开脱
市长的到来惊动了医院
摇晃的房间。摄像机的主题
现在,少华挂上了电话
发黄的照片与回忆
私家大宅的不速之客
声音制造者的爱恋
多次的诞生和小径分岔的花园
两个女孩和电视收视率
时间在每一分钟上开花或者枯死
黑暗中的窥视
心碎的人走在梧桐大街上
爱情与后嗣
美艳的死神和野地里的秘密
一只硬壳虫被弹出了窗外
匡小慈的预感
净水一样的绿萝卜让他打了个寒噤
颗粒无收的农夫
冰凉细蛇般的冷意
少华你弄痛了我的腰
只有彻底地遗忘才能获得新生
蜡烛的泪滴
一个窈窕的身影在放大的门隙中出现
伊人影楼附近的车祸
欲说还休的小说
使一个人消失的方法
市长无法说服自己的女儿
她是星空和尚的女儿
窗玻璃上爬满了硬壳虫
没有人会去回忆,它只是不约而至
墓碑前抖落的隐情
容先生与担架工杨叉
彩虹主宰着所有人的人生
附录
我心中真正的祖国,是母语——首发责任编辑手记(朱燕玲)
悲剧的幻灭(阎晶明)
如何用一本小说来探究死亡(夏商 林舟)
著名小说家经典名作。小说讲述一个因爱猝死的女孩的亡灵,在阴阳两界间飘移。在她的眼中,人间的传奇尽数展现。可是它并不是一个鬼故事,那只是它的一个外壳。在这背后,有着离奇的爱情以及对死亡这一永恒主题的深入思考,小说中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线索和答案。这是一本人生、死亡与爱情哲学的参考书,同时也是一本奇异的书。
夏商,小说家。1969年12月生于上海。著有长篇小说《东岸纪事》《标本师》《乞儿流浪记》《裸露的亡灵》及四卷本文集《夏商自选集》。
从此处一直往前走,大约四分钟,街道的尽头以一堵墙的形状将你拒绝。城堡式的庭院错落在幽暗的夤夜里。退出街道,是一条更宽更长的街道。更宽更长的街道外,是一条还要宽还要长的街道,它们像彼此放大或缩小的水泥带子存在于稀疏的脚步声中,有人摔了一跤。
昏睡的街道阒无声迹,呻吟的跌倒者扶住墙壁,摔跤擦破了手掌上的一块皮,她感觉到自己出血了,把手放在嘴边,舌头舔一下伤处,将脏兮兮的细泥吐掉,拐进了曲折的街道。
这是一家医院,漆黑的夜里,她消失了。第二天早上,有人发现她躺在草地上,手上的伤处已不再出血。她长着精致的五官,肮脏使她的美貌大打折扣。晨起锻炼的病人走过来,围在草地上的美人旁边。过了一会儿,医护人员也来了,和病人们一样,他们并不认识草地上的美人。她发梢上有水珠和草叶,穿着白色的宽大裙子,倒下的姿势如同仰泳。这时阳光已挂在一片樟树叶上,少华在五楼走廊上出现了,凭栏相望,他看见了草地上的这一幕,下了楼。
少华经过回廊时,侧身朝地盂吐出醒后的口痰,他看见草地上的人群漏出了一条缝隙,一老一少两名担架工朝自己站着的方向走来。
“真倒霉,一大清早就要搬死人。”年轻的担架工道。
“人死难道还要分时辰?”年长的担架工用训斥的口吻道。
少华没听见这些对话,用目光迎接着正在靠近的担架。
“凭什么让我来搬死人?凭什么我干这差事?”年轻的担架工道。
“这差事多好,让人知道该怎么好好去活。”年长的担架工道。
“恶心,”年轻的担架工道,“除了恶心什么也没有。”
“人就是一件衣裳,用完了扔掉。”
“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人活着就是用来证明时间,世上任何东西都只有一个意义,就是证明时间的存在。你看这姑娘不过活了二十多岁,可就能证明世上曾有过这二十多年。”
“那样的话,只要有一个跟她年龄相同的人活过就行了,何必要有那么多人存在?”
“时间是个贪婪的加法,需要很多很多陪葬品。”
“照你这样说,人岂不是很可怜?”
“所以活着的时候更要好好过。”
两个担架工从少华身边走了过去,少华看清了担架上头发零乱的美人。她已经死了。少华跟在担架工后面,门廊敞开着,后院栽满了枝秆纤细的向日葵,黄色的花瓣烘托着圆形花盘,像一个个大头少年夹道而立。笔直的小径终点,是一座孤单的灰色小楼,担架工正往那里去。少华心里很不舒服,一大早遇上这种事的确是有点晦气。少华嗅到了向日葵散发出来的淡淡苦味,心想该回病房去了。他抬腕看了看表,吃早餐的时间刚过。他反身踏上台阶,回到楼上的病房。
早餐一如既往,单调、乏味却可以维持营养的均衡。少华三下两下就把两个馒头、一碗菜粥外加一块煎蛋吃完了。他拿起了晨报,外部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各种规范或规范外的事件。他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知道美国刚换了总统,知道中东格局发生了巨变,知道金三角的大毒枭已被击毙,知道好莱坞层出不穷的桃色新闻,想到自己知道的还真不少呢,就咽下了后一片蛋皮,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角。
晨报头版,比较显眼的消息是一种叫“我爱你”的病毒大肆侵入电脑,使全球金融信息业损失惨重。少华把报纸翻到社会综合版,一则寻人启事使他一愣:“安波,女,26岁,身高167米,波浪形卷发,脸廓瘦长,大眼睛,右眉间有一痣,爱穿宽大衣裙。知其下落者,请拨打电话6974526,联系人楼夷。面酬。”
启事旁还附有肖像——一张五官秀丽的女人面孔。
《裸露的亡灵》)每一次死亡的背后都有一串隐秘和心痛的故事,死亡所包含的“小说意味”就烘托出来了,每一个死者又都在作家的调遣下频频对生者进行“访问”,对自己已经抽身而去的世界进行评说和追问,生死的界线因此被打破。这是一个生与死、爱与恨、过去与现在、荒谬与执着、讽刺与悲情相混合的世界。把一个硬性的故事外壳,叙述成一个浑圆的阴阳两界中的人生世界,让悲剧中的悲惨和荒唐成分,幻灭成一个对生和死产生诗意想像的文本。故事框架本身所拥有的硬度,在作家叙述的反复抚摸和撞击下,成为一个阴柔的载体,具有强烈的流动色彩。
——阎晶明(文学评论家)
《裸露的亡灵》是个“阴阳相间、人鬼共存”的故事,同时披着悬疑的外衣,核心却是生死这个形而上的古老话题。对死亡的迷惑,对通向死亡之路的探究,对爱和生的追问,复杂而庞大的构架,以凄美的亡灵贯穿,形成一股氤氲之气,遮蔽了死亡的恐怖阴影,使小说基调明丽。夏商似乎找到了答案:对死亡的恐惧源于孤独。
——朱燕玲(《花城》杂志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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