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世界大战史

不列颠帝国勋章获得者马丁?吉尔伯特爵士呕心四十载，逐一踏访了一战数十个主战场，手握丘吉尔有关一战的私人资料，亲访百位一战将军与老兵，研读数十万份资料、档案、回忆录、信函，与参加过一战的英国前首相哈罗德?麦克米伦进行了历时长达五年的深入讨论，写就了这部全面深入的《*次世界大战史》。吉尔伯特从人性的角度向我们全景展现了一战，让读者看到战争的残酷、人性的失落、科技的两面性以及人类对自身理性的盲目自大。

不列颠帝国勋章获得者马丁?吉尔伯特爵士呕心四十载，逐一踏访了一战数十个主战场，手握丘吉尔有关一战的私人资料，亲访百位一战将军与老兵，研读数十万份资料、档案、回忆录、信函，与参加过一战的英国前首相哈罗德?麦克米伦进行了历时长达五年的深入讨论，写就了这部全面深入的《*次世界大战史》。吉尔伯特从人性的角度向我们全景展现了一战，让读者看到战争的残酷、人性的失落、科技的两面性以及人类对自身理性的盲目自大。

马丁·吉尔伯特，英国著名战争研究专家，温斯顿·丘吉尔的助手及密友，丘吉尔官方传记的权威作者。他著有81部作品，代表作有《丘吉尔传》《次世界大战史》《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二十世界史》《大屠杀：犹太人的悲剧》《英国历史地图》《俄国历史地图》等。他是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研究员、密歇根希尔斯代尔学院荣誉研究员。1995年，由于对英国历史和国际关系所作出的贡献，吉尔伯特被授予爵士爵位。

章战争的前奏001

第二章“欣喜若狂”015

第三章开局之战032

第四章从蒙斯到马恩河049

第五章掘地为壕：堑壕战的开端065

第六章临近圣诞：烂泥、软泥和毒虫081

第七章求破僵局100

第八章加利波利登陆116

第九章协约国危急123

第十章同盟国蒸蒸日上138

第十一章协约国屡战屡败155

第十二章“此战将结束于凡尔登。”178

第十三章“欧洲疯了，世界疯了。”194

第十四章索姆河会战：注定会有一场血腥浩劫206

第十五章各线战场的战争226

第十六章战争激化242

第十七章战争、逃兵、哗变262

第十八章西线僵局，东线混乱278

第十九章帕斯尚尔战役和俄国革命293

第二十章战争与和平的条款304

第二十一章胜利边缘的同盟国318

第二十二章德国的后一搏329

第二十三章“战斗，战斗，其他一切全部无关紧要。”337

第二十四章协约国反攻349

第二十五章潮水转向368

第二十六章同盟国的崩溃385

第二十七章终停战404

第二十八章媾和与纪念410

第二十九章“……纪念那位伟大战友。”426

不列颠帝国勋章获得者马丁?吉尔伯特爵士呕心四十载，逐一踏访了一战数十个主战场，手握丘吉尔有关一战的私人资料，亲访百位一战将军与老兵，研读数十万份资料、档案、回忆录、信函，与参加过一战的英国前首相哈罗德?麦克米伦进行了历时长达五年的深入讨论，写就了这部全面深入的《*次世界大战史》。吉尔伯特从人性的角度向我们全景展现了一战，让读者看到战争的残酷、人性的失落、科技的两面性以及人类对自身理性的盲目自大。

马丁·吉尔伯特，英国著名战争研究专家，温斯顿·丘吉尔的助手及密友，丘吉尔官方传记的权威作者。他著有81部作品，代表作有《丘吉尔传》《次世界大战史》《第二次世界大战史》《二十世界史》《大屠杀：犹太人的悲剧》《英国历史地图》《俄国历史地图》等。他是牛津大学默顿学院研究员、密歇根希尔斯代尔学院荣誉研究员。1995年，由于对英国历史和国际关系所作出的贡献，吉尔伯特被授予爵士爵位。

 章 战争的前奏

20世纪的个十年中，政治家、作家、小说家和哲学家都曾反复论及大国间的战争。但很少有人理解与殖民地冒险相对的欧洲之战的本质。已知的只是优势兵力打击遥远、孱弱的敌人时发起的迅猛冲锋，机关炮对阵长矛、巨型海军炮对阵古老火炮的胜利。无论这些冲突对于参与其中的人们而言多么令人胆战心惊，国内的普通大众却丝毫也感受不到这种恐怖。

为什么要害怕欧洲爆发战争？就在1914年战争爆发前不久，一名法军上校——1870年德国入侵时只是个十来岁的少年——正听到一群年轻军官为战争的前景而举杯，还为发生冲突的可能而大笑。他提出一个问题，让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那么你们是否认为战争永远欢快，总是滑稽可笑？”他的名字是亨利-菲利普·贝当。在两年后的凡尔登，他将见证20世纪惨烈的一场军事屠杀。

笑声被贝当打断的那些法国军人都继承了法德两国间的世仇，这种仇恨在40多年前的1871年5月11日达到。就在这一天，德国铁血宰相奥托·冯·俾斯麦在美因河畔法兰克福的天鹅饭店，签下了那份将阿尔萨斯全部和洛林大部割让给德国的协议。这一天，在德占城市梅斯鸣响礼炮庆祝胜利。1931年，英国史学家巴兹尔·利德尔·哈特写道：“在法国耶稣会圣克莱门特学院的教室内，枪炮表达的信息不需诠释。孩子们一跃而起。校长更加冷静地站起身，叫道：‘我的孩子们！’——然后再也说不出别的话，就低下头,双手并拢举在胸前，仿佛是在祷告。这一恐怖时刻的记忆并未从学生们的头脑中抹去。”其中的一个学生就是19岁的费迪南·福煦，他一想到自己尚未参战失败便已降临的事实就恼恨不已。

新统一的德国内部并非所有人都对战胜法国心满意足。随着帝国工业实力的增强，德国的其他野心也在蠢蠢欲动。殖民扩张、像英国一样强大的海军、对亚洲穆斯林施加影响，以及在欧洲协调当中发挥主导性作用等方面的热望，都强化了德国的自卑心态。刚刚于1870年统一的德国，要参与这场谋求力量与影响、帝国与尊重的角逐，似乎已经姗姗来迟。再发动一场战争的需要，以及为打赢这场战争而发展强大军事实力的必要就是退役德国骑兵军官弗雷德里希·冯·伯恩哈迪发表于1912年的著作《德国和下一场战争》一书的结论。1870年，伯恩哈迪作为征服者策马穿行巴黎。在书中，他强调了德国需要发动这场战争，否则就将在这场势力的角逐中败北。“为建立一切自然法则提供基础的自然法则就是，”他写道，“为生存而斗争的法则。”发动战争“有其生物学上的必要性”。比他小40岁的德国士兵们很快就会到战场上验证这一充满信心的理论，并为验证理论而死去。

1870年的战争是19世纪欧洲大国之间爆发的后一场战争。色当一役，双方各有3000名士兵罹难。在随后的法国内战中，超过25万名巴黎公社拥护者被处死于巴黎，刽子手是法国人自己。战争及其劫后余波，以这个例子，让其造成的重大人员伤亡及其难以预知的、甚至邪恶的后果，为世人所知。1870年后，德、法、比利时和英帝国都曾在海外发动战争、遭遇失败或制造屠杀。拿破仑三世之子帝国亲王就是1879年在伊山德瓦纳战役期间及之后死于祖鲁人之手的数百万名英军士兵之一。1894年，霞飞中校率领一支法军纵队穿过撒哈拉沙漠以征服廷巴克图。在世纪之交，一名德军上校法金汉在多国共同镇压中国义和团的运动中，得到了无情残忍的名声，此时德国皇帝将德军比作匈奴人，说出了一句终反用于他们自身的话：“正像1000年前的匈奴人在其首领阿提拉率领下赢得的名声令中原人不寒而栗，”他说，“也要让德国之名以这种方式在中国为人所知，使中国人不再敢对德国人轻慢斜视。”古代匈奴人发源于今蒙古国境内，公元4—5世纪从里海沿岸入侵欧洲，匈奴王阿提拉在位时势力达到极盛。攻入德国后，阿提拉被罗马、哥特联军阻截于沙隆附近的马恩河畔。哥特人作为一个条顿部落，属于德国人先祖中的一支。

在五年之后的英国议会下院，豪斯曼情绪化的警告得到了时年26岁的保守党议员温斯顿·丘吉尔的呼应。丘吉尔在印度、苏丹和布尔战争中久经战阵，返回伦敦时却听到人们在为一支能与欧洲敌手作战的军队而大声疾呼。“听到议员们，甚至大臣们平静而又口若悬河地谈起欧洲大战时，我时常感到诧异。”1901年5月13日，他刚当选议员三个月后就这样宣称，过去的战争是“小规模职业军人组成的常规军”打的，而在未来，当“广大农民被动员起来被迫彼此作战”时，一场欧洲之战将以“被征服者的毁灭和征服者遭到几乎同样致命的贸易失调和精疲力竭”而告终。

丘吉尔警告说，民主将比旧时代的王庭和内阁“更具报复性”：“人民的战争将比国王们的战争更加恐怖。”在十年后的1911年8月9日，正当德国为索取大西洋沿岸海港摩洛哥而煽动起对英法发动一场战争的狂热时，德国社会民主党领袖奥古斯特·倍倍尔就对德国国会提出警告：欧洲战争可能引发革命。人们都笑他杞人忧天，一位议员朝他大喊：“每场战争之后，局面都变得更好！”

导致战争爆发的竞争心理无法因反战情绪而减弱。20世纪的初十年在这些国家出现了次数极多的此类竞争和仇恨，对它们而言，和平、贸易、工业化和民族繁荣的传播，似乎是真正的必要、挑战和机遇。在法国，领土被德国吞并带来的损失激起了40多年的民怨。法国爱国者莱昂·甘贝塔的忠告“永远想着，决不说出”一直回响在法国人民的耳中。覆盖在协和广场上的斯特拉斯堡塑像身上的黑布时刻从视觉上提醒人们失去的东部两省。卡尔·贝德克尔撰写的出版于1900年的《巴黎旅游指南》对这尊遮盖之下的雕像进行了评论：“斯特拉斯堡通常都覆盖着沉重的黑绉绸，旁边摆放哀悼用的花圈，用以纪念阿尔萨斯的割让。”德国一方有很大的领土野心，尤其是在其东部疆域之外。德国人鄙视俄国，希望吞并沙皇俄国境内的波兰西部各省，还要设法让德国影响力扩展到波兰中部，进入立陶宛及波罗的海沿岸。似乎威廉二世的帝国意欲修正彼得大帝200年前打破的平衡，彼得崩殂40年之后，叶卡捷琳娜二世再次将这一平衡打破。

尼古拉二世统治下的沙俄也不乏其自身的野心，尤其在巴尔干地区，塞尔维亚——当时一个斯拉夫国家的斯拉夫人斗士，正持续努力，为向海洋扩张领土而斗争。俄国也自视为一个为在奥地利统治下的各斯拉夫种族而斗争的战士。沿俄国与奥匈帝国边界居住着三个少数斯拉夫族裔，俄国想在他们面前扮作斗士：乌克兰人、鲁赛尼亚人和波兰人。

奥匈帝国自1848年起就由皇帝弗朗茨·约瑟夫统治，该国试图通过平衡其境内少数民族从而维持其本身的庞大构架。1867年，为调解德意志人和马扎尔人的相互争端，弗朗茨·约瑟夫登上了奥地利的帝位和匈牙利的王位。二元君主国的奥地利一方，设立了一种复杂的议会制度，目标是在立法机构中给予每个少数族裔以一席之地。即使如此，哈布斯堡家族安于现状不去干涉和改变事物的欲望，也与试图约束奥地利在南部统治的眼中钉的欲望发生了冲突，这个眼中钉就是不断扩张的（或至少仿佛如此）的塞尔维亚公国。

在英国，海军上将们和议员们，连同小说家和新闻记者们，都惧怕德国的海上霸权。1914年孟夏，人们得知德国即将拓宽基尔运河，使德国舰船得以更加安全而迅捷地由波罗的海驶入北海的消息后，这种恐惧陡升。反德情绪成了大众媒体的常规主题。人们反复呼吁自由党政府引入义务兵役制，以免战争爆发时过度依赖小规模的职业陆军。自由党内阁对这些呼吁进行了抵制。

欧洲结盟体系反映了各国的诸多恐惧。两大同盟国——德国和奥匈帝国——之间因外交及情感纽带而形成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自1892年起，法俄两国也同样如此，而英国则分别与法俄两国达成了协议以减少未来冲突。英法之间虽未签订条约，但也于1904年签订了友好协约，以解决他们在埃及和摩洛哥的海外领土争端，而且自1906年起也开始就军事问题进行磋商。这些协议及磋商机制就形成了人们所称的英、法、俄“三国协约”，其对同盟国形成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包围。德国皇帝威廉二世对此尤为敏感，他梦想着德国会受到人们的敬畏和尊重。作为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他显然憎恶着自己的叔父爱德华七世和维多利亚女王的另一个孙子乔治五世，那个身兼国王与皇帝之责的，印度次大陆数千万子民的统治者。

在波茨坦的王宫内，威廉二世回想起自己的先祖、普鲁士陆军的缔造者威廉一世的威仪。卡尔·贝德克尔1912年评论说，“无数名士兵，尤其是近卫团中经过精挑细选的士兵，构成了城镇街道上的独特风景”。在波茨坦还有一座威廉一世骑马的青铜像，1900年由威廉二世揭幕，基座前方端坐着胜利女神。胜利女神在罗马时代本是恺撒的主神，1814年在对抗拿破仑的战争中被时任年轻勤务兵的亲王在奥布河畔的巴尔以浮雕形式加以装饰，1871年德军胜利攻入巴黎时，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形。充满讽刺意味的是，在10世纪被首次提及，作为德国军力和帝国表率的标志的波茨坦，用贝德克尔的话说，却是“由斯拉夫人早建立的”。任何斯拉夫人都没有声称对波茨坦拥有主权，即使是1945年俄国人作为胜利者、占领者和和平缔造者要在此与西方盟友会面。

马丁是我*亲密的朋友、人生的导师，是智慧之河的舵手。他的许多见解成为我们这个时代权威的观点。撒切尔夫人、布莱尔和我，都从他的著作中获益匪浅。即使面对历史中无法言说的黑暗困难之境，他的思想也使我们以不同的视角看待世界，同时保有人类对于信仰*纯真的信念。

                                           ——英国前首相戈登·布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