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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昆
出版社天地出版社
ISBN9787545554021
出版时间2020-04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定价48元
货号28538390
上书时间2024-10-29
很多年以后,当我们习惯性地把诗称为“诗歌”的时候,大概很少有人会想到,诗与音乐,在很长一段时期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这种联系大概在世界各个民族都存在。《荷马史诗》《罗兰之歌》《格萨尔王传》《诗经·蒹葭》,莫不是如此。
叔本华说过一句让文人丧气的话:“音乐与文学结婚就是王子与贫儿结婚。”因为他认为“音乐的内容联系着宇宙的永恒,音乐的可能性与功能超越其他一切艺术”。虽然这段话文学家们不见得愿意听,却道出了一个简单的事实:当文学与音乐结合后,文学的表现力和传播力便大大增强了。毕竟,记歌词要比背古诗容易得多,更重要的是,让人愉快得多。
音乐与诗歌的“联姻”由来已久,《诗经》三百零五篇,每篇都可以合乐歌唱,所以古人称为“诵诗三百,弦诗三百,歌诗三百,舞诗三百”。(《墨子·公孟》)古人还说:“古者教以诗乐,诵之、歌之、弦之、舞之。”(《毛诗正义》)屈原的《九歌》《九章》在当时也是能合乐歌唱的。到汉代,乐府本身就是一个音乐机构,负责搜集各地歌曲,以供朝廷乐工演奏歌唱之用。而到了唐代,唐诗也是可以由伶人演唱的。
唐代薛用弱在《集异记》里说到这样一个故事:开元中,王之涣与王昌龄、高适齐名。一日天寒微雪,三人共来旗亭小饮,正好有十多个梨园伶官和四位著名歌妓也来此会宴,他们三人便在旁边一面烤火一面观看。王昌龄提议说,我们各擅诗名,究竟谁胜于谁,今天我们可看她们所唱谁的诗多,谁便为优者。个歌妓唱的是王昌龄的“一片冰心在玉壶”,王昌龄便在壁上为自己画了一道。第二个唱的是高适的“开箧泪沾臆”,高适也为自己画了一道。随后王昌龄又添得一道。王之涣说,这几位为普通歌妓,唱的都是下里巴人,应看那位的歌妓唱的是谁的诗,若唱的不是我的诗,则终身不敢与你们二位争衡了。待那名妓唱时,果然为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三人不觉开心地笑起来。诸伶因他们大笑而见问,知是王之涣等,非常高兴,即拜请他们入席。
因此,与其说音乐与文学的联姻是王子与贫儿的结合,不如说是两种能打动人心的艺术形式的强强联手。也许是由于两者都太强了,所以在很早以前,它们就没有逃过过于早慧的中国人的法眼。
古人很早就注意到了音乐与文学强大的功能,并本着维护统治权力的意图,有意将音乐与文学都纳入“载道”的大船中。孔子就提出“放郑声”,并将其与“远佞人”并列(《论语·卫灵公》)。因为他觉得郑国的音乐过于“淫”,与宏大叙事、庄严肃穆的雅乐是不合拍的,属于精神污染一类,所以必须禁绝。由此可见,孔子认为,艺术的功用是教化,而不是表现与传播美。后世儒生将诗歌和音乐列于“六经”之中,即《诗经》《尚书》《乐经》《礼记》《周易》《春秋》(《乐经》后亡佚,故今人多称“五经”)。看上去,中国古人对诗歌和音乐真是极度重视了。
不过这种重视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很多东西但凡列入封建教化的范畴,就由草根摇身变成了经典,而经典大抵都是单调乏味甚至面目可憎的。正因为这样,当权者才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号召大家读经典名著、听正统音乐,他们自己下来之后却偷偷听靡靡之音,可见领导真的分裂得很辛苦。这种辛苦的领导在战国时候就有了。一次齐宣王偷偷给大臣庄暴透露了一个秘密:自己身为一国之君,非常爱好音乐。后来庄暴把这话告诉了孟子,孟子见到齐宣王时就问道:“大王曾经跟庄暴说您喜欢音乐,有这回事吗?”齐宣王听到之后很不好意思,只好无比羞涩地承认自己并不是爱好古代的音乐,只是爱好一般的流行音乐。(《孟子·梁惠王下》)
孔子的担心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人过分沉迷于下里巴人的喜好之中,品位难免变得低下,格调也肯定会跌破底线。可是先儒们似乎又犯了另一个错误,他们过分相信权力的强大,甚至认为权力可以决定人性,于是脖子上青筋暴起,拼了老命要与“三俗”宣战,而这场战争的结果注定是悲壮的。即使孔子删了《诗经》里那么多郎情妾意的诗篇,还是挡不住留下众多哥哥妹妹之间暗送秋波的文字。无奈之下,后世儒生们只好说这些诗篇表现的是君王与后妃的恩爱,似乎君王与后妃的关系就不是男女关系了。后来大儒们似乎也觉得这样解释不妥当,干脆说这讲的是君王与大臣之间的关系,就是俗称的“香草美人法”。儒生们终于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诗经》终于“思无邪”了。
雅与俗的战争在历史上从未停止过,但是到了唐朝,局势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出身陇西的李氏家族据说是鲜卑族拓跋氏的后代,他们似乎并没有大儒们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而是以宽宏的胸怀和自信的态度从容地对待外来的文化,包括音乐。
叶嘉莹先生指出:
中国过去的音乐,是宗庙朝廷祭祀典礼所演奏的庄严肃穆的音乐,谓之雅乐,端庄肃穆。到了六朝的时候,就有所谓的清乐,是比较接近民间的清商的乐曲,……各种民间音乐在内的一种音乐总称。……我们中国把从外边传来的都称“胡”,比如胡琴,因此从外边传来的音乐就谓之“胡乐”。……还有宗教的音乐,我们管它叫“法曲”。
外来的胡乐与宗教的法曲跟清乐相结合,从而产生了一种新的音乐,我们管它叫“燕乐”。燕乐又叫“宴乐”,它是当时流行的一种音乐。
——叶嘉莹《迦陵说词讲稿》
用现在的话来说,在唐朝,由于统治者的自信和宽宏,外国流行音乐得以传入中国。这些音乐,有些来自天竺(今印度地区)、高丽(今朝鲜半岛地区),有些来自康国(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地区)、安国(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地区)等地,有的来自我国西北部边远少数民族地带,如龟兹(今新疆阿克苏地区)、疏勒(今新疆喀什地区)、西凉(今甘肃西部地区)、高昌(今新疆吐鲁番地区)等地。外来音乐经过改造(有的首先在边区与各民族音乐相融合),逐渐中国化,并逐渐与汉民族固有的传统音乐(雅乐和清商乐)相互交融结合,形成一种各民族形式相融合的新型民族音乐。(施议对《词与音乐关系研究》)
有了新的音乐,那么以前合乐而歌的唐诗似乎就不能适应需要了,于是,一种新的诗歌形式在唐代悄悄地兴起,经过上百年的演变,它在宋代成为流行的文学体裁,并成为中国文学史乃至文化史上让中国人自豪的瑰宝。
这就是词。
《温和地走进宋词的凉夜》一书是对词名篇的赏析,全书分为唐代词、五代词、北宋词和南宋词四个篇章,解读了温庭筠、韦庄、李煜、晏殊、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柳永、苏轼、李清照、陆游、辛弃疾、姜夔等二十多位词人的代表作。
作者把词放回历史的大背景下去品读,以词发展的轨迹为线索,突破传统,结合音乐、电影等审美方式对唐诗进行知识性解读,又从词人的命运沉浮、人生际遇及作词缘起和影响等角度,对词人进行客观而不失趣味的介绍,引领读者走进宋词的真实时空,在宋词的温柔乡中陶醉。这不仅是一次全新的鉴赏宋词之美的体验,更是一段沉思、寻找自我的旅程。
夏昆,出生于1970年,中学语文名师。
2015年度《中国诗词大会》第五期擂主。
曾在《人民教育》《师道》《中国教师报》《读写月报:新教育》等报刊发表文章上百篇。
出版有《在唐诗里孤独漫步》《温和地走进宋词的凉夜》《中国美的语文》《给孩子读唐诗》《给孩子读宋词》等畅销书。
唐代词——我醉欲眠君且去
生命的另一个出海口——从李白到张志和
在花丛中开出一条幽深的大路——温庭筠
从“秦妇吟秀才”到文人宰相——韦庄
五代词——且把江山 都换了浅斟低唱
生命 在悲剧中提纯——李煜
北宋词——骑马倚斜桥 满楼红袖招
优裕中的忧郁词人——晏殊
万家忧乐到心头——范仲淹
文章太守 词家醉翁——欧阳修
在红尘深处漫歌——柳永
以一个字独步千古——宋祁
顾影自怜的词人——张先
丧钟为繁华而鸣——王安石
怡红公子的前世今生——晏道
风流千古——苏轼
江湖夜雨十年灯——黄庭坚
乱随流水到天涯——秦观
后的武士——贺铸
南宋词——书生杀敌空白首 废池乔木厌言兵
帘卷黄花人空瘦——李清照
万里江山知何处——张元
还我河山——岳飞
铸字为箭——张孝祥
亘古男儿一放翁——陆游
与巨人比肩——刘过
弹铗低吟 击筑悲歌——陈亮
何人会 登临意——辛弃疾
哀歌也不过是哀歌——姜夔
南宋的灭亡——香销词殁
《温和地走进宋词的凉夜》一书是对词名篇的赏析,全书分为唐代词、五代词、北宋词和南宋词四个篇章,解读了温庭筠、韦庄、李煜、晏殊、范仲淹、欧阳修、王安石、柳永、苏轼、李清照、陆游、辛弃疾、姜夔等二十多位词人的代表作。
作者把词放回历史的大背景下去品读,以词发展的轨迹为线索,突破传统,结合音乐、电影等审美方式对唐诗进行知识性解读,又从词人的命运沉浮、人生际遇及作词缘起和影响等角度,对词人进行客观而不失趣味的介绍,引领读者走进宋词的真实时空,在宋词的温柔乡中陶醉。这不仅是一次全新的鉴赏宋词之美的体验,更是一段沉思、寻找自我的旅程。
夏昆,出生于1970年,中学语文名师。
2015年度《中国诗词大会》第五期擂主。
曾在《人民教育》《师道》《中国教师报》《读写月报:新教育》等报刊发表文章上百篇。
出版有《在唐诗里孤独漫步》《温和地走进宋词的凉夜》《中国美的语文》《给孩子读唐诗》《给孩子读宋词》等畅销书。
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苏轼送长子苏迈到饶州德兴县(今江西德兴市)担任县尉,经过鄱阳湖湖口,写下了著名的《石钟山记》。就在这一年,他远在山东济南的学生李格非喜得娇女,起名为李清照。李格非进士出身,是北宋著名的学者和散文家,好学不倦。晁无咎曾说李格非每天“则坐堂中,扫地置笔砚,呻吟策牍,为文章日数十篇不休”(《有竹堂记》)。李格非妻子也是名门闺秀,擅长文学。书香门第,家学渊源,这无疑给李清照的成长准备了良好的土壤;仕宦之家又无疑培养了李清照开阔的眼界和高贵的气质,而这种大家闺秀的眼界和气质,更是那些小家碧玉永远无望企及的。聪颖的天资加上家庭的熏陶,使李清照的成长化为了宋词成长的一个部分,而她的名字也注定被写入中国文学史。
岁月在镇静而从容地轮换,李家的这个小女孩,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闲适慵懒的生活给了她创作的闲暇,这个敏锐的女孩每年悄悄地观察着“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浣溪沙》),在春花秋日中打发着略显无聊的时间。情窦初开的女孩,已经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忧伤、无从诉说的郁闷、隐隐约约的惆怅和期待了。
点绛唇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
见客入来,袜刬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活泼可爱的少女刚荡完秋千,纤手如玉,娇面如花。薄薄的一层细汗沁出,沾湿了贴身的衣服。突然有外客到来,女孩娇羞躲避,连鞋子都顾不得穿上,头上的金钗也失落了。可是,调皮的少女却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要回头看看来客到底是谁:是仙风道骨的老者,还是英俊潇洒的少年?倚门回首,却又怕被人耻笑,于是“欲盖弥彰”地装作嗅青梅。李白《长干行》有“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句子,从此,“青梅竹马”成为一个甜蜜而幸福的典故。女孩这掩饰的动作,却正好暴露了内心的小秘密。
由于体裁特点,宋词“男子作闺音”几乎是公认的传统,但是,属于女孩的隐秘心思,站在男人的角度是很难真正理解的。著名学者唐圭璋先生就认为:清照是名门闺秀,少有诗名,亦不至不穿鞋而行走。含羞迎笑,倚门回首,颇似市井妇女之行径。而一些学者也认为此词“词意浅显,不类清照手笔”(徐永端《易安词简论》)。不过,要求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老成持重,似乎过于可笑,而要天真烂漫的少女文字深刻凝重,似乎也太过于苛求了。少女之美不仅在年龄和外表,更在于水一般的明澈和清净,没有矫饰和没有伪装的天真。这样“浅显”的词,恰恰是给过于老成干枯的词坛蒙上了一点水汽,使这种本属于心灵的文字回复原有的光亮和润泽。
也许是因为这种“浅近”,因此,少女的秘密,其实根本无秘密可言,少女的躲藏,在成年人看来,是显得可爱而且可笑的。
浣溪沙
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
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
歌德曾说:“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少男少女的秘密,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当沉思中的少女无缘无故地失笑,或者当她刚刚还巧笑倩兮,转眼又托腮沉思,其实那眼波是否移动都无关紧要了,怀春的少女的心事,已经清楚地写在脸上、写在眉尖、写在一举手一投足之中。
心事重重的女孩把秘密全部写在彩色的信笺上,那是一种转瞬即逝的激动和欣喜,即使是深闺高院,也锁不住的青春的躁动和希冀。这个官宦之家的女孩,甚至也希望,在某个月圆之夜,在花影之中,去等待那个尚是朦胧的身影,和自己一起,讲述一个亘古未变的故事。
只是李清照当时未必知道,她的大名已经飞出了深深的闺阁,传到了这个城市很多人的耳中,更想不到,她的名字会让一个人寝食难安,坐卧不宁。
这个人就是赵明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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