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药与鲸(精)/陈舜臣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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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19911992“陈舜臣随笔集”有《麒麟之志》《随缘护花》《桃李章》《964

1924—2015

……及倭国充贡，太宗遍赐群臣。内府又仿其制，以供赐予天下，迨遍用之。

“聚头扇”之名。的确，看扇骨集束的地方，就像很多个脑袋凑在一起。而且，“聚头”有很多人和睦共处的意思，所以说这是一个蕴含着美好寓意的名字。折扇是福之象征，可能也正因为此。

——“女式古着”。

“女官古着”，可能会更容易理解一些。宫中的侍女们衣着都很华丽，有破洞的衣服应该是不会有人穿的，大部分应该都是特制品。所以，即便说是“古着”，也不是什么寒碜物。

“新的古着”，也不能就那样直接穿上。其实，进口来的女式古着并不是拿来穿的。

“论”也就是解释佛陀的经论要义的文献的僧人叫“论师”，只通晓“律”即佛教团体纪律的僧人叫“律师”（当然，这与现代汉语中的“律师”意思不同）。

“经”即佛陀的言说教诲的僧人却不叫“经师”。佛陀的教诲就是经，而“经师”则泛指抄写经书的人，相当于“写经生”。后来，经书写成之后的装裱等工作也由他们负责，而后装裱变成了本职，但是名称却没变，反而加了一个“屋”字，称“经师屋”，成了一种匠人。

“女式古着”重新裁剪，用于装裱卷轴和挂轴。宫廷一应器物的购买，是由宦官负责的。明朝是中国历代王朝中宦官权力的朝代，他们应该是与商人联手，大量购入宫女的衣裳，而从中吃回扣。那些其实并不旧的旧衣服，就这样作为“女式古着”被转让给了民间。

“女式古着”的贸易活动是由这些人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