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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弗雷德里克·维杜(Frédéric,Vitoux)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ISBN9787567554825
出版时间2016-11
装帧精装
开本32开
定价78元
货号24136281
上书时间2024-10-29
作者
弗雷德里克·维杜,小说家,随笔家,《新观察家》专栏作者,2001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著有:《贝贝尔特,路易-斐迪南·塞利纳之猫》、《泰拉齐纳剧院》(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卢浮宫的猫们与克拉丽斯》等。
译者
黄荭,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江湖号称“猫见猫爱,花见花开。”
唐洋洋,南京大学法语系硕士毕业,外表活泼内心疯癫的小文秘。常年与各种肥喵“厮混”,身怀十八般“撩喵神技”。
宋守华,南京大学法国文学方向在读博士生,南昌大学法语教师。译有《中国家族文化》。
黄橙,外事工作者,可夙兴夜寐,亦爱静看夕阳。曾旅居非洲,挚爱猫科动物。
作者
弗雷德里克·维杜,小说家,随笔家,《新观察家》专栏作者,2001年被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著有:《贝贝尔特,路易-斐迪南·塞利纳之猫》、《泰拉齐纳剧院》(获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卢浮宫的猫们与克拉丽斯》等。
译者
黄荭,南京大学法语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江湖号称“猫见猫爱,花见花开。”
唐洋洋,南京大学法语系硕士毕业,外表活泼内心疯癫的小文秘。常年与各种肥喵“厮混”,身怀十八般“撩喵神技”。
宋守华,南京大学法国文学方向在读博士生,南昌大学法语教师。译有《中国家族文化》。
黄橙,外事工作者,可夙兴夜寐,亦爱静看夕阳。曾旅居非洲,挚爱猫科动物。
埃塞俄比亚猫
我承认,我对品种猫(参见该词条)和不同种类的猫的术语分类并不是很热衷。
原因不止一个。
首先,我一点都不喜欢猫展,把美的品种拿出来展览供人欣赏。感觉有点像奴隶市场,精明的商人先是吹嘘商品的健壮和肌肉,之后就巴望赢得奖章,他的投资能让他大捞一笔。如果想要获奖,一只猫就需要满足一些非常严苛的标准,符合各种规定的比例。换言之,它必须毫厘不爽地符合它同类猫的特征:日本短尾猫就应该像一只日本短尾猫,一只苏格兰折耳猫就应该像一只苏格兰折耳猫……仿佛所有的猫都穿了一件制服,在相同的旗帜下一排排接受检阅,佩戴同样的翎饰,同样的肩章,同样的衣扣,同样的耳朵,同样的皮毛,同样的装备。
不,猫不是士兵。也不是在某个指定的旗帜或品牌下走秀的小模特!猫不是热爱集体的动物。更不是消费品。它有个性鲜明的爪子,正是如此!一只纯种猫,对我而言,就像一只打了路易威登标志的名牌包包。就像打了印记的索马里黑奴!欣赏吧,但小心冒牌货!
可惜,我喜欢的,恰恰是这些冒牌货。或者说是那些没有品牌的猫。那些普普通通的猫。那些只像它们自己,只对它们自己负责,不把海关、国界放在眼里,不用征增值税的猫。说白了,我更喜欢不用买的(一只猫是无价的!)也不是用来炫富的猫。
一只罕见的猫,一只品种猫,我的天,那是一只要关在客厅锁在保险柜里的猫,如果它心血来潮想去花园里遛达,想到街上去招摇,那会让多少人觊觎垂涎,更糟的是(因为不管怎么说,猫被绑架了之后还可以赎它回来!),是跟那些凡夫俗子,跟着那些杂种野猫厮混,全然不顾“名流”身份。一只罕见的品种猫,也是一只应该在税务局申报的猫。它归你所有。它是你资产的一部分。
而一只普通的猫,一只杂种猫,一只只像它自己的猫,你根本没有诸如此类的烦恼。它不属于你。也不会出现在你的报税单上。是你属于它,这完全是两回事儿。往好处说,你对它而言才是珍贵的,才是有利可图的。
原谅我这么冗长的开场!我之后在这本词典里不会再谈论这个主题了。我会按照字母表的顺序,进入埃塞俄比亚猫这个词条……
是的,它很漂亮,埃塞俄比亚猫,我毫不犹豫、不假思索地推崇它,赞美它。
它活泼、优雅、强健。我喜欢它性格中的多疑,甚至还有人们说它的顽皮爱闹。埃塞俄比亚猫令我印象深刻。更有甚者,它让我联想到卓尔不群。看到它,我感觉到自己实在向历早出现的猫致敬:法老时期的埃及猫,甚至是巴斯泰托女神本人,几千年前,猫离开它们广袤的天地,放弃它们桀骜不群的自由,慢慢走近人类。
对我而言,这只猫跟现在我们在非洲碰到的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也是浅黄褐色的皮毛,跟沙漠的颜色和被太阳晒得枯黄的草原的颜色一样。简直可以说是一头迷你的美洲狮。它凝视着你,目光中带着肃穆、诡异或者还有那份来自远古的野性。
它完全不像一只奢华的猫,就像人们常说的长毛猫,波斯猫或那些像裹了皮袄的半上流社会的猫!它一身短毛,干、硬、皮粗肉糙。一身冒险者的短打装束。好像它依然带着很多个世纪前生活在野外的烙印。
说白了,我希望首先是通过一只埃塞俄比亚猫开启它的秘密,它基因的记忆,我会想谈起它尼罗河畔的祖先,建造金字塔和卢克索神庙……但我知道,可惜啊,它会把它所知道的秘密留给自己。
《爱丽丝梦游奇境》
奇幻文学在动物、魔鬼、神兽的故事中获得了源源不断的灵感。在此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刘易斯·卡罗尔(1832-1898),非常著名的《爱丽丝梦游奇境》的同样非常著名的作者,在描绘疯兔子、青蛙仆人、鱼仆人、变成猪的婴儿或拿来打槌球游戏的火烈鸟时的确是妙趣横生。但他写得出彩的,是一只猫,不朽的柴郡猫,变成了……变成了什么?只是变成了子虚乌有!
令人尊敬的数学家查尔斯·路德维希·道奇森是有多么天才的灵感啊,他以刘易斯·卡罗尔的笔名得以流芳后世!何必要让猫去变,去伪装,去移植,去涂色或去变异而让它变得古怪?它本来就是古怪的,这就足够了。一只猫不停地让我们陷入极度的恐慌。它仿佛属于我们所熟悉的生活空间,但它移动的时候仿佛裹着一身秘密。还不算很久以前,它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巫婆的同盟和帮手了。刘易斯·卡罗尔知道:奇境理所当然属于它。有时候猫同意带我们进去,做我们的向导,就像它带爱丽丝进去一样。
此外,猫会笑吗?
这个问题太大了!我见过一些搞笑的狗,但它们的笑就像是大厅保安的笑。其他动物貌似都不太懂幽默之道。那么猫呢?它身上有一种距离感,一种沉默的智慧,甚至有点嘲笑的意味,或许那就是它另一种方式的微笑。有时候,我感觉我的猫帕帕盖诺拿我寻开心,或者当我在它身边的时候,一脸灿烂,嘴巴咧开来,像储蓄罐的开口一样。但可能是我弄错了。事实上我不相信帕帕盖诺会笑。或者说,那只是一种内心的微笑。一个连同它的思想、它的秘密和它在这个世界上的强烈的存在感一起被吞进肚子里的微笑。不,显然,猫不会笑。换言之,它并不跟我们分享它的想法和狡黠。它不会让我们知道我们怎样的举止惹得它惊讶沮丧。就像不让我们知道它的微笑,它的嘲讽。它高冷。它会自己走开。但正因为这样它是那么神奇:因为它的沉默有一种无法解读的威严。或者说因为它忍住了它的笑。
刘易斯·卡罗尔还是给它的柴郡猫加了点东西,为了让它更有特色更神奇。它并没有给它粘上翅膀,像一只俗气的威尼斯狮子,也没有给它按上一个人头,就像古代半人半马的怪物,也没有给它装上一条美人鱼一样的尾巴,不!他只是给它——找到了一个简单、出其不意、天才的方式——只是让它内心的笑表现了出来,就这么简单!
一只微笑的猫,我的天!一只,用我的话说,公然把它的喜怒哀乐向我们表露出来的猫!一只在高高的树上或在厨房的角落里打量我们的猫,就这样,它把它的微笑和讽刺加诸到这个世界和人类的极度疯狂中。
面对公爵夫人,刘易斯·卡罗尔的女主人公直接就这一特征提出了她的疑问:
“请问,您可以告诉我,”爱丽丝腼腆地先开了口,担心个说话不太礼貌,“您的猫为什么笑成这样?”
“这是一只柴郡猫,”公爵夫人回答,“这就是为什么。”
过了一会儿,爱丽丝又问:
“我不知道柴郡的猫会一直都会笑。事实上,我不知道猫会笑。”
“它们都会笑,”公爵夫人回答,“大多数都是一直笑。”
“我从来没见过会笑的猫,”爱丽丝礼貌地说道,很高兴找到了一个话题。
“你知道的东西不多,”公爵夫人说,“这是事实。”
爱丽丝一点都不喜欢这句评价所用的语气……
爱丽丝为此感到委屈是不对的。无知的小姑娘,不就是她吗?公爵夫人说得完全在理,毋庸置疑。是的,所有的猫都可以笑。它们有捕捉生活小讽刺的能力、才智、判断和敏锐,就像它们可以感悟生活的大荒诞、貌似紧迫的东西的无聊无谓、一些人可笑的野心和另一些人荒唐的娱乐。它们有感受这一切的距离和时间。
为了确信这一点,只要当我们为一场橄榄球赛,或者更糟糕的,为一场足球赛骚动不安,当我们为接下来的假期做准备,或当我们看到前一次考试的批改卷子时,让它们的目光在我们身上停留一秒钟就够了。对它们而言,我们想必就如同三月兔或在打曲棍球赛的红心皇后一样,狂热而虚妄。啊!在那些时候,我们和那些对着偶像崇拜赞叹不已、疯狂热爱的俗人有区别吗?在我们看来,猫不像奴性十足的狗,它们并不是没有批判精神。不,对它们而言,我们只是些可怜的人类,在我们面前,它们知道自己能不能笑,该不该笑。
但它们不笑。为了不让我们难过?也许。因为我们不配它们笑,不配跟它有这份默契?也完全有可能。不过它们脑子里想的倒不少。它们看着我们。这就够了。然后它们把视线——或注意力挪开。它们的微笑,或者说它们看不见的微笑,却没有因此而消失。它就镌刻在他们身上。或许在其他地方,猫和猫聚在一起,它们就敢笑出来,露出它们的笑容,但对此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言归正传!
柴郡猫的微笑这一简单而绝妙的发现,刘易斯·卡罗尔把它推到了极致。当他的猫消失、慢慢消散不见时,后留下的是什么?换言之,它的精华所在是什么?
正是它的微笑。
爱丽丝惊呆了。
“好嘛!我常常看到不笑的猫,”爱丽丝心想,“却从没见过没有猫的微笑!这真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离奇的事了。”
这个定义了猫的特点的微笑,当它也消失不见时,真的那么让人惊讶吗?才不是,这是显而易见的,就像所有显而易见的事一样,我们对它视而不见,它就摆在我们眼前,而我们甚至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怀疑它。
是的,这只勇敢的柴郡猫先是消失不见了。就像所有其他猫一样。和猫一起生活过的人无数次发现这一点。每只猫都有令人惊讶的特质:就是消失,变得无影无踪。而它们就在那里,在我们的客厅里。我们一扭头。再看它的时候,它已经不在那里了。它溜到哪里去了?一切都完结了,门关上了,窗户也是。然而,不可能捉到它。它躲在一个碗柜、衣柜下面,靠垫的后面?别白费力气了!猫一定是溜到一个平行世界里去了。只有在它觉得恰当的时候,它才会在我们这个世界再度现身。不要企图对它进行细致的计算、理性的探究,捕捉它的蛛丝马迹。它不见了,仅此而已。
把刘易斯·卡罗尔创作的奇境中的柴郡猫和柯南道尔创作的伦敦的夏洛特·福尔摩斯来做比较——这个例子或者说这种心血来潮的比较,只是为了让读者印象深刻——,肯定是猫获胜,而我们那位吸毒上瘾的侦探会迷失方向。啊!如果它是条好狗,巴斯克维尔或其他地方的狗,当然,福尔摩斯会找到它的老窝。但是,如果是柴郡猫,或者说一只普通的猫,那就一筹莫展了。猫来去无踪。如果它想消失,那谁也别想再找到它。永远找不到!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它还剩下什么?
或许确切地说,就是它的微笑。刘易斯·卡罗尔就是这么想的。不笑的猫的微笑。那个嘲笑我们的猫的微笑。总而言之,就是猫柏拉图式的本质。它的智慧。它的高冷。它的怪诞。
当猫不在那里了,它会是留下什么?
那份还漂浮在我们周围的宽容的讽刺。是猫对我们这些残缺的、不完美的生命的怜悯,不懂波、不能超越重力、在黑暗中摸索、一天天变老变丑的我们。猫,对猫的记忆,就是一个微笑。一个深不见底的秘密。这个秘密,这份惶惑,这份轻盈,它的意念无处不在,而它的鬼影子都已经溜走了,一时半会儿或永远不复出现,这就是猫显而易见的在与不在。在它的微笑中。
我们明白,正是这样才让爱丽丝困惑。
也让我们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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