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留守儿童问题研究

前言
儿童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农村留守儿童问题是我国城镇化进程中的阶段性问题，不仅关系儿童自身的健康成长，也关系家庭幸福、社会稳定乃至国家未来发展。党和政府高度重视农村留守儿童问题，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要“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和妇女、老年人关爱服务体系”，把解决儿童留守问题作为政府的优先工作。近年来，我国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取得了明显进展，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初步形成，农村留守儿童数量从2016年的902万余人减少至2018年的697万余人。然而，当前农村留守儿童规模依然较大，由于长期缺乏父母的关爱和有效监护，其身心健康和长远发展都受到很大影响。针对新形势下面临的新挑战，进一步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提升服务能力和服务水平，有利于推动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向更深层次、更高质量发展，有助于促进农村留守儿童健康成长，提升农村留守儿童的幸福感、获得感和安全感。
本研究聚焦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服务需求，梳理现有针对农村留守儿童的政策和措施，分析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服务供需缺口，提出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提升服务质量、增强服务可及性的政策建议。本研究发现，就学升学两难、随迁成本高、家庭理念因素等是造成儿童留守的主要因素，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需求呈现由注重生存向注重发展转变等特征。同时，关爱服务供给在服务主体、内容和方式等方面还存在短板。建议坚持儿童优先、标本兼治，以需求为导向，分类施策，优化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供给体系。
2020 年，联合国儿童基金会委托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社会发展研究所开展“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问题研究”，本书是在课题研究成果基础上形成的，包括主报告、专题报告和附录。各部分主要执笔人为：主报告魏义方、张本波，专题报告一纪竞垚，专题报告二侯胜东，专题报告三魏义方、张本波，专题报告四魏义方，附录一纪竞垚（整理），附录二魏义方，附录三魏义方（整理）。蔡潇彬、魏国学等参与了调研和报告讨论。
研究过程中，国家发展改革委社会发展司黄伟茹、曹亚鹏等协助完成研究设计并协调实施调研，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李岱昕、倪珊等对项目进行了全程指导，民政部儿童福利司邹明明调研员、首都经济贸易大学茅倬彦教授、中国财政科学研究院樊轶侠研究员等专家提出了宝贵意见，安徽省发展改革委、安徽省宿州市发展改革委协助组织调研并提供了有价值的观点和材料，西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李天建副教授、安徽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郑筱妍副教授以及江苏省徐州市梁集镇镇长李昕等协助开展问卷调查，在此一并致谢！ 
本书研究成果只代表课题组观点，欢迎各位读者批评指正。
课题组
2021 年2 月

儿童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农村留守儿童问题不仅关系儿童自身的健康成长，也关系家庭幸福、社会稳定乃至国家未来发展。本研究通过政策文本分析、深度访谈和问卷调查等方法，对现有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进行回顾，介绍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取得的进展以及关爱服务供需状况，并提出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政策建议。

魏义方，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社会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妇女研究会理事。长期从事公共服务和公共财政相关研究，曾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研究课题10余项，获得省部级奖励3项，发表多篇相关研究成果。

张本波，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社会发展研究所社会政策研究室主任、研究员，人力资源开发研究会理事，中国劳动经济学会理事，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合会（IUSSP）会员，美国心理学会会员。长期从事人口发展战略研究，发表多篇相关研究成果。    

主报告
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供需分析
一、研究背景与研究目标 
（一）研究背景 
（二）研究对象与研究方法 
（三）农村留守儿童现状与特征 
二、农村留守儿童现象产生的原因分析
（一）就学升学两难 
（二）子女随迁成本高 
（三）家庭理念因素 
三、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供给与政策回顾 
（一）各级政府：顶层设计与地方探索共同推进 
（二）学校：建立健全教育关爱体系 
（三）社会：社会组织、志愿者合力关爱 
四、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需求分析
（一）儿童生存发展需求 
（二）家庭赋能需求 
五、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存在的问题和挑战
（一） 服务主体：家庭、政府、社会边界不清，政府兜底职能有待明晰 
（二） 服务内容：已有服务落地缺乏可持续保障，部分服务存在明显缺口 
（三） 服务方式：社会力量参与力不从心，尚未有效形成多方合力 
六、 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路径和措施
（一）标本兼治，明确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发展方向 
（二） 坚持需求导向、分类施策，完善基本公共服务项目内容 
（三） 坚持尽力而为、量力而行，明确基本公共服务指导标准
（四）以中央和省级政府为主，合理划分政府间支出责任
（五）重视配套建设，完善相关支持政策 
参考文献 
专题报告
专题报告一 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政策进展和实践经验
一、农村留守儿童的现状及问题
二、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政策演变及特征 
三、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政策实施进展 
参考文献 
专题报告二 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项目的文本分析 
一、项目文本的基本现状 
二、项目文本分析
三、文本分析得到的启示
参考文献 
专题报告三 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调研报告
一、安徽省农村留守儿童基本情况 
二、安徽省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的有益探索
三、农村留守儿童产生原因及关爱服务需求特征
四、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存在的问题与面临的挑战 
五、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建议
专题报告四　 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供给和需求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报告 
一、调研基本情况
二、农村留守儿童基本情况 
三、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供需状况
附 录
附录一 各省（区、市）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政策主要内容汇编 
附录二 调查问卷 
附录三 相关政策文件

儿童是国家的希望和未来。农村留守儿童问题不仅关系儿童自身的健康成长，也关系家庭幸福、社会稳定乃至国家未来发展。本研究通过政策文本分析、深度访谈和问卷调查等方法，对现有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进行回顾，介绍农村留守儿童关爱保护工作取得的进展以及关爱服务供需状况，并提出完善农村留守儿童关爱服务体系的政策建议。

魏义方，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社会发展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国妇女研究会理事。长期从事公共服务和公共财政相关研究，曾主持完成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研究课题10余项，获得省部级奖励3项，发表多篇相关研究成果。

张本波，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社会发展研究所社会政策研究室主任、研究员，人力资源开发研究会理事，中国劳动经济学会理事，国际人口科学研究联合会（IUSSP）会员，美国心理学会会员。长期从事人口发展战略研究，发表多篇相关研究成果。    

随着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农村留守儿童保障工作也在新形势下面临新挑战。
一是供需变化下的服务动态调整。我国的主要矛盾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同样，对于农村留守儿童而言，其服务需求不再局限于基本生活照料、基本教育等方面，还包括亲情关爱、心理健康等需求；同时，农村留守儿童内部存在异质性，其服务需求亦存在多样化特征。在供给侧方面，随着我国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和标准的不断健全，针对农村留守儿童的服务不断拓展、标准不断提高，但在供需匹配方面仍需进一步动态连接与调整，在保基本、兜底线的同时，应适当引入社会资本提供多元化、多样性的服务，以满足农村留守儿童的服务需求。
二是经济下行压力下的财力保障。虽然“十三五”时期我国人均GDP 达到1 万美元，但进入经济新常态后，我国经济增速放缓，同时新冠肺炎疫情给我国经济社会带来一系列不确定影响。此外，人口老龄化等诸多民生问题，以及国际关系等都对我国财政支持能力提出了挑战，因此，农村留守儿童权益保障面临着较大的财政压力。
三是科技新突破下的服务供给创新。科技创新对于服务供给而言既是机遇也是挑战。随着互联网、物联网等技术的发展，农村留守儿童服务不仅仅局限于线下服务，还可以通过“互联网 ”的形式为农村留守儿童提供线上服务或进行服务对接。但是，在现实服务过程中，存在科技服务方式重城市轻农村的现象，很多农村地区无条件、无能力、无意愿采取科技手段提供留守儿童关爱等相关服务，科技新突破下的服务供给创新在农村地区广泛推行仍任重道远。
四是突发事件下的服务有效送达。从现阶段的服务能力和水平来看，突发事件下服务能否精准有效送达每个农村留守儿童及其家庭，仍然需要进一步探讨，特别是对于西部农村地区而言，服务精准性、时效性有待提高，服务效能有待增强。例如，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农村留守儿童在心理支持等方面的服务需求凸显，但很多线下关爱服务几乎处于停滞状态。因此，在突发事件下，如何在管控风险的同时将心理关爱服务及时有效送达农村留守儿童家庭成为需要破解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