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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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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太宰治 著;陈龄、叶琳 译

出版社重庆出版社

ISBN9787229156176

出版时间2021-05

装帧平装

开本32开

定价49.8元

货号29258538

上书时间2024-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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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品详情   

品相描述:全新
商品描述
导语摘要

《樱桃》是太宰治创作后期的短篇作品集,包括《樱桃》《维庸之妻》《满愿》《女生徒》《富岳百景》等十余篇作品,基本囊括了战后日本萧条的社会环境下各色人等的生活状态,对女性、家庭关系、社会氛围等作了深刻的反思。



商品简介

《樱桃》是太宰治创作后期的短篇作品集,包括《樱桃》《维庸之妻》《满愿》《女生徒》《富岳百景》等十余篇作品,基本囊括了战后日本萧条的社会环境下各色人等的生活状态,对女性、家庭关系、社会氛围等作了深刻的反思。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


太宰治(1909—1948),户籍原名津岛修治,日本无赖派代表作家,青年时期的太宰治,思想支离破碎,精神极不安宁,这期间的作品以作品集《晚年》为首,还有《逆行》《小丑之花》《玩具》《猿岛》《创世纪》《二十世纪旗手》和《HUMAN LOST》等,内容多属于描写个人生活的私小说范畴。太宰同石原美知子结婚后,在亲友和社会的救援下,不安的灵魂渐趋稳定,立志做一名“市井的小说家”。这个时期的作品,个性鲜明,笔墨多彩,文字细腻,佳作叠出。举其要者有《富岳百景》《奔跑吧,梅勒斯》《女生徒》《新哈姆莱特》《正义和微笑》《归去来》《右大臣实朝》《故乡》和《潘多拉的盒子》等。该系列作品内容多触及严肃的社会问题,但格调明朗而不沉郁,行文轻捷而不浮华,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战后三年,战争的创伤再度引起作家精神的不安定,这是太宰文学走向成熟和个体毁灭的悲壮时期。留下《维庸之妻》《斜阳》《樱桃》和《人间失格》等作品后,猝然陨落。在日本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太宰治以日本民族特有的细腻敏感,表达了对社会以及人生的思考,因此被称为 “日本昭和时代不灭的金字塔”。


译者简介:


陈龄,先后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系、日本南山大学文学系,现任日本福冈女学院大学教授,译有《维庸之妻》《异国绮谈》等。


叶琳,南京大学教授,译有《奔跑吧,梅勒斯!》《富岳百景》《故乡》《满愿》《女生徒》等太宰治名篇。



目录

富岳百景/1


满愿/33


故乡/39


女生徒/63


亲友交欢/119


母亲/147


叮当叮当/165


维庸之妻/189


阿珊/225


家庭的幸福/247


樱桃/265



内容摘要

《樱桃》是太宰治创作后期的短篇作品集,包括《樱桃》《维庸之妻》《满愿》《女生徒》《富岳百景》等十余篇作品,基本囊括了战后日本萧条的社会环境下各色人等的生活状态,对女性、家庭关系、社会氛围等作了深刻的反思。



主编推荐

作者简介:

太宰治(1909—1948),户籍原名津岛修治,日本无赖派代表作家,青年时期的太宰治,思想支离破碎,精神极不安宁,这期间的作品以作品集《晚年》为首,还有《逆行》《小丑之花》《玩具》《猿岛》《创世纪》《二十世纪旗手》和《HUMAN LOST》等,内容多属于描写个人生活的私小说范畴。太宰同石原美知子结婚后,在亲友和社会的救援下,不安的灵魂渐趋稳定,立志做一名“市井的小说家”。这个时期的作品,个性鲜明,笔墨多彩,文字细腻,佳作叠出。举其要者有《富岳百景》《奔跑吧,梅勒斯》《女生徒》《新哈姆莱特》《正义和微笑》《归去来》《右大臣实朝》《故乡》和《潘多拉的盒子》等。该系列作品内容多触及严肃的社会问题,但格调明朗而不沉郁,行文轻捷而不浮华,具有很强的可读性。战后三年,战争的创伤再度引起作家精神的不安定,这是太宰文学走向成熟和个体毁灭的悲壮时期。留下《维庸之妻》《斜阳》《樱桃》和《人间失格》等作品后,猝然陨落。在日本文学史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太宰治以日本民族特有的细腻敏感,表达了对社会以及人生的思考,因此被称为 “日本昭和时代不灭的金字塔”。

译者简介:

陈龄,先后就读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日语系、日本南山大学文学系,现任日本福冈女学院大学教授,译有《维庸之妻》《异国绮谈》等。

叶琳,南京大学教授,译有《奔跑吧,梅勒斯!》《富岳百景》《故乡》《满愿》《女生徒》等太宰治名篇。



精彩内容

富岳百景

富士的顶角,广重笔下的富士为85度,文晁画的富士也是84度左右。可是,根据陆军的实际测量图绘制的东西及南北断面图来看,东西纵断面顶角成124度,南北断面顶角是117度。不仅仅广重、文晁,大部分绘画中的富士都是锐角,山细、高耸、别致。至于北斋,甚至把富士山画得像埃菲尔铁塔,其顶角几乎是30度。然而,实际的富士钝角是有的,其角度缓缓拓开,东西为124度,南北为117度,绝不是秀丽挺拔的高山。我即使突然被老鹰从印度或其他什么国家攫来,“扑通”一声掉落在日本沼津一带的海岸上,忽地看到这座山,也不会那么惊叹吧。正因为早先一直憧憬着日本的富士山,才感到很美。否则,真不知那么平庸的宣传,能对我们质朴、纯真而空洞的心打动多少呢?要是这样,富士山多少令人感到是一座缺乏阳刚之气的山。它不高,山麓舒展而低矮。拥有如此宽阔山麓的山脉,至少也要再高出1.5倍。

单单从十国岭眺望,富士山很高大。感觉它很壮观!起初,因云雾看不到山顶,我从山麓的斜坡上判断那一带就是山顶,就在云层中做了一个记号。慢慢地云雾散开之后再一看,却大相径庭。我在比自己先前做好记号之处高出一倍的地方,一下子就看到了青绿的山顶。与其说我大吃一惊,倒不如说我感到很难为情,我哈哈大笑起来,觉得自己太想当然了。当一个人靠近完全可靠的事物时,他首先就会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全身紧绷的神经一下子都松动了。这或许是一个奇怪的说法。那种感觉就像解开腰带大笑一般。诸位,假如你和恋人相逢,刚一相见,恋人就哈哈大笑起来的话,这是值得高兴的。千万不要责怪恋人的无礼。因为恋人见到了你,就全身心地沐浴在你那完全可靠之中了。

从东京的公寓眺望富士山很困难。冬天能很清晰地看到富士山。又小又白的三角形孤零零地浮在地平线上,那就是富士山。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圣诞节的装饰而已。而且,左边的山角倾斜,缺乏依凭感,就像是一艘从船尾处渐渐沉没下去的军舰。三年前的冬天,有人坦诚地告诉了我一个意外的事实,我感到很无奈。那天晚上,我在寓所的房间里独自咕嘟咕嘟地喝酒,且一夜未眠地喝到天明。拂晓时分,我在寓所的厕所里站着小解,透过蒙着铁纱的四方形窗户看到了富士山。那又小又白、左侧微微倾斜的富士山让人难以忘怀。一个卖鱼的骑着自行车从窗户下的柏油马路上疾奔而过,我听到他嘴里嘟囔着什么:“哎呀,今天早晨富士山看得可真够清楚啊。好冷啊。”我伫立在昏暗的厕所里,一边抚摸着窗户上的铁纱网,一边阴郁而泣。那种神伤,我可不愿再次体味。

昭和十三年的初秋,我抱着重振旗鼓的念头,拎着一个包就踏上了旅游的征程。

甲州,这里群山的特征是山峦的起伏线格外虚无、平缓。一位叫小岛鸟水的人在《日本山水论》中也写道:“登山的乖戾者很多,就像到此地仙游。”甲州的群山,或许会成为山中的奇山。我从甲府市乘坐巴士一路颠簸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到达了御坂岭。

御坂岭,海拔1300米。山岭的顶上有一个叫作“天下茶屋”的小茶馆。井伏鳟二先生从初夏时节便来到这里的二楼闭门写作。我知道这一点才到这里。怕打扰到井伏先生,我就借住在隔壁的房间,也想在御坂岭仙游一段时间。

井伏先生正在伏案写作。我得到井伏先生的许可后,暂时在这茶馆里安顿了下来。此后,即使讨厌,每天也必须与富士山正面相望。这山岭位于甲府到东海道、往返镰仓的要道上,据说是观望北部富士山有代表性的观望台,从这里看到的富士山自古就被列为富士三景之一,可我并不太喜欢。不但不喜欢,甚至还瞧不起。从这儿看到的富士山太过于理想化了。富士山位于正中间,山下宽阔的河口湖冷冷地泛着白光,近景处的群山静谧地蹲伏在它的两侧,环抱着湖泊。我看了一眼这景致,因惊慌失措而面红耳赤。这简直就是浴池里的油画,是戏剧舞台的布景。这景色怎么都觉得是按照自己的期望绘制的,我感到非常羞愧。

我来到这山岭的茶馆以后两三天,井伏先生的写作也告一段落。在一个晴朗的下午,我们登上了三之岭。三之岭海拔1700米,比御坂岭稍高一些。向上攀爬陡坡,大约花了一个小时才到达三之岭的顶部。我用双手拨开蔓草,攀爬在狭窄的山径上,这姿势肯定是相当难看。井伏先生穿着正规的登山服,身姿轻快,而我没有带登山服,穿了一身和式棉袍装束。茶馆的棉袍很短,我那多毛的腿都露出了一尺多。再加上脚上穿的是从茶馆老爷子那里借来的胶底鞋,所以连自己都觉得很邋遢。尽管稍加打扮了一下,系上了一条宽腰带,把挂在茶馆墙上的旧草帽戴在了头上,样子却更加奇怪。井伏先生绝非是一个瞧不起别人装束的人,可在此时也流露出一丝可怜我的表情,并小声地安慰我道:“不过,男人还是不要在乎装束的好。”对此,我至今难以忘怀。我们总算到了山顶,然而突然飘来了一阵浓雾,即使站在顶上视野开阔的观景台的悬崖边上也无法眺望。什么也看不到。井伏先生坐在浓雾下的岩石上,悠然地吸着烟,放了一个屁,看上去很是无聊。观景台上并排有三家茶馆,我们选了其中一家只有一对老年夫妇经营的简陋茶馆,在那里喝了杯热茶。茶馆的老太婆像是很同情我们似的说:“这阵雾飘来的真不是时候,我想过一会儿就会散去的。富士山就在不远处,能看得很清楚。”说着,她从茶馆里面拿出了一幅很大的富士山照片,并站在悬崖边双手高高举起这张照片竭力地解释说:“正好在这边,就这样能看到这么大,这么清楚的富士山。”我们一边饮着粗茶,一边眺望着照片上的富士山,笑了起来。我们看到了漂亮的富士山,对周围的浓雾并不感到遗憾。

大概是第三天了吧,井伏先生要离开御坂岭返回,我也一路陪他到了甲府。在甲府,我要与一位姑娘相亲。在井伏先生的带领下,我来到了位于甲府郊区的那位姑娘家。井伏先生是一身随意的登山服装束。我穿着夏季和服外褂,系着一根宽腰带。姑娘家的庭院里种了很多蔷薇。她母亲出来迎接我们,并把我们带到了客厅,寒暄过后,姑娘也出来了。我没有看姑娘的脸。井伏先生和姑娘的母亲闲聊着大人间的杂事。突然,井伏先生低声嘟囔道:“哟,富士山!”

他抬头看到了我背后横木板。我也转过身来抬头看了看后面的横木板。一幅富士山顶部大喷着火山口的俯瞰图镶在画框里,挂在那里,火山口就像雪白的睡莲花。我仔细看了这幅图片之后,又慢慢地转回身体。这时瞥见了姑娘。我决定了:不管有多少困难,我都要和这个人结婚。我要感谢那富士山。

井伏先生当天就返回了东京,我则再次折回御坂。此后,九月、十月,一直到十一月的十五日,我都在御坂的茶馆二楼一点点、一点点地写作,并和那不怎么喜欢的“富士三景中的一景”疲惫地对话。

我曾经大笑过一回。一位是大学讲师还是什么的浪漫派的朋友,徒步旅行的途中顺便来到了我的借宿处。当时,我们俩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一边眺望着富士山,一边狂妄地说:

“实在是俗气得很哪。难道富士山就是这种感觉吗?!”

“看这富士山反而感到难为情呢。”

就在我抽着香烟这么说时,朋友突然用下颌一指说:

“哎!那个僧人打扮的人是谁啊?”

只见一位五十来岁的矮个子男人,身穿一件黑色的破僧袍,拖着一根长拐杖,不断仰望着富士山,登到了山岭。

“这叫西行望富士吧。很有这架势!”我对那位僧人感到很亲切,“说不定他是一位有名的圣僧呢。”

“别胡说了。他就是一个乞丐!”朋友对此很冷淡。

“不是,不是。他有脱俗的地方呢。你不觉得他的步态很有范儿吗?听说能因法师在这山岭上创作过颂扬富士山的和歌。”

在我正说着的时候,朋友笑了起来。

“哎,你瞧!露馅了吧。”

能因法师被茶馆豢养的一条叫哈奇的狗的吠叫吓得仓皇失措。那个样子实在令人感到狼狈不堪。

“果然,不咋样啊。”我感到很失望。

乞丐的狼狈样,是可怜兮兮地左躲右跑,后竟猛地扔掉了手杖,张皇失措,大失分寸,慌乱地逃走了。这样子确实没有范儿了。要说富士山够俗气的话,那法师也很俗气。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无聊透顶。

有一位叫新田的二十五岁的温厚青年,在岭下山麓一个叫吉田的狭长城镇里的邮局工作。他说是通过邮递件得知我来到了这里,就造访了岭上的这家茶馆。在二楼我的房间里,我们交谈了一阵,渐渐地熟悉了起来。这时,新田笑着说:“其实,我还有两三个朋友,大家原本打算一起来看望您的。可是就要出发时大家打起了退堂鼓。因为佐藤春夫先生曾在小说中说太宰先生相当颓废,而且是一个性格有问题的人,加之大家万万没想到您是一位这么认真、这么规矩的人,所以我也不好硬把他们带来。下次把他们带来。您不介意吧?”

“那当然不介意,”我苦笑着说,“那么你是鼓足了勇气代表你的朋友来侦探我的啦?!”

“我是敢死队,”新田说得很坦率,“昨晚我又反复看了佐藤先生的那部小说,然后下定了决心才来的。”

我隔着房间的玻璃窗眺望着富士山。富士山默默地耸立着。我心道:它真雄伟啊。

“真美啊!富士山毕竟还是有它的壮美之处啊。实在是了不起啊。”我自觉比不上富士山。我为自己时时涌现的那份爱憎感到羞愧。我感觉富士山确实很雄伟,很了不起。

“表现得很了不起吗?”新田好像觉得我说的话很古怪,睿智地笑了笑。

此后,新田带来了很多年轻人,大家都很沉稳,并称呼我为“老师”。我认真地接受了这一称呼。我毫无值得夸耀之处,既没有学问,也没有才能,肉体肮脏,精神贫瘠。不过,只有这苦恼——被那些青年称作“老师”而默默地接受——出现了,仅此而已。这是一点点自负。然而,我明白只有这份自负是自己想拥有的。到底有几人知道,一直被那些像任性磨人的孩子一般称呼的我,心中拥有的苦恼呢?新田和后来一位叫作“田边”的擅长短歌的年轻人都是井伏先生的读者。因此,我也有了一种安心感,和他们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我曾请他们带我去了一趟吉田,那是一个非常狭长的城镇,有一种山麓的感觉。太阳和风都受到富士山的遮挡,城镇就像是一束又细又长的秸秆,给人一种昏暗、略带寒冷的感觉。沿着马路,有一条清溪流淌着。这有山麓城镇的特征,在三岛也是如此,清溪潺潺流过整个城镇。当地的人们都坚信,那是富士山上的雪融化后流淌下来的。吉田的水同三岛的水相比,不但水量不足,而且还不干净。我望着那条清溪的水说道:

“在莫泊桑的小说里描写了这样一个场景:某个地方的小姐每天晚上都游过河去见贵族公子。她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处理的呢?该不会是裸体吧!?”

“是啊!”年轻人们也都思索起来,“会不会是穿着游泳衣呢?”

“也许是把衣服牢牢地顶在头上,就这样游过去的吧。”

青年们都笑了。

“或者穿着衣服进入河中,浑身湿淋淋地见贵族公子,两个人再用暖炉烘干衣服吧?要是这样的话,那回去时该怎么办呢?她必须将好不容易烘干的衣服又要搞湿了游回去,真叫人担心呢。要是那个贵族公子游过来就好了。因为男人嘛,即使穿一条短裤游泳,也不伤大雅的啊。恐怕那个贵族公子是个旱鸭子吧?!”

“不,我想还是因为那个小姐更痴迷对方吧。”新田说得很认真。

“也许吧。外国故事里的小姐都很勇敢可爱呢。所以她一旦爱上对方,就会奋不顾身地游过河去见对方的,这在日本是不可能这样的。不是有一个叫什么的戏吗?戏里有这样一个场景:中间流淌着一条河,小伙子和姑娘分别在河水的两岸悲叹。当时,姑娘不必哀叹,游过去又会怎样呢?在戏里看,那是一条很窄的河流,哗哗地游着渡过去会是怎样呢?他们那么悲切,毫无意义嘛,不值得同情啊。朝颜所面对的大井川是一条大河,而且朝颜还双目失明,对此多少让人同情,可是,即便如此也不是不能游过去。紧紧抱住大井川的木桩,怨恨老天,毫无意义啊。啊,有一位。在日本,也有一位勇敢的姑娘呢,她很了不起。大家知道吗?”

“有吗?”青年们都目光炯炯地问道。

“清姬。她紧追安珍,游过了日高川。她拼命地游,很厉害!根据故事书的记载,当时清姬只有十四岁呢。”

我们一边走,一边闲聊,到达了郊外一家寂静而陈旧的旅馆。田边好像跟这里很熟。

我们在旅馆里喝了酒。那天晚上的富士山很美。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年轻人们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旅馆,各自都回家去了。我无法入眠,穿着和式棉睡袍走到了外面。这是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富士山很美。迎着月光,清辉透明,我感到自己像是被狐狸迷住了一般。

富士山湛蓝欲滴,给人一种磷火燃烧般的感觉。鬼火,狐火,萤火虫,芒草,葛藤。我感到自己飘飘然,径直走在夜路上。只有木屐的声音呱嗒呱嗒地响着。那声响清脆得好像不是发自自己的脚下,而是发自其他生物的一般。我悄然回头,只见富士山泛着清辉浮在空中。我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是维新志士,就是鞍马天狗。我煞有介事地把双手揣在怀里走着,不由得感到自己真像个大人物。我走了相当远的一段路,把钱包搞丢了。里面有二十枚左右的五十钱硬币。大概是因为太重,才从怀里哧溜一下滑落的吧。真有点怪,我竟然很平静。没了钱,走着回到御坂也可以。就这样,我继续走着。忽然,我意识到如果照这样再沿着刚才走过的路往回走,钱包会在的。我双手揣在怀里,信步返回去了。富士山、月夜、维新志士、丢了钱包。我感觉这就是风趣的传奇小说。钱包在道路的中央闪闪发亮,一定是它。我拾起了钱包,回到旅馆睡下了。



媒体评论

无论是喜欢太宰治还是讨厌他,是肯定他还是否定他,太宰的作品总拥有着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太宰笔下生动的描绘都会直逼读者的灵魂,让人无法逃脱。

——奥野健男

 

精神的洁癖,让像太宰治一样的人容不得半点的伤害,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卑微而自由。他想要打破什么,却又没有方向。他的痛苦在于他用心看着漆黑的世界。

——鲁迅

 

村上春树《且听风吟》中“十全十美的文章和彻头彻尾的绝望”深受太宰治和三岛由纪夫之影响。

——佐藤干夫

 

我承认他那罕见的才能,不过说也奇怪,他是我从未有过的、从一开始就产生如此生理抵触的作家。也许是由于爱憎的法则,也许他是一个故意把我想隐蔽的部分暴露出来的作家的缘故吧。

——三岛由纪夫

 

虽然三岛由纪夫讨厌太宰治,可我觉得三岛由纪夫的文章本身就很像太宰治的文章。我觉得这两个人的作品里都有很多警句,有的地方是用警句替代描写。尽管我觉得很滑稽,却不得不说,三岛由纪夫是用太宰治的文体来写东西的。

——大江健三郎

 

倘若举办一场文学奥林匹克运动会,各国要挑选一名代表选手的话,日本的代表,或许不是夏目漱石,不是谷崎润一郎,也不是三岛由纪夫,而是太宰治。

——井上靖

 

羞耻心比孤独更难以忍受。但不必言说。因为这本书就是你的代言人。

——平野启一郎

 

想要在人的世界里好好地活下去那种不能实现的焦虑,以及想要认认真真活着的渴望才是他的本质。

  ——齐藤孝

 

太宰文学作为昭和文学不灭的金字塔地位正变得越来越稳固。

——鸟居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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