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增长

改革开放40年，中国人均国民收入增长了25倍，冠绝全球。但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速度急剧下滑，GDP增长率已经从*位2007年的14.2%滑落到2018年的6.6%。是什么造就了中国30多年高速增长的奇迹？近些年经济下行的原因又是什么？中美贸易摩擦将如何影响中国经济的未来？回答这些问题至关重要，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对中国经济前景的判断，也关系到中国继续发展的政策选择，还关系到中国经验是否可以复制到其他发展中国家。本书通过区分中长期经济增长和短期经济波动，区分增长的直接动因和根本动因，为读者层层剖析中国式增长的特征和动力。作者从全球比较的角度，阐明了中国经济增长的比较优势，也批评了流行观点对中国经济的误判。

朱天博士是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经济学教授、桑坦德经济学教席教授、副教务长，并于2011—2016年担任经济学和决策科学系系主任。在2005年加入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之前，他于香港科技大学任教十年。

朱天博士著有《中国增长之谜》一书，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并于2017年获美国比较经济研究学会颁发的论文奖——博格森奖。他还在国内外知名报刊和网络媒体发表了多篇经济评论文章。

目录

院长的话

总序

前言

第1章　关于中国式增长之流行观点　　—001

第2章　中国式增长之直接动因及其特征　　—017

区分经济增长与经济波动　　—021

投资与储蓄　　—024

教育的数量与质量　　—037

技术创新：水平与变化　　—047

第3章　中国式增长之根本动因及其特征　　—061

制度解释的是与非　　—065

文化：中国发展的比较优势　　—075

中国式增长可以复制吗？　　—089

第4章　中国经济的下行、贸易战与增长前景　　—097

中国经济下行的原因　　—102

被误判的中国经济　　—107

贸易战的影响与中长期增长前景　　—118

致谢　　—127　          

改革开放40年，中国人均国民收入增长了25倍，冠绝全球。但近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速度急剧下滑，GDP增长率已经从*位2007年的14.2%滑落到2018年的6.6%。是什么造就了中国30多年高速增长的奇迹？近些年经济下行的原因又是什么？中美贸易摩擦将如何影响中国经济的未来？回答这些问题至关重要，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对中国经济前景的判断，也关系到中国继续发展的政策选择，还关系到中国经验是否可以复制到其他发展中国家。本书通过区分中长期经济增长和短期经济波动，区分增长的直接动因和根本动因，为读者层层剖析中国式增长的特征和动力。作者从全球比较的角度，阐明了中国经济增长的比较优势，也批评了流行观点对中国经济的误判。

朱天博士是中欧国际工商学院经济学教授、桑坦德经济学教席教授、副教务长，并于2011—2016年担任经济学和决策科学系系主任。在2005年加入中欧国际工商学院之前，他于香港科技大学任教十年。

朱天博士著有《中国增长之谜》一书，在国内外学术期刊发表论文数十篇，并于2017年获美国比较经济研究学会颁发的论文奖——博格森奖。他还在国内外知名报刊和网络媒体发表了多篇经济评论文章。

前言

改革开放40年，中国由一个世界上穷的穷国之一变成了一个富的穷国之一。

1978年时，中国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 GDP）按当年的官方汇率来计算，只有区区156 美元， 与几内亚比绍和布隆迪并列倒数第二，只有尼泊尔（113 美元）比中国还穷A。那一年美国的人均GDP是10 587美元，日本是8 822 美元，欧盟是6 009美元。那时候的中国不如印度（人均GDP 204美元），比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人均GDP 491美元）还穷很多，更是比不上拉美和加勒比地区的发展中国家（平均1 477美元）。所以说，1978年的中国是世界上穷的穷国！

到2018年，中国的人均GDP达到64 644元人民币，折合9 769美元（按全年人民币平均汇率1美元兑换6.617 4元人民币换算）B。因为世界银行目前的数据只到2017 年，我们就用2017年的人均GDP来作比较，美国人均GDP是59 532 美元，中国是8 827美元。美国还不是富的，比美国高的还有卢森堡（104 103美元）、瑞士（80 190美元）、挪威（70 505 美元）和卡塔尔（63 249美元）等10个国家，与这些发达的国家相比，中国就显得很穷了。

根据世界银行的分类标准，人均GDP超过12 235美元就是高收入国家，低于这个标准但达到3 956美元的就算是中上等收入国家，1 006美元至3 955美元之间的是中下等收入国家（如1 968美元的印度和2 342美元的越南），1 006美元以下的是低收入国家。现在还有28个国家人均GDP低于1 000 美元， 几乎都在非洲，的布隆迪和南苏丹人均GDP不到300 美元。世界上高收入国家是少数，所以，与大多数中等收入和低收入国家相比，中国还是很富裕的。如果把高收入国家（也称为发达国家）看成是富国，把中等或低收入国家（也称为发展中国家）看成是穷国的话，2018年的中国就是世界上富的穷国之一。

中国经济这40年的巨大变化当然是来自高速的增长，人均GDP增长了25 倍A，年均增长率达到8.54%，而同期全世界平均增长率只有1.45%，高收入国家平均是1.71%（其中美国1.70%，欧盟1.73%，日本1.88%）。中国的增长速度超过高收入国家并不奇怪，可以说是因为原来的基数低，即使到今天， 中国还只是一个中等收入国家。但是同样在这40年里，中等收入国家（包括中国）的人均GDP增长率也只有2.68%，其中拉美和加勒比地区国家平均是1.04% ；低收入国家年均增长率是0.68%，撒哈拉以南非洲只有0.26%A。难以解释的不是为什么中国增长比发达国家快很多，而是为什么中国增长也远远超过其他发展中国家？这就是我在另一本书里所提出的“中国增长之谜”的问题B。

那么，中国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说优势，能够成为过去40年全球经济增长快的国家？回答这个问题至关重要，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们对中国经济前景的判断，也关系到中国继续发展的政策选择，还关系到中国经验是否可以复制到其他发展中国家。当我在中欧国际工商学院让学员讨论这个问题时，无论是MBA或EMBA的学员，还是企业高管培训班的学员，无论是国内的学员，还是国外的学员，给出的答案都非常相似，诸如改革开放、全球化机遇、人口红利、强势政府、中国人勤劳聪明等。

本书第1章将对上面这些答案一一加以分析，并指出为什么这些流行的答案并非中国特色之所在，也不能回答中国增长之谜的问题。第2章将从基本的经济增长理论出发，用全球比较的数据来说明中国在投资、教育和技术进步这三个经济增长的直接动因方面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相比的特殊优势。第3章将分析是哪些根本的原因造就了中国在上述三个方面的相对优势，这些优势多大程度上是来自中国的体制和政策特征，多大程度上是来自中国的文化特征。

虽然纵观改革开放以来的40年，中国经济增长速度很快，但是近几年来，中国经济出现了持续的下行，增长速度显著放缓。GDP增长率由2007年高峰的14.4%，降到2018年的6.6%，也就在这一年，美国特朗普政府挑起了与中国的贸易战。那么中国经济这些年下行的原因是什么？中国经济未来的增长前景如何？中美贸易摩擦将如何影响中国经济的发展？这三个问题的答案与中国40年高速增长的原因有什么关系吗？ 本书第4 章将要回答这些问题。

当然，中国并非过去40年实现高速增长的国家。在40年前与中国相似的低收入国家中，印度实现了年均4.16% 的人均GDP增长速度。中国的另一个邻居越南在1987—2017 年间，也实现了5.2%的人均GDP增长率。40年前属于中等收入国家、人均GDP低于拉美平均水平的韩国，则实现了年均5.4%的人均GDP增长，今天的收入水平已经赶上了欧洲。这三个国家的增长率虽然不如中国，但与类似收入的国家相比都是非常快的速度。所以，我们同样要问：为什么世界上绝大多数中等和低收入国家增长缓慢，而只有少数几个国家如中国、韩国和印度增长迅速？中国高速增长之谜问题的答案也应该能够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韩国、印度和越南的人均GDP会比除中国以外的绝大多数国家增长更快。